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骨之毒作者:支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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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有一整天的假,恒泽原本这天是有案子要忙的,因为要回家过节才把事情交给了手下一个得力的实习生,他相信只要稍加锻炼,那人就可以独当一面。只是这样一来,他自己反而闲了下来。
早晨一觉睡到十点半,恒泽尤未睡醒,昏昏沉沉地赖床。直到手机响了恒泽才迷迷糊糊地摸索半天,第二道铃的时候才按着接听键。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章节分的不是很好,主要原因是我这儿不是分章节写的,只是看着差不多满了2K字就贴出来这样子
比如这一章,我原本是想到大哥推倒他小情人那段结束,但是差一点儿满2K……所以后面一段的也添上了
☆、捉奸
“恒宝宝,陪我过节吧?”这小痞子语调,一听就知道是沈越,恒泽含糊地“嗯?”了一句,又听见沈越在那一头嘲讽:“您别还在哪儿睡吧?昨天夜里纵欲过度呢你?”
“不是。”恒泽短促而果断的否定了他的说法。
“管你是不是呢,出来吃饭呗?”
恒泽实在是有些不想出门,便说:“我在家呢。”
“家?”沈越的语调突然变得异常的愉悦,恒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不是隅川这边吧?几栋?我跟廖老板家看女儿呢,这就来找你!”
也就是说一会儿如果要出去吃饭,还得加一个廖择安还有他的宝贝女儿。
恒泽更不想答应了。只是电话那头沈越已经自顾自朝电话那头的另一人已经问出了黎宅的位置,说了一声“赶紧起来我去接你”就挂了电话。
沈越是个实干派,这前脚挂了电话,怕是后脚就要抱着他的心肝宝贝女儿来串门了。恒泽不大想让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打照面,左右翻了个身便坐起来,一脸“我没睡好”地晃到卫生间里洗漱。
下到客厅,母亲和黎曜出门逛街了,张叔问他早饭的事情,他含糊说了句不用,又吩咐道:“我和人约了有事,午饭不用等我了。”
张叔迟疑了片刻,称了句是,替恒泽取了提包来。
恒泽本不是要走的意思,只是陪沈越那一家吃顿饭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他下午还想回来休息。
只是若说休息,显然在市区的家更近一些。恒泽就没吱声,接过包欲走。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一个颇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是父亲。
恒泽一僵,他至今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所以半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辩解道:“我是和朋友有事……”
“一个二个家也不回了,尽往外头跑,这家里是有洪水猛兽怎么的?”老将军气势尤在,“晚上还是回来吃,你妈妈和弟弟特意去买菜了。”
恒泽“哦”了一声,觉得这总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又补了一句“好”,老爷子这才哼了一声,回书房去了。
恒泽松了一口气,把包递回给张叔,说了句:“我有人接。”便走出了大门。
沿着入户车道走了几步,就看见沈越叼着根烟,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地上,见恒泽来了,他猛吸了一口,把半根烟屁股丢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舒展开眉头,抱怨道:“你怎么那么慢?”又说,“廖择安说你家安了警卫的,可疑人物一律击毙,真的假的?”
警卫是有的,不过却没他说得这么玄乎。除了配的警卫,家里还有黎海给配的保镖,那才是要人命的。恒泽不愿多解释,就点了个头。
沈越直接笑出了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傻逼呢你?还点头?拍戏呢?”
恒泽这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胡扯。
“行了,走吧。”沈越一手搭在恒泽肩上,“烟烟和姓廖的该等急了。”
***
得到安在宅子里保镖的汇报的时候黎海正和小情儿白日宣淫,听说恒泽和个男的走了,看情状还颇亲密,顿时起了火,骂道:“都他妈一群蠢货,跟我汇报有屁用?养你们吃干饭的?还不跟上去!”
那边唯唯诺诺地应了,黎海更觉得火大,挂了手机重重地顶了一下,小情儿闷哼一声,回过头撒娇道:“疼!”
“疼你叫那么欢?!”黎海没了兴致,随便□□几下退了出来。听保镖的形容他就知道把恒泽带走的是那个沈越,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麻烦的是后台还颇硬,也不知道那个闷葫芦是怎么和这么一个惹事精儿搭上的。
***
驱车往市里赶的时候,黎海觉得他要气炸了,头天还拒绝了自己的男人第二天就和别人约会。说什么“你这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结果找的是个私底下更乱的男人。
这不明摆着打他的脸么?
所以他也不能示弱,特意带了小情儿上路——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有伴儿!
到了手下报告的那家餐厅,黎海远远地就看见那个沈越隔着落地窗在那儿剔牙呢,怎么看都是一副流氓模样,却没见着恒泽,许是走动了。
小情人跟他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只以为黎海是要为了方才的粗鲁道歉,心中的惴惴不安一扫而空,娇声道:“海哥,听说这间店是预约的,今天刚开业呢,是不是?”
黎海自是不知道的,此刻只觉得更可气——原来这两人是早有预谋的。
沈越坐在火锅店里靠窗的位置,隔着真空玻璃看着外头烈日炎炎,他本是定了位子带恒泽来尝尝鲜,顺便帮廖择安问问他几间店上的纠纷,却没想到恰好碰上了恒泽的母亲带着他家幺弟也来体验一把和式火锅。
此时,恒泽正和母亲说了几句闲话,就要往回来。
沈越忽然一眯眼,看见了有趣的东西——黎家老大,那个素行不良的老流氓。只见他把车钥匙扔给侍应,闷声把双手插在兜里,身后跟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看就是小情儿的小青年。
黎海自然是不用预约的,对于市里的各种会所,他一向是刷脸的,屡试不爽——谁敢得罪这么个阎王呢?
沈越眼看着他走进来,又看了一眼恒泽,那边恰好说完,黎母正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家的二儿子,对着沈越的视线还微微点了头。看得出来恒泽这闷胚子还是颇得长辈喜爱的。跟黎母一桌的是黎家的幺子黎曜,继承了他母亲的好相貌,也凝望着恒泽的背影。
沈越微蹙眉头,压低声音对正坐下的恒泽道:“恒宝宝,说什么那么开心呢,也教我几招?”
恒泽看了他一眼,垂下视线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用讨人欢心?”
这话深得沈越的意,惹得他不由隔着小火锅拍拍恒泽的脸颊,道:“爱妃,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怪不得老佛爷那么喜欢你,朕决意封你个贵妃当当,卿意下如何?”
恒泽用筷子拍开了他的咸猪手,面无表情地说:“少发疯。”
沈越就要唱起黄梅戏,却听一声“二位感情不错?”,一堵墙挡在了小桌旁。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不会取题目呀……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恒泽眼皮都没动一下,一声不吭地研究桌上的遥控,倒是沈越挑了一根眉,不以为然道:“黎先生管的未免有些宽泛?”
黎海几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冷笑一声,把身后的小人儿牵出来,道:“带小情人出来吃餐饭。”
那小情人受宠若惊——黎海这么多年,还真没有拿到台面上的情人,这可是御口勅封的,就算只是说说,那也是极有面子的,忙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恩爱表情,娇羞地道:“二位好。”
沈越冷哼一声,还算顾着恒泽的想法一言不发,恒泽则是自始至终都没点儿表示。
黎海憋着怒气,怕控制不住在这儿闹起来丢了人,就要带着小情儿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声“大哥你在做什么!”,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把还没靠稳的小人儿从黎海的怀里扯出来。
“他是谁?!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黎海一回头,正看见自家三弟满面怒容,还有母亲责备的目光。
见四周有不少目光看过来,恒泽不想事情闹大,微微抬高了音调,说:“阿曜,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小情人认定面前这个男人是黎海难缠的过去式,不由得有些趾高气昂,正要冷嘲热讽两句,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不要脸!竟然挑拨……”
“黎曜!”
“你他妈说什么!”
恒泽和黎海同时出言打断他。
恒泽瞥了一眼黎海,见黎海也正看着他,转过视线对黎曜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是学法律的,怎么说话做事和唱戏似的?”
黎曜一腔热血被当头泼了冷水,还待辩驳几句,却见自家大哥正虎视眈眈,不禁低了半个声调,道:“知道了。”不情不愿地走回了座位。
让沈越看了自家好戏,恒泽是极不高兴的,更不会有好脸色给黎海,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餐具。
黎海自讨了个没趣,却碍着母亲的面没法发作,气冲冲走了,小情儿颇惊讶地多看了一眼恒泽,揣测着黎海对他还是有旧情的,一边忙跟了上去。
沈越本是存了看戏的心思,但这戏唱到□□便戛然而止,未免有些无趣,只得皮笑肉不笑地龇牙道:“黎先生这手挺快啊,这就又有暖床的了?”颇有些嘲笑恒泽的意思。
恒泽不睬他。今天黎海带来的这个小青年他是见过的,名字叫蒋卿,早在去年的圣诞就和黎海好上了,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只是吃不准那天黎海是在那天的晚餐后勾搭上的这名提琴手还是在那之前就认识了,毕竟那天晚上他本就有公事在忙,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陪他过什么平安夜的,吃完饭就散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不多时,廖择安带烟烟看完牙过来,沈越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闺女身上。别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对这个干女儿倒是极上心的。
快吃好的时候,黎曜过来传话,说是在楼下等恒泽一同回家。恒泽看这一家幸福和睦早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当下就说吃好了,跟着黎曜一同下楼。
和黎海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刻,算是早有准备,所以一点儿也不紧张,至少比当年和父母摊牌的时候要轻松得多,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之感。
上了车,恒泽坐在母亲身旁,黎曜想凑着坐在后面,被赶到了副驾驶。凝望了恒泽许久,母亲面上颇有些严肃地握着恒泽的手:“阿海……阿海就是个这样的人,你不要挂怀……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也荒唐过,现在不也好好的在家里?”
黎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恒泽和他同居近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看得很开,否则也不会容忍黎海在外头四处给他戴绿帽子。
见恒泽不说话,母亲又道:“等会儿晚上我会说说他,让他收敛着点,莫要让人说我们家的闲话。”
恒泽点点头,母亲笑起来,说:“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虽不是夫妻,但也算是这个理儿,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家里,我让小张给你们准备……”
“妈——!”黎曜回过头来抗议。
恒泽也觉得母亲误会了什么,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着:“我和他早分了。”
“分了?!”恒泽觉得母亲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黎海虽然在家中得到了默许,却从未被完全接受。
母亲消化了好一阵这个“好消息”,然后半敷衍地安慰道:“这件事一定是阿海的错,你不要难过,回头妈妈给你介绍好的。”
介绍?恒泽不禁想笑,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难道母亲要给他介绍男人?
整个下午,家中的气氛都颇沉闷。快五点的时候,黎海终于回家了,身上带着酒气,脸色阴沉。
母亲等了他好一会儿,这会儿见他来了,看一眼正反常地坐在客厅里看棋谱的大家长,还是打消了迎上去诘问的念头——老头子既然下来了,必定有他的打算。
果然,黎海才踏上楼梯,老爷子就发话了:“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黎海颇不耐烦地退回去,喊了句“爸爸”,见父亲没吱声,又补了句“妈妈”。
老爷子轻哼一声,黎海觉得他这是默许自己上楼了,便点了恒泽的名,要他陪他上去。
见老头子迟迟不做声,母亲忍不住了,趁恒泽还没站起来——其实他也压根儿没打算起来,喊了句:“阿海!你和那个男的怎么回事儿?!”
黎海瞟了一眼恒泽,见他无动于衷的神色,问母亲:“怎么了?”
语气极是理直气壮。
这毕竟是黎海的私事,自从黎海十八岁当兵去家里就极少管教过他什么,况且不过是包养了个小情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母亲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和阿泽……”
“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黎海扔下一句,再次往楼上去,“恒泽你给我上来!”
恒泽赖了一会儿,见他意思坚决,慢吞吞地起身——这毕竟是在家里,长辈们都看着呢。
“大哥你又拉着泽哥干嘛?!”黎曜去厨房切水果了,见客厅里的情状,忙放了水果盘拦在恒泽身前,“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听到这句话,黎家二位长辈都看向恒泽,一个眼神平静无波,一个满怀希冀。
“你小兔崽子管到我头上来了?!”黎海一只手就把黎曜拎到一边,“谁他妈说我们分手了?!”
母亲心疼小儿子,护住黎曜,训道:“你拿弟弟撒什么气!”
恒泽看一眼父亲的神色,站起身,低声道:“有什么话我们上去说。”
关上房门,一种名为黎海的味道包围了恒泽,壮实的手臂把他整个人笼在门上。
“你中午和沈越去干嘛?”黎海问得挺凶。
“有事。”恒泽的态度摆明了是不合作,他才想起来下午沈越还有事拜托他,他答应了晚上给个答复。
黎海对这个显然是敷衍的答案极其不满意,又问:“是你和妈妈说我们分手了?”
“嗯?”恒泽用胳膊肘去撞黎海,想推开他,无奈黎海箍得太紧,恒泽只得仰起头来一脸不耐地看着他。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黎海有些无奈,他原本是满腔怒气,真正见到了恒泽却说不出半句重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