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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倾影江山-第23部分

小说: 倾影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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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言望着面前这姑娘清丽可人的笑容,刹那间内疚与罪恶感如藤蔓一般缚上心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也变得如此工心于计起来。尽管非本愿,可面前阿碧还只是一个单纯干净的姑娘,而他却如此利用她,误她一生……沐言闭上眼睛,轻轻道:“那我去跟鸨母议价了。阿碧你放心,迎你入府之后,我会尽最大可能善待你。”
  阿碧点点头,冲沐言盈盈一笑。沐言转身推开房门走出碧音阁,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走出房门的那瞬间,阿碧眼中又划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仅仅几日,阿碧姑娘被忠宁侯带回侯爷府的消息已在京城传得满城风雨。有人说是忠宁侯先看上了阿碧,向鸨母出价才带走了她。另有人说是阿碧对忠宁侯一见属意,花了所有积蓄为自己赎身,自愿随忠宁侯入府的。此事一出,忠宁侯与皇上有断袖之情的流言立刻不攻自破。随即又有流言传出,忠宁侯将迎娶阿碧姑娘做侯爷夫人。沐言听闻之后也并不出面解释,只是微微笑着。只是当他脸转向别处的时候,他笑意中那抹若有若无的惆怅寂寥却被阿碧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章节名“筑坞”,取构筑防守城堡之意。是指沐言逛群芳阁、带阿碧回府这些行迹做法都是他为了抵挡亦岚流言的利器。

  ☆、三十七。合卺

  
  第三十七章合卺
  阿碧入侯爷府已有半月,这些日子沐言与她一直相待有礼。也许是因着愧疚,想以此方式稍作弥补,所以吃穿用度都给她最好的,对她有求必应。
  那日,阿碧晨起梳洗。刚刚坐到梳妆台前拿起香粉盒要上妆,突然听门外几声清脆的鸟叫。凭窗望去,只见一蓝耳翠鸟在半空中盘旋。阿碧神色一正,果然任务还是派下来了。她走至窗前,那蓝耳翠鸟便停驻在窗框上。向阿碧叽喳叫着,阿碧则细细侧耳听着。
  蓝耳翠鸟传达完消息,便展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阿碧侧目望着它。那翠鸟还未飞远,一个身影已在另一旁的窗棂上隐隐隐隐映出了轮廓。待阿碧看清那身影是何人之时,那人已敲响了房门:“阿碧,现在我方便进去吗?”
  阿碧心头一惊,一般这个时辰忠宁侯是不会过来的,今日怎么?……若是真让他发现了什么端倪那就难办了。阿碧急忙整理了一下仪容,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沐言从门外进来,见了她立刻笑道:“阿碧,刚才有一只蓝耳翠鸟在你房前盘旋,鸣声也清脆,不知你听见了没?”
  阿碧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透出疑惑。只是藏在袖中的手由于忐忑已不自觉地攥紧起来。
  沐言有些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之前这侯爷府可从未飞入过这等有灵性的鸟儿,定是阿碧你一来才给我这府中带来了祥瑞。”
  阿碧微微一笑,心中略松了口气,暗叹虚惊一场。后提笔写道:“侯爷谬赞了。兴许只是偶然罢了。”
  沐言偶一抬头,见阿碧一张素净未施脂粉的脸,疑惑道:“阿碧你还未上妆?”
  阿碧勉强一笑,随手写道:“刚要上妆侯爷便来了,所以还未来得及。”
  沐言略思索一下,道:“那我来帮你吧。”
  阿碧微怔了一下,她入府这半月以来,忠宁侯从未对她做过什么逾矩之事。可画眉乃画情,他们做如此亲昵之事,倒还是第一次。阿碧又转念一想,与他关系更亲密一些,或许会对自己完成那个刚派下来的任务有帮助。于是便点点头应了。
  沐言从一精致小盒子里拿出一颗螺子黛,坐到了阿碧旁边,“眉黛纤长者宜作柳叶眉,我就给你画个柳眉怎样?”他突然问道。
  阿碧没想他连这些都知道,心下竟隐隐有了几分期待。于是微笑着点了下头。
  沐言拿着螺子黛顺着她眉骨细细勾描起来,到眉梢处再自然晕开。一刻之后便画好了,沐言将台前铜镜拿给阿碧,笑着问她:“怎样?你看还满意吗?”
  阿碧看镜中自己两弯温婉秀美的柳眉,眼波一动,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感动。从前在群芳阁时,那么多客人说是真心属意于她,愿出重金为她赎身,却从未有一人如此心思细腻,愿俯身下来为她梳妆描眉。阿碧微微一笑,提笔写道:“侯爷至今未娶有妻妾,怎么会精通女儿家的梳妆描眉之事?”
  沐言淡淡道:“未入京城之时和母亲小妹同住,看她们梳妆久而久之也就看会了。”他又将那颗螺子黛放回盒中收好,然后转过头笑道:“对了,胭脂水粉之类每日的用度都还够吗?不如一会儿我陪你再去买一些?”
  阿碧有些难以置信,微微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沐言以为她是女儿家,即使真的缺了什么也难免羞于启齿,于是笑着牵过她的手,道:“没关系,少了什么尽管开口。我说了善待你,便要给你最好的。况且……”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况且,你是我心仪女子。陪着心仪女子去挑些胭脂水粉也是理所应当。你再收拾一下,用过早膳之后便出发吧。”
  阿碧又是一愣,终是冲沐言微笑一下后,点点头应了。
  沐言退出阿碧房间之后,心中有些怅然。抬头望望天空,天空依旧湛蓝明媚。他能给阿碧的,只有善待二字。可善待终究不是爱,他的心早已上了锁,除了那个人,他已无法再去爱任何人。
  本月初十,便是皇帝的大婚之日。皇帝将迎娶丞相嫡女霖晞和左谏议大夫侄女婉露,亲发颁诏制敕、皇后之宝,册立皇后、贵妃。因这次皇帝大婚一次就迎娶了两位娘娘,所以礼部筹备得分外细致。
  早在初五那日,皇宫上下皆已是一片忙碌,一众宫娥内侍奉太皇太后之命将皇宫布置得喜气奢华。各个宫门前都已贴上了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坤和宫墙壁也尽用朱漆及银殊铜油又刷饰了一遍。那日晚上,皇后贵妃的妆奁入宫,送妆奁的队伍浩浩荡荡蜿蜒如一条红色长龙。整个京城皆是一片喜气盈盈。
  初十,申时。皇后和贵妃的凤舆已抬进了宫门。霖晞坐在凤舆中,身着大红色绸绣双喜吉服,手执一柄金玉如意和一张皇帝御笔的“龙”字,耳边是轿外阵阵的歌舞喧哗声。虽然与皇帝大婚的规矩礼仪她都已烂熟于心,可如今心中还是紧张忐忑到了极点。
  两架明黄凤舆在奉天殿前停下。亦岚牵着红绸引霖晞下轿,一同祭拜天地祖宗,又一起受群臣叩拜、命妇恭贺。礼成,霖晞又上凤舆,到坤和宫去等候皇帝。
  戌时,筵宴礼毕。亦岚又被一众着大红绣袍的宫人引至坤和宫。大婚各个步骤都需按祖宗定下的繁缛礼节进行,不敢有半分差池。亦岚从一早忙碌到现在,也不免有些倦怠疲惫。亦岚行至坤和宫门前,稍稍停留了片刻,抚着鎏金大红门上贴的红双喜字出神。大婚之后,他便身为人夫。从今往后,陪他度完余生、同榻而寝的人便是他的妻妾们了。沥金粘粉的大红双喜字赫然贴在门上。就算这桩婚事乃世间奢华无双,得到了全天下臣民的祝福,又有何意义?即使身为人间帝王也是无奈,此夜之后,他只能与心中那所想所爱之人渐行渐远。
  亦岚正想着,后头便有一内侍催促道:“皇上,吉时已到,您该进去了。”
  亦岚回过神来,抚着双喜字的手颓然垂下,迈开步子走进坤和宫。心中暗暗苦笑。他的无可奈何,哪里是从今日才开始的?
  亦岚进得坤和宫,只见霖晞一人遮着喜帕坐在龙凤喜床上,手指绞着吉服上的帔帛,缠得指节泛白。她听得亦岚进来的声音,身子更是紧张得一滞。亦岚见罢,心中突然浮上一阵怜惜。今日这女子与他一样,皆像任人摆布的木偶。此后,她便是他的皇后,可她终究不会是他的良人。除了善待,他亦无法给她更多。
  这时,一众宫娥走进了坤和宫,将喜竿呈上来,又说了一通贺词。亦岚默然接过,掀开霖晞头上的喜帕,露出一张甚美的面容。殿内喜烛燃烧,突突跳动,火光映得她双颊娇红,眉心间的金花被烛光一映也在明灭闪动着,而这点微弱的光芒,竟也闪得亦岚双眼微微刺痛了一下。
  在一众宫人的贺词中行过坐帐、合卺礼后,宫人们又将玉钩上的帐幔缓缓放下,在床褥上悄然放了一条雪白的丝绢,之后跪安,鱼贯而出,只留了一个记录帝后合房事宜的彤史在那里。刚刚阵阵繁华绮丽突然止歇,便宛如梦中一般朦胧,恍若隔世。
  霖晞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亦岚,亦岚则望着床头大红缎绣双喜的床幔,不动声色。从前一直在逃避的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原来不管他如何抗拒,命定的劫数终究是无法扭转丝毫。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惊蛰

  
  第三十八章惊蛰
  皇帝大婚这天群臣本是该到场朝贺的。沐言却突然得了风寒,称病没有出席。太皇太后念在他主动奉上空白手谕,乃有功之臣便格外恩准了他在府内好好养病。
  这天清晨,沐言便独自一人策马出了侯爷府,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中之人。他刚踏上马就扬鞭一路疾驰,任后头小厮询问呼喊依旧马不停蹄。后头的人追不上他的良驹,又不知他去处,府内上下便满京城的寻了他一天,却并不见他踪影。倒是傍晚他自己回来了,却也不说去了哪里,只吩咐下人去拿酒,一个人在房内自酌自饮,杯不停盏,任谁来劝都无用。
  此刻沐言已在房中喝的酩酊大醉,却还一直催着下人再拿酒过来。府内下人第一次见侯爷如此失态,都不敢上前劝阻,却也不敢怠慢。又送上几壶好酒后都纷纷知趣的退下了。
  沐言半倚半趴在桌前,桌上已散落了许多空酒壶。他酒量本就不好,又受了风寒,一气喝了这些酒只觉胸中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心中也烦躁至极无法安定。听着角落传出的阵阵滴答更漏声,在这寂静长夜中更显清泠,他神智才稍清明了些。沐言这才恍然,时间随着这滴答声在流逝。转眼间他与正在成婚那人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可如今他们身旁都有了佳人的陪伴。此刻他新婚燕尔正度着佳期良辰,而自己身边也有了阿碧。曾经生死契阔,如今沧海桑田,都抵不过这玉漏迢迢。
  此刻阿碧已在房门外徘徊了良久,之前她奉贵妃暗谕入侯爷府,目的本就是想打探皇上与忠宁侯暗中有无私情的。今日恰逢忠宁侯醉酒,或许会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阿碧轻轻推门进入,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鼻而来。没有了房门的阻挡,月光的清辉便都纷纷洒在沐言身上,月光柔软的光芒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象牙白里。只是那人醉倒在桌前,远远望去显得甚是失魂潦倒。阿碧素日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也看得愣了一愣。
  沐言听推门声音,懒懒抬起带有醉意的墨眸望了望,道:“阿碧,你怎么来了?”
  阿碧没有答复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走到他身边将他手边酒壶拿过放到桌子的另一边,之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沐言倒也未加阻止,只抬起头来向阿碧一笑。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双颊已飞起两片淡淡的红晕。一双眸子中虽带了迷蒙醉意,也不辨悲喜,可被柔和月光一映却是波光潋滟。之后他又起身拿回酒壶,新拿一只酒杯,为自己再斟满一杯酒。阿碧望着他,不知怎的心中却是莫名一动,竟也忘了劝阻。
  沐言支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拿着酒杯极目远眺皇宫的方向,突然又是轻轻一笑,道:“阿碧,其实你不必来劝我的。今日皇上大婚,之后必会大赦天下,免除百姓赋税。我是真心替皇上、替百姓高兴。我今日若非抱病在身无法到场朝贺,定会好好敬皇上一杯……”说着,他又将酒杯朝皇宫方向遥遥一举,仰头一饮而尽,之后又坐回桌前继续饮酒。
  阿碧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于是也不再劝酒,只低头静静思考他方才说的那番话。他既已喝醉便该口吐真言才对,莫非他与皇上真的仅仅只是君臣关系而无其他?可她昨晚在暗中分明看到是侯爷悄悄把一大桶冷水兜头倾到自己身上,又迎着冷风站了许久的。他故意把自己弄病是为了什么?他的这番话又该作何解释?
  阿碧心下生出这许多疑惑,思索良久也不得答案。她正欲再问,转身却看到沐言已支持不住醉倒桌前了。紧闭双眼酣睡着的神情犹如孩子一般。阿碧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轻拍了他几下想把想他弄醒。如是叫了几次他都醒不过来。阿碧见他双颊潮红,呼吸也有些短促不稳,便伸手过去触探了一下他额头,触手时炽热滚烫的温度着实使她吓了一跳。发着这样的高烧在外奔波了一日,刚一回来又喝了这么多酒,能支撑到现在已实属奇迹了。
  阿碧低头思忖了一刻,她知道没有过多时间容她犹豫,迅速权衡一下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先办正事。此处是忠宁侯寝殿,加上门口小厮守卫森严,她平日都是无法踏入半步的。今日恰逢侯爷醉酒,她是借劝酒之名才进来的,所以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碧看四下无人,便起身掩好门窗,在房中各处开始找寻证物。
  阿碧先是小心翼翼地翻阅了桌上放的信件字画,却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又转身环望屋内四周摆设,见一旁还有一只缃绣红木制的柜子。她走过去,轻轻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有一锦色包袱。其中一檀木盒中装了一支刻有凤纹的玉笛,通体晶莹温润,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好玉。阿碧心中登时一惊,她在入侯爷府前婉露就已查出了关于这笛的一切事迹告诉过她,所以她一眼就认出那便是凌昀笛。
  包袱中还有一幅字画,画中是侯爷与皇帝相视而笑的场景。画边题字的后两句是:“对月诗情老,空亭相慰颜。沉吟碧云间,比鸯不羡仙。”这包袱被忠宁侯如此珍视,加上那两句诗的含义,他与皇帝的那层关系已是显而易见。
  阿碧手执那幅字画,怔怔地望着它出神。她如今已完成了任务,本可以从贵妃那里得到一大笔钱,离开京城后半生安稳度日。可不知怎的现在心中却无半丝欢愉,反倒有些失落沮丧,眼眶也越发酸涩起来。只是当下情形侯爷不知何时就会醒来,或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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