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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重生女配上位录-第11部分

小说: 重生女配上位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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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凌担心唐君毅起了疑心,于是连忙站起身来解围道:“老爷息怒,此人是我兄弟,素来便不懂什么规矩,这次是看我来才一道跟来的。他不愿意不要紧,我可以做老爷的贴身小厮!”
  唐君毅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唐凌,见这小子嘴灵心活,很会说话,况且长得也不赖,于是便漫不经心地一点头道:“好,那就你了。”说完,他又随意点了几个人,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门口响起一个仆役的声音:“老爷,有人找。”
  唐君毅略一沉吟,英挺的面容上未启丝毫波澜,顿了顿,方开口道:“就让那人在挽香亭那儿等我。”说完这句之后,他再也不看众人,独自扬长而去。
  唐凌这才松了口气,在不耐烦的听完唐恭交代的一些繁冗琐事之后,她赶紧拉着乔宇一道轻车熟路地去了挽香亭,在不远处找了一片灌木丛躲了起来。不远处的挽香亭,吊脚飞檐,微微上翘,亭柱是用上等的梨花木雕制而成,看上去甚是美观古朴,清隽人心。不过,唐凌此时顾不得去欣赏那什么美景,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亭内的两人身上。
  一个男子,面色冷峻厉寒,正端坐在一头,不疾不徐的端起手中茶盏,启盖而饮,任由那袅袅茶香扶摇直上。另一个女子,坐在他对面,身着一袭浅紫色百合花长裙,脊背挺得笔直,脸色也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居然是林如画!她来做什么?
  由于乔宇和唐凌所待的地方离挽香亭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亭内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们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乔宇面色遽然大变,他死死地盯着林如画,不明白为何他心爱的女人会出现在唐府,而且还和唐君毅这等卑鄙无耻心机颇测之人待在一起。唐凌努力了半天,还是连半个音节都没听到,她不由得开始心下着忙起来,心思急转之间,忽然忆起一事,连忙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乔宇:“谢大人说他前去宝华寺给谢伯伯的病祈福,具体时间究竟是何时?”
  “明天上午辰时,”乔宇心不在焉的道,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林如画。他回答完了之后,立即反应过来,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看向唐凌,“你是指,林如画此番前来,是……通风报信?”虽然他很不想把那四个字说出来,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不由他不作此怀疑。
  “现在唐家的后人只剩下我一个,我平素待在谢府,唐君毅自然无任何下手杀我的机会。他可以利用的,也只有这次去宝华寺祈福的机会了,”唐凌的眸子里似有幽暗的火苗在燃烧,语气也沉甸甸的,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情绪,“林如画并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谢府,秋月扮作我在揽晴阁装病不出,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便想要借唐君毅之手杀了我唐凌!”
  “不,不是这样的……”乔宇脸色一沉,立即出声反驳,“林如画不是这样的女子!她曾经为了救我,不惜自己受伤,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她做的下作之事还少么?唐凌蔑然冷笑,满脸不屑之意,不过目前乔宇对林如画还有很深地迷恋,所以多说无益,倒不如不开口的好。
  乔宇也忽然就沉默了下来,他悄悄将自己的身子挪移开来,闷声不响的离开,背影很有些落寞萧索的感觉。他满腹心事,怎么也不肯相信唐凌方才所言是真的。可是,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有别的理由来解释林如画此行的目的么?
  天色很快黑下来了。月色迷蒙皎洁,光晕清幽。由于大家都是才来,所以倒也没这么早就回房去睡睡,三三两两聚在下人住处的门口,有的闲聊,有的赏月,还有的趴在石桌上打盹。唐凌见乔宇一个人闷着头坐在花藤架子下,闷闷不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于是便轻轻悄悄的走过去,低声来了一句:“在做什么呢?”
  乔宇略一侧过脸,见来人是唐凌,于是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心绪,掩饰道:“没做什么,发呆呢。”月光的暗影在他邪魅的俊颜上勾勒出强烈的明暗线条,若隐若现之间,甚是生动。
  “至于林如画那件事,你就别想了,多想无用,”唐凌站在乔宇身边,眸光熠熠,闪烁着迫人的寒芒,“一切一切的谜底,都将在明天解开。”但愿谢云琛手下中捕头能够中用一些,不要被唐君毅的人给打趴下了,切要护好秋月和谢云琛的安危才好。
  翌日。
  天,已经大亮了。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阳光也并不刺眼,洒下柔和的光辉。
  秋月在揽晴阁将自己仔细装扮一番,换上唐凌平素穿的肃静裙衫,将一应的钗环装饰之物一缕换上唐凌的,随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斗篷,帽檐下垂着雪白丝绦纱巾,小心翼翼地戴在自己的脑袋上。做好这一切之后,秋月招手唤来唐凌在谢府的另一个丫鬟夏莲,仔细的嘱咐了她几句话之后,便任由她搀着自己走了出来。
  林如画一见“唐凌”这副打扮,不由得在心内暗暗吃了一惊,连忙堆起一脸虚假的笑容来,腻着嗓子上来道:“唐小姐,这么久了,病还未好么?带这劳什子作甚?”
  夏莲一见,连忙稍微往前站了站:“我家小姐的病还未好,大夫说嗓子被烧坏了,说不出话,还望林小姐见谅。”夏莲语毕,秋月连忙颔了颔首,无声的默认,示意夏莲所言非虚。
  “哟?不知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连话都不能说了,”林如画幸灾乐祸的惋惜摇着头,那语气里分明充斥着看好戏的感觉,“可否将此物取下,容我一观?”
  秋月站在原地没动,依旧是不动声色,倒是站在一旁的夏莲面色不善的阻止道:“大夫还说,我家小姐不能受了风,若是加重了病情那倒不好了。”
  林如画此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正要上前一步,就是扯也要把那层纱巾给扯下来,不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如画,这轿子已经备好了,咱们出发罢。”语毕,看也未看一旁的秋月,兀自扶了林如画上了马车,自己随即跨上一匹乌黑锃亮的乌骓,手扯马缰绳,端然而坐。这个举动愈发为他添了一丝英姿飒爽,同平日里的温和清淡不太相似。
  反正秋月也不过是唐凌派来代表她心意的一个丫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打紧。他并未回头,催动着坐骑,策马而去。不过这马速却是稍微放缓了些,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等林如画的马车罢了。
  秋月见没人理,也没什么反应,在夏莲的搀扶下,去了另一辆马车。
  由于起来的时候是卯时,中间又收拾打扮了半天,折腾到上路前行之时,已经临近辰时了。此时,街头的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卖糖人儿的已经撑开了大竹竿,上面挂满了这种红艳艳的糖稀小人;经营早点的小贩们已经架开了锅,手指熟练地下馄饨、轿子,抑或是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南来北往的商贩纵马而过,身后的商队马车拖着一长串的大木箱子,绵延拖沓好长;还有一些客栈酒楼茶馆,纷纷取下了打烊的牌子,开门营业。
  行进到离宝光寺还未到半里的距离之时,忽然从一旁的巷子暗处跳出来数十个蒙面黑衣人来。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身手不凡,手执利刃,面露凶光,直奔谢家的两辆马车而来!登时这街上是一片人喊马嘶,一片混乱,路上行人吓得大惊失色,纷纷闪避不迭。小商小贩生怕自己的生意受到冲击,不由得叫苦连天,手忙脚乱的收摊。
  那帮黑衣人丝毫不留情,也不手软,那泛着嗜血寒光的利刃一步步逼近马车而来。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飞速杀了车夫,鲜红的刀刃还在往下滴血。他将轿帘用染血刀刃挑开,一见里面坐的是林如画,不由得面露迟疑之色,正要将轿帘重新合上;不料林如画登时欺身向前,从他手中夺过刀刃,往自己的胳膊上一划,随即将刀刃塞还给他。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却是微微的笑了,这一招苦肉计,不仅会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可以使自己变成了受害者。
  却说,秋月那辆马车此时情形异常凶险。大部分黑衣人都围在那里,已经发动了进宫,谁知忽然从老百姓堆里奔出许多便衣差役捕头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刀锋相抵,鸣响激越,血光漫天,这里几乎成了一片杀人的屠宰场。饶是黑衣人个个骁勇善战,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苦战良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纷纷自刎。
  从前头纵马赶来的谢云琛眸色倏地一寒,厉声吩咐:“留下活口!”
  众差役捕头一拥而上,终究还是从鬼门关救下了一个活口。那人身上已经挂了彩,伤口遍布,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苟延残喘。
  谢云琛飞速下马而来,手执鞭梢,命人将那人扶坐而起,沉声喝问道:“究竟是谁派你们前来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


☆、浓情·背后

  那黑衣人唇角微微一抽,将脸撇向一边,绝口不答。他的嘴角还在流着血,一滴一滴的顺着下颌流下,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此刻,他伸手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虽是疼得龇牙咧嘴,却是依旧一声不吭。
  谢云琛心生不耐之意,然而面上却是未带出,只是冷哼着又重新开口问了一遍:“你们效命的主子究竟是谁?此番杀戮,究竟是受谁指使?”
  林如画在小蝶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她的眼眸中一丝温度也无,焕发出蚀骨冰心的寒意。不疾不徐的走来之后,她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还只剩下半口气的人,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那份表现出来的狰狞和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大相径庭,极为不符。秋月同夏莲也下了马车,她还未及反应过来,迎面就被人大力的取下斗篷,使得自己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除了夏莲和谢云琛之外,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惊呆了,鸦雀无声。林如画将夺过来的斗篷扔在一边,难以置信的后退,语气阴厉,声线一路不可自抑的扬高:“居然是……你!唐凌呢?”
  那人忽然面色一变,五官扭曲,表情凄厉可怖的吐出几个字来:“指使之人是……是唐家小姐唐凌……”语毕,他头一歪,断气儿了。
  林如画听了这句话之后,有些幸灾乐祸,她微微侧过脸,瞪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苍白、急于分辨的秋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闻讯赶来的仵作杨杰板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语气凝重的道:“此人咬舌自尽,已经回天乏术了。”
  谢云琛眸色一紧,他不动声色地开口,吩咐让一些捕快前去安抚老百姓,随即又命一些人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都运到府衙去,仔细检查。做好这一切之后,他走到明显受了惊吓的林如画面前,将自己衣襟下摆撕开一道长条,耐心而又细致的为其包扎伤口。林如画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眉目清和的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沦陷下去,鼻子一酸,忍不住泫然欲泣。谢云琛修眉微拢,眼眸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心疼之意,动作极为温柔,像是生怕将她弄疼了一般。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看向这颇为难得的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素日待人客气有余的知府大人,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事来。那份缱绻柔情,并不像是伪装的,倒像是做惯了般,是那般的自如。
  “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谢云琛神色稍微缓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系好最后一道,随即站直了身子,刚要离开回府衙;不料林如画忽然上前几步,凑了过来低声道:“早点回来,我在府里等你……”说这话时,她眉眼弯弯,心头欢喜,觉得胳膊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是的,她爱这个男子,无论他的什么,她都爱。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面色虽然温和有礼,但是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冷淡疏离从他瞳眸中透出来。她曾经为了接近他,故意挡在了乔宇身前,演绎了一出极好的“美女救英雄”的戏码,以此来博得他的同情,住进谢府养伤。她的示好,她的关心,她的亲近,终于起了反应。她发现,谢云琛在望向她的眼眸中,逐渐开始萦绕着一份炙热的情愫。
  她愿意,住进他的心里。
  谢云琛一挑眉,宠溺的冲她微微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话音落地,他就带着仵作杨杰和一帮捕快回了衙门,去料理今日的刺杀案。
  林如画盯着他背影好一会儿,这才忆起身旁还站着一个欺骗了众人的丫鬟秋月。她的目光骤然发狠,方才的柔情蜜意全部都被阴厉决绝所代替,看得秋月和夏莲不由得心头有些发怵。林如画疾步走过来,一把攥住秋月的手腕,将其拖进了自己的那辆马车里,硬声开口吩咐道:“起轿!”
  宝华寺遇刺一事很快便传了开来,等传到唐凌的耳朵里,已经都快到傍晚了。她到处都找不到乔宇,有些心急如焚,生怕他会想不开。在伺候完唐君毅吃晚饭之后,她顾不得自己吃饭,赶紧出去找人,几乎都快把整个唐府翻了个遍。最后,当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上次他们二人藏身之所,只见乔宇一个人负手玉立站在挽香亭处,目光怔怔的追随着天边的落日,静默地站成了一尊雕像。
  唐凌疾步冲过去,用手撑着那亭柱,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叫我一阵好找……”
  乔宇听出了是唐凌的声音,却并未回头,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变,语气里难掩沉痛与哀伤:“此次去宝华寺一事,就只有谢伯伯、我和你、表哥、林如画知道,此次遇刺一事,真的是如画泄密的么?”
  “不然还会有谁?”唐凌气他榆木脑袋,平常看这人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般钻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呢,“昨日,林如画前来找唐君毅,这你也看到了,两人不知道在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肯定就在密谋派遣杀手来杀我一事。”
  乔宇仍旧是不敢相信,素日那么热情美好的林如画,竟然会行此龌龊之事。他仍旧记得,在自己被一帮地痞混混欺负之时,是林如画奋不顾身的挡在了自己面前。那份毅然,那份孤绝,让他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都忘不了那道浅紫色翩跹身影,如同是上天派来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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