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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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眼下定然会觉得,后宫中人都有她的不易。便是自己不青睐她,也不能叫她低到了尘土里。
可如今沈湛却是冷笑一声,“所以这便是你们要为难皇后的理由?朕记得,宣启一年的时候,你们也曾在太后寿康宫外逼迫皇后,叫她不要总独自一人霸着恩宠,你们的理由,也是倾慕于朕吗?”
“妾妃们只是思慕过甚,陛下是天底下最英伟的男子,是天底下所有女儿的闺中梦,倘若思慕陛下也是罪过的话,妾妃们也早已罪孽深重了。”
尉迟嫣然捧着一颗心,就这般望着沈湛,那眼神,是男人都几乎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拒绝。
不仅仅是尉迟嫣然,后头的虞汐也不住地点头。她一向不喜欢尉迟嫣然这做派,却没想到她内里竟也是个爱慕着皇帝却不得的可怜女子。
同是天涯伤心人啊。
最可恨是皇后,霸着陛下,却不叫她们这些真正爱着陛下的人,接近陛下。
沈湛却丝毫不领情,“可笑!庄妃,你的确罪孽深重!难道你倾慕于朕,朕便要满足你的心意?朕的皇后便要考虑你的心情?!在你们面前的皇后娘娘,是与朕并肩的妻子,是大历的国母。你们凭什么要求皇后满足你们的私心?!以下犯上,皇后都可以将你们拉出去直接砍了!”
妃嫔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伏身求皇帝皇后息怒。
尉迟嫣然这才自觉踢到了铁板,她不明白,为何陛下的态度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不明白,沈湛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结合宋弥尔此前对他说的话,他猜测宋弥尔想动手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庄妃便是虞婉容,可虞婉容如今位份不算高。沈湛根据宋弥尔话中的意思,这个人,该是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角色。他往日里没留心,也无暇去关心这些面目模糊的妃嫔所思所为,今日留神观察,这庄妃说话做事,果然透着几分虚伪。她瞧着楚楚可怜,可方才话里的意思却是对皇后步步紧逼。倘若不是自己如今一门心思都在皇后身上,灵台清明,恐怕也要被她骗了去。
后宫人才辈出,害人的手法也千奇百怪,有嚣张蛮横的,也有以弱示强的。从前沈湛只看得清前面一种,恐怕那文清婉,连混淆皇室血脉这种大不韪的事也做得出来,定然也是后一种。从前沈湛不觉得,如今一想到自己的弥儿,成日都活在这些人的勾心斗角之中,心就抽一抽的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百三十一)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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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沈湛愈加握紧了宋弥尔的手,“弥儿,都是我不好,叫你受苦了。”
宋弥尔哭笑不得,好端端地,怎么又扯到了自己头上,她瞧瞧目不转睛的沈湛,又瞥了眼下头跪着的一干妃嫔,无奈道,“陛下,你究竟是真心疼我呢,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替我拉仇恨呢?她们本就觉得我霸着您了,眼下要来讨个说法。您还来这一出,这是嫌我被翻的白眼还不够多吗?”
沈湛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冲着下面吼,“都给朕起身,一个个跪着哭是什么意思,威胁朕吗?!”
妃嫔们下得一抖,“陛下息怒啊,嫔妾们万万不敢!”
“不敢?”沈湛两个字转折三次,“是不敢哪,还是不敢威胁朕,却敢威胁皇后?!一个个,反了天了!我看你们,明着威胁皇后,暗地里仍旧是在威胁朕!怎么着,脚长在朕身上,朕去哪儿也要告诉你们?身为宫妃,连皇帝皇后都能叫板,这样的宫妃,朕留之何用?!”
跟着庄妃起哄的妃嫔们这才后悔。
“陛下,嫔妾们有罪,嫔妾们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庄妃娘娘的蛊惑,求陛下恕罪,嫔妾们再也不敢了!”
“陛下,”庄妃瞪大了眼,这下子该流泪的时候,反而流不出眼泪,“陛下,妾妃不敢对陛下、娘娘有半分不敬,请陛下娘娘明察啊!陛下,妾妃自问想来小心处事,对娘娘也恭敬非常,从不敢妄生歹心,今日只是···只是···只是娘娘与大家商量打马球的相关事宜,妾妃一想到,妾妃们一年到头见到陛下的机会本就少,如今却偏偏又来了两个南国的公主,妾妃心里头着急,才恳求皇后娘娘,让我们多些见着陛下您的机会!妾妃们是万万不敢对陛下与娘娘不敬啊!娘娘是后宫之主,我们又怎敢逾矩!我们只是害怕那两位公主,毕竟娘娘方才病愈,我们也是怕那两位公主来者不善啊!”
尉迟嫣然急急忙忙辩解。
冷眼瞧了许久的宋弥尔,这才开口,“刑部左侍郎的女儿,果然生得一副好口才。伶牙俐齿,七窍玲珑,本宫是拍马也不及的。”
尉迟嫣然下意识要哭,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换做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情绪,脸色煞白,却是不敢再言语。
沈湛旁观这一来一回,侧过头用眼神向宋弥尔表示询问,却没得到宋弥尔的回应,无法,沈湛只得清咳两声,掩饰自己眼下尴尬的气氛,吐了口气道,“庄妃,收起你这幅样子和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来。真当朕与皇后是傻子吗?没有治你不代表不能治你。自己老老实实在位上待着,别叫朕瞧见了心烦。”
尉迟嫣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绪,“是,妾妃领命。”
这下好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面子里子都没了。
下头的妃嫔,莫名觉得此时情景有些眼熟,不正是艾那公主想要挑衅皇后却反而折了自己面子的那回吗?
眼下已经是第二次,挑衅皇后不成,几乎都不用皇后娘娘出手,不动声色便损了对方的威风。
座下的妃嫔们,都依次起了身,方才那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无缝连接对着皇后夸赞谄媚的神情,似乎方才只不过是一阵风吹过,什么也不曾发生。
她们可是不敢再轻易开口了,没见着庄妃被陛下训得没脸没皮的嘛?
妃嫔们各自暂且收回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心思,认认真真讨论起马球事宜来。
······
二月初七,惊蛰天,宜出行、移徙、纳采、动土、订盟,忌入宅、安葬。
打马球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七,惊蛰这一日。
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惊蛰是万物复苏的日子,大地底下的蛇虫鼠蚁都纷纷出来重新开始活动,因此,在惊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喷洒大量的驱虫蛇的药剂。屋内喷洒了药剂,人自然是不能在屋内待了,只能纷纷出门避气。久而久之,便在惊蛰这一日形成了出门游玩的习俗。
流传到如今,等到惊蛰这一日,无论贵族平民,都会出门各自聚在一起,想些新鲜的玩意,也表示万象更新,年年都有悠闲日。
打马球对于宫中来说,也是新鲜的活动。
自入宫以来,皇后娘娘对这些事也都不怎么上心,连参观温室花园都不怎么带官宦女眷们参加的人,除了象征性地办几场宴会,皇后娘娘当真未曾搞些全民参与的大型活动。打马球这还是头一次。
可这一次又意义非常。若只是宫中妃嫔们参加,那边随便玩玩就成,可如今要加上两位南国来的公主,可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宫妃妃嫔不多,宋弥尔按着身高力气分成了几等分,再将这几等分每一等分分成两半,分别组成了两支队伍。兴趣高的、愿意玩的、身子骨好的做第一梯队,剩下的人候补。打散了众人,也就防止她们抱小团体,或者从中捣乱的情形发生。
倘若周围都是熟悉的队友还好,若是不熟悉,话都不会多说两句。
第一梯队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闺中曾经打过马球的,虽说几年不练,技艺有些生疏,但记忆还是在的,惊蛰之前,在皇后的带领下,大家打了几场后,也便磨合得差不多了。
皇后娘娘没法不下场,南国的公主,再小的公主也是超一品的身份,按着规矩,大历这边,便也须得出两个超一品身份的人来匹配,要不然一个公主就要配两名一品身份的妃嫔,且公主要在场上做主导。
怎么能允许别国的公主在大历的土壤上做主导?
再说大历也没有四位一品的妃嫔。
长公主与皇后娘娘都不得不上场。
众人也是这才知晓,皇后娘娘竟是会打马球的。
不仅仅是会打,皇后娘娘的马球技术还很不错,身手矫健敏捷,配合着队友连着进了好几球,最后赢了比赛。
皇后娘娘上场的举动,还赢得了宫外的支持与叫好,都知道皇后娘娘前不久才大病初愈,如今便要为了大历与南国的公主打上一局马球,看似在玩耍,可不过是披着玩耍外衣的政治,皇后娘娘不顾自己身体,此举颇有大义,不愧为一国之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百三十二)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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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这日,席座上坐了不少人。大多是沈家宗室前来捧场。
宋弥尔与沈瓖分别带领一队,按照随机顺序,袁晚游与秦舒涯在沈瓖一队,尉迟嫣然与兰贵姬等人被分到了宋弥尔一队。
上场之前沈瓖便对着宋弥尔挤眉弄眼,“你这队的水平可不怎么样嘛,怎么,当真不和我换?”
两位南国来的公主也分别被分配到了两队之中。由于上场的都是妃嫔,万万没有侍女随行的道理,艾那原本还想叫自己的侍女跟着自己一道上场,胜算更大,却被沈湛无情驳回。
艾那分到了沈瓖一队,阿勿南丹在宋弥尔这一队。
西边草场经过修正,平整干净。沈瓖与宋弥尔各站两边,对峙而立,两队一队着红衣,一队着蓝衣,胯下的骏马额上也绑上了同样颜色的毛球。
草场四周插满彩旗,鼓声擂擂,一时之间气氛腾腾。
沈湛一声令下,沈瓖先行发球,争夺就此开始。
有诗云“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正是恰如其分。开场半柱香时间之后,沈瓖与宋弥尔率领的队伍都各自进了两球。旗鼓相当,难舍难分。
无论是场外围观的众人还是场内比赛的妃嫔,都刷新了对皇后的认识。
原本在他们心中,皇后娘娘可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小姐,闺中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美名。从前望京贵女多多少少都组织过马球比赛,从未见宋弥尔参加。
长公主沈瓖倒是常来,她马球技术好,也是公认的。毕竟不是哪家贵女都能如长公主一般活得肆无忌惮,不用担心举止礼仪,赢就是要赢。
今日一见,长公主依旧英姿飒爽,而皇后娘娘竟然与她不相上下。
大长公主挥出的球,皇后几乎都能拦截,皇后跨马迂回,大长公主也能猜出其意图。
若不是两人打对场,恐怕便是默契非常,配合天衣无缝,无人能敌了。
众人也才恍然,皇后娘娘曾经做过大长公主伴读,即是伴读,又与大长公主关交情甚笃,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不过是皇后藏拙罢了。
皇后自入宫为后三载,而今才有人品味出这道理。
只因皇后闺中过于低调,而入宫之后性情疏懒。竟是今日才叫人转过弯来。
草场上赛事激烈,皇后娘娘率领的红衣骑队又击进一球,四面欢声雷动,沈瓖勾唇一笑,挥着鞠仗指向宋弥尔,“皇后娘娘,可莫要得意,瞧好了,本宫可是连五成的功力都未曾发挥出来。”
宋弥尔也宛然,“既然如此,那便请大长公主使出全力,好叫本宫热热身。”
两人来去之间,唇枪舌战,身下马匹依旧飞奔,手上挥出鞠仗动作也不曾停下,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经意之间,这场上竟是快要变成宋弥尔与沈瓖两个人的个人赛了。
艾那沉着脸委屈地抿了抿唇,她今日专程将发下来的蓝色马球衣裳小心改良,使其更加紧绷,曲线毕露,刻意挽起衣袖露出半截皓臂,配着行动之间散落下来的碎发,也是风情婉转。
刚开始她还感觉赛场外头观众席上有目光紧紧黏着自己,心中霎时得意,可如今赛事激烈,那些关注自己的目光早就消失不见,都集中在皇后与大长公主身上去了。
艾那不甘心地咬咬牙,策马快步追上前头混乱的两支队伍,忽见那球竟是被传到了自己马前,她大喜过望,紧握鞠仗,正甩动手臂将鞠仗高高举起,只听得“刺啦——”一声,她的马球服因为太紧,竟然就此崩开,从前胸到后背,露出一整块的肌肤,艾那大呼一声,球也顾不得了,赶紧捂住,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盼,眼泪涌了出来,可她捂了片刻,却不见有人看向她,也不曾听见暂停的鼓声,她气恼非常,抬头望向观众席上大历陛下所在位置,却见他神色急切注视着赛场某处,竟是恨不得立马飞身下场的样子。
艾那这才随着沈湛的目光望向前方,一见之下,竟是连自己暴露身体也顾不得了,嘴巴大大地张开,目瞪口呆。
只见前方乱成一团,皇后娘娘的马不知何时惊了,前蹄高高扬起,而它的前蹄之下,是已经摔倒在地的庄妃娘娘,正痛苦的捂着手臂,似乎是已经昏迷。
在皇后娘娘身侧,大长公主正挥着球杆眼看就要打上皇后的后背,而皇后身后,还有淑妃娘娘正紧紧勒马,伸手抓向皇后,整个人几乎要腾空而起。
就算是不管自己事的艾那,也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皇后这情景,不管怎么做,不是伤到别人就是伤到自己。
伤人还是伤己?不管做哪一个决定,最后吃亏的还是皇后娘娘自己。几乎都不用分析,同样自小生长在宫中的艾那已经可以断定,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已经来不及再去分辨那混乱之中谁有可疑。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皇后抓住缰绳狠狠往上一提,胯下骏马几乎已经立了起来,它哀声嘶鸣着。大长公主与皇后心意相通,将鞠仗往前一松,皇后娘娘竟是趁着骏马高高立起的空档,腾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