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真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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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斯文的那个一咋嘴,有些无奈的命令道:“来两人,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小心点,要有礼貌。”
一左一右两个人將付鑫连人带轮椅“请”到了门外院子里。
不断有东西从屋里扔到付鑫四周。
屋外开始零星掉下雨点,要下雨了。
付鑫仰望空中不断坠落的雨滴:“韩女士,你真狠得下心啊!”
“咵嚓”,一抽屉东西被倒在付鑫身边,里面有一个相框,玻璃面已经被摔碎了。
付鑫努力伸手够着,雨水混着血水往下流,滴在相框上顺着裂缝浸入框内。
一把大伞出现在付鑫头顶,“拿着。”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付鑫抬起头,接过吴炎递过来的伞把。
吴炎弯下腰,捡起相框,看着相框里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小心点,别被玻璃割伤了手指。”把相框递给付鑫,吴炎踢开周围的杂物,推着付鑫进屋。
“你怎么回来了。”付鑫觉得意外又惊喜。
“新去的那家,那个主人不太会做饭。”吴炎随便找了个烂理由,两个人一起笑了。
“你是谁啊?这里正在收房,想买房过两天在来看。”一个小个子守在门口。
吴炎一个直拳,对方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把付鑫安置在屋内一角,吴炎仿佛后脑长眼一般飞起就是一脚,对方应声倒地。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余下几个人围拢过来。
“炎哥,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炎哥。”
“炎哥。”……门口齐刷刷出现十几个人。
吴炎低头点燃一根烟:“山鸡,交给你们了。”
余下几个“收房”的很快被摆平,赶过来的人开始帮着收拾屋里屋外的杂物碎屑。
“你真的是抗把子?”付鑫还是不太相信。
吴炎用舌头舔舔内颊:“我不当老大很多年了。”
屋里屋外收拾妥当,领头那个似乎叫山鸡的对吴炎说到:“炎哥,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黑皮那边今早上就已经被我们连锅端了,所以您不用担心会有杂碎过来找麻烦。”
吴炎点点头,问付鑫:“你看看他们准备扔掉的破烂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捡回来的?”
付鑫摇摇头。
吴炎用下巴指指付鑫手里的相框:“这个呢,不扔掉吗?”
付鑫还是摇摇头。
“那我明天找两个师傅过来修一修,您看您这边需要什么,我让兄弟们明天一块儿带过来。”山鸡指挥大家离开。
“实在是没什么东西招待兄弟们,我就不留大家了。帮我替龙哥道声谢。”吴炎拍拍山鸡的后背,将大家送出门。
“炎哥,说什么呢,这么见外。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打招呼。”山鸡招呼大家上了一辆小货车,十几个人翻进后斗。或站或坐居然都能装下。
吴炎笑着挥挥手,看着一群人坐车离开。
回到屋内,吴炎抢过付鑫手里的相框,把玻璃小心的在垃圾筐里敲碎,拿出照片。
“还有没有底片之类的,这张照片看不清了,脸都花了。”吴炎把照片随手贴在走廊的墙上,血渍浸染着相片中聂臻煜的脸,一大半都被染红了。
付鑫盯着照片,觉得心疼又愧疚。一时逞能,到最后,还是连一张相片都保护不了。
“你为什么回来?除了那家主人不会做饭之外。”良久,付鑫再次提问。为了避免得到相同答案,付鑫提前屏蔽掉一个选项。
“看看你亲妈能对你多亲。”吴炎语带嘲笑。
“她有交待别伤到我,只是一层层传话的时候,中间出了点岔子。”付鑫替母亲解释。
“大多公司都这样,上面交待的事情,到下面全走样了。”吴炎表示理解。
“你在大公司干过吗?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付鑫想不出黑道大哥兼护理师的吴炎,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样的身份秘密。
“我管过的手下不比你少。”论管人的能力,吴炎似乎的确比付鑫强。
“其实你并不像你装作的那个样子,你也在乎……嗯……嘶。”吴炎小心的给付鑫挑出胳膊上的细碎玻璃碴子,付鑫吃疼的一哼。
“别为自己找存在感了,付鑫。事实证明,走一步看一步是行不通的,还没吸取教训吗?我可不想以后再替你擦屁股。”吴炎教训道。
“这不就是护理师份内的事吗?嘶……呃,轻点!”付鑫脸皮一厚,不料吴炎上药时一使劲,灼烧的痛楚让付鑫忍不住轻呼。
第二天临近中午。
吴炎开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夏利车,把杨洋和芸姨又接了回来。
“韩总要是知道了,不会又……”杨洋心有余悸。
“她暂时顾不上这里了。”吴炎甩出一叠报纸扔在桌上,头版头条赫然印着大标题《掌门回归——富华集团董事长付卫华已醒转,医生证实身体状态良好或不日出院》。
“如果能够彻底被韩女士忽略或者遗忘就好了。”付鑫略微有些惋惜。
☆、第五十八章 我比你在乎他
门铃响起,“来了。”杨洋应着,一开门,来人有些眼熟却一时记不起来是谁。
“付鑫在吗?”西装笔挺,一看此人就来头不小,气度不凡。
“禅意,进来坐。”付鑫看着门口的人招呼道。
望了眼开阔的门厅,王禅意谨慎的问:“有没有僻静点的地方,我有点事要单独跟你说。”
“来这边吧。”付鑫领着王禅意进自己的卧室。
王禅意看着付鑫自如的操控着身下的轮椅不禁赞叹道:“你这玩意哪儿弄的,挺不错啊。”
付鑫看了一眼站在过道里的吴炎,骄傲的笑着说:“一个朋友帮弄的。”
“他是谁,你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吧?”王禅意看出吴炎和付鑫关系不简单。
“他只是我的护理师。”付鑫心虚的解释,好在王禅意也没再追问。
关上门,王禅意小心的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拉拢窗帘。
付鑫打开房间里的灯,眯着眼奇怪的问:“你这是要干嘛?”
王禅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着腿:“严立安投案自首了。”
付鑫表情一变,震惊的看着王禅意。
“严立安的公司一倒,偷偷帮着黑帮洗的黑钱都被没收了,还有很多走私生意也断了。他被黑白两道通缉,躲了大半年终于躲不下去了,治艾滋病的药也吃完了,找了个机会就自首了。”王禅意开始详细叙述。
“他的案子牵连很大,不光有黑社会还有市里、省里大大小小不少的人,曾经充当过保护伞。国安已经介入了,严立安有可能成为污点证人,这桩大案了结之后会转入证人保护计划,更名改姓,到别的地方重新生活。”王禅意知道不少内情。
“你说什么?重新生活!黄薇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聂臻煜至今下落不明,他严立安可以转为污点证人重新生活?”付鑫想杀人。
“小声点,”王禅意盯着门口,怕屋里的动静惊扰到外面的人,毕竟他说的都是机密,“在上面眼里,比起你们几个,严立安能供出来的价值要大得多。”
“你呢,别跟我说什么上面,王禅意,黄薇在你眼里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付鑫在眼里也可以只是个曾经的朋友、对手,而今的废物;聂臻煜呢,聂臻煜也只是一个被你利用的工具吗?”
“你不是号称喜欢他,主动找我要和我一起为聂振一报仇的吗?现在他的仇人逍遥法外,你就只是过来像我传达一下有关严立安的‘喜讯’吗?”付鑫几欲抓狂。
“我比你更在乎他。付鑫,我比你更在乎——楚臻煜。”王禅意将往事娓娓道来。
王竞天翻看着档案,又看看眼前这个尚未满18岁的稚气少年:“你真的能把排水管道修好?”
少年郑重的点点头。
“老邢,派两个人盯着他,照他的图纸和意见安排犯人们进行施工改造吧。”王竞天向一旁的狱警吩咐道。
“楚臻煜,我警告你别玩花样。你老子可待在重刑犯区呢。”付鑫被带出房间的瞬间,王竞天不放心的提醒道。
施工改造进行的很顺利,王竞天因为此事还被上级主管单位书面通报表扬了一次。
还差四年就退休了,所以王竞天被调来管理这所老监狱。监狱内各项设施陈旧是必然的,尤其排水一直是老大难问题,一到下雨时节,山坳里的监狱各处都会因为排水不及时而导致四处积水,**一片。
报请改造,总因经费预算不够被驳回来。每逢下雨,王竞天看着狱警们大桶小桶的冒雨往外挑水很是过意不去。
这一下,既没花多少人力,又没有向上级部门要钱。经过短短一个半月的施工改造,排水系统十分给力,两三分钟之内就可以把积水抽干,排到上百公里远的河道里。自然是受到上级下级同事犯人们的交口称赞。
王竞天没料到退休前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估计退休时候还能多涨一级工资,顿时对楚臻煜好感倍生,把他的父亲也调到犯人工作的内勤组,专门负责记账等比较清闲的工作。
“你能帮我修好这个吗?”一天,王竞天把楚臻煜叫到办公室,桌上摆着一个电动玩具。
是一个小型的独幕剧玩具,开关打开,幕帘本应该打开,各种灯泡亮起,音乐也会响起。台上的妈妈状玩偶会轻抚躺在床上的孩子。化妆台上的小猫会摇着尾巴慢慢闭上眼睛。
“从国外带回来的,不知道怎么就坏了,一直修不好。”王竞天解释道。
“我试试,我需要电笔,可能还需要电容电阻,集成线路板之类,最好给我一台电脑。”楚臻煜拿起来看了看。
“没问题,你可以每天来我这里待上半天,有什么需要的工具或零件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希望你能在下个月7号之前把它修好,那天是我女儿茹意的生日。”
王竞天有一儿一女,小女儿茹意自小患有自闭症。老婆怪王竞天只知道工作不顾家,才会造成女儿自闭,再小女儿刚满3岁的时候,就抛下一对儿女跟别人跑了。
王竞天没有再娶,把一双儿女送回老家找人照料。
王禅意只比自己的妹妹大不到四岁,因此实际上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对于自闭症患者的家属而已,王禅意根本无法与之交流,也无法与之沟通情感。
但早熟的王禅意自小就会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妹妹,虽然从未得到过对方的回应。
从小就缺少亲情关爱的王禅意,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的呼应。
但是,本来视父亲如偶像,英雄的王禅意,在十四岁被重新接回家后,却对自己父亲的态度出现了巨大转变,充满了敌视和冷漠。
王禅意后来上了警校,从警校毕业后,到基层去工作。虽然基本保证每天回家,却几乎和父亲零交流,平时休假也会故意和王竞天错开。
妹妹16岁的生日,王禅意特意请了一天假带她去公园玩。回到家里,父亲王竞天也意外的提早回家,桌上摆着生日蛋糕和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礼物是一个电动玩具,在姐姐10岁生日的时候,王竞天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王茹意出奇的对这个独幕剧玩具很喜欢,整天打开关上拨弄。可惜没过多久就坏了,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有修好。
王茹意似乎还记得多年前自己钟爱的玩具,打开开关,轻柔的音乐响起。
“晚安,亲爱的宝贝。”舞台上母亲轻抚着床上的孩子。
王茹意开开关关一直重复着,直到电池没电。王竞天连忙去抽屉里找新电池,准备给玩具换上。
再回到客厅,王茹意揉揉眼睛已经睏了。王禅意带着妹妹回到她的房间休息。
王茹意躺在床上突然不经意的说到:“晚安,哥哥。”
这稀松平常的一声“晚安,哥哥”,是王禅意等了二十多年的呼唤。
这一声平平淡淡的“晚安,哥哥”,是王禅意近乎要放弃,已经麻木无感后的醍醐灌顶。
“……晚安,妹妹。”王禅意听到这声久违的问候,心里波涛汹涌,几欲哽咽,颤着手轻轻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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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安
从妹妹房间里退出来,王禅意发现自己的父亲站在对面,老泪纵横。
“这是我监狱里一个犯人帮着修好的,那孩子也只有17岁。那群人,大多数并非天生十恶不赦,只是偶尔行差踏错。我要花很多时间看管他们,让他们回到正轨,回到自己的父母儿女身边不再犯错,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王竞天终于有机会向儿子解释自己作为父亲,家庭角色行为缺失的原因。
“你做得很好,爸爸。”王禅意终于理解了父亲。
“他叫什么名字,那个犯人?”一个修好的玩具链接了兄妹之情,也修复了父子间久违的亲情,王禅意对那个人心存感激。
“楚臻煜。这个人年纪虽小,但绝不是池中之物。”王竞天回答道。
“楚臻煜。”王禅意默念着,下意识的將这个名字刻在了自己心里。
与此同时,楚臻煜又借着几个维修设备的项目,给监狱环境带来改善的同时,也为自己拉拢了一批犯人。
因为,这些工作相对清闲,而且还可以挣到不错的犯人劳动表现积分。
楚臻煜会向当职的狱警建议参加改造的人选,理由也算充分,所以一般都会被采纳。
当王竞天发现施工改造的犯人成员相对固定,甚至包括楚臻煜的父亲和几个被判无期的众刑犯后,开始有所警觉。
“我知道也许你觉得你父亲遭受到了冤屈,可是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如果你还像半年前一样冲动,你父亲可能会一辈子背负着洗不掉的罪名。”王竞天必须得提醒这个年轻人。
看着楚臻煜没什么反应,王竞天许下承诺:“楚臻煜,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跟你父亲正好同岁。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一定尽心竭力照看好你父亲。”
楚臻煜抬头凝视着王竞天,似乎把话听进去了。
由于楚臻煜的良好表现,王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