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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驯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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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没半点长进,倒不如别回来。夏夜臣将後面这句放在心里,提醒著自己。

他之所以戴上银戒,是为了纪念、同时也是为了时时警惕自己绝不能因为思念,而再像过去那样纵容晓,甚至低头要对方回来。

或许曾经有那麽样的一个未来,是他们彼此永不分离,但既然此刻已划下了休止符,即使将来有重逢的一天,他也无法容许往事不断重演,一错再错!

从尹时森的角度看不见对方的手,然而得到这回覆後,他仍略感意外地望著夏夜臣,不禁感觉自己有些猜不透眼前这人。

先前他总以为夏夜臣是因为看得紧,晓又黏他,上次见面时才会对晓的事情显得那麽自信,但今日一见,却又对晓会不会回来这件事表现得不甚在意,这之间的落差,让他不免改观。

夏夜臣…似乎比他所认知的,还冷酷。

果然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是有影响吗?尹时森理所当然地如此下了结论,只是晓那边又是怎麽想的,却还是要探听过才会了解。

他盘算著回去後该从哪开始找人,一边和夏夜臣简短地打了声招呼道别後,便跟著秘书走出了办公室门外。

仍留在座位上的夏夜臣,低头望著自己这才松开的手,以及无名指上因窗外阳光的洒沐、而反射著璀灿光芒的银戒,心底却仍空盪一片。

他换了新车、连房子也跟著重新装潢整修,事业更在极力扩张中,然而面对他结婚的漫天谣言,他却丝毫提不起劲去反驳,一切都显得索然无趣。

尹时森的到来,他早预料得到,若是真想避开,也并非避不了,只是除了想暂时解决这个麻烦外,他又何尝不是想赌赌看,赌尹时森会不会带来晓的近况。

他无法否认,他是思念晓的。

这很矛盾,他明明想忘、却又不忍舍弃这样的机会,可毫无疑问的,即使这一刻晓就站在他面前,他依旧不会收回“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的那一句话。

於是,现在对他而言,爱恋只成遗憾,让人更加渴望的遗憾……

作家的话:

目前得票率占百分之七十三!
看来晓跟臣是注定要再甜他一回了啊~~~~~




驯兽70【年下养成/尝试失败】

如果很想念一个人,却不能回去找他的时候,该怎麽办?

对於从军,夏晓几乎没有迟疑,倘若军法能约束自己,能让自己不再伤害他唯一重视的人,他觉得这很值得。

起初明明只要获得一个微笑、一个单纯的碰触,他就能打从心底感到满足,从何时起,他变得越来越渴望,非得将对方紧紧抓在手心里才能稍微松一口气?

走火入魔的占有欲,让他最终换来了只能分离的後果,然而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臣亲口说爱,怎麽肯让不适合成为彼此的结局!

既然是自己的错,那他会再让他们适合在一起的,他如此相信著。

直到入伍训结束,下部队接受了通资电的专长训、正式进入所属军队後,每一个难得的休假他都仍待在作战指挥部里,未曾踏出军区。

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见臣的冲动…何况,他也没有其地方能回去。

臣一直是他的一切,如今这样的体悟反而更为深刻,他在资工领域里学到的专长,是臣让他去学的,当他从士兵受训升任士官,最後去报考军官时,两个笔试科目都是臣由基础亲自教会他的。

刚进大学时,臣给他的信,他始终留在身边,每当他对长官刻意刁难的命令心生不服,他便会想想那一封写满禁止事项的信,想想臣,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就会变得不再那麽难以忍受。

军阶有停年的限制,因此在这平和的时代里,他爬得并没有比其他人快,然而他的能力和对军方的忠诚度却受到了重视,在入伍第二年当了一年的少尉,第三年升上中尉时,他旋即获得了一个能到国外进修的机会。

很好的机会,对精进自身的专业也很有帮助,但这一去,又是二年。

军队里的节奏明快而繁忙,他所待的单位及职务更是如此,除了体能及兵器的操练,也时常得为了好几个同时进行的专案而连续日夜不休,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想念臣,无时无刻地想。

到了国外,他和臣的距离更加遥远,也更不可能见到对方,於是,他犹豫了。

担任军官的第二年开始,就能拥有七天的慰劳假,他算了下来回的路程,给了自己一个其实不够充份的理由,在经过复杂的申请程序後,才终於得到军方的准假许可。

他在休假的当天早晨便匆匆离营,赶搭军包机飞往目标行政区,再转乘交通工具回到最初居住的城市,下车後又走了一段路,才抵达家门口,这一路毫不停留的跋涉,让他甚至来不及将身上的军服换下来。

那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臣应该已经准备从公司离开、开车返家,想到再过不久就能见到二年多来朝思暮想的人,夏晓心底有著说不出的激动雀跃,与避免不了的紧张感。

这样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情绪波动,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了,宛若重拾心跳一般,炙热的心脏,只为那个人失控。

然而看著眼前早已重新改建的房子,他不禁有一丝不安,臣…会不会已经搬离这里了?

不过这样的念头没多久便被他挥散,在他的记忆之中,臣始终保留著他父母生前在饭厅里的位置,这样的人,不可能轻易舍弃从小生活的地方。

随著天色渐暗,夕阳残存的光辉被地平线所吞噬,夏晓的心情也随之低落,但即使不见男人的身影,他却仍坚持等待下去,守著重逢的机会。

直到陌生的银色跑车从庭院的另一头驶进车库,一名穿著笔挺西装、身形修长的男人旋後下车,从容不迫地走向屋子时,夏晓几乎想都不想地就连忙动身迎了上去。

那早已深烙在脑海里的身影,他绝不会认错!

“臣!”

蓦然从身後传来的熟悉叫唤,让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夏夜臣顿时一愣,回头看见一身正规军服的青年时,他说不清心里是什麽感触,然而等他眼里泛起的惊讶消退,最终只剩平静。

他就这麽停留在台阶上,以略高於青年的视线高度,平静地看向对方。

夏夜臣似乎不打算主动开口了,晓却远比他激动得多,只是千言万语,却无法化为一句,他只能近乎贪婪地将对方此刻的模样珍藏在记忆深处。

男人俊逸如昔,然而淡漠的神情,却让晓猜不透他心中想法,看见他回来,是不悦、还是高兴?

晓努力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他既想问候臣的近况,又想将出国进修的消息告诉眼前的人,他甚至想直接拥抱臣!

但这些让人热昏的念头,却在他不经意看见男人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时,猛然僵固冷却,有那麽一瞬间,他的思绪一片空白,接著逐渐被充斥的迟疑与愤怒填满。

“…你结婚了…?”晓的视线丝毫无法从那枚闪耀银芒的戒指上挪开,等他回过神,夏夜臣已经吃痛地皱起了眉,而自己紧抓著男人的右手,再也冷静不了地低吼:“对方是谁?!”

臣是他的!就算自己再也没资格去碰他,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去动臣!

晓气极,恨不得亲手杀了那该死的第三者,将臣抢回来,然而夏夜臣却无视他满腔的怒意与嫉妒,坚决地将自己的手从青年的紧握中抽回,低沉悦耳的嗓音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冷酷:

“没半点长进。”

男人甚至不作任何解释,看也不多看一眼地,转身开门踏进屋里、便旋即将自己久违的弟弟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外。

臣的体温还残留在手心里,晓却感觉那像烧红的银针,在折磨著自己的神经,他头一次体悟到,原来臣的存在会让他如此痛苦。

曾经拥有,而後又让他极度渴望的,却再也不可能属於自己……

可即使如此,他放弃得了吗?

或许就是太过於清楚这个答案,才会感到加倍的痛苦,就是因为曾经得到过,深刻了解了对方的好,此刻失去才会仍逼不了自己放弃。

即使囚禁、即使强迫,从一开始犯下这样的错,臣就再也不可能属於他。

晓茫然无措地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转而懊悔地紧握、抵住额,直到嘴里尝到了血味,都掩不过心里的苦涩。

他没办法回到当初,让彼此重新开始,於是最终,他只能逼自己离开。

作家的话:

其实我副题原本想打【兵变】(喂)




驯兽71【年下养成/军师】

他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臣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等你有一天觉得适合了,还是想回来时,再回来吧”。

怎麽样才叫适合?怎麽样才能让那个男人满意?在那天看见对方手上的戒指後,夏晓再也无法冷静思考这些问题。

适合,也不可能在一起,满意了,也不会再接纳自己,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说出让他自己选择何时回去的话?

只因他们之间…还剩下最淡薄的兄弟关系吗?

即使在得知彼此有这样的血缘後,夏晓从来未曾真正将臣当作自己的兄长,对他而言,臣是更为独特超然的存在,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著自己。

然而他明白,臣在知道这件事以前,便循著遗嘱将自己视为亲弟弟一般,无论他做了什麽,就算男人气得不轻,最後却总是会那样无奈地宠溺著、纵容著他。

直到如今,臣仍只想将他当作弟弟?

想起自己先前为了不让臣知道彼此的血缘,而用尽办法将对方绑在身边,最终却换来失去的结果,夏晓不禁陷入一种矛盾的情绪里。

他不想只和臣当兄弟,但他还有资格和臣谈及情爱吗?如果那是他们之间唯一被允许的关系,那他希望自己至少能成为足以让那人引以为傲的…弟弟。

哪怕他必须隐藏对哥哥的爱与欲,必须苦苦忍住对所有接近臣的人的敌意,他也想要留在臣身边。

他宁可忍一辈子、痛一辈子,也不愿就此放弃,遗憾终生!

只是,他该如何当好一个“弟弟”?残缺的成长过程,让他的认知总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以字义上的解释来看,他只能解读成:拥有血缘关系,且年纪较小的雄性。

至於该怎麽相处才像一对兄弟,他则没半点头绪,以往他对臣,总是想扑、想吻又想咬,但对自己的哥哥,也能这样吗?

这些问题始终压在他心底,困扰了他好一阵子,以前无论对什麽事情有任何疑惑,他总能直接去问臣,但如今他只能不断反问,直到自身对答案的渴求,强烈得让他不得不放下对别人的排斥为止。

因此在以军方名义出国进修的期间,夏晓便将这些疑问拿去请教当时负责带领指导他的一名军官,毕竟已经在德国待了几个月,以简单的德语交流沟通,对夏晓而言丝毫不成问题。

但或许是由於他平时太过於沉默寡言,当他主动开口时,对方明显愣了好一会,才回答。

“真没想到你第一次问的,会是这种兄弟之间相处的问题啊。”雷奥是德军少校,家里正巧有两个烦人的小鬼头,平时也对少言却认真的夏晓看得挺顺眼的,因此回答起来毫不藏私:

“你们国家怎麽样,我大不清楚,不过在我们德国,就算是兄弟,也挺讲究独立自主的,别提哥哥没义务凡事顾著弟妹,一旦高中毕业了,父母也不会再提供小孩子任何经济支援,想要什麽,就得靠自己的能力去获取。”雷奥轻松地接著笑道:“不过这也是个磨练自己的好机会吧?”

夏晓听了对方这一连串的话後,却蓦然一脸凝重,想了想,随後才又挑了重点问:“弟弟没特权?”

像亲近哥哥的特权、和哥哥腻在一起的特权…这些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了,那肯定会被宠坏!”雷奥扳起脸孔,义正词严地训道:“我家那两个小子光是现在就会用自己的歪理跟我强辩了,再宠下去那还有天理吗?!”

闻言,夏晓顿时备受打击,他越来越不想当弟弟了……虽然他没有奢求到希望和臣的相处能回到过去那样亲密,但难免还是会希望臣对他,和对别人比较起来,能有那麽点不一样。

即使其中没有情爱成份也没关系,只要多一点关注、多一点情绪反应都好,至少能让他感觉,自己与臣之间的距离还没有那麽遥不可及。

见眼前的黑发青年又忽然沉默了下来,雷奥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又连忙补充:“虽然话是这麽说,不过只要弟弟一撒娇,那还是全天下最可爱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你弟弟骨子里是恶魔,偶尔的心软还是可以被谅解的。”

“我没有弟弟。”夏晓回答得坦白,甚至有些困惑,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他有什麽弟弟啊?

“你不是在烦恼怎麽跟弟弟重修旧好?”雷奥不禁猜测:“难不成待在母国的是哥哥?”

“…是。”夏晓微微皱了眉,略带犹豫地应了声,毕竟对“哥哥”这个词的感受过於复杂,他实在还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毫无芥蒂地去面对。

光从对方微妙变化的表情,雷奥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旋即就真诚地道了歉,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军阶比对方高:“看你这麽伤透脑筋的样子,我还以为…真是抱歉,是我误会了。”

只是也不能怪他如此误会,一般来说,似乎都是哥哥担心和弟弟处不好的居多,就连他家也是,他那两个弟弟成天跟鬼灵精有得拚,就像怕气不死他一样!

不过虽然夏晓根本不在意这种事,雷奥还是赎罪似地又奉上了一条讯息:“既然你是弟弟,那事情就更好办了,你回家喊一声哥就行了。”

闻言,夏晓不禁迟疑:“不用做其他的事?”

雷奥却信誓旦旦地答道:“不用不用,顶多再撒娇一下,效果就好得不得了了。”

“…撒娇?”

“就是撒娇。”雷奥坚定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夏晓对这一番话充满了怀疑,但心底却还是多少有些动摇,毕竟雷奥也是“哥哥”,想必他会这麽说,肯定有其道理在。

如果真有机会能回到臣身边,那为何不试试?夏晓确实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在久久一次回国报告的空隙里,他便以恳亲的名义,带著简易的行李回家一趟。

在匆忙之间抵达目的地时,已接近深夜,他忐忑不安地按下门铃後,却蓦然忆起半年多前在同样这扇门前所发生的情景,他忽然有些害怕旧事重演,更怕来开门的不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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