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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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的名字吗?”江晏看著他快速整理好衣服,问。
“记得,江晏,都江堰的‘江晏’。可以放我走了吗?”戚宁站起身。
江晏苦笑:“是海晏河清的‘晏’。没记住,不放了。”
“什麽?!你告诉我的时候根本没说清楚好不好?你是变态杀人狂吗?囚禁人然後肢解?”戚宁恼羞成怒。
“差不多吧,我确实想把你一点一点地拆吃入腹了。”江晏带笑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有威胁性的话语,戚宁却没有应有的恐惧。他软道:“那好吧,江晏,你要我怎样做才放我离开?我并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的人,我肩上有负担。”
“没关系,我养你,养你一辈子。”江晏的话语更加温柔起来,像是要滴出水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宁宁,想起来吧。”江晏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房间。
戚宁在看到门合上的一瞬间,立马跳起来冲过去,可是门已被反锁上;他转身又跑到窗户旁,推开往下看,他在三楼,望了望高度,其实真跳下去也摔不死,何况旁边还有树,墙上有突起的石砖,再远一点还有水管……
不行,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是堂堂正正从重点大学里毕业的大学生,任何事物都要以智取!他甚至开始琢磨著不如找一些利器,学越狱里演的那样挖出去……总之这扇窗户的话,等於是他最後的退路吧。
戚宁坐在柔软的床上苦苦思考著,後来一想,还是得从江晏开始著手,在他玩够自己然後杀人灭口之前逃出这个鬼地方。
那个罪大恶极的变态,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他了?明明就第一天才见面啊,就亲昵地叫“宁宁”,然後又亲又抱还性骚扰,难道那家夥是有臆想症?
想著想著,突然有些饿了。朝四周一看,这像四星级宾馆一样的小客房,实在让他眼前一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实用的东西应有尽有,那边书桌上的角落里还摆著一些饼干和酸奶,当然,戚宁首先看到的是一台乳白色的座机。
戚宁扑过去直接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却听见了冷冰冰的机器女声:“对不起,此电话仅限用内部连线,请输……”
戚宁生气地“砰”一声摔了话筒,然後扯过一旁的饼干,拆开就往嘴里塞,却又不敢吃太多,毕竟他没有带药来。
猛然想起这码事,他整个人突然陷在未曾有过的恐慌中。
如果没有胰岛素,他就不能吃饭……这样,不出三天就会饿死,就算没饿死,自己的身体也绝对受不了。
正坐在原地害怕著,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位穿著正式的女人走进来,朝他鞠了一躬,而後毕恭毕敬地道:“戚先生,江总让我带你去前厅。”
那家夥又想搞什麽花样?
去往前厅的戚宁,老远就见到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了,旁边竟还站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医者。
医生也和他同流合污?不会是给我打什麽稀奇古怪的药,然後就把我给肢解了吧?
“宁宁,你晚餐通常打几个单位的胰岛素?”江晏突然开口。
“啊,啊?哦……14个单位左右。”戚宁微怔,而後老老实实开口。
“詹尼斯先生,十二。”江晏用流利的英语对一旁的医生道,然後转头看向戚宁,“打稍微少一些,因为晚上我们还要,运动。”
戚宁闻言头皮发麻,看著医生向他走来,然後捋起他的袖管。他无奈道:“我自己来吧。”
…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江晏还屏退了其他无关人士,只在远处留了两个保镖以防万一。
“宁宁,多吃点,你都瘦了。”
江晏不断给戚宁夹菜,最让戚宁恼火的是,他夹的,竟还都是他喜欢的菜。甚至可以说,这一整个餐桌上的,都是戚宁爱吃的。
发现了这一点,哪怕满桌佳肴,还是让戚宁觉得倒胃口。
“……哈哈,终於被我找到了我不喜欢吃的一道菜!”戚宁忽然举著筷子说,“你居然准备了一大盘青菜,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个绿油油的东西吧?”
看著戚宁笑得像个孩子,江晏也笑:“你以前一直不肯吃青菜,为此老跟你吵,虽然最後都会吵到床上去……嗯,听话,多吃青菜,对胰脏恢复有好处。”
戚宁又挫败地低下了头,使劲扒饭。
饭後,江晏又拥著戚宁陷在沙发里看电视──当然,戚宁盯著电视想事情,而江晏只是一心看著他。
“江晏,其实你是个好人。”戚宁突然开口。
“怎麽?”江晏觉得他好笑。
“你是个好人,所以放我走吧,我大概知道你受什麽刺激了,我真心为你祈祷,你会找到那个你爱的姑娘的。可是我真的不能一直陪你,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戚宁扭头看他。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你的生活除了我,还能有别的什麽?”江晏略显霸道地盯著他。
“找到了为什麽还囚著我?”戚宁不解。
“不要用‘囚’字,我们是相爱的,不要用‘囚’。”江晏就著姿势轻吻戚宁的唇,“也不要想著离开我,你不能走,我不会再一次放手了。”
丧心病狂的男人……戚宁愤懑地别过脑袋,只能装作专心地看泰剧,不想再开口。
“好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江晏突然关掉了电视机,“我们该运动了。”
“什麽?啊──”戚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江晏打横抱起。
江晏抱著他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嗯,其实这项运动有助於你恢复记忆,还有,对你的病情也有好处。”他进了卧室,反手关门、锁门,迈向大床,将戚宁一放,动作连贯顺畅,一气呵成,“糖尿病人就需要多运动,多出汗。你以前就喜欢宅在家里,宁愿和铺天盖地的文件过一晚,也打死不和我出去晨跑。”
戚宁倒在床上不明就里,却见江晏下一秒就直接压了上来:“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最爱骑乘位?”
“什麽……什麽东西?”
“你说那样比较有主导权,好像你在上我一样。”江晏缓缓使力,压得戚宁闷哼一声,却又感觉到异样的舒爽。
“神经……神经病,我内脏要被你压出来了……啊……”
戚宁的欲望被江晏轻而易举地挑起,江晏隔著衣物,也用那涨热的分身擦蹭著戚宁的,很快身下的人就气喘吁吁,呼吸不畅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也从他诱人的口中溢出。
江晏一口咬住那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的唇瓣,一边运动著,一边道:“宁宁,你果然还是我的宁宁……你会和一个陌生人这样快乐地做事吗?宁宁,快承认吧,你就算忘记了一切,但不会忘记去爱我。”
“不,不……唔……”戚宁摇著头,已经不知今夕何夕,“解开,帮我解开……”
江晏帮各自都迅速去除了下身的衣物,让两人更加没有阻碍地开始互相自慰起来。粘腻的透明液体渐渐从戚宁的顶端沁出,顺著器官脉络的纹路色气地向下滑落,渐渐润湿了两人的分身,让江晏的动作更加顺畅,更加激烈。
“啊,啊、不要再蹭了──嗯啊,再快一点,不要……呜。”戚宁语无伦次地喘著,感觉自己一会儿堕入深渊,一会儿又差一点攀上天堂。
“我的宁宁还是这麽可爱,在这事上,再不情愿都不会怠慢自己。”江晏伸手抓住戚宁的分身,突然开始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
“啊啊!啊──唔嗯不、啊不要这麽……啊啊啊啊啊──!”不下一会儿功夫,戚宁便精关失守,脑内白光一闪,再一次叫喊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尽数喷溅在自己不断起伏的腹部,以及江晏的手上。
戚宁不断喘著粗气,右手抵著头想让自己快一点缓过来。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用手上的这些去帮你润滑。”江晏盯著手上的液体,又低头看了看戚宁那还在不断紧缩著的後庭。
戚宁事後又开始羞耻起来,立马闭紧了双腿,颤抖:“不要,不要,别来了。”
“……嗯。”江晏轻声应道,抽出一旁的餐巾纸,擦干净了彼此,然後抓过戚宁的手,柔声道:“宁宁,帮我,一下就好。”
☆、第四章 计划
还好江晏没再提什麽过分的事情要自己做,待两人都筋疲力尽後,江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抓过来,直接摁掉,又拨了一个号码:“让詹尼斯医生到客房候著。”
江晏替戚宁披上一件浴袍,直接往之前戚宁住的房间走去。
“时间到了,你打完长效胰岛素就赶紧睡觉。”江晏说道,“顺便把你平时注射的剂量告诉詹尼斯,如果睡前饿了就喝杯酸奶,还有,半夜只要有一点低血糖的感觉,就按你床头柜上的铃,我会马上过去。”
说完看著戚宁往房间走去,末了他又添一句:“我不留你在我卧室,不是怕你趁我睡著拿刀捅我。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这句话本来可以不用说的好吗!戚宁恶狠狠地心想,不过我真的会捅死你!
詹尼斯走後,戚宁睡不著,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按铃,玩心忽起,伸手便拍了一下,静静等候几分锺,并没有什麽动静。
嘁,果然只是做做样子。
正嗤之以鼻时,门忽然大开,江晏火急火燎地走进来撑在床头问:“怎麽了?”
戚宁看著他担心的面容,愣了一愣,後答:“房间太黑。”
“我叫人帮你插盏小夜灯。”
“太热。”
“空调不能再调低了,你睡觉时踢被子,第二天会感冒,睡著了就不热了。”
戚宁翻了个身,“都热得睡不著,你这话不是废话吗?”
江晏拿他没辙,整个人欺了上去:“难道,要我陪你睡吗?”
戚宁浑身一紧,脑内警报倏地拉响,赶紧缩成一团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冷!我困了!我马上睡!”
看著江晏摸了摸他的头然後离开,戚宁又突然後悔起来。
刚才真该让他留下,然後在他睡熟的时候把他捅死啊!
第二天早上,戚宁还没转醒的时候,就觉得脸颊边痒痒的,一会儿,一块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就敷在了脸上,然後一点一点擦拭面颊,脖子,又抽出他的手臂,细细敷著。
戚宁舒服地叹息,慢慢醒来,动了动身子:“小爱,好舒服啊……”
温暖的物体骤然离身,“小爱是谁?”
戚宁猛地一睁眼,便看见江晏放大的俊脸,吓得戚宁差点飙粗口。
“你能不能进我房间的时候先敲门?”
“我敲了,可是你睡著听不见。”江晏道,语气中颇有几分委屈。
“鬼信你敲了。”戚宁从床上坐起,又见江晏转身拿来了针管。
江晏从药瓶里抽好了剂量,学著医生的样子弹了弹针管,见里面没有气泡後,举著针问戚宁:“想打手臂还是肚子?”
“大腿。”戚宁故意和他作对。
“好,把裤子脱了。”江晏一本正经地道,末了还要伸手来扒他裤腰。
戚宁一躲,还是挫败地撩起了袖管,他可不会在这个变态面前主动脱裤子。
江晏笑著捏起他上臂的肉,将针扎了进去。戚宁仔细看著,忽然道:“以前你也是这麽帮你爱人打针的?”
“很少,一般是你自己打。”江晏慢慢将药水推进去,“家里一直有家庭医生和看护,例如手臂这些你自己打不到的地方,一般也不用我亲自来。”
“那现在?”
“与你多一些接触,可以让你早一些记起我。”注射完成,江晏拔出针头,直接将针筒扔进了一旁的医用垃圾箱,“为此昨晚我特意去请教了詹尼斯医生,皮下注射的正确方法。”
而戚宁的注意力却没在江晏的话上,他盯著垃圾桶,说:“那个……还可以用的。”
“一次性针筒,二次使用十分不卫生。”江晏严肃道。
戚宁哪会不知道,可是家里贫穷,生活拮据,他又生的是这样的富贵病,一根针管可以用十几次,直到针头钝到实在打不进皮肤,不得已时才会换。哪怕是这样,那昂贵的胰岛素费用,还是压得他们兄妹俩受不了。
他突然消失,也不知道小爱怎麽样了……会不会担心他,有没有报警?
戚宁无言地低下头。江晏将他拉起,换上舒服的居家服,说:“走吧,去花园吃早饭。”
花园很大,四处竟然没有保镖站著。就只有一张白色的桌子,戚宁和江晏面对面坐著,戚宁尴尬地吃著土司,突然道:“我在厨房看到有人在做水果蛋糕,我突然想吃。”
“你疯了吗,你能吃甜的?”
“那我想吃那上面的杨桃。”戚宁执拗地说。
江晏施施然起身:“你还是喜欢吃杨桃啊,我遣人送来……算了,这麽点路,我自己去。你好好吃饭,不要偷喝我的咖啡,那个放了糖。”
看著江晏渐渐走远,直到他进了大门,戚宁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蹦起来就往大门跑。按照记忆中曾在楼上看到过的出口,一路跑过去。
──其实他知道自己也傻,这麽大的宅子,怎麽可能随意就出去。而且,就算逃出去了,他又怎样才能回家?
两个门卫将他拦了下来,然後他们通过无线电联系上了江晏。不消一会儿,江晏就出现在了戚宁面前。
“你一个人在花园瞎跑什麽,等急了?杨桃拿来了,我们继续回去吃早饭。”他牵著爱人的手,往中庭走去。
然而跟在他身後沮丧的戚宁并没有看见江晏眼底的受伤。
…
之後接连几天,戚宁都是过著这样的生活。
被江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管著,说是可以在整个别墅及花园自由出入,却其实每个动作,连挠个头打个喷嚏都在江晏的监视下。江晏正度假中,可以说全天都有时间陪著戚宁。有时会抱著他坐上一下午,有时又会对他动手动脚,美其名曰“恢复记忆”。
为什麽总有一种,自己被富二代包养了的感觉?
戚宁震惊地想著,还有一件事情令他至今无法理解。江晏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束缚著一个大男人,光是关起来也罢,还时不时骚扰,说情话,接吻……这,男人和男人,这叫,同性恋啊。
同性恋可是一种精神疾病或心理障碍……是变态的。
戚宁曾经在字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