本宫知道了-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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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这种宠幸人的速度,大部分人都是十分欢喜高兴的,不过自然也有人会担心,陛下这般会不会对身体不好,毕竟房事太过频繁也不是件好事。不过陛下如今还正年轻,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精力旺盛在所难免,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在心头想想,除了太后和皇后,谁脑子有病了才会阻止陛下。
除此之外,宫里边最近还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就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朱律和浴兰,好像失宠了!
有的说是因为朱律南巡的时候保护主子不力,自然被宋弥尔给疏远了,也有人说,是因为朱律是宋家给陛下准备的,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助宋弥尔一臂之力的,不仅仅是朱律,宋弥尔从宋家带来的四个侍女都是如此。没见那四个人都漂亮得不像话?那周身的气度,换身衣裳说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姑娘和妃嫔贵人,也不会有人质疑的。而此番南巡,说不得就是朱律与另一个叫初空的侍女两人不合,有什么利益的牵扯,初空死了,朱律也毁了容貌,自然也不能再用,自然就被宋弥尔给疏远了。
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都是一个结论,那就是朱律不受皇后娘娘重用了,如今似乎连皇后娘娘的寝殿都进不了,已经从名义上二等实际上颇受重用相媲美一等的宫女沦为二等三等宫女了。
就这么又过了两月,宫里面人人都十分高兴。
除却开始那一月陛下不知为何,连着宠幸了好些人,几乎每天人都不一样,后面开始,陛下也收了心,如今仍旧是那几个从前就比较常得陛下欢心的受着宠爱。
但不知道为何,宋弥尔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安,感觉就像是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有什么事要发生?”
袁晚游盘腿坐在宋弥尔的美人榻上,斜着眼瞅着宋弥尔,“不是我说你,这些事还是你自找的!陛下宠着你不好吗?非要将陛下往外推去,怎么着,你还想学贤妃还是那兰贵姬,非要博一个好名声不成?名声拿来有什么用?可以吃吗?看看你现在可倒好,陛下如你的愿了,三五天不来一次宣德宫,你又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脸。真的,若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当真觉得你这人真真虚伪!”
袁晚游舒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弥儿,说实在话,我确实不懂,你和陛下南巡建立的感情,你就好像看不见似的,说推拒就推拒,换做我是个男人,也要被你气死了!这是在宫里,要是在宫外你我成了亲,我保管领十几房小妾通房回来,气不死你我不信袁了我。”
“噗嗤!”坐在小矮凳上的正喝着茶的舒美人一不留神,嘴里的茶全都喷出来了。
坐在她上首的秦舒涯皱了皱眉,从袖口掏出崭新的帕子甩在了舒美人的膝上,一脸嫌弃地挪了挪身子。却又夺过舒重欢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才冷冷道,“今年新上的银顶雪芽,整个宫里总共都才得十几两,你这一下就折了二两。”
舒重欢吐了吐舌头,又挪了挪身子,巴着秦舒涯更近了些,秦舒涯虽然一脸嫌弃,可是却没有移动半分,反而还将桌上的小点心拿得离舒重欢更近了一些。
一旁的宋弥尔见了两人的互动,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她侧头看了看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江月息,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笑容也落了下去,“陛下真的是在生我的气吗?”
这些时日里,沈湛也去过袁晚游和秦舒涯两人的宫室,甚至连舒重欢都曾诏幸一次。本来宋弥尔觉得几人再见面,说不得会有些尴尬,却没想到,袁晚游一句“男人是男人,姐妹是姐妹,难不成为了男人连姐妹都不做了?”将气氛重新缓和了过来。几个人聚在一起,就半点不单独提沈湛的事。反而眼下,袁晚游几人还在劝着宋弥尔不要做傻事。
而如今宋弥尔的心里,若说不后悔那肯定是假的。
如今就算是太后都有些后悔了呢!后悔自己不该向宋弥尔说那番话,就算要找,也该是给自己的儿子施加压力,然后再劝劝弥儿通情达理,或许效果还好些。
自己当初不过是想着小两口好说话,怎么就忘记了这已经不是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了呢?
这下好了,自己的皇帝儿子干脆就不去皇后那里了。你说,自己这叫办的什么事啊!所以说,儿媳妇太听自己话太懂事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太后娘娘如今恨不得自己的皇后儿媳半点不听话,日日都缠着沈湛一般!
而宋弥尔呢,虽然不说如今想着要缠着沈湛,但却是心里面一点也不好过。
当初她思虑不成熟,心里头着急,没考虑后果,其实也有些怪沈湛为了大局对张南光轻拿轻放的意思,更加上初空死了,自己有所逃避,自然而然就下意识选择了如今看来最坏的做法。
这两个月来,自己慢慢从初空的死讯中走了出来,也没那么逃避当初的事情了,或许对着别人已经换了副冷酷心肠,但想起沈湛来,都是自己与他一路上的小事。他的温柔关怀,他的耐心体贴,他的执着重情,细细想来,就越发不能接受沈湛宠着别人。
可自己是皇后,不说贤良淑德,但本来就不该霸着帝宠,那样与狐媚君王的宠妃有什么区别?一方面是自己的私心,一方面是后宫大局,宋弥尔内心当真煎熬得很。她虽然灵透,但在情之一事上自然还需要磨练,从前入宫,是为了宋家,也准备好了要虚与委蛇,但沈湛自小青梅竹马,太后待自己又亲如母女,宋弥尔担心是有,但是小得很,却也时时记挂着皇后的职责,而今慢慢地与沈湛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不能再如同当初那般对待,宋弥尔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也想过,自己这般纠结,沈湛在面对大局和张南光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此纠结?毕竟当初在宋家见到张南光时,宋弥尔并没有忽略沈湛眼底的厌恶。想到这个,她更想与沈湛好好谈谈,可是如今,沈湛连面都不让她见到,吃个饭吃完了两个人相顾无言,沈湛的脸色越发的不好,往往宋弥尔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还没开口,沈湛拔腿就走,更没有机会说话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让宋弥尔等多久,她与沈湛再次有了说话的机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六十八)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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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宋弥尔就被外头窃窃私语的声音给吵醒了,头像是被重压了一般痛,外面说话声就如雷鸣一样让人心头难受。
“外面这是怎么了?”
宋弥尔看了看妆台上的沙漏,不过卯时,沈湛昨晚有并没有歇在宣德宫里,却不知道外面为何这般的吵。
“主子,”清和听到宋弥尔的文问话,掀了帘子进来,福了福身,她身上穿着常服,显然还没有到她起来的时候,可常服的肩上领口已经有了薄薄的露水,看样子已经在室外待了很久。
“怎么回事?”宋弥尔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何人在外面喧哗?”
怎么,沈湛不过几日没有来宣德宫,她就又开始被人冒犯了吗?
清和面露迟疑,斟酌了半天才开口,“回主子,不过是件小事,是温容华遣了宫女来,说是内务府这次发的月例少了一半,东西也良莠不齐滥竽充数,故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温容华?是谁?”宋弥尔皱着眉。
“是······”清和露出一个苦笑,“回主子,温容华就是近日来颇得陛下眷顾的温晓晓,因着是容华的位分,因此没有来晨省。”清和顿了顿,“只是一个小小的容华,主子不用放在心上,德修他们已经在处理了,主子您安心睡吧,一会儿就解决了。”
宫中皇帝宠幸妃嫔都会在御事簿上记录,御事簿向来是皇帝身边特定的女官掌管,但这御事簿一旦有记录都会呈给皇后看。
但宋弥尔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对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偶尔翻阅了解了解,但凡谁有了宠幸,自然有德修安排着赏赐过去,她根本不操心,也不想操心,温晓晓这个人,宋弥尔大概在御事簿上一扫而过,记不得也是正常。
不过一个小小的容华,如今也敢在宣德宫外面闹事么?
宋弥尔干脆扯过迎枕放在软枕上,自己慢慢坐了起来靠着,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眯了眯眼睛,“她是为了什么?月例?月例没有发好,那不是内务府的是么,为何会找到宣德宫来?难不成还要叫本宫为她主持公道?”
“这件事可属实?真是内务府在怠慢?内务府那些人在做什么?为何会不按要求给她发放月例?”
宋弥尔有些疑惑。
各宫宫妃宫人的月例,一向都是由内务府发放。
皇后掌管凤印,自然也管着内务府。
不过不管是内务府还是尚宫局,办事都有自己的章程,除了最开始宋弥尔当上皇后时恩威并施叫他们老老实实做事之外,宋弥尔平日除了月旬查账和时不时的抽查,基本上不会去干涉尚宫局和内务府的工作。
毕竟虽然是归皇后管辖,却并不是皇后的私人所有物,沾手太过,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也是扯不清的。
除了有些脑袋拎不清又贪婪的,一般也不会将手伸进这两块地方去,又不是单纯地在一般府邸中掌管中馈,岂能随便染指?
何况宋家家大业大,宋弥尔一般赏人都是用自己的私库,或者来自太后和沈湛的赏赐,也看不上眼内务府和尚宫局的那点东西。
清和听到宋弥尔这样问,又小小地迟疑了一下,才又回答,“大概是内务府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德修已经派人去寻内务府的管事大监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
清和的话刚落音,却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弥尔循声望去,透着绸帘她看不真切,只见着隐隐约约一个着三等宫女服的青色身影,她伸手拉了拉站在帘子当口的清和的衣服,清和一怔,侧了侧身子附耳过去,不过几句,宋弥尔看见清和的脸色突地一变,十分地难看。
“怎么了?”
宋弥尔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她掀开薄被厉声问道。
清和被宋弥尔的气势一压,也许是心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带着外头那个小宫女也跟着跪了下去。
“说!”
宋弥尔干脆站了起来,盯着跪在地上难以启齿的清和。
“回主子,方······方才来禀,内务府的说,说,说为难温容华,是皇后娘娘授意的!”
清和心一横将话说了清楚。
“荒唐!”宋弥尔衣袖一拂,“本宫什么时候授意内务府做了这等事?!”
“更衣!本宫去看看!”
宋弥尔径自走到妆台前,竟然自己动手梳起头发来。
清和连忙起身,走到宋弥尔身后想为她梳发,宋弥尔从镜子中看到她的神情,脸色不由的一冷,“还有什么,一并报来!”
清和拿着宋弥尔头发的手一抖,咬着牙低声道,“还有,还有就是,那温容华的人听见内务府的人这般回禀,便嚷着娘娘是因为见不得她家主子受宠,才想了这种法子来折辱温容华,又要少了月例叫她身边的人离心,又不能打赏又没钱吃好穿好,陛下来了也会因此怠慢陛下而失宠,主子您的目的就达到了。”
“放肆!”
宋弥尔一拍桌子,身子一动,头皮却不小心被重重地一扯,痛得她“嘶”的一声。
“主子恕罪!”
清和连忙放下宋弥尔的头发,又想要跪下去。连清和都没意识到,宋弥尔刚刚生气的时候气场太强,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跪下臣服。
“无妨,”宋弥尔明显不高兴,皱着眉臭着脸,却还是摆了摆手道,“快些起来梳妆,本宫倒要看看玩的是怎么一出把戏。”
“叫德修将人请进来,也命人去请温容华与内务府的管事来,本宫倒要好好地问一问!”
······
宋弥尔梳妆完毕到得两仪殿,温晓晓和内务府的管事大监王伏以及负责宫中宫妃月例发放的司制监大监奉成已经在侧殿等着了。
“本宫召你们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所为何事。”
宋弥尔在宝座上一坐,叫他们行了礼也不多话直入主题。
“本宫也很想知道,为何内务府会说,这是本宫授意安排的?”
“本宫想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宋弥尔前一句温声细语,后一句疾言厉色,把下面那四人一吓,叫奉成的司制监大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正待说些什么。
这时候却听得殿外禀报,“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携一干娘娘妃嫔在殿外求见。”
她们怎么来了?
宋弥尔一怔,总觉得今日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宣。”
人都在外面候着了,难不成还要轰出去?
却不想是这么大的阵仗。
柳疏星带头,袁晚游、楼横波、尉迟嫣然、秦舒涯、薛之仪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妃嫔,宋弥尔一眼扫去,并不止是正六品以上的晨省队伍,连张伊、汤盈盈、周衡芳、舒重欢都在列,甚至之前给宋弥尔留下深刻印象的才人方茴也在。
不过这些人里,有的目光中透着担忧,有的人却幸灾乐祸,也有地小心翼翼觑着宋弥尔的脸色,又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看样子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按着位分顺着两仪殿两旁前后坐了,袁晚游秦舒涯舒重欢等人目带担心焦虑朝宋弥尔看来,眼中也似有询问,是否需要她们帮忙出手,就连自从禁足之后就分外沉默寡言的江月息,也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看宋弥尔,似乎是在表示支持,给自己打气。
宋弥尔点点头表示收到,又摇了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形势。
宋弥尔正襟危坐,“本宫这两仪殿,今日人可是来得齐。”
贤妃轻咳了一声,倒是正儿八经:“妃妾听说,像是出了什么事,今日本来也想着拜望皇后娘娘,便索性就直接来了。”
贤妃这人没什么坏心眼,与其说没什么坏心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