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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包子他爹是苦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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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晚上他堵住季惺之后已经两个星期,中学、技校都考完试放假了。那天他被季惺拍了后脑勺,趴在那里小半个小时才醒过来。坐在地上一摸脑袋,满手的血。季惺是真的下了狠手,拍得忒重。他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慢慢地走回家。

    他不怪季惺,这只能怪他自己。他之前压根没想到会到那样一步,本来只不过是习惯性地跑到季惺家楼下想看看他的影子,谁知道会遇见了晚归的心仪少年?

    路灯下的季惺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四周警惕的张望着,那样子就像充满了戒备的小松鼠或者小白兔,仿佛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跳起来,可爱极了。他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才会现身跟季惺说话。

    少年很防备,随时想要逃跑。侯占强满心只有对他的喜爱,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恳求季惺给一次听他说话的机会。少年心软答应的时候,他简直要兴奋得大喊一声。

    机遇难得,他表达能力并不强,只能把那些深埋在他心底很久的往事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说那些有什么用,只是希望季惺能够了解,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爱他爱了很久很久。他多么希望他说完之后能够打动季惺的心,能够让季惺接受他的情意。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季惺的脸上依旧是惊讶、反感和厌恶。

    他失望了、难过了,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因爱生怒,把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欲望吐露出来,污染季惺的耳朵。

    纯洁的少年果然闻之欲呕,害怕地转身逃走。

    侯占强情不自禁要追,又一次抱住了那个柔韧的腰身。上次在灯光球场抱了少年一次,回家之后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上面残留着季惺身上好闻的体味。他用那双手撸着自己的性…器,喷射了无数回。

    再次拥抱,他死也不愿意放手,少年的拳头和脚都很用力,踢打在他身上也非常疼痛,但他就是不放开。渐渐的,少年没力气了,哭了,吸着鼻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脸颊,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窒息,又让人想凌虐。

    侯占强的理智早已消失,他狂热地吻着季惺的脸蛋,他想要品尝他的唇瓣,想吸吮他的小舌,想打开少年的身体,想疯狂地占有他,想做那种肮脏又舒服到极致的事。

    可惜没有接吻到。还被狠拍了一砖头,脑袋昏昏沉沉,估计有些脑震荡。

    这是他应得的教训!觊觎不该觊觎的人,还猥亵人家半天。活该被砸!

    侯占强到现在也不恨季惺,一点也不。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哪怕他下那么重的手,他也无法对他有一丝恨意。

    而且他依旧不后悔,即便一脑袋血,他还是喘着粗气用拥抱季惺的手再一次自…慰,高…潮的那一刻大声喊着朝思暮想的少年的名字,晕厥在自家的房间里。

    直到现在,回想狂吻少年脸颊的那一幕,他下腹仍然骚动不已,余韵悠长。

    想到这里,侯占强禁不住哼起五音不全的歌来,“……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经过家属区的煤棚,侯占强听见后面有人喊他,“侯占强。”刚想回头,脑袋上却挨了一棍子,正打在还没复原的伤口上,他一下往前扑去,晕倒在地,手上的宵夜撒了一片。

    侯占强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有许多小石子,他挣扎着摸了一下,感觉像是碎煤块,似乎被拖到了煤棚后面的煤堆上。他用力抬起头想看一看四周,突然又是一棒子打在他的胸口!原来那人还没走。

    “啊!……你是谁!”那人力道不轻,侯占强被打得又躺在地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脑袋上的绷带上沁血了。

    那人不答,劈头盖脸一顿棍子砸在侯占强身上,打得他苦不堪言,抱着脑袋滚来滚去,“……你是谁?啊!!……有什么仇先把名字报上来!……别打别打!……要死人了!我受伤了!……你到底是谁……”喊到后面,他心知无用,也不喊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蜷成一团,护着后脑勺,闭着嘴一声不吭。

    不就是打闷棍么!认了。想他侯占强十六年来惹到的人不在少数,这会儿来寻仇,活该他倒霉,有什么办法!

    不知打了多久,那人终于累了,停下手来,也呼呼喘着,听声音是个小少年。

    是不是被自己抢过钱的?侯占强想着。他浑身疼痛,咬紧牙关保持神智,否则晕过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躺在这里明天才被发现。

    终于打完了?

    “乓”一声,那人确认侯占强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把棍子丢弃在煤堆后面。站在那里,好像还没走。

    侯占强试探着把手拿下来,抬眼看去。

    “!!!”他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一样。

    “……你……你是!”侯占强认了出来,这不是经常在季惺的身边那个小孩儿?他弟的同学?叫丁什么来着?侯占强记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来给季惺报仇的?”

    丁凯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侯占强讪笑片刻,费力地翻过来肚皮朝天,靠在煤堆上,仰视着丁凯,“是季惺叫你来的?”

    丁凯“呸”了他一口,“惺哥才不会理你这种人。”

    “也是,他那么讨厌我,根本不想和我有什么关系。”侯占强黯然了一下,“看来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了。”

    丁凯只道:“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不许出现在惺哥面前!你要是再找惺哥,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狼视着对方。侯占强虽已被打得狼狈不堪,依旧不肯示弱,瞪着丁凯。丁凯年纪小,气势上也不输人,居高临下地俯望他。

    过了半晌,丁凯冷冷道:“你记着我的话!不准再骚扰惺哥!”说毕转身就要走。

    侯占强脑中灵光一现,在后面大笑一声,“嘿嘿,……小崽,原来你也喜欢男人!你也喜欢季惺!”

    丁凯站住了,僵硬地回头。

    侯占强抻了抻自己的腿,费力地捂着脑袋坐起来,“真是想不到……哼哼,季惺不知道你喜欢他吧?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讨厌你。”

    “关你屁事!”丁凯皱眉。

    侯占强望着他,“你来找我报仇是为什么?季惺把那天的事情都给你说了?”

    丁凯轻蔑地瞧着他,“你这种人真是恶心,惺哥不喜欢你,你就打他,你还算个男人么!”

    侯占强怔住,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不知道啊……”

    “你笑个屁笑!”丁凯恼怒。

    “季惺肯定不会告诉别人,那我给你说我那天到底做了什么——我抱着季惺,把他压在我的身下,我亲了他,亲他的脸,亲他的头发,亲他的嘴,他和我接吻了!我把他全身都摸遍了!你绝对想不到季惺有多香,有多甜,他的皮肤特别滑,腰特别细,他的屁股也特别翘,他被我欺负得都哭了……哈哈哈,小崽,你不懂吧?你什么都不懂!……恐怕你也不知道男人之间要怎么那个吧?哈哈哈哈!季惺是我的……”侯占强编排得太起劲了,跟真的似的,他自己也相信了,兴奋得鼻孔里都在喷气。

    丁凯愤怒地脸都红了,“你住口!你闭嘴!这不可能!放屁放屁!……”他冲上去就拳打脚踢,使劲踩着侯占强的肚子,踢他的腿,打他的脸。

    侯占强惨叫,缩成一团在地上发抖。

    丁凯还不解气,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揍着侯占强,不小心打到地上,把自己的手指节都弄破了也不管。老半天,侯占强没声儿了,丁凯才喘着气停手。

    他有点害怕,把这人翻了过来,看见口鼻都在流血,眼皮也无力地翻着,奄奄一息。

    丁凯没料到会这样,想走又不敢,呆呆地守在旁边。

    等了好久,侯占强才有了点反应,口中呻…吟着,哆嗦着抬起手摸自己的头。

    丁凯见他醒转,马上就想走。

    侯占强咽下一口血,强撑着喊了他一声,“……小崽!”

    丁凯站住。

    侯占强按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两声,缓过劲儿来,才艰难地说:“……你……告诉季惺,我……要出门打工去。不会再烦他了……”其实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关于他同性恋的绯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丁凯吃了一惊。

    “我知道他不会再见我,也不会听我……说话,我只是想跟他说声对不起……还有,我真的……很喜欢他。”侯占强落寞地躺平,看着夜空中美丽的星星,在他心里,季惺的名字一直是“星”,是一颗最闪亮的“星”,“你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丁凯头也不回的走了。

    侯占强苦中作乐,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竟然又躺在那里断断续续地唱起歌来,“……把你的名字,刻在星星上……每个黑夜抬头仰望温暖我胸膛……我要向你说抱歉,我希望你能够了解……只要追到我的梦,一定回来……追追追我追过……”

    这次侯占强被打得很惨,他老爹老妈送他去医院,骂骂咧咧了很久。一个月后,侯占强伤还没全好,就退学坐上了开往广东的火车,去深圳打工了。

 第三十章 游泳池



    季惺并不知道丁凯去找过侯占强;因为丁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丁凯愤怒了很多天,一想到他都还没有亲过、没有摸过的人;已经被侯占强那样对待过;就难过得要死。

    当知道侯占强离开G市出门打工之后,季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快乐地把自己存的压岁钱取出来请弟弟、丁凯、吴川、郑凡等一堆人去饭店吃了一顿,还喝了不少酒;醉得吐了一夜;还是季恪念念叨叨地照顾他。第二天被老爸老妈狠狠劈了一顿;头昏脑涨去上课。

    “嗳。”吴川搭着郑凡的肩膀,笑看着季惺,“你至不至于这样啊?就那么怕那个人?他一走你开心成这样?”

    “不是怕!”季惺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是心烦。就像苍蝇蚊子老围着你那种感觉。现在嘛,世界终于清静了。”

    吴川喷笑,乐得在郑凡的怀里直打滚,“那个人喜欢你也够惨了,就得你一句‘苍蝇蚊子’的评价!”

    郑凡抱着他的腰,免得他摔下地去,眼神里有一种温柔的宠溺。

    季惺有些不自在,“……咳咳,你俩注意点影响。”

    “怎么了?”吴川爬起来坐好,“哎呦喂,你想太多了,季惺同志你思想怎么那么复杂?我俩才不像那个侯什么的,我俩可是纯洁的友谊,对不,郑凡?”眯眯笑着把下巴靠在郑凡的锁骨上。

    郑凡动了一下,“随你说了。”

    季惺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下午游泳去?”吴川又提议。

    “行,中午回家拿泳裤。”

    以前游泳没那么方便,要到公园或者市区里才有泳池,可去年厂里修了一个超大的游泳池,又干净又宽敞,一个厂子的人都高兴了。季惺只会蛙泳,动作还不标准,但是不妨碍他喜欢到池子里泡着,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结果季恪听到了也要去,还打电话给丁凯让他也带泳裤。季惺对这两个爱跟着他玩的小孩儿无语。

    下午五点半,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就往游泳池进发。一人叼着根雪糕,滴滴答答地一排走在路上,半大小子挡着路人走路神马的,可烦了。还哼哼唱唱,吵吵嚷嚷,闹得过路的大妈瞥了他们好几眼。

    吴川唱:“……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季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丁凯、季恪:“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郑凡:“……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乱七八糟,各唱各的,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最后不知道是谁唱起了《真心英雄》:“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渐渐的,一个两个都停下了自己的歌,加入了“真心英雄”的队伍,或清亮或嘶哑或清脆或洪厚,倒真激起了少年们热血沸腾的激情,汇聚成了一段震天响的……噪音。几个人还浑然不觉,竟然还肩搭手挽地拉成了一个队伍,吼唱着前进。

    丁凯在季惺的身边,被季惺揽着肩膀,他揽着季惺的腰,心里快活得不行。

    他们唱得高兴了,路边的人家可不爽了,一个粗壮的女人推开自家窗子探出半个身子吼道:“吵什么吵!要嚎回家去嚎!小屁孩!”

    歌声一下被打断,几个人卡在那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季恪跑过去冲着那窗子就做个鬼脸,威风凛凛唱道:“风在吼!马在叫!你妈在咆哮!你妈在咆哮!!”

    季惺“噗”一下没忍住,爆笑,拉着季恪,“哈哈……季恪!闭嘴!你过来!”

    几个半大的少年也都指着窗子嘻笑起来。这个年纪谁也不会再听大人的话,也不会怕大人。

    “你们等着!”气得那个女人把窗子一关,作势要下来抓他们。

    几个人一身喊:“走咯!”跑着去了游泳池!

    到了地方气喘吁吁的,季惺给了季恪背上一掌火云掌:“没礼貌!下次不许这样,听到没有?”

    “你还不是笑了!”季恪不服气。

    丁凯貌似是站在季惺这边的,“惺哥说得对!要是那女的从窗子跳下来抓你怎么办?”

    季惺哭笑不得,“好了,你们!快点换泳裤。”

    更衣室里人挺多的,这个时间点来的都是学生,闹哄哄你拍我一下,我打你一拳。

    丁凯突然紧张起来。

    这当口,季惺很自然地刷刷刷脱了个精光,微微弯腰穿自己的泳裤,挺翘的臀部和纤细的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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