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手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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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笑道:“你前段时间整天吃垃圾食品,胃怎么会好?还有,你每天睡得这么晚,肝脏要受不了的,肝脏不好,脾气才这么坏。”
顾臻冷笑,“我脾气坏不坏与你何干?”
方哲一副受伤的表情,蹭到顾臻身边,软言说:“脾气坏也没关系,我不介意。脾气好就不是你了。”
顾臻抖一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这人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这么恶心的话。
顾臻干巴巴地说:“滚开,你在这我难受。”
方哲眨巴眼睛看他,说:“要我滚多远啊?”
顾臻说:“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方哲不怒反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顾臻斜睨他,“滚蛋。”
方哲乐呵呵地滚到思想旁边,开始洗刀切菜。
方哲做的菜果然很清淡,还给顾臻炖了一锅木瓜银耳糖水,顾臻说:“你当我是什么?孕妇?”
方哲笑,“您比孕妇尊贵啊。”
顾臻表情奇怪地看他,低头吃饭,评论:“一样的难吃。”
方哲笑眯眯的,说:“你不喜欢,我就改。”
顾臻被他地笑脸看得有点发毛,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说:“这个,太咸了。这个,油多了。这个,肉不新鲜。这个,我不吃菜梗,下次切掉。这个……”顾臻指着木瓜银耳糖水,抽抽嘴角,“我不是女人。”
方哲乐此不疲地往小本子上兢兢业业地记着,顾臻垂眼一看,居然是“主厨爱日记”,登时恶心得寒毛直竖。
方哲看着那碗被嫌弃的糖水,装出日剧里给意中人带便当的清纯少女状:“哎,这都是人家的一片爱心嘛……你就尝尝看好不好?”
顾臻恶寒, 被方哲又是期待又是恳求的目光盯得背脊僵硬,最后说:“下次再做我就淋你头上。”
方哲笑起来,春暖花开。
顾臻说:“笑什么?真恶心。”
方哲看着他轻笑了一会,说:“记得在拘留所那个女孩不?”
顾臻表情没什么变化,说:“哦,女朋友。”
方哲说:“我跟她分手了。”
顾臻擦擦嘴,一脸无谓,“跟我有关系?”
方哲失笑:“有啊,就是因为你我们才分手的。”
顾臻说:“错。只是你的问题,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自作多情。如果她要找你赔青春损失费,千万别带上我。”
方哲说:“你别把别人都想成你这样,她才不会呢。”刚说完,方哲就后悔了,他只不过以前抨击顾臻抨击习惯了,一时间还没能改过来。
顾臻放下筷子,挑眉看方哲,戏谑道:“哦?我这样是怎么样?小气吝啬,斤斤计较?还是唯利是图,自私自利?既然她高贵大方气质尊贵亲和如水,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方哲赶紧补救,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也挺好的。”
顾臻翘起二郎腿,扬眉看着方哲,“是么?比如说?”
方哲刚要开口,却又语塞了,抬眼看天花板,看了半天支吾不出来一个词。
顾臻哼了一下,方哲无奈,说:“你很好,真的。”
顾臻不搭理他,方哲又说:“反正我喜欢。”
顾臻盯了他一会,说:“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从开篇都跟喝了油排粪一样顺畅,到这里俩小东西总算有点进展了,完蛋,便秘了
☆、爱情是什么?我觉得像草莓牛奶
从此,顾臻把他的“四不”方针改成了“四用”方针,对方哲采取“使用利用滥用往死里用”的行动准则,方哲同志彻底沦为了二十一世纪的多用奴隶,全新出品,融合了多种家具功能,洗衣洗碗洗厕所,通水通电通马桶,做饭做菜做小二,捶背捶肩捶大腿,兼顾了闹钟、脚踏板、沙袋、出气筒等用品的工作,真正做到了随叫随到,奋不顾身,对顾臻的要求百依百顺,万死不辞。
太史公曰:就一个字,贱!
方哲小朋友犯贱犯得开心,犯得高兴,如果人吐口唾沫他都可以留在脸上好几天不擦,如果人家放个屁他都可以用个瓶子装起来放在床头供奉。水鸟和二胖子纷纷感叹:爱情时而让人如痴如狂,时而让人丧心病狂。
方哲小朋友不觉得他丧心病狂,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贴的很是带感,被人家踩在脚下也踩得很是兴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祖国的花朵方哲小朋友正在一步步朝着抖M的不归路上走着。
方哲很欣悦,他似乎觉得顾臻这座大冰山正在自己六月暖洋洋的阳光下逐渐消融,自己做的饭也似乎越来越合他的胃口,顾臻被他养得越来越有精神了,面色也不总是那么阴阴沉沉的,时不时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暖暖的笑容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顾臻就会对自己由衷地露出那样的笑,就像那个午后,阳台上阳光下的那个侧脸一样。
方哲一想到就心情激动,做梦都能笑出声。
二胖子幽怨的脸出现在面前。
“我的丧帝,你能不能别突然笑得这么惊悚,让人慎得慌啊。”
方哲敛起笑容,眼睛却还是亮亮的。
水鸟嚼着泡面,做文人骚客状,“爱情是什么?它是浓醇的美酒,让人心醉,让人醉了却更享受醉的滋味。”
二胖子叹:“鸟大学士抢来压寨夫人后更有味道了嘛。”
水鸟说:“承让承让。”
二胖子说:“方小哲,你家老板吃了没呢?”
方哲心不在焉,笑眯眯地答:“没呢,待会去给他做脆皮鸭、京酱肉丝还有小白菜炖豆腐。有鸟有肉有菜有汤,不错吧?”
水鸟抽一口气,“妈的你个j□j熏心的东西,四年了,怎么从来没孝敬过你胖哥和鸟哥啊?奶奶的电磁炉和锅净便宜隔壁寝室了,我们吃泡面吃得胃都防腐了,没见你张罗过做饭吃!”
方哲歉然,双手合十道:“这不是没想起来么,以后一定一定。”
水鸟还是气,揪着方哲的耳朵骂:“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个白眼狼,光顾着情人了,连家都不要了!”
二胖子把气冲冲的水鸟从方哲身上剥下来,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们那啥了没有呢?”
方哲说:“哪啥?”
二胖子鄙夷地看他,“还装蒜,一点蒜味也没有。”
方哲抬眼望天,“干嘛告诉你。”
水鸟又蹦起来,“嘿——方哲,你胆儿肥了是不是,家长问话你什么态度啊你?”
二胖子拉住水鸟,说:“孩子长大了,你也不能逼他,是不是?顺顺气啊孩子他妈。”
水鸟拿衣袖抹眼角,抽抽涕涕:“翅膀硬了,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了,呜呜呜呜……”
方哲额头抽搐,说:“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
二胖子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闪耀着八卦的光芒,“怎么还没推倒啊?方小哲你不行啊,有句古老的传言怎么说来着?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胃都快给你抓碎了,怎么他还没以身相许啊?”
水鸟弃暗投明,回过头来抨击二胖子,“这位同志,心里能不能不整天想这些龌龊的?伟大的爱情,是不需要肉体来维系的,是心灵的沟通,是灵魂的交流,你懂不?亦舒不是有首诗嘛,‘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我看方哲同志一定是领略了这种柏拉图式恋爱的精髓,深深地为这种精神的恋爱所倾倒,所以才不推倒顾老板的。”
二胖子面无表情道:“刚才那些话是常寐紫说的吧。”
水鸟马上垮了脸,“是常寐紫说的。她她他怎么就不让我碰呢?”
二胖子说:“色魔。”
方哲说:“猥琐。龌龊小人。”
水鸟指着方哲说:“你别在这给我装君子,你敢说你不想对顾老板做这些这些那些那些?”
方哲说:“我会等。等他接受我。”
二胖子拍拍方哲的肩,说:“这才是好同志,好青年。”接着从背后抽出一片光盘,说:“这是胖哥好不容易整来的,你好好参考参考。”
方哲看那光盘一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超大尺度激情GV,包含j□j、3P、群P、强*奸、喝尿吃粪等敏感画面,心脏病患者、高血压患者、糖尿病患者、尿毒症患者、除腐女以外妇女、儿童请谨慎观看,不顾此警示强行观看造成的后果本公司一概不予承担。”
二胖子笑得一脸慈祥,方哲手一抖咔嚓把光盘掰成了两半。
二胖子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光盘的尸首洒泪。
水鸟说:“席思思接受这个结果了?”
方哲点点头,笑道:“是她提的分手。她说,她看出来我喜欢顾臻。”
方哲想起跟席思思分手那天,操场上的寒风刮得席思思娇嫩的脸上红扑扑的,席思思是个要强自信的女孩,她在他面前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说:“方哲,你看他的眼神,就跟我以前看你的眼神一样。”
方哲问,是怎么样的?
席思思笑道:“就那傻帽样呗!傻得要命,跟个花痴一样。”
方哲也笑了,席思思问:“现在你懂了么?我给你提的那些要求。”
你接我上课接我下课,陪我吃饭帮我打水,情人节七夕元旦中秋我们互送礼物,我生日时想办法给我惊喜,我饿了你去帮我买吃的,我渴了你去给我买饮料,我累了你背着我,我困了你看着我睡觉,我病了你带我看医生,我被欺负了你帮我出头,我哭了你借我肩膀,我开心你陪我笑,我难过时你陪我难过。
方哲愣了一下,浅笑着点头。
面对喜欢的人,这些又算是什么要求呢?这些事情即使对方不说,自己也会努力做到,为的只是看到那个人开心的笑脸,就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古有烽火戏诸侯、千里送荔枝,今有千金送钻戒、包机飞海岛,不都是为了让心爱的人开心么?
如果能让顾臻露出笑容来,就算是水中摘月、镜中取花,方哲觉得自己也会去做。
席思思早就明白这点,而不懂情为何物的方哲那时却是不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学生的暴力如同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日子一点点地过着,顾臻似乎习惯了家里经常有个管家婆的存在。
方哲变得很忙,学校要期末考试了,大四的期末考试虽然很水,但是万一过不了,那就要留校一年重修,实在是坑爹地很。
方哲来顾臻家的时间变晚了,通常都是月上九霄,顾臻饿得饥肠辘辘时方哲才大驾光临,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给顾臻做饭,三两口填饱肚子,让顾臻慢慢吃把碗留着明天洗,自己赶回学校上自习。
这样两个礼拜下来,方哲因为睡眠不足和过度劳累,连走路都飘忽了。
水鸟和二胖子叹:“国宝啊国宝。你看这对熊猫眼生的,真是可亲可爱。”
距离期末大联考还有一礼拜的时间,方哲连认真煮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通常都是带一袋速冻饺子或是下个挂面对付,边做饭的时候还不忘一手拿着书背。
一直冷眼旁观的顾臻也看不下去了,抱着手立在厨房门前说:“再不起锅面都糊了。”
方哲哎哟一声,把书往边上一放,熄了火,用大勺把面捞了起来。
顾臻看着他,碗里的面也没动几口。
方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吃不下了么?最近有点忙,都没给你做好吃的,对不起……”
顾臻说:“课都结了么?”
方哲说:“都结了,划了重点跟没划一样,愁死了个人啊。”
顾臻说:“这里枕头被子毛巾都有,你再去超市买点牙刷。”
方哲一愣,“什么意思?”
顾臻瞥他一眼,说:“蠢。你的脑子到底生出来是干什么用的?都用来装米粥了么?我让你去买牙刷,搬过来住。”
方哲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顾臻,“搬过来……”
方哲猛然站起身,椅子倒了都没留意,他笑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伸手抱住顾臻的身体,大笑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你……你接受我了?”
顾臻试着推了他两下发现推不开,于是任由他抱着,说:“只是因为多出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书桌,废物利用了。”
方哲笑得很开心,他说:“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想我每天跑来跑去的,对不对?”
顾臻牵起嘴角,说:“你真是爱自作多情啊。”
一餐饭吃得和乐融融,面条吃得方哲津津有味,好像这辈子吃得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那餐面条了。
于是方哲在水鸟和二胖子千叮咛万嘱咐后带着书和衣服进驻了顾臻的家,二胖子还偷偷在方哲的包里塞了一片光盘。
用水鸟的话说,这就是值得载入史册的工人阶级翻身的一刻,一定要把资本主义巨人牢牢压在身下,让他再没有力量反受为攻!
方哲同志郑重地立正敬礼,向五星红旗宣誓,一定完成任务,不让组织失望!
翻身的工人阶级方哲住进了顾臻家,继续干着那奴隶干的事情,只是把奴隶事业从兼职的干成了全职的。
顾臻叫:“小奴隶,揉揉肩。”
小奴隶蹦跶蹦跶地来给主子揉肩,嘴里还念念有词:“确立行政法基本原则的考虑因素 :特殊性、普遍性、法律性……”
顾臻叫:“小奴隶,洗澡水放好没?”
方哲欢欢喜喜去试水温,回道:“主子今天泡玫瑰浴还是海盐浴?”
顾臻说:“中药的。”
方哲撇撇嘴,“中药的就看不见了……”
顾臻冷森森地笑,方哲麻溜地去熬中药包。
顾臻叫:“小奴隶,渴了。”
方哲跑到厨房,“喝果汁还是水?”
顾臻说:“啤酒。”
方哲挺起胸膛,“不行,酒精伤肝,伤神经。”
顾臻挑眉看他,方哲手握正义坚决不低头,顾臻说:“那我不喝了。”
过了一会,一杯苹果汁摆在了顾臻桌上。
一个礼拜说长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