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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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笑了,模样像初遇时那般闲适而懒散,目光深沈而迷人,语气却淡淡的,“你走吧……”
我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踏出了步子朝他走去,最後轻轻的跟他错了身。
“杜飞,再见。”
他没再说话。
夜风微凉,我呼了口气,慢慢在马路上走著。
我在想著我的做法会不会太过仁慈也太过没劲,我坏了他可能是最後的一步出路,然後在此刻离开他,这样或许……依然还不够?
我不得不承认,我哥的话,以及我妈的事情,真的改变了一些我的心境,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几天前那般深刻怨恨的心情。
只是啊,怎麽也原谅不了。
抬头看著墨黑的天际,我摇了摇头,不禁轻笑开来。
杜飞,你我从此以後,决不可能就只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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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飞雪童鞋滴话:多谢乃滴喜欢跟礼物哦~~~┌(┘3└)┐,哈哈,偶会继续努力滴~~~
☆、(四十) 是谁违背了约定
我还是去了医院,反正一个人回去也睡不安稳,还不如过去看看。
值班的护士过来询问,看见我对我点了点头又退了下,我加速了脚步,朝著我爸的病房走去。
走在空荡而冰凉的走廊,我看著四周令人生厌的白色墙壁,不禁皱了眉。
夜晚的医院,果然是个让人心情很不舒坦的地方。
猜想他们应该都已经休息,走到跟前我渐渐放缓了脚步,轻轻的靠近著。
却发现病房内竟然还有亮光,我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他们怎麽还没休息。
夜已深,楼层一片安静,我还没有走到门跟前房间内的声音就已经隐隐的传了来,是我爸,像是气愤的怒吼,声响比那天我在书房外偷听到的怒斥声还要大,我一楞,不禁停下了脚步,有些踌躇不定。
“是你忍不住违了约,我告诉你,这件事情门都没有!别忘了我傅启山还没死!你得认清一点,那就是别以为你傅宇翅膀硬了就能逆了天!”房间内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爸的语气越来越愤怒,我心一跳,不禁皱紧了眉。
那天半夜在书房,我爸对我哥说的那句话不禁浮现在我脑海中。
“爸,”我哥好像轻轻笑了下,语气冷淡而平静,“先违约的人,其实一直都是您吧。”我哥轻声叹了句,嗓音微凉。
我一怔,挑了下眉。
“您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打算遵守约定,更没有打算履行过承诺,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也是如此,不是麽?”我哥反问著。
我爸没有出声,只是喘息声透过房门都能听得见。
我抿了抿唇,仰著头看著白色的头顶,平复著越来越剧烈的心跳,继续听著。
“既然我们的约定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过,那麽,我现在为什麽不能重新拿回属於我的东西?”
我爸张嘴想说些什麽却被我哥止了住。
我哥笑意淡淡:“爸,这一次,你阻碍不了我了。”
“你!”语气困难而压抑,我爸平复著呼吸,嗓音暗哑而狠利:“他现在跟谁在一起,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不要一厢情愿!”
我眨了下眼睛,手指神经质的颤抖了下。
房间内再次沈默了下来。
我终於沈缓的踏了一步,然後轻轻侧身,看向门内的情形。
我哥俊雅的面此刻神色晦暗而深沈,他紧紧抿著唇,目光幽暗的跟我爸对视,我爸躺在病床上,侧著头,威严的脸上布满暗霜。
“爸,”半晌,我哥轻笑著移开了视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边拿过水壶给我爸倒著茶边漫不经心的说著:“那不是问题,您不用白白操心了。”
“……”我爸抬起手臂瞪大了眼睛,脸色被气得铁青,最後却没再说话。
我哥将茶水递给我爸,我爸看著,没有接,我哥不太在意的重新将水杯放了下,然後起了身。
“他就算永远不懂,就算只是依恋,我也再不会放手。”
“您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我连忙退後,朝著不远处的楼梯口快速走去。
快速的奔下楼梯,不理会身後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我紧紧咬著牙,朝著医院大门跑去。
跑过阶梯跟花园,我朝著马路边上奔去,想要躲开身後的人。
“辛,等一下。”他终於唤我,语气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跟焦急。
我不想理会,脚步却条件反射般的顿住了几秒,他抓住了我胳膊,转过我身子跟他对视,然後紧紧揽著我的腰,吻了上来。
我抿紧唇,不给他湿滑温热的舌进入的机会,我手指攥著他的衣服下摆,拳头紧紧握著。
“辛,”他低低唤我,嗓音低柔而暧昧,蛊惑著我,“张开嘴,乖……”
心脏颤了颤,我看著他,他湿热的呼吸在我唇边喷洒著,暧昧而亲密,俊雅精致的面容上,眸光幽深而慑人,在夜色下温柔的注视著我,我不禁沈醉。
“唔……”他的唇终於探进,温柔而不失霸道的一寸寸在我口中的四壁舔舐了一圈,然後温柔的吮吻我的舌,我低吟了一声,不禁有些懊恼。
他拥住我腰间的力度渐渐加深,我能感觉到他胯下微微的勃起,不禁有些慌张的推拒著他──
上帝,虽然这是深夜,可这依然还是再马路边上。
他却低喘著加深了吻的力度,舌尖更深的探入,舌面跟我的大面积的摩擦著,我不禁颤抖著加快了呼吸。
“哥……”模糊而勉强的唤他,提醒此刻地点的不合时宜,他好似轻轻笑了笑,在我口腔内又舔舐了遍才退出了舌,改为轻轻的吸吮我的唇瓣。
我推开了他,舔了舔唇,剧烈的喘息著,瞪著他。
他轻笑了下,伸手摸著我的脑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温柔极了。
“你听到了?”他低低问我,语气平和。
我看著他,点了点头,脑袋一点点的清醒了过来。
“我说过,”他注视著我,一字一顿的说著,嗓音低柔而魅惑,“如果你愿意,我会解释一切。”
“……”
头顶的指尖温热,他轻轻的抚摸著我的发,说不清的安定跟满足感,我看著他,终於平静问道:“是因为……我爸吗?”
那时候,我们的分离,是因为我爸吗?
他目光专注而温柔,眸子光泽幽深而慑人,昏暗夜色下,他注视著我,我一点点抿紧了唇。
他终於点了头。
那一刻,我不禁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附在我头顶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微顿,我心揪紧著,酸涩而无力。
“抱歉,辛。”他重新抱住了我,让我那些年一直沈迷的怀抱依然温暖如初,他一直低低的说著,我摇著头,却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三年前的我,做错了一件事。我答应了他说的赌注……”他轻轻的说著,微微移开了怀抱,目光深深的锁住我。
心底因他的话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屏住了呼吸,根本就移不开视线。
“我以为……”他的嗓音渐渐暗哑起来,注视著我的眸,压抑而渐染眷恋。
“最後,我却输了……”他终於低垂了下眸,长而密的睫在他的面上打下的阴影晦暗而落寞,我握紧了拳,手指都颤抖。
他重新揽住了我的腰,以一种绝对软弱而卑微的方式轻轻贴近了我的身体,温热的体温跟我的再次一点点的重合,脑袋搭在我的肩上,然後便不再动作。
我僵住了身躯,手脚都忘了怎麽放。
“哥……”
许久,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以为……
我一直就只是以为他只是已经不爱……
那些年日,那般伤痛绝望,一切,竟然只是始於他与我爸的一场赌注?
“辛,”万分温柔而低哑的语气,他再次低低说著:“我很抱歉。”
“……”心里混乱一片,我抿紧唇,终於承受不住,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眨著眼睛狼狈的笑著,我看著他:“哥……你回去陪著我爸吧,我先回去了。”
他静静的看著我,眸子幽静而深远,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笑,沈默的看了他一眼,终於敛了眸,不再去看他的表情,轻轻转了身。
他没有动作,只任我离开。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我却几乎豪无所觉。
太多复杂的感受在心中翻滚纠缠在,我已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面对他。
我从未恨过他,这一刻,却真的开始怀疑我是否爱错了。
我只知道,我所信仰的,我所依然愿意相信的,我所深深期待的,都在那个人的这席话後,几乎全部消散殆尽。
我曾经那麽爱,此刻才知道,三年前我竟是败的这般可笑而惨烈。
他们践踏了我所以的眷恋跟爱,撕碎了我一切的奢望跟渴求,让我像傻子一样,什麽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这一刻我一定会,永生不忘。
☆、(四十一) 强大威慑
筋疲力尽的回了家,意外的发现我妈竟然在,我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再医院的时候我好像就没看见她,於是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朝著从发呆中回了神正看向我的她走去。
“妈,回来怎麽不休息,已经挺晚了。”我轻声说著,在她旁边坐了下。
她叹了口气,看著我,神色感伤:“心里乱的慌,睡也睡不安稳,”我妈目光疲倦,温和著嗓音问我:“辛儿,倒是你,都这麽晚了,到哪去了?”
“有个朋友喝醉了,我去送他回去。”我扯著有些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她点了下头颅,不再说话。
想起白天跟她未完的话题,我不禁有些尴尬跟无措,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妈,我思索著怎麽才能够回避掉那个问题。
半晌,我妈看著我,目光深切而难过:“辛儿,你跟你哥哥,什麽时候有了这层关系的?”
“妈……”轻声唤了句,我抿了抿唇,注视著她,有些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知道掩饰的机会依然存在著,但是现在的情形,我不知道辩解掩盖是否还有意义。
我爸他三年前便已经知晓,甚至还横加干涉。而我哥……
我看著我妈期待我解释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下。
我妈目光闪了闪,眸子光彩一点点暗了下去,我抱著我妈,再次轻声跟她抱歉:“对不起,妈。”
我不想说我跟那个人六年前便已经不只是兄弟,也没力气去解释三年前我们为什麽分离今时今日又怎麽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那个理由,我连解释都说不出口。
我妈沈默了片刻,意外的没有再追问,她呼了口气,低低说了句:“去睡吧。”
只是移开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悲伤。
我看著她起身一步步朝著楼梯走去,心脏跟著一点点酸胀起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我妈,可是我却还是让他难过了。
躺倒在床上闭著眼睛想了很久,心情却越加混乱纷杂,我不禁有些烦躁,皱著眉掏出手机想著给谁电话骚扰,於是滑动著名片夹查看,最後锁定了一个最危险的人物。
我轻笑,先是发了一个短信:夏哥哥呀,您老人家近日身体如何?
他没回我。
我满心都是找虐的心情,於是开始拨他的手机。
没有关机,我挑眉,越加兴奋。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著滚,我咧著嘴巴,不厌其烦的不停拨著他的号。
半晌。
终於“嘟”的一声後手机那头传来夏邢那家夥低沈而冰寒的话语:“有事?”
简洁冷厉而毫不客气,我勾唇,笑眯眯的调戏他:“长夜漫漫,兄弟我睡不著啊,不过你竟然真开著手机?”
他默了下,语气更加冰冷沈缓:“刚做完任务回队里……什麽事?”
“……”我不就是从前只有需要你帮我打架时才找你,干嘛这麽记仇。
我撇嘴:“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你都回去好久了我也没跟你联系。”
他没理会我这句话,又问我:“发生什麽事情了?”
我摸了摸脑袋,眨巴著眼睛,含糊说道:“没……”
他沈默了下,然後说了句:“我还剩几天的假,过几天回去。”
“别别别,”我愣住了,然後连忙劝阻著说著:“你那点假期留著过年那会回来多过几天吧,我这就是没事想著逗你玩呢。”话说完我就噎著了。
他果然沈默了下来,强大的低寒气压透过手机从千里之前传了过来,我苦著脸缩了缩脖子:“那什麽我错了……”
“没事了就好好休息吧。”
他却只是平静的说了句,我眨巴著眼睛咳了声,依然有些发怵。
他挂了电话。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跟著放下了手机。
於是某人强大的威慑力果然压下了我那依然混乱不堪的心绪,黑暗中,我终於渐渐睡去。
清晨是被一个噩梦惊醒,梦中那个人俊雅精致的面上神色温和,他缓缓靠近著我,目光温柔,我恍惚著沈溺,凝视著他,想要说些什麽下一秒心口却被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刀狠狠的扎入……
剧烈的喘息,心脏疯狂的跳动著,我猛地跳下床光著脚朝著卫生间走去,直到冷水冰凉冷静了我的神经。
我看著镜中自己神经紧绷的神情脆弱的像个傻子一样恶心样子,半晌,终於自嘲笑出了声。
跟我妈沈默著相对吃完早餐,我妈开车,我们朝著医院行去。
到了病房我爸跟我哥都在,我哥正跟一旁站立的护士说著什麽,我妈有些紧张的上前询问,我哥看了我们一眼,瞥过我的目光平淡而深沈。
我目光微闪,不禁移开了视线。
跟我爸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我便静静站立在了一旁听著我妈担忧的疑问跟护士轻柔的回答。我看见那个年轻的护士目光偷偷瞥著我哥,然後微微红了面颊,眸子不禁刺痛了下。
我竟忘了这个人跟罗氏千金的事情,对看著我的我爸笑了笑,我转身踏步朝门走去。
深吸了口气靠著墙壁,我紧紧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
脑袋中乱哄哄的一片,直到我感觉到肩膀被温热而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附上,我挣开了眼,跟我哥对视著,心底渐渐平静了下来。
“哥。”我唤著他,语气平和。
他眸子一点点变得深黑暗沈,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