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手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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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抚摸过他的脖颈,接着下滑到胸膛、肩膀。
一样东西从方哲的衣袋里掉出来,顾臻捡起来,手里抖了一下。
他还记得这把钥匙。
这是他家的钥匙,是他送给方哲的唯一的东西。这么多年,方哲竟然还带在身上。
顾臻心里面被暖意充满了。
方哲的衣服被轻柔地脱去,他滚烫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感觉到冷。
这冷意只一瞬,就被温暖的怀抱替代。赤*裸的肌肤贴上来,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他。
方哲的身体被紧紧地抱住了。
方哲皱着眉头呻*吟出声,换来更轻柔更冗长的亲吻。
亲吻结束后,方哲全身都暴露出来,但他却越来越热,从身体深处,似乎有一团火,沿着血脉经络在蔓延。
他无助地抱住面前的身体,本能地在那身体上磨擦,想要更多,想得到更多。
下*体突然被炙热紧致的所在包住。
强烈的挤压感让方哲难以自已,压抑不住地挺动腰部。
突然的动作让顾臻吃痛哼出声来,身体似乎要从那个剧痛的地方分裂成两半,没有经过扩张的位置被硬生生地撑开,顾臻似乎能够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
顾臻疼得面如白纸,撑起腰肢上下律*动起来。
粘稠温热的液体沿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流下来,暗红的血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顾臻的眼中迷蒙起薄雾,腰部越来越无力。
方哲闷哼一声,翻身把顾臻压在了身下,死死按着男人的身体,用力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送到最深处,顶撞得顾臻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来。
方哲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
是梦吗?但为什么一切感觉都如此强烈。
顾臻……是你吗,顾臻?
方哲马上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不可能……他不可能再出现了,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方哲被深深的悲哀感包围,他呜咽出声,身体的力量就越大了,他死死地按住身下的躯体,像是要把那身体揉碎撕裂一般,疯狂地做着动作。
顾臻吃痛地抓着他的背,在方哲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他的腿缠上了方哲的腰。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方哲左手上戴着的戒指。
就像把一束火把扔进冰水里,顾臻的心立即就冰冷了。
剧烈的心痛让他不住地发抖。
方哲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用力地吸吮啃啮他的皮肤,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块一块的青紫。
顾臻压抑住差点涌出嘴的呻*吟声,张嘴咬住了方哲的肩。
两个月牙形的齿印。
顾臻垂下眼睑,眼泪从眼角流出,划过发际。
“方哲……”剧烈的顶撞打碎了他的话,“方哲……我……爱你……我爱你……”
疯狂地纠缠结束后,方哲失力地倒在顾臻身上,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紧紧贴合,顾臻伸手抱住了他,轻轻含住他的嘴唇。
眼泪流下来,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滚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错过,是过错
方哲被迷迷糊糊地抬回家,换了衣服后被安置在床上,他知道那个人要走了,心里有种巨大的恐惧感,于是拼命地伸出手,拉住了那人的衣服。
那人呆住了,朝他俯下身来。
方哲用力地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感觉太熟悉,让他有种永远不想醒来的感觉。
既然不是顾臻,那就只可能是任秋了吧?
对……是任秋,他未来的妻子,他未来儿子的母亲,要陪他度过一生的人……
方哲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意识不清地抱住眼前的人,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顾臻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喊着:“任秋……”
顾臻僵住了。过了一会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抱,悄悄带上门,走了出去。
初秋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顾臻朝自己的车走去,一打开车门,性*爱过后的气息还在,让顾臻有种难耐的窒息感。他关上车门,徒步往外走。
小雨打在树叶上,路上全是沙沙沙的声音,顾臻的脚步声很缓慢,下身传来的疼痛让他走得很不顺畅。
雨水顺着领子流进去,加深了寒冷。
他靠着灯柱蹲下,路灯下有两只飞蛾在盘旋。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街道被几个人的笑骂声打破,远处走来两个明显喝醉了酒的男人。
那两个人越走越近,走到顾臻身边时特意走近了看了几眼,一个人还问:“兄弟,喝高了吧?想要点好货不?”
顾臻低着头,没有理会他们。
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得更近了,“什么玩意儿啊,这么拽?”
另一个人说:“哥,我看他喝晕乎了,别管他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皱着眉头凑到了顾臻跟前,“等会儿,让我看看,这人眼熟啊。”
顾臻缓缓抬头,眼中冰冷凛冽。
后面的男人叫道:“哥!是他,就是开车撞咱们那人!”
“妈的混球子,总算叫你撞你爷爷手里了,你他娘给我抬起头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条什么蒜!”
“哥,我知道他是谁,就整天在电视里晃悠那逼,写书赚了不少钱那人,姓顾……叫顾什么来着?”
男人捏住顾臻的下巴,挑起他的脸,顾臻冷着脸挥手打掉,却被男人用力抓住了手腕。男人的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会,露出一个笑来。
“管你是写输的还是写赢的,拉屎拉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要命了!落到老子手里,可不能让你这么舒服就过了,看老子还不整死你。”
后面的男人说:“哥,我说咱们给他拍点什么视频什么的卖给电视台,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男人狞笑起来,说:“哎哟那这电影咱可得好好拍啊,手机掏出来。”
在男人动手开始脱顾臻的裤子时,顾臻终于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录像指示灯亮起来,红灯一闪一闪的。男人把这顾臻的脸,逼迫他面向着摄像头。
顾臻的身体又疼又无力,毫无抵抗能力地就被男人压制在身下。
“不……”顾臻开始感到恐惧。
恐惧侵蚀着他,让他的全身都感到颤抖。
“不……”顾臻的嘴被堵上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拍拍他的脸,狞笑道:“表情放*荡些啊,小宝贝。别这么紧张,吃点这个就好了。”说完,往顾臻的嘴里塞了一枚药丸,捏着他的鼻子硬是逼着他咽了下去。
方哲醒来时,天还黑着,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疯了。
原来梦境也可以这么真实,这么疯狂。
简直可以拍成《疯狂的梦境》、《疯狂的性*爱》、《疯狂的车*震》三部曲了。
至于他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他却没什么意识了。
但梦中那个人在自己耳边的叹息声那么真实,让他还有些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他掏出手机,犹豫再三后还是拨通了顾臻的电话。
电话通了。
顾臻的身体在发抖,他的脸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男人用衣服把脸遮起来,解开了皮带。
这时,顾臻的手机响了。
顾臻身体一抖,猛然抽出手去拿手机,男人却更快一步地扑上前,一把把手机摔到了一边。
顾臻只是一瞥,却看清了来电显示的是“方哲”。
顾臻心里一动,是方哲的电话!
方哲的家就在旁边,如果能接通电话……
顾臻拼命地伸出手去够电话,却被男人拉住了。
方哲……方哲……
电话屏幕忽明忽暗,一下两下三下……
救我……
方哲……
拿着手机的男人骂了一声,抬脚往手机上踩下去,显示屏碎了,亮光暗了下去。
顾臻脱力地放弃了挣扎。
电话提示占线,方哲起身洗了个澡,翻着昨天穿过的衣服,却没有找到那枚记忆的钥匙。
可能是丢了吧。方哲愣愣地想着。
连同那些回忆一起,全都丢失了。
不接电话,大概是睡了。那么那个梦,果然只是个梦吧。
方哲探着自己多心,吹干头发倒上床睡觉去了。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方哲的心猛然一窒,打开窗往外看去。
许多人家都亮起了灯,许多人朝窗外缩头缩脑地在左看右看。
窗外却只是宁静的夜色,什么骚动也没有。
方哲松了口气,到厨房热了杯牛奶喝,重新躺下准备睡觉。
但这份莫名的恐惧感,是从哪里来的呢?
最先接到消息的是田源,接着田源把事情告诉了水鸟,水鸟吓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水鸟叫道:“顾臻开枪杀人了?”
田源喝着茶,不耐地皱眉说:“叫嚷什么叫嚷,少见多怪,没出息。坐下。别紧张,没杀人,最多也就是个杀人未遂。”
水鸟脸色缓和了一点,“人没死?那就好,人没死就行,要多少钱,咱们赔给他就是了……”
田源说:“说了你没出息,还真是。看问题怎么总是这么肤浅呢?这是钱的问题吗?他这是非法持械你懂不懂?不仅非法持械,还持械伤人了,这罪可不是轻的。亏你还是个学法律的,一点法律常识也没有。”
水鸟皱起眉,“非法持械,这可不好办。”
田源说:“不过要是真上法庭了,他也算是个受害者,能多多少少给减点刑。”
水鸟问:“怎么说?”
田源扔给水鸟一台手机,说:“我花了三万块买来的,你可宝贝着点看。”
屏幕上显示着视频未开始,水鸟按下播放键,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靠!我的眼睛!”水鸟像拿热红薯一样,手一挥把手机给扔了。
田源拎起手机,乐滋滋地看着,说:“怎么了?这身子多好看啊,老娘我觊觎了三年硬是碰也没碰着,却给这俩臭男人给碰了。”
水鸟脸色难看,说:“姐,姐夫现在怎么样了?他能接受得了吗?”
田源看视频看得兴致勃勃,随口说:“接受得挺好的。反正又没失身,被摸两下又不会掉块肉。”
水鸟说:“啊,没……没做到最后啊?”
田源说:“是啊,他不是掏枪了嘛,谁还敢碰他?”
水鸟大大地松了口气,说:“咱们去看看他吧。”
田源说:“见不着。”
“又怎么了?”
田源说:“化验血时查出来他吸毒了,被关在卫生观察所,不让人见。”
水鸟又是一愣,“吸毒?怎么可能!这……是不是弄错了?你和他过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田源瞥他一眼,说:“你以为吸毒的人是出生就吸毒的?谁知道他怎么就碰上毒品了,你倒是可以去问问那个幼稚园的小屁孩方哲。”
水鸟气急败坏,说:“我们都立誓了,再也不能提顾臻的名字,人家好不容易打算安顿下来过好日子,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我可不能这个时候跟他说这种事。”
田源耸耸肩,“那就没辙了,等着观察结果吧。”
水鸟悻悻然,田源说:“再跟你说一个事。据说事情发生的地方,是方哲家旁边。”
水鸟一愣,“什么?”
田源眯眼笑笑,“这事儿和你们家方哲可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彻底不轻松了
婚礼正式提上议程,席思思拉着任秋去买首饰,方哲和水鸟被二胖子拽着去看家具了。
二胖子兴高采烈道:“这床啊,一定得大,要不以后吵架了还得挨一块儿睡,多不舒畅?再说了,要是添了个儿子,那就是三个人睡一张床,我体积这么大,搞不好把儿子压着了,多不好。”
方哲也开始认真地规划起他的婚后生活来,跟着二胖子取经似的看床看沙发,还把型号价格都记了一记。
一回头,看水鸟一个人木着脸跟在后面,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方哲拍一把水鸟的头,说:“你在这儿装什么忧郁呢?哥们儿结婚又不是卖身了,忘不了你。”
水鸟挤出个笑,说:“哦。”
方哲看了他一会,说:“嘿——居然不顶嘴了,不对劲啊,你怎么了?”
水鸟说:“方哲,我看报纸说前几天晚上你们家附近好像出事了,有人持枪伤人,这事你知道吗?”
方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我听见枪声了,果然没错。”
水鸟说:“你知道?那晚上你干什么来着?没……没什么事吧?”
方哲说:“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了行不?那晚上我喝多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水鸟脸色难看,看着方哲的眼神有点怪,方哲越发地觉得他不对劲,但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好半天,水鸟突然阴测测地冒出一句话,“方哲,你真是个缺心眼。太缺了,心眼真大。”
方哲只当他是每月一次的神经失常,扔下他又凑到二胖子旁边跟着看太师椅。
顾臻在卫生局呆了几天后,果然出现了吸毒的反应。
虽然反应很轻,但据卫生局判断,犯人很有可能有危险性,于是顾臻被转交特殊监管,终于允许探视了。
特殊监管所里的犯人除了像顾臻这样有吸毒历史的,就是精神上有障碍的犯人。整个机构里的人都是眼神呆滞毫无生气,让顾臻有种身处精神病院的感觉。
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穿灰色制服的管制人员定时走过,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好像他们生来就是这样。
跟顾臻同房的是个胖子,他每天都躺在床上,只要送来食物和药丸,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吞下去。吃完了东西就呆滞地看着照片簿。
有一天,他突然大声嘶吼一声,眼中充满了悲愤和恐惧,喊道:“妈的!又穿不下了!”
他在往他的脚上套袜子,但袜子卡在了他肥厚的脚后跟上,再提不上去。
顾臻皱皱眉,别过脸不看。
胖子悲号了一阵,有医护人员赶来,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
到傍晚时,胖子安静地醒来,拿着相簿对顾臻说:“兄弟,这是我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