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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书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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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的也来了?”许子琛倒是没想到赵德会来,王爷世子,哪里还要参加科考的?
  “我呀当然不是来考试的,不过是来接你去天香楼吃一顿,预祝你大考得胜!”赵德合了扇子敲敲他肩膀,略挑了眉眼。
  “既然许兄你有约,那容在下先走了,”刘梦先看了赵德一眼又看回许子琛,再道:“许兄请好自为之。”
  “刘兄……”许子琛想叫住刘梦先解释,刘梦先却三两步走开了,叫都叫不住。
  赵德有些疑惑,扇子敲打着手问道:“这人是谁啊?口气如此不善?”
  许子琛叹了一口气道:“一个朋友。走吧,不是说去吃饭吗?”
  “对,我们去吃饭,我老早就定好一席了…。”赵德推着许子琛就往天香楼走。
  
  




27

27、第二十七章 。。。 
 
 
  (二十七)
  喜鹊,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
  这些天,喜鹊闹春,安平就老兴致高高地嚷嚷着是喜报,公子定会得中云云的。
  听着喜鹊屋前畅鸣,许子琛倒没有安平那般欣喜,自应考完后,犹如卸下长久以来的一个重担,心下放空许多,相对而言,那个结果却没那么重要了。
  反而,因着心中大石落下的缘故,对那人的思念倒是益发升腾起来了,当下倒想早些知道结果,然后回到绵城,回到那人身边去,两人再不管其他,安安生生过日子。
  庄寅许多时日没来信,他亦是有些莫名的担忧,想此刻回去却是不能,面上不时流露出忧虑。安平自是不知他想,还道是为着科考的结果担忧,每每拿话宽慰。
  放榜之日,许子琛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就觉着外头吵吵嚷嚷的,让人不得安睡。每次到了放榜之时,应试的考试们皆特别紧张,不少人更是彻夜等榜,发了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别说吵嚷,就是发起疯了也不是什么奇事。
  他可不愿去凑那个热闹,一来是先前所说的对结果反倒没了兴致,二来是榜就贴在那里好几天都不会动,何必去受那个挤呢?不过赵德同他说过,若是去看榜,倒是可以看一看榜下捉婿的奇观呢。榜下捉婿?皇城根下的人,也是这般现实。
  正阖着眼想着,就听得安平一路公子公子叫个不停来到楼上,啪啦一声猛推了门进来,上气还没接上下气,断续着说:“中了…。中了…。”
  许子琛起了身,倒了杯水给他,示意他歇歇再开口。
  安平举杯牛饮而下,一脸兴奋地还是说不明朗:“中了!公子…。。中了!第一名!第一名!他们说是什么‘会元’!”
  原是大早就有人来报,安平打赏了些铜子给来人,便急急上来报了。
  此刻许子琛倒不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十年寒窗苦读,求得这样的结果,理应大喜,却不料无比平静,犹如静夜无人泛舟的湖面,无一丝波澜。
  说是他早就猜到这种结果,未免也过于自傲了些。骄傲他有,但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倒是安平乐得开了花,连连说前些天的喜鹊报喜果然不错,掌柜小二也都上门贺喜,脸都笑皱了,最后抠门的掌柜居然还赠送了一些早点上来,客栈里的其他人见了他也是笑脸相迎。
  每个人都或真心或假意地为他高兴,一张张不同的笑脸在眼前交错晃悠,仿佛得中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若是那人也在,也会如他人如此为他高兴吗?还是会在为他高兴的同时,暗暗为他忧心呢?
  “公子想什么呢?欢喜过头了吧?”安平见他时而发愣,只道是他过于欣喜罢了。
  “没什么。”许子琛淡淡回道。
  
  入榜之日,便是开始踏入仕途之时。一入仕途官场,人脉尤为重要,而人心却是最为现实的。先前还不屑许子琛的清高孤傲,鄙夷许子琛的攀高结贵,又或者是妒忌许子琛的才华名声的那些人,都统统恍若失了忆,不断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向他示好,不认识的急于认识,照过面的开始装熟,说过一两句的也渲染成好友之交,总之谁都想同这未来的状元驸马爷,好好打好交道,为日后仕途之路做好铺垫。
  招架这些本就不胜其烦,许子琛能婉拒就婉拒,中途断了不少颗结交之心。
  可是偏偏还是有躲不过的应酬。
  得中的仕子,都共同邀约去拜褐恩师,请帖一到,许子琛便知此番逃不过。而这里的恩师,自然便是此次的主考官灵王爷了。
  本来本朝为免科考仕子与考官相论师门,结党营私,所有仕子皆只能算为天子门生,不得遵考官为师门,又为避免营私舞弊,就连监考的所有考官都须临时指派。各个仕子往年为避嫌,免得讨圣上不喜,得个结朋党的罪名,都是不敢轻易拜会考官的。不过此次大考实为不同,圣上早就钦点灵王爷为主考,担负出题,监考,定名三大任,对其信任之度可见一斑。而灵王爷实乃圣上同母胞弟,圣上未登基前,二人感情本就不寻常,后又同娶一对姐妹,自然是亲上加亲。在朝堂之上,灵王爷辅助圣上不遗余力,圣上也颇为器重信任。所以,同灵王爷打好关系,不但不会引起龙颜大怒,心生猜忌,而是会使龙心大悦,并且若是能蒙灵王看重,以后仕途自然前途无量,平步青云。
  许子琛倒并不是想什么平步青云,只是若是众人皆去了,唯独他缺席,这无疑便是当着众人扫了灵王的面子,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春风和畅之日,一行学子便登门灵王府。
  灵王自是以礼相待,不过也是止礼相待,态度不冷不热,叫其中那些溜须拍马之辈碰了个软钉子,钻不得空隙。
  许子琛不喜这种场面,便自始自终都没怎么说过话。当然,灵王也没拿正眼瞧过他,偶尔眼角扫过,也是轻轻冷哼。
  等到差不多该散的时候,许子琛想随着众人出去,却听着灵王爷呼他名字。
  “许子琛,你且留下来,本王有话同你谈。”
  许子琛站住,其他人也纷纷回头,却无奈王爷指名道姓只要留许子琛,也只好看几眼便走,其中也不乏羡慕嫉妒的眼光。
  “不知王爷有何指教?”许子琛没有回座,只是站在堂中略俯身子问道。
  “哼,本王哪里敢指教于你啊!”灵王眼光凌厉,犹如利剑直刺许子琛:“你好大的本事,连青玉公主都替你亲自向本王要人情!”
  许子琛略是一愣道:“学生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哼,何事?”灵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搁,拿着腔调道:“你以为你这会元榜首是哪里来的?”
  许子琛猛一抬头,灵王盯着他继续说下去:“你以为凭你这么个人品,本王会瞎了眼定你为会元吗?不过是拗不过青玉公主的意思罢了。真不知像你这样的人,怎会被七公主看上?还是说你早就铺好了路,迷惑了公主?”
  “对了对了,”灵王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像你如此心机的人,德儿怎么会是你的目的,通过结识德儿高攀公主,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王爷你多虑了,”许子琛直起身子,犹松若竹,目光同灵王直视道:“学生初初结识世子之时,并不知其身份,交好皆出自本心,谓处心积虑攀附权贵实属流言。而青玉公主,金枝玉叶,更是素未蒙面,不敢高攀,迷惑之言更无从说起。至于应考名次,学生认为应该遵从考生的实力才华,是怎样便是怎样,圣上既然交予王爷为朝廷选取来日栋梁之才,王爷更应该秉公录取,不该为了公主的人情而罔顾圣上的信任。若是王爷认为学生不够资格得会元,便当撤去……”
  话未说完,许子琛便听得一声脆响,地上的茶杯碎成瓷片,落了满地,茶水在地上蔓延开来。
  “许子琛,你知道你在同谁说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灵王扫落茶杯后拍桌而起,怒容满面,青筋暴出。
  “学生只知道说的是实话。”许子琛面不改色,淡然回道。
  “你可知就凭你方才一番话,本王不仅可以摘了你榜首之名,还可以寻机摘了你的脑袋?”灵王目光如炬,咬牙说道。
  “学生只知世道公理。”许子琛心下为灵王震慑,却不露面上,坦然回道,等待下一轮的震怒。
  “好!好个世道公理!”哪知灵王此次不怒反笑,悠然坐下,同方才暴跳如雷形同二人。
  许子琛不知灵王为何如此变脸,但是却直觉地知道,灵王不会太过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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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二十八)
  灵王此时气定神闲,背靠座椅,见许子琛仍立于堂中,随手点了下首的位置道:“坐。”
  许子琛虽不知灵王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依言坐下,坦然处之。
  灵王目光在他身上来回了几遭,似在观察,后又轻笑道:“原先以为那忤逆子是个瞎子,现在看来,却也不算全瞎。”
  许子琛不知其何意图,便也不好接话,灵王却不甚在意,自顾自说将起来。
  “质美其润,坚若磐石,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不过还须多磨砺,后生之意气过重了!”灵王边说边招来下人收拾地上的残瓷,奉上新茶。
  “学生多谢王爷指教。”知晓是在夸自己,许子琛明了方才不过是虚惊一场,定时也放下心来。
  “你啊…”灵王面上和蔼许多,口气也肖像教导后辈:“文章不错,自有一股浩然正气,见地用心,在众考生中,的确可称得第一。文举自是为朝堂选取栋梁,本王彼时虽不服气,但也绝不是因为公主所求,才钦点你这个会元的。且都说‘文如其人’,本王也不大相信一个城府心机深重,专事奸佞的小人,可以作出那样的文章来。今日之事,也可见你的确也是个心存正气之人,所以虽本王仍还不大喜你,但这会元你得来实至名归。”
  “王爷谬赞。”
  “不过,性子还须再改改,书生意气!刚直过头了就易折,尤其是在官场之上,没有一点圆滑便犹如徒手入得狼虎之地,凶险无比。譬如方才,本王再看你不顺眼一点,你那小脑袋恐怕真就找不着了。”灵王喝一口新奉上的茶,清香怡人,舒心笑道。
  “学生方才鲁莽,望王爷见谅。”许子琛站起身来,弯腰赔罪。
  灵王摆摆手,示意他起身,道:“赔罪就免了,只望本王今日所说的话,将来你立于朝堂之上的时候,还能记得一二,便也不费本王这几句啰嗦之力。好了,今日本王也还有其他事,就不留你久坐了,不过希望来日琼林宴上,你仍能独占鳌头。”
  “王爷的话,学生必谨记在心,在此告退。”许子琛微露感激,想就此退下,却不想王爷又叫住他。
  “王爷还有何指教?”许子琛疑问道。
  不料灵王爷清了清嗓子,看了许子琛半响才意味深长地道:“虽则你这后生确实不错,龙阳断袖此雅癖也是自古有之,但到底还是有违常伦,谓人诟病。我那忤逆子虽则顽劣不肖,但也好歹是本王独子血脉,娶亲生子也是定然要的。况且,青玉公主对你多有青睐,想来状元得中之日便是迎娶公主之时,做个驸马,总归也比在王府当一男妾的好,此中轻重,望你自当权衡。”
  许子琛自觉眼梢眉角都开始抽动,一时语塞,却也不好放任不理,只得窘迫道:“王爷多虑,学生与世子的确只是朋友之谊,并无其他,外间流言确不可信。况且…。。”想起那人,心中又是一片如三月春光,表情也自然许多:“学生早有心仪之人,所以王爷实在是不必担忧。”
  “真是如此?”灵王爷挑起眉,怀疑的表情却同赵德有七八分相像。
  “千真万确。”许子琛无奈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灵王爷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摇摇头笑道:“原来本王还真是有些担心,像他那样子倔的,若是真存了那个心有够本王头疼的!”
  许子琛想起赵德说他小时候同他爹较量的事情,再看看王爷,也跟着笑了起来。
  
  仆人引着许子琛出王府,他还想着赵德像是许久都没见过的了,那时应试完出来还来贺喜,这回他中了会元都好些天了,却连个影都没见,真是奇了怪了。
  都说白天不能想人,正才想着,就见王府花园亭中坐着个人,远远看去就像是他,才觉奇怪,旋即又想这是他家,在这里遇见也不算是奇,便走上前去。
  走近了些才看出他在看一幅画,不仅看,还时不时用手婆娑,像是很珍惜的模样,眼神也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与痴迷,许是看得太痴,连许子琛走近了也没发现。
  “世子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许子琛走上前去,笑着问道。
  “啊!”没想赵德竟被惊到了,嗖一声便把画卷了攥紧在手里,脸上一阵白过后竟又过一阵红,煞是有趣。
  “抱歉,没想着吓着你。”许子琛在亭中坐下,他也没料到赵德竟这么大反应。
  “没…没什么。”赵德平时抹了油的嘴皮子,这会说起话来都开始不利索,见是许子琛又不禁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今天众仕子答谢恩师,灵王爷。”许子琛指了指中堂那边。后见他把画握得紧紧的,又想起方才他一副就是入了情迷的痴态,便又笑问道:“是哪家姑娘的画像,竟这么宝贝?”
  赵德听了先是又红了耳根,才又苦笑起来,像是自顾自喃喃呓语:“若是姑娘便好了,且不那么难哄……”
  说完又全是一副痴态,好似连许子琛也见不着,只得他一个人同那画像一般。
  见他如此,许子琛不禁猜测道:“不是姑娘……难道汉卿你中意之人是有夫之妇?”
  赵德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道:“罢了,说予子琛你听亦没什么,有些事藏在心上都不好受。不过你不要太惊讶就是了。”
  许子琛点点头,知他此次的确有了难言之隐。
  就见赵德慢慢卷开那副手中的画,现予许子琛看,边还带着落寞说:“这便是我中意之人,可惜从前我竟不知,情这一字,虽甜亦苦。”
  许子琛抬眼向画中人看去,一时间便想:灵王爷的确有够头疼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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