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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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番折腾,两人终于在差五分九点上了车,不过刘松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我是不是很没用?白长了这么个大个子,困在厕所还要你赶过来就我。”
薛雅谦抽出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千万别这么说,我一个人在家正颓废呢,你叫我出来正好帮了我。”
“在公司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嗯,白天被人损了一顿。”
“你那么能说,没回他几句?”
“我才懒得搭理他,否则他更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薛雅谦叹气道,“简而言之就是他把失恋的责任推给了我。”
“你拒绝了对方的追求。”
“当然不是,他是个小心眼儿的直男。”薛雅谦解释道,“喜欢和我同期进公司的一个姑娘,但那姑娘被我拒绝之后就辞职走人了,于是我就成了拆散他爱情的罪魁祸首。”
“他没和那姑娘表白吗?”
“不知道,没打听过,就连他喜欢那个姑娘的事也是后来同事告诉我的。”
“这种事又不怪你。”
“可是有些人就喜欢把自己失败的原因赖在别人头上,然后胡搅蛮缠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似的。不就是失个恋,真心喜欢再去追不就得了,要是我,天涯海角也把人追回来!”
说到这里薛雅谦用余光偷看刘松的反应,见他正专注地盯着后排座位上的大包纸尿裤,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说怎么都能当内裤穿,原来你买的是这个。”
薛雅谦心虚地笑了笑:“超市大妈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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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怪你。”刘松正过身,“亏你真敢去买,我都是让我妈帮忙,从没自己买过。卖这种东西的地方都是女人,一个大男人闯进去怪怪的。”
“嗯,我也觉得大妈拿我当变态了,一直盯我盯到付钱为止,害我想换都没机会。”
“对不起,难为你了。”刘松满怀歉意地看着他。
“才不会……”薛雅谦就像嚼了块棉花糖,感觉浑身又软又甜,正要趁红灯的空隙扑过去亲一个,一阵咕噜噜的响声打扰了甜蜜的气氛。
“你饿了?”
刘松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大概中午在家里吃太杂,下午一直腹泻,现在肚子全空了。”
“正好我也没吃晚饭,你想吃什么,咱们现在去。”
刘松揉揉自己的肚子:“现在太晚了,而且饿是饿,但我不太敢吃东西,怕再跑厕所。”
“可一直饿着也不是办法,油腻的就算了清淡的总要吃些。”薛雅谦摸摸他的额头,“要不先去医院一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我没力气不想去,反正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才更需要治疗,拖来拖去很容易治不好。还有痔疮也是,你总这样也太痛苦了。”
“我知道,本来我也打算明天去医院。”刘松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知道怎么,今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薛雅谦一听就紧张起来。
“那个……”刘松看着他支支吾吾,“就是……屁股。”
薛雅谦闻言如遭雷击,这绝对是不可忽视的严峻问题!他的未来、他的幸福,他保持了二十几年的童贞都寄托在刘松的屁股上!如果刘松的屁股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想要爽的时候就只能在老二身上抹酱!
薛雅谦顾不得其他一脚刹车停在马路边,二目圆睁瞪着刘松:“你屁股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对劲儿?是痔疮还是腹泻的关系?”
“你先放松。”刘松帮他顺了顺气,“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有些痛。”
“痛?什么样的痛?是抽痛钝痛,还是酸痛胀痛,要不是绞痛阵痛?”
“都不是。”刘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就是坠得痛。”
“坠得痛?”薛雅谦眨眨眼,“这是个什么痛?”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站着坐着都觉得别扭。”
薛雅谦拉住刘松的手臂一脸凝重注视着他:“让我看看。”
“看什么?”刘松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屁股!”
因此,刘松一回到家就被迫趴在床上。
“你昨天不是看过了吗?”这次不仅仅是用枕头盖住脸,床上所有能把他埋起来的东西都被他堆在自己头上。
薛雅谦不容分说开始脱他的裤子:“昨天看不等于今天看,而且我不放心,要是它今天的状况比昨天糟糕那可怎么办!”
不愧为曾经稳准狠的扒裤圣手,转眼间运动裤的裤带就松了,话音未落刘松的裤腰已经直接褪到膝盖处,露出里面的纸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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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松撅著屁股等了半天纸尿裤也没被脱下来,从床单和枕头的缝隙中他看到薛雅谦一直盯著自己的屁股看。
“你在干嘛?”
“欣赏纸尿裤。”
“变态,你欣赏这玩艺儿做什麽!”刘松捂著屁股坐起来。
“我从来没看过纸尿裤穿在成人身上的样子,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不但让屁股的形状更加饱满,而且你穿上有种别具一格的性感。”
薛雅谦见状连忙解释,但是越解释刘松的表情越难看。
“你脑子里装的怎麽都是些下流的东西!”刘松忍无可忍唾弃道。
“这很下流吗?”薛雅谦认为自己被冤枉了,“我以为恋人之间这样互相欣赏相互赞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不平常!一般人之间哪会说这麽恶心的话。”
“可我们又不是一般人的关系,我们不是在交往吗?”积极性被无情地打击,薛雅谦耷拉著脑袋,“我总觉得,对喜欢的人要跟对一般人不一样……”
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刘松心软了,爬过去挨著他坐下:“我没有指责你,只是你那些话听著都让人脸红。你怎麽还能说出口?”
“那你告诉我该怎麽说,我以後就怎麽说。”薛雅谦征求意见道。
“我哪知道该说什麽,我又没和别人交往过。”刘松也没了底气。
“我也没有,但是我觉得除了爸妈,就你和我最近了,所以我有什麽想法都想告诉你,有什麽话都想跟你说。要是你觉得我少说话你能自在些,我不说也没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刘松脸都红了,“我不讨厌你跟我说话,就是你有些话太……太不著边际,我不习惯。”
“多听不就习惯了。”薛雅谦嘟著嘴小声咕哝。
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慰的刘松岔开话题:“好了,我先去洗澡,你去冰箱里找点儿吃的填肚子。”
“我跟你一起洗,顺便看你屁股的情况。”
“别看了行不?看完你吃不下饭怎麽办?”刘松说著就往床下跑。
“不行,今天不看我这一宿都睡不著!”薛雅谦手疾眼快抱住他的腰。
“看了你才睡不著!”
刘松试著掰开薛雅谦的手,但薛雅谦铁了心不松开,无论怎麽掰都不成功,情急之下他用了力气使劲掰。
刷的一下,薛雅谦果然敌不过他松开手,但与此同时,纸尿裤也扯破掉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刺耳的哀号响彻房间,薛雅谦捧著他的屁股叫个没完,“你、你……”
“我怎麽了?”
“你的肉、肉掉出来了!”薛雅谦惊恐万分,“怎麽办?该怎麽办?”
“你冷静!”刘松将他按住,“说清楚什麽肉掉出来?”
“你、你肛门里的肉掉出来卡在屁股上……”一句话还没说完,薛雅谦就很没出息地哭了,“怎麽能这样,我还没用过它就坏掉了……”
“你别哭啊!”刘松光著下半身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是该先顾自己的屁股还是先顾他。
“对,我不能哭!”薛雅谦闻言狠狠抹一把脸上的泪,露出坚忍的表情,“你也别害怕,我现在就去打119报警!”
刘松拦住顺势抓起电话就要打的薛雅谦:“你清醒一点儿,现在报警管什麽用?”
“报警,我刚刚说报警了?”薛雅谦已经语无伦次,“我想说的不是报警……我想说的是……我想说……我抱你,咱们去医院!”
“我78公斤,你抱得动吗?”
“那要不背著?”薛雅谦的眼泪又要往外冒,“总得想点儿办法,不能让肉一直堵在那,要是堵死了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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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哭,没有那么严重,以前医生警告过我,可能会出现类似情况,就是痔核脱出,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都脱出了还不严重!”薛雅谦急得差点儿蹦起来。
这回轮到刘松气短:“据说……还能塞回去。”
“塞回去就没事了?”薛雅谦吸吸鼻子哽咽道,“我也是看过书的人,知道屁股里面的肉和肠子什么的掉出来一次就等于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等于有很多次,最后治都治不好。”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治、一定去治!”刘松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哄,“我得的又不是绝症,别再哭了。”
“不是绝症胜似绝症,和绝症一样令人绝望……”薛雅谦紧握住刘松的手,“算我求你,去做手术以绝后患吧,你要是治好了,我发誓后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刘松失笑道:“你太夸张了吧?我自己生病去治天经地义,用不着你发狠启誓。”
“可我不放心。万一你怕疼或是不能忌口放弃了,我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薛雅谦可怜兮兮地眨巴眼。
“总之我向你保证,明天一定去医院。”刘松拍拍他的脸,“你别再担心了。”
薛雅谦目光一凛:“那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够难为情的,再加个你更丢人了。”刘松面果断拒绝。
“怎么会丢人?这又不是通过不正当途径传播得来的病,咱们完全没有心虚的必要!而且我去还能向医生多咨询些日常护理的知识和窍门,好帮助你康复!”
“你饶了我吧。”刘松完全能预见到带他去医院的后果,“该问的我自己会问,你老实在家等我就行。”
“让我在家等还不如给我几片安眠药,如果干等肯定急都急死了。”薛雅谦不同意刘松的决定。
“要不这样,你可以和我去医院,但是在车里待着不能出来,更不能跟我去诊室,否则我就不去了!”刘松万般无奈做了让步。
“不出来就不出来……反正看你进医院我多少也能安心些。”
薛雅谦明白以刘松的脾气,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用。虽然大部分时间对方都任由他撒娇,可认真比较就会发现,刘松比他要固执而且不够圆滑,所以适当的闹闹别扭可以,逼得太紧绝对没好处。
从另一个方面讲,薛雅谦也不想让刘松认为自己胡搅蛮缠没完没了,既然他决心珍惜这个人,当然也要包括这个人的感受。
不过有时候想要知道别人的感受很困难,或者说脾气秉性这种东西就跟宇宙黑洞的另一端一样是个未解之谜,只有不断探索才能加深了解。
尤其面对不太爱表达自己的人,他也不得不动些小心思,或是循循善诱或是咄咄逼人,时不时还要旁敲侧击,绞尽脑汁为的不过是想摸清对方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界限到底在哪。
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人疲惫地倒在床上,薛雅谦觉得有必要为刚才的举动挽回一点儿形象。
“刚才我又哭又闹有没有吓到你?”
“还好。”刘松笑道,“一想到你平时就神神叨叨的,又哭又闹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我哪有……”薛雅谦不高兴地说,“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希望咱们俩都健健康康的,哪怕是变成糟老头。”
“我知道。”刘松翻身靠过来,“谢谢你。”
“干嘛道谢,我又没做什么值得道谢的事。”薛雅谦用被子遮住脸扭捏起来。
“因为你关心我,总是为我担心。”刘松的表情很放松,也很温柔。
“我关心你可不是为了你的感谢……”
薛雅谦嘟嘴吻住刘松,一切言语都消失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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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件可怕的事,但凡陷入其中会经常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牵肠挂肚,而更可怕的是,纵使如此却甘之如饴,换句文艺点儿的词——痛并快乐着。
薛雅谦以前不觉得,甚至认为此等谬论是那些吃到葡萄的狐狸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他躲在汽车里,被当空烈日和焦急心情充分灼烤后悔悟了,果然没有实践就没有真知。
冷气已经开到最强,他仍然心浮气躁,总觉得自己需要干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干什么。抓耳挠腮半天忽然灵光一现,迅速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喂?三姨,我是雅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