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夫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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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有人嗟叹嘘吁,可惜青莲啊
又有人问,青莲爱未安吗?爱啊,怎么不爱了,洛青莲是什么样的存在,一提起他,大家就会联想到天上的月亮,漫天星海,仅此一个,而未安,恰恰就是那星海里渺小的一只,可就是这个月亮,放弃了高贵无上的身份,委身下嫁给一事无成的星星,这还不爱吗?不爱的话,为什么以名气排在京城佳公子前面的青莲会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行走,哭的像个孩子?爱啊,只是他爱的那个,不懂得珍惜他!
有人捶胸顿足,怒叹,未安是人渣啊人渣
可也有人觉得,一向以风流著名的未安,在醉生梦死两年,从未玩过女人,听听小曲喝喝美酒的那个人,不是没见过人间绝色,又怎么会为了一个阿妖小姐,而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呢?
这些人,就是未安的相好,楼里的姑娘
在未家和丞相府连亲的消息从京城像是瘟疫一样迅速传开的时候,作为未安最坚实的后盾,楼里的众人,由老鸨主持,三十多位姑娘加入而组成的队伍,坐在一起商议,决定为未安撰写一本对策,取名叫《夫妻那点事》,不是她们多管闲事,只是相识久了,有了感情,未安摊上这种大事,没理由置之不理,左边是风华绝代的男夫人,右边是即将进门的倾城娘子,这一碗水要是没端平,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于是敲定了作战计划的众人,当日歇业一天,推荐了一位识字最多的清伶,亲手执笔,书卷几千字,将她们从嫖客嘴里听来的治家心得以书面形式写成一本《夫妻那点事》,由那位清伶明天一早送去给未安!
公鸡刚打鸣不久,那位清伶就将已经风干的书用黄帛包起来,小心翼翼的护着去往未府找未安,可是去到未府,并没见到未安,接见她的是绎释,未能将心意交给未安,清伶难免可惜,只是对着绎释交代了一通,说到口干舌燥,日头过屋檐才离开!
绎释听得懵懵懂懂,只是大约记得,说是能帮未安解决麻烦,挺过难关的东西,一阵莫名其妙后,绎释顶着已经消肿不多的猪头脸转身回府
对于青莲来说,一剑捅了未安之后的那些日子,是一刻钟还是一个时辰,都像是一年一生那么久,而在眼里一幕一幕上演的过往,就好像是蘸了糖的匕首,割得他寸肤尽伤,从未府回洛家那小小的一段路,是青莲踩着尖刀,留着鲜血走回来的,见到为自己担心的家人后,青莲就觉得自己,只剩一口气吊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闻了连亲消息的洛家人担心青莲,正想去未府瞧瞧,却在门口遇见被花韵染扶回来的青莲,洛母老远的看见自己意气风发的儿子变成现在这副失了心魂的样子,当即吓破了胆,眼泪涌出,一声莲儿,叫的肝肠寸断
没了力气的青莲靠在花韵染身上,听见有人叫自己后,轻抬星眸,见到泪眼朦胧的洛母,手上的剑潸然掉落,发出铿锵响声
原来越是美好的爱情,在背叛上演的时候,也会像是蜜剑,刺得人鲜血淋淋,痛到麻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在本能之后,伤心也成了枉然
虚无从花韵染手上扶过青莲,看着从好似雪山仙人堕落成凡人的青莲对花韵染说了一句谢谢,由心而谢!
花韵染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在青莲身上坚定不移,后和洛家一家人进了洛府
将身影藏在巷子里的某人见到这一切之后,很是心急的捶手定论,情况不妙啊!
收到皇上命令的桃夭,整了整衣衫便大步流星的往未府赶去,一路上脚步急缓带火花,烧的路人噼哩啪啦
却在门口的时候遇见同样担心未安而赶来未府的花冷醉和阿妖,一红一紫一青在未府大门口相遇,不远相望,注视中,一切像是应该这样,又像不应该这样
“属下见过丞相,阿妖小姐”短暂对视后,是桃夭先施以一礼打破了对视的局面
花冷醉老成的捋了捋小胡子,威严竟发:“不是在朝堂上,桃大人就不用多礼了”
桃夭站直身子,微微一笑,青衫无风自起,好生旖旎:“丞相也来看未安?有心了”
“这是应该的,未安可是老夫的女婿”威严中又有了些笑意
桃夭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过后又是惊讶:“先前听见传闻,还以为是谣言,看来属下又有喜酒喝了,恭喜丞相”
听见桃夭的道喜,花冷醉大笑两声,而后又是担忧:“哈哈、、、同喜同喜,不如等见过未安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听说未安伤的不轻,老夫这个心啊,是一阵咯噔”
桃夭再次附和:“丞相说的极是,请”说罢做出请的动作
阿妖扶着花冷醉的手,一同上了石阶,桃夭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摇摇头
未府的下人看见当朝丞相驾临未府,慌张过后连忙迎接,本想把人带到前厅以礼相待,花冷醉先一步摆摆手,说直接带他们去见未安,下人诚惶诚恐之后,把人往未安的院子领去
日落黄昏,最后的一点余光镀在景物上,像极了画家收笔的最后一撇,撇出一抹凉秋之景,院子里的桂花被风吹落,在空中飘旋几圈后落在水缸上,在水面荡漾一圈,荡开几圈涟漪
墨牡丹,胭脂点雪,朱砂红霜几类菊花被风吹的弯了腰,白紫红色交杂,像是风过之后,花瓣又颤抖着身体回到了原处,娇艳的绽放
此时此景,算是应了那句话;
最是一日艳阳天
菊花开遍桂来衬
何处观景妙难言
应是树下香满天
未安的房中新置了一张八仙桌,桌面一盏伽罗香,香烟袅袅,好似颤抖的心弦
客人领进房,家主不见也难,未父和未母从内室走出,各自红着眼,心事重重
“亲家,安安情况如何?”等到两老一到面前,花冷醉就先一步套了近乎,坐落关系,在门口站着的桃夭听见这话,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体,反应过后,竟然发现手上起了鸡皮疙瘩
显然有此迷糊状况的不止他,还有未父和未母,两人愣了一下,对视一眼,才从花冷醉这话反应过来:“多谢丞相关心,大夫看过了,没有性命之危,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也不知何时能、、、、”未父沉着声音,话还没说完就先哑了
听闻此话后,花冷醉松了口气,想到未父没说完的话,又愁了起来:“本以为安安答应和阿妖成亲是得到了青莲的同意,却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还害得安安差点丢了性命,是老夫错了”说到最后,叹了口长长的气
怎么可能会同意呢?莲儿是那么*的人,他能容忍吗?“这不是丞相的错,都是犬儿,是犬儿的错”活该啊安安,你这是自讨苦吃,你怎么能、、、
阿妖看见未父红了眼,实在担心未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所想:“伯父,我能进去看看未安吗?”
“这。。。”未父有些为难:“阿妖小姐,你担心安安是安安的福气,只是安安受伤严重,此时衣衫不整,你进去看他怕是会影响你的清誉,虽然你与安安有婚礼,但毕竟未拜堂,此举对你不好”
阿妖红了眼,刚想说什么,被花冷醉拍了拍手阻止了:“亲家说得对,既然亲家说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了”阿妖只好用着不甘心的眼神望着屏风
花冷醉阻止阿妖桃夭看着挺惊讶的,按照这情况来推测,不是应该把握时机,趁着青莲不在,好好表现然后进一步发展吗?怎么?他猜错了?人家没那么坏?
“丞相大义,丞相若不嫌弃,就请移步正厅,在这说话多有不便”未父拱拱手,委婉道
花冷醉点点头:“嗯”
桃夭见未父把目光定在自己身上,连忙开口:“叔叔,我想看看未安”
未父拦的了女人拦不了男人,点点头,请花冷醉移步出房:“丞相先行一步,日后有空,属下定登门拜访”桃夭施以一礼之后,目送花冷醉一行人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桃夭关上房门,往内室走去,昔日嬉皮笑脸此时却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别提桃夭有多不习惯,床上的物品还是新婚时的鸳鸯被,连理枕,红色的被子盖住那人胸口以下的位置,衬得那人苍白的肌肤红润了点,而被纱布缠绕包裹住的伤口,却有红色溢出,让伤口一目了然,知道未安的伤口在哪个地方之后,桃夭更是讶异,他不知道自己该骂未安太蠢还是太有把握,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赌
桃夭捋顺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未安的脸,自言自语的念叨:“早之前你怎么说来着,日子就像白开水,不加点料没有味道,好了吧,生活给你加了料,皇上要杀你,连你娶回来的媳妇也要杀你,未安啊未安,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床上的人没有答话,依旧紧闭着眼
“早就跟你说了,青莲占有欲强,性子烈,你明知道他的逆鳞,还偏要为之,难怪他要一剑捅了你,要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太欺负人了不是?娶回来还没一个月,你就想纳妾,青莲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长胆了是不是?你也别蹙眉,昏迷都这么不让人省心,是做什么恶梦了?”不知道是不是提起青莲的名字太过多了,昏迷着的未安忽然蹙起了眉头,睡的极不安慰,桃夭想,他是还惦记着自己被捅了的事吧
问题得不到答复,桃夭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上瘾了,平时不能说的话,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总算能说出来了:“我这些话也就是说说,我也有错,明着是你的结拜兄弟,私下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友,我没拦着你,你走到这一步,我也有错”桃夭不再看着未安,把视线抬起,定在飘啊飘的帷幔上,漫不经心的语气,连着空气都忽然压抑:“我纠结了很久,皇上说给我机会,其实还不是把你往死里逼,和你有关系的,都成了威胁你的棋子,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一日为臣,终身为臣,未安,我也为难啊”
帷幔被风吹的晃晃荡荡,一阵一阵斑驳:“要是青莲走了也好,等到皇上狠起来的时候,不用拖着他下水,呵呵,要是被他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其实我也是为他好啊,你不也是这么想吗?皇上说他了解我们,这还是真的,他了解我们,我了解你”说着说着,桃夭忽然一声自嘲的笑
“折耳被皇上囚在宫里,王爷也行动受阻,他怕也知道你受伤的事在府里担心吧,未安啊未安,你说你这死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别那么倔呢?”打开了的话匣子就像挡不住的暴雨,虽然断断续续,却不会停止
“皇上让我来转告你,无非就是想说,我们的小命都捏在他的手里,要生要死,都是他一句话的意思,只不过他也不是很不道义,起码把选择给了你,只是选择这东西啊,有的时候比没有还麻烦,我这人,反不了皇上,可也杀不了你,夹在中间,比咸鱼都不如”桃夭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说这些太没意思,于是只好甩甩衣袖,转移话题了
“罢了罢了,你在那睡着,我说这些,就跟放屁一样,还让你嫌弃,别等一下醒来,还以为是哪只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嗡的吵个不停,青莲这次,是伤的不轻,不比你这剑伤,好了就没事了,可他那心伤啊,时间越久,成了心痕,刻成了痒,时不时的会疼啊”
断断续续的话让气氛变得越来越沉寂,像是压抑着什么,会在忽然之间爆发
“你说,要怎么办才好?”于是那一晚,桃夭在未安的床前说了一个通宵,口渴的时候就停下来,喝点水,然后继续,直到天亮才离去
门外的绎释听见他的那句话,抬起头望着皎洁的星空,一轮弯月,星光波澜,洒在头发上,脉络分明
是啊,有些心伤,时间越久,磨成心痕,刻成了痒!
第五十一节
绎逝这两天心情不好,少夫人走了,少爷也没醒,更关键的是,自己的未来媳妇也跑回娘家去了,弄的他孤身一人守着未安,好生寂寞,昨夜小楼大风,院子的菊花桂花被吹的一地狼藉,不堪入目,绎逝认命的拿着扫帚,清理满院的落寞
逸风说,少夫人这两天根本就不好,回到洛家,像丢了魂的一样,任凭人家怎么叫唤,都是不理不睬,唉,他不好自己那个肯定也是伤心,绎逝叹口气,扫了一帚残花落叶
都是少爷,出的什么鬼主意,苦肉计,好吧,把少夫人都给苦回娘家,都给苦成没心魂的人了,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少爷啊少爷,风流是罪啊,你要是听我的,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绎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左一堆右一堆的枯荣,这心里的不安啊,就像那沟壑,一沟又一沟,这心里的疙瘩,就像那堆堆落叶,多的密密麻麻
未安被青莲重伤昏迷,注定是个多事的日子,皇宫这几天特别不安定,皇上愁得眉头就没松过,总是担心未安会不小心的就挂了,越想越不放心,让影卫寸步不离的盯着,这才安心一些
而不安分的不仅是皇上,还有花冷醉,从未安嘴里只得出闲月阁的人大部分藏匿于沐王府和皇宫,唯一的突破点是折耳,因此夜会细作,让他留意皇宫的动静和折耳的去向
而沐王府这边,是花韵染出的面,某夜在某处的竹林里,月色皎洁,夜风荡荡,拂过竹叶,发出的清脆声音像是一首悠扬的曲,花韵染背对着月光,红衣染华,说不出的神秘优雅,他的身后,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纤细身影,她低着头,长发编成发辫,干净利落
“未安出事了,皇上一定很着急,这种时候,闲月阁的人露面是最大可能的,你要多留意留意沐王和哪些人见面”
女子拱手拜以一礼:“属下会顺藤摸瓜摸清闲月阁的动向”
花韵染点点头,平淡的声音从好看的唇溢出:“嗯,你是沐王最亲近的枕边人,按照这两年的情形来看,沐王至今没有怀疑过你,所以你动手是最有把握”
听着他好听却平淡的声音,女子却不由得一颤:“属下明白”
“念玉,你应该记着自己的身份,对吧?”花韵染一声明知故问的反问,让那位叫念玉的女子冷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