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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遇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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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囊时只有他还在犹豫。
  “是……是——呃啊!”那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江面激荡起水花——水中窜出一人,起手就用短剑刺穿他的喉咙。
  那人喉咙被刺穿,临死前口中呜咽着想说什么却都漏了气,全然听不分明。
  沈清秋背对着河中那人,惊讶于那人竟然未死,还在水下憋了许久后才反击。他一时躲避不及,肩上的衣料被剑身拉开一道口子,所幸伤口不深,只是浅浅地割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
  他急忙侧身,用未受伤的一边拿起匕首抵挡,那人显然是受了伤,使不出全力,竟被沈清秋一把短短的匕首格了回去。
  袭罗在舱内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不慌不忙地点了藏在袖子里的香,舱内醉酒的船工因为这香而睡得更加安稳。点完那一支安魂香,袭罗站起了身走出船舱。他身边绕着几只蓝色的蝴蝶,扑棱着翅膀的样子显得十分诡谲。
  “袭罗……你怎么出来了!”
  沈清秋惊讶,那人却见袭罗身体单薄,不似习武之人,转而朝他攻去。
  袭罗立即就被那人制住双手,但丝毫没有显露出害怕的样子。
  沈清秋只见到袭罗的衣服鼓了鼓,似有什么东西在衣服内躁动,很快就有大批的蓝色蝴蝶从他的袖口领口飞了出来。
  那人很快发现不对,奈何已经被蝴蝶包围,他慌忙松开了袭罗驱赶着身边不停振翅的东西。
  他先前被沈清秋所伤,胸口的伤并未止血,刚才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和沈清秋打斗而已。在他身边扑腾的蝴蝶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越发躁动起来,都纷纷往他受伤地
  地方钻,有些甚至顺着被割开的皮肉钻进了肌理。蝴蝶振翅所落下的粉末落在他□在外的皮肤上立刻将表皮融化,那人疼的打滚,很快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东西,只会呜呜地叫唤。
  沈清秋愣在一旁,偶尔有几只蝴蝶攀上他肩膀上的伤口都全数被袭罗赶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沈清秋才将眼前的场景消化完毕,急忙道:“袭罗你快住手!我还有话要问他!”
  袭罗无可奈何的看着沈清秋说:“这些东西虽说是我的本命蛊,但这些年在中原疏于照顾它们,这都饿疯了,根本不会听我的。我身上没有虫笛,治不住它们。”
  于是沈清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在他面前一点一点融化消失,那人的舌头融了发不出声音只听到喉头呜呜的叫声,很快他就连叫声也发不出。那人在船上蠕动着,终于从木舢舨上滚下了江。那群蓝色的蝴蝶则跟着他一起飞了下去,起先江面上还有水泡泛起,蝴蝶在江面上振翅偶尔有翅膀沾了水的黏在水面上,等到后来不再有气泡冒出来,振翅的蝴蝶也越来越少,最后,平静的江面上只飘浮着一群蝴蝶尸体。
  仅剩的蝴蝶在外面扑腾了两下,慢悠悠的往袭罗身边飞去,最终停在他肩膀上,消失不见。
  沈清秋这二十多年来虽说也杀过几个恶人却从未见到如此残忍的死法,他瞥了眼旁边的袭罗却见他神色如故,平静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就这样杀了他?”他还记得,当年在苗疆的时候,袭罗不是这样的人。
  “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杀你。”袭罗回道,“我不出手,你不也一样会杀了那人?”
  沈清秋语塞,教他武功的师父曾对他说过杀人要干净利索,一刀毙命,拖泥带水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沈清秋同意这点,但这却对袭罗来说毫无意义,在他眼中不论什么样的死法都不能让他动摇。
  最终沈清秋也不再多言,查看了剩下三人的尸体,并无发现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之后把他们沉了江。
  掌舵的船家早就被那几人偷偷潜入之时打晕,沈清秋和袭罗清理了血迹和方才打斗时的痕迹才把船家叫醒,编了个荒唐的理由随意搪塞了,才像没事人一样回到货舱。
  第二日货船在江都靠岸,那两人下了船,寻了间客栈住下。
  早些时日在货舱里人多耳杂,沈清秋也没问当年的事。如今到了江都,又在客栈住下了,他便开口问了袭罗那
  事。
  袭罗闭口不言,对当年那事半字不提。沈清秋以为他在为那事生气,连赔了好几次不是,可不料袭罗却道:“我不恨你那日要走,你将我推下万蛇窟这事我也不恨……”
  “我在中原辗转数日找了你五年并不为恨。”袭罗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紧盯着沈清秋,“我找你是想问你,蛊苗覆灭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沈清秋听见袭罗道‘蛊苗覆灭’一时间极为震惊,道:“怎会如此……?”
  “自我见到你我便知道你是丝毫不知情的……那日我从万蛇窟底回到蛊苗,寨子几乎被火烧了个干净,苗寨一百三十多人竟然无一幸免。有些没被火烧焦的尸体都烂了,我算了算日子,碰巧是你离开的时候。”袭罗将那日的事情与沈清秋说了,语气平淡仿佛在读旁人的故事,“蛊苗覆灭,我便无处可去。庇护苗寨是我职责所在,我这几年便在找那始作俑者。我本以为那事定与你有关,后来辗转在中原寻你……也罢,都是我自己想错了……”
  “你是想要报仇?”沈清秋问。
  “报仇?”袭罗想了想,道,“那便是吧,若是找到凶手,我定要他后悔终生!”
  沈清秋听了袭罗那话,也觉得他说得极狠,心道袭罗并非对蛊苗无情,定是恨极屠寨之人,当下便说:“此事我也会派人去调查,你且安心!”
  袭罗听了之后不答,他为自己倒了杯水,刚准备去喝,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捏住了沈清秋的下巴,歪了歪头:“你这是因为愧疚而可怜我,还是忘不了五年前袭罗的好,依然喜欢我呢?”
  “可惜五年前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才在你面前处处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吓到了你。你在蛊苗时我几乎时时刻刻陪着你,也不炼蛊,才让你觉得蛊苗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出入的寻常寨子……而我,也是可以随便扔在一旁的,嗯?”
  


    ☆、一三

  …
  “可惜五年前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才在你面前处处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吓到了你。你在蛊苗时我几乎时时刻刻陪着你,也不炼蛊,才让你觉得蛊苗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出入的寻常寨子……而我,也是可以随便扔在一旁的,嗯?” 
  袭罗这番话说得轻快,却听不出其中喜怒。其实他说的一点不错,当年他在沈清秋面前表现出的样子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这样的人固然能够博人好感,但却是事后容易被忘在一边的类型。当初沈清秋之所以敢提离开的事情,就是认准了袭罗的好商量和没脾气,甚至还起过亵玩的心思……
  “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让你瞧见了我副样子,把你吓得连夜逃走了……呵……”
  袭罗非人,乃是蛊鼎形态的蛊,只是外表与常人无异。他的寿命很短只有五年,然而蛊鼎不坏,内里的蛊虫五年一轮回,永不灭亡。外人只当袭罗不老不死,却不知其中缘由。
  那天夜里沈清秋所见到的景象正是袭罗五年一度的蛊虫更替之时,身体荣枯一夕之间毫无嫌隙,时而苍老时而又变回年轻的样子。而那半张骨面却是因为他为沈清霄解蛊,消耗太多出现的不自然景象。
  “我……是我不对……那时,那时我也不是故意推你下去……也不知你未死,更不知你在中原寻我多年……”沈清秋一时想要辩解,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蛊苗被人全歼这事情我也不知,那日之后我便回了江南……”
  那日袭罗落入万蛇窟,正逢他五年一次的轮回,他花费了些时日才得以离开。等他回到苗寨时却发现寨子已全然被毁,蛊苗惨遭灭族。
  他本能地以为此事与沈清秋有关,便去了中原找人。他听沈清秋说过他故乡在江南一带,于是他便在那处一个镇子一个镇子的找名叫“赫莲真”的人,直到他去到江陵才找到了那人。袭罗见了“赫莲真”本人方知那并不是他要找的,匆匆作别之后他便想到那许是沈清秋在骗他。他便离开江陵,在中原辗转数年寻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他找了沈清秋五年,却没想到会又在江陵的渡船上碰见他。这会儿听到沈清秋如此回答,心中虽有怒意,却也因为时间的关系早就磨得不剩多少,只是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回道:“我也猜到这事情不是你做的,你那时候既无理由也无实力……只是我毫无头绪,这才想来找你罢了。”
  沈清秋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觉得尴尬无比,只好招呼小二上菜。
  “那血玉是什么东西?”上了菜,袭罗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这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沈清秋正踌躇着怎样开口,听袭罗岔开了话题,心中一时宽慰,便顺着这话茬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白玉。那白玉通体无暇,看上去极为温润,是块价值连城的宝物。沈清秋摸了摸那玉说:“这便是血玉,是父亲极为珍惜的宝物,甚至……”他说到一半便不再继续了。
  那血玉是沈清秋爷爷的那辈传下来的,那时沈家并无任何产业,祖辈不知从何处得了血玉,自此之后转了运发了财,后来认识了不少名门权贵,经过多方打点成立了沈家镖局。
  沈清秋本应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却对大哥二哥毫无印象,只因他出生时那两位兄长已经夭折多年,他那三哥也是在两位兄长死后才诞下的。
  “甚至什么?”袭罗给自己倒了被茶,继续听沈清秋说那玉的事情。血玉在他苗疆巫蛊之术中是做降头的道具,沈清秋手上的这块通体莹白,袭罗虽然看不懂玉器,但也发现这块玉和他以前见过的并不相同,心中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不……只是想到了些我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事。这玉是三哥叫我带出来交给住在江都的世伯来保管,只是不知道何时走漏了风声叫人打起了他的注意。”沈清秋摸着手里那块无暇玉璧,不禁沉思,“若这么将玉交了,恐怕会让别家平白惹上灾祸。父亲叫我秘密送去,无须声张,却没想到还是叫有心人知道了这事。”
  袭罗听后却道:“你父亲明知这玉会惹来是非,却叫你交与别人,也不曾安了什么好心。”
  “这……”沈清秋听到袭罗那话一时气急,正想驳他几句,忽又想到他父亲吩咐的事——袭罗这话不中听,却并未说错。
  “此事与你我无关,不论这玉你交或不交,得了玉的人定会惹来祸事。”
  沈清秋五年未曾见到袭罗,先下相处数日方觉得这人不像以前那般单纯又毫无猜忌之心,那双眼里少了清澄和平静多了些涉世之后的深沉冷然。这袭罗说他那时在苗疆那般皆是做戏,沈清秋却并不认可。那时候的袭罗或许真的不是纯洁无暇的白莲花,也绝不是现在这样冷然……
  想到他族人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又独自一人在中原闯荡数年,沈清秋不禁又多了些愧疚和不忍。
  他不再与袭罗说那血玉的事情,反
  倒是问起了袭罗在中原这五年间的遭遇。
  袭罗对此反应冷淡,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倒也让沈清秋摸清了个大概。
  当年他从苗疆来到中原,身上却没有银子,于是把那满身的银饰典当了充当盘缠。所幸袭罗会些浅薄的医术,这几年他漂泊在外替人看病也了些银子,偶尔有接济不上的便把自己随身的物品典当了。他那把兽骨虫笛便是如此被他送进当铺换了银子。他这般漂泊,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了廉价的棉布衫,再加上他人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着像极了去投奔亲戚的穷书生。
  沈清秋表示,等他解决了血玉的事情就帮袭罗找屠他寨子的仇人。袭罗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句:“那我便等着你,言出必践,可别忘了。”
  两人在雅间正说着话,楼下却传来嘈杂的叫嚷声。袭罗充耳不闻,平静地喝着茶。他一向不喜欢热闹,就是在苗疆那会儿也是如此,不到重要的日子绝不出去,就连集市也不愿去。这些年到了中原,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导致了他现今也是孓然一人,没有朋友。
  沈清秋却不同于袭罗,他骨子里就透着满满的好奇,早些年又是玩乐惯了的,这些年做起了正事倒也交了不少生意上的朋友,但凡遇到可以看热闹的他也乐意凑上一脚。
  楼下来了官差,一名胡人打扮的男子正与那官差争执。沈清秋在楼上站了会儿,便招了小二过来问话。
  “这楼下出了什么事?”他说着掏出一块碎银给了那小二。
  小儿接了钱,便绘声绘色说了。
  “看爷您是从别处来的吧,这江都城啊昨晚出了件大事。罗家上下一十三口人包括住在院里的管家都被杀了,财物被洗劫一空,官府正寻着犯人呢!”
  “今早被人发现了之后立刻封了城门,捕快又在盘查,那胡人带着兵器又背着硕大的行囊死活不让那捕快察看,这便争执了起来。”
  沈清秋听后心中一凛,那罗家和沈家是世交,他此番来江都就是要把血玉交与罗家的,谁曾想对方竟遭了血光之灾。他复又看了楼下争执的两人,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兴致,皱着眉回了雅间。
  他出江陵前,沈老爷子告诉他要将玉交给他罗世伯,但言辞之中却并不全然如此,反而暗示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要自己保存好这玉,如今看来却是他父亲早就料到罗家会有这一劫。他推了门进来,袭罗还在喝茶。
  见沈清秋忧心忡忡的回来了,袭罗略一抬眼,向他投去探寻的目光。
  沈清秋笑着对袭罗摇了摇头,道:“你说这血玉会给别人招来麻烦,可如今这玉还没到他们手上,一家人却全数被杀。”
  “果真是块不祥之物。”袭罗是苗人,酷爱银器,见那“血玉”只是徒有其名,与降头术中的血玉完全不同,因此只当那玉是块毫无价值的石头。这会儿听了罗家惨案,又想起那块白玉来,他才觉得那玉给人的感觉怪得很,不似死物,倒有几分邪门活物的感觉。
  “那天夜里船上偷袭的人说不定还会再来。蝶蛊虽说是我本命蛊,在危急时可以护我周全……只是我刚过五年重生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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