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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本宫知道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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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大气,如何的才貌双全。

    老国公夫妻这才真的上了心,也对这村姑有了好奇。更是因为对自己儿子的信任,知道他不是那没脑子的人,他真心中意的人,哪怕是个村姑也有那过人之处。

    见自己的儿子为情所困,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实在是不忍心,同意了让自己的儿子娶这村姑为正妻。不过倘若这村姑是那不上台面的,三年之后,自己这儿子必须得纳一两个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妾才行。

    不料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自己当时追求心上人时,说了终身不纳妾不收通房,讲明自己之前也从未碰过别人,心上人都不为所动。自己说要将自己国公府的所有私藏都当作聘礼,以郡主之礼迎娶,可那女子一巴掌便将自己拍下了船。

    国公爷夫妇心头的血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竟然将国公府的私藏拿去当聘礼!

    可那村姑竟然拒绝了!

    国公爷夫妇见自己儿子这萎靡不振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不仅答应聘这村姑,还答应要三个人亲自去这湘南走一遭,帮着自己儿子追这女子。

    国公爷两口子这一动作太大,很快便传的整个宗室勋贵的圈子都知道了,当时的皇帝还将国公爷召去了宫中,问清楚了来龙去脉,还大笑着说,若真将那村姑娶回了国公府,成亲那日定要来喝一杯难得的喜酒。宗室勋贵这些人,更是要笑疯了,好好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要,娶一个村姑?这平国公世子看来也是个蠢的!

    之前那郡主更是伤心难堪,好在国公夫人心中有愧,主动为其找了另上好姻缘,此事才罢了。

    等到国公爷国公夫人同世子去了湘南,几番辗转,才又寻到了那所谓“村姑”的女子。

    国公爷与夫人隐瞒了身份去考察那女子,不过短短相处了几日,夫妇二人便当即拍板,这女子,哪怕是舍了老命也要娶回去当儿媳!

    之后便是陪着自己儿子漫长的追妻之路。

    待到姑娘终于是被其诚心打动,带着三人回家拜访爹娘宗族,国公爷夫妇二人这才发现,这惊才绝艳的姑娘,竟然是秦家嫡出的女儿!

    这下子,恐怕真是要陪了老命、赔了整个国公府来娶才能娶得到了。谁不知道,秦家人几乎“不嫁皇帝、不娶公主”吗?几百年来,嫁给宗室勋贵的寥寥可数,嫁的娶的也都是本身低调本分的家庭。

    国公爷这种门第,定然不是他们的首选。好在人遂人愿,国公爷夫妻与世子的拳拳诚意终是打动了秦家人。更重要是,秦舒涯的小姑姑与当时的世子彼此互相倾慕,秦家人疼女儿,十里红妆送秦小姑出嫁。待到成亲那日,那些原本打算看笑话的人,尤其是多方面打听了秦家来历的人,瞬间便闭了嘴。当时的皇帝,不仅喝了喜酒,还作了主婚人,甚至御笔亲赐“结永世好”的婚约盟书,以示他对秦小姑和身后秦家的尊重。

    嫁与世子的秦小姑很快便表现出了她的才华,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的绣花作画,而是在政治、在大局上的敏锐嗅觉,几次帮助平国公府趋吉避凶,连平国公夫妇都说,自己这儿子,若不是自己们舍了老脸求秦小姑下嫁,自己这儿子哪里配得上秦小姑?当然,说归说,他们对自己的儿子能让秦小姑坠入爱河还是很自豪的。

    在待人接物方面,秦小姑也迅速打入了贵女贵妇的圈子,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她好似无所不能,什么问题在她面前都不是问题。

    除了子嗣。

    秦小姑嫁入平国公府三年都未有所出,平国公夫人那段日子急得嘴角燎了一圈的泡。一面是自己打心眼里疼爱又敬佩的儿媳,一面又是平国公的香火绵延,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不得叫儿子纳妾,又怕断了香火。后来不知听谁说,抱个孩子来养着,可能会将自己的孩子招来。

    可平国公也是一只独苗,没有兄弟姐妹,更莫说侄子侄女侄孙,其它出了五服的亲戚,又怕到时候反而多生事端,想来想去,就想找秦家抱一个孩子来养。

    也不是抱来养就不还了,不过是养一阵,带带小孩子的元气。

    秦舒涯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去了平国公府。

    而这个时候,也刚好是秦小姑站队成功,带着平国公府帮助先帝登基之后,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因为这份情,十分地感激秦小姑,特许她带着自己的侄女儿一同入宫参加宴会,还亲手抱了抱当时还是婴儿的秦舒涯。

    说来也巧,秦小姑养了秦舒涯没有一个月,便有了身孕,阖家欢喜,秦舒涯小朋友也被恭敬小心地送回来湘南秦家。

    秦小姑生了一对龙凤胎,更是被平国公人捧在了手心。

    如今这对龙凤胎也比宋弥尔大不了两三岁,老平国公望子成才,早早地便将他们送去了湘南秦家学习,而平国公府日益低调,秦小姑与自己的平国公丈夫关起门来过日子,从不参与京中事务,京里边这些贵女们,眼望的都是些炙手可热的人物,就连从前宋弥尔低调,不也被认为是个无用而藏起来的?因此,才从未关注过秦小姑一家,更不知道秦舒涯与皇亲贵胄有这一层关系。

    也正是因为秦小姑这一层关系,秦舒涯才能入宫甄选。

    “说起来,那会儿秦贵嫔你才这么大一点,那个身子骨软的哟,哀家心都要化了。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太后半叙半议地讲了讲秦小姑的往事,下头好几个妃嫔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秦贵嫔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也是个人物!

    更有那妃嫔咬牙切齿,这宫里头,各色花儿争奇斗艳已经够热闹的了,如今又来一个秦贵嫔,往后这宫里,还不得锣鼓喧天?

    众妃嫔正思忖间,太后又开了口。

    “这秦家人才辈出,教女有方,哀家在平国公夫人身上便早早看见了,如今在贵嫔你身上,更是加深了印象。秦家的子弟,都是好样的,但是有礼有节、进退有度这一点上,果真是些个被眼前荣华富贵迷了眼的世家子弟比不上的!”

    太后原本笑眯眯地说着,说到最后,却话音一冷,声音凌厉起来,眼光就跟刀子似的,往坐在下首第一个的柳贵妃身上一扎。

    大殿上好些个妃嫔,都被太后娘娘讲述秦舒涯与平国公府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注意力早已不在太后入门时的话上,此时太后这般一说,众人才又想起,太后方才那话里话外,可竟真是说的柳贵妃啊!

    可是柳家的什么人犯了事?

    可是不对啊,太后娘娘也是柳家人,难不成太后娘娘还要做什么大义灭亲的事?

    被太后眼刀子飕飕射出三刀六洞的柳疏星,坐在下头满身的不自在,但心头更是焦急,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父兄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兄长父亲的性子,自己自然是知道的,父亲身为国公,言行还收敛着一点,怕降了自己的身份,可自己那兄长,京城里十个纨绔,有八个都是他所谓出生入死的挚交好友,成日里不是寻花问柳就是走鸡斗狗,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儿,便四处惹事,自己那娘亲不知道哭得背过气了多少回,可兄长就是没有一点长进。而自己这个太后亲姑姑,自己也算是看得透透的了,她的眼中哪里还有柳家,只有自己太后这个位置!只有自己手中握着的权力!恐怕她为了太后这位置,可以将她这不争气的柳家一家子人排得远远的,生怕一点半点影响她的声誉!

    柳疏星双手握拳,悄悄在袖子底下捏得更紧了,牙齿紧紧地咬合着,甚至成听见咯咯的声音,她双眼平视着前方,半点不往太后的方位去看,只装作没感觉到太后的眼风。却在这时听见上头宋弥尔有些担忧的声音:“母后,有什么不若宴会之后在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宋弥尔声音轻,可柳疏星坐得近,仍然是听到了,当即上唇一掀便要露出个讥讽的笑来:假惺惺扮什么好人。忽而又一惊,自己是什么时候竟真变得如此刻薄?之后又是一哂,宋弥尔这话说得轻,若不是自己耳力好,还真不一定听得到,她可不是要假意向自己卖什么人情。这个皇后,还真是······

    柳疏星却还没来得及多想,却听到太后将宝座重重一拍,声音徒然拔高了八度:“还要给他们留什么脸面?!哀家看就是哀家给的太多,哀家的娘家才如此得寸进尺,不知所谓!”

    “秦小贵嫔有句话说得好,袁淑妃一家子血战沙场的时候,柳家人不知道在哪里走鸡斗狗呢!”

    “哀家看,何止是走鸡斗狗!分明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柳家有什么能与别人比的?比军功还是比文采?个个不通文墨,不善武艺,人家建功立业的时候,柳家的儿子还在嬉笑声里头跟着一群半大的少年斗蛐蛐!”

    “连斗蛐蛐都赢不了别人!输也输不起!输给比自己矮一辈的、身量还没自己一半的小孩子,居然死不认账,当街将那几个平民少年打得半死!被百姓家里人给围了,竟然还不知悔改,连五城兵马司都惊动了!还嚷着自己是皇上的表弟,正一品大官见了自己都要让三分!咱们柳家还真是好大的面子!”

    太后娘娘毫不留情,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柳疏星的脸就白了一分,说到最后一个字,柳疏星觉得脸上好似已经有一团火在烧了。这种事·····这种事,与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有何分别?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真是打死人,动静小点还能掩盖,可如今却当着那么多百姓和五城兵马司的面,说出那般的话,下一步,那是不是要陛下也让柳家几分?这句话太后没说,可柳疏星却是听得分明,太后话一落音,柳疏星当即便三步并作两步,跨出小几,到大殿正中间跪了,樱唇张张合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零五)沈湛到

    (全本小说网,。)

    大殿上头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在太后的气头上开口。

    “这是怎么了?”

    正待大殿里僵成一片时,外头少侍唱喏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便是一个略有些低沉的、磁性的男声伴随着笑意从殿外踏了进来。

    下头的妃嫔们气息乱了乱,自以为趁人不备,微微调整了角度,好让自己的脸正对着正踏进殿内的沈湛。

    “陛下大安!”

    妃嫔们还是激动的,可激动之余不免又有些懊恼,若是这宴会上气氛和乐,陛下来时,正是该歌舞升平的时候,大家也就趁机逗逗乐,表现表现,没准儿能入了陛下的眼。

    可这如今,大家都大气也不敢出,只能装个木头人,生怕太后的怒火燃到了自己的头上,叫陛下看来,哪里还会有半分的趣味?

    “母后这是怎么了?”

    沈湛笑一边笑着一边叫了众妃起身,待走近殿中,看到坐在宝座上的宋弥尔低垂着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眉头就是一皱,又看到自己身边跪着的柳疏星,脸色更是沉了。

    “这等小事,母后何必动怒,当心伤了身子。”

    沈湛扫了柳疏星一眼便转过了头,只对着太后温言劝说。

    “哀家怎能不生气!哀家的亲侄儿就快要将哀家的脸败干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哀家在纵着娘家人行凶!你叫哀家如何面对柳家的列祖列宗!如果早知道哀家做了太后,柳家人回事这般德行,当年陛下您登基的时候,哀家就该去庙里头清修去!断了这俗世的凡尘!”

    “太后息怒!”

    太后这话一出,下头的妃嫔和宫人们就跟跳进水里的青蛙一样,一个个噗通噗通都跪了下去。

    太后这话可算是说得重了。

    沈湛剑眉一蹙,“母后,什么清修凡尘的,难道您要因着柳家这等事,不要您的儿子了么?”

    自古以来,皇帝与太后母家的关系,本就是复杂而多变的。

    沈湛与太后的这些话,已经算得上是陛下的私密事体了,下头听见对话的妃嫔,没一个觉得自己知道了今日的事,是件幸事,到此时,又都恨不得自己都缩成鹌鹑藏在某处,别让太后与陛下知道自己听到了这等对话。

    但也有那心思重的,却觉得太后娘娘莫不是故意说了这话出来,以退为进,好让陛下将柳家这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是自己的娘家、自己的亲侄儿,难道真能大义灭亲?

    “陛下······”柳疏星红着眼眶朝沈湛看去,“陛下,妾身的兄长是个混不吝的,求陛下帮帮妾身,劝慰太后娘娘,莫要因为妾身的兄长伤了身子。”

    沈湛看着柳疏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一肃,点了点头,转向太后,正要开口,“母后······”

    “怎么?哀家还没怎么样呢!陛下莫不是瞧你的贵妃跪得狠了心疼?”

    柳疏星听了这话,眼中浮现一抹光亮,却竟不敢再抬头看沈湛的表情,只将头埋得更低,往日嚣张的贵妃,这般跪着,单薄的春衫贴在背脊上,显出从脖颈到后腰,脊梁那一条优美的曲线,倒是让人觉得细弱堪怜。

    庄妃在下头紧了紧帕子,眼角闪过一丝讥讽,袁晚游却是眼神坦荡,既无担心焦虑,也无幸灾乐祸。

    “母后,”沈湛此时当真是有些头疼了,柳疏星和柳家还有用得到的地方,这个时候朝柳家发难,定然是动不了筋骨的,自己的母后不知道,却是真心为了自己想要立马斩断柳家利用太后自己攀上的关系,这一次便要求严惩柳家。与娘家人比起来,显然是自己的儿子与儿子的家国基业更需要自己的付出牺牲。可是,柳疏星是自己重要的一步棋,倘若柳家这时候垮了,柳疏星也就没用了,自己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审时度势,跋扈嚣张的贵妃来平衡后宫呢?

    这话自己却又不能明着对自己的母后说,再怎么说,那都是她的娘家。自己因为儿子,选择牺牲娘家,不让后戚独大是一回事,可是自己的儿子老早便盯着自己的娘家要主动对其下首,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母后,”沈湛有些无奈,瞟见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宋弥尔。“儿臣是觉得,今日是弥尔的生辰,咱们何不等生辰宴结束后再来好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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