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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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端倪,他用手肘碰了碰我,小声道:“你不要给我吧。”
我将身体挡在魅狐前面,隔开昔景风,“别打他主意,你那些玩意敢用在他身上,我立马废了你。”昔景风耸了耸肩,“不会的,一般来说,奴/隶和爱人我分的很清楚。”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震动了起来,电话是孙立打来的,他的口气很急,一句话巴不得一秒钟说完。电话那头时不时的传来枪声以及人的惨叫声,杂音重到我几乎听不到他到底在讲什么。
“老大,我们遇袭了。”
“你们在哪里?我这就过去。”孙立报了地名之后,我和魅狐就朝那赶去。在车上,魅狐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气场压得很低。到达目的地时,周围已经一片狼藉,人仰马翻。枪声还在持续着,我和魅狐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开始反击。
地面上零星的被血液沾染,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已没了呼吸。我四处望着,寻找孙立的藏身点,然而孙立没有找到却看到了躲在车后面手持M50转轮手枪的苏布离。他探出身子就朝暗域的人开枪,但枪枪不中,明显在放水。
魅狐的战斗模式似乎开启了,他如鱼得水的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很快就击毙了不少白煞的人。我一边小心的移动着,一边盯着苏布离的一举一动。
一股力量猛地把我向旁边拽去,子弹瞬间擦着我的脸颊而过。魅狐一把揪住我衣领,怒道:“你想死吗?这种时候也可以分神?”我愣愣的看着他,他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冲我发火。
“抱歉。”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只是,我的视线又望向了苏布离的方向,苏布离的半吊子身手在这枪林弹雨里乱窜危险的很。魅狐放开我,眼神黯淡下去,闷闷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了枪声里,我没听清楚他说的话。这时,一颗子弹笔直朝苏布离飞去,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苏布离反应及时,子弹只是划破了他的手臂。
“阿狐,你先去找孙左。我随后就到。”说完,不等他开口。我就冲向了苏布离,十几米的距离此时如同几千里,然而,靠近的中途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时,他发现了我。他的脸变得阴冷起来,眼睛里透出的冷漠能够将我凌迟至死。
他张着嘴在说些什么,手里的枪慢慢的对准了我。
通过解读嘴型,我知道他在说——你欠我的,一条命都够不还。比任何时候都尖利都要刺耳的枪声在我的脑海里响起,两声枪声,一枪是苏布离对准我开的,而另一枪是对准苏布离开的。
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了那一枪是魅狐开的。我不顾苏布离打来的子弹,拼尽全力朝他跑去。迎面而来的子弹射进了腹部,而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苏布离就在前面,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就在双手抱住苏布离那一秒,魅狐的子弹没入了身体。疼痛像是汹涌而来,涨潮的海水一般将我淹没,身体再也撑不住的向下倒去。魅狐撕心裂肺的喊声犹如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要死了吗?我死了苏布离会很高兴吧,没人再缠着他了,他的仇恨也报了。
只是,他看起来表情似乎一点都不开心。
他会为我哭吗?
他会在我坟前上香吗?
他会……原谅……我吗?
身体变得好冷,身下有无数双血红的手在用力拉着我,好重。地面在塌陷,我的身体被拉进了地底下,无法动弹也不能呼吸了,眼睛里除了血红色的手以及一丝亮光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果然要下地狱了,好痛苦,身体连同灵魂都要被撕裂了。
我还在坠落,越来越深,离那一缕的光线也越来越远。不知是不是对世界还存有眷恋,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那温暖的白色圆点。
再见了。
就在我彻底掉进黑洞时,那原本只有圆点大小的光线在不断的扩大,驱逐着寒冷以及黑暗。一只手从光线里穿过,握住我的手将我不断的向上拉着,温度不断的传向了全身。这是谁的手?好暖和。
“我会拯救你的。”
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在撤离,我开始竭斯底里的呐喊着,“不要放开手,不要放开。不是说好的会拯救我吗,不是说好的吗。”
“你还记得我成年那天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别放开手,求你。”
“你还记得我最好的朋友是怎么死的吗?”
“不,别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忘得心安理得,我却整日备受折磨,这样的你,你还敢说爱我?”
痛苦,比灵魂被撕裂还要痛苦。这是地狱吗?这是地狱吧。
“我能让你下地狱,也能拉你上来。小溪流,我是谁?”四面八方的开始出现苏布离的身影,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我记起来了,我欺骗了他,利用他杀了他的父亲,在他的成年聚会上。我再次和他相遇后,我杀了他的好友聂贤却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苏布离的绝望
他倒下了,就在我面前,那瞬间就好像全身都变得轻松了,轻松到支撑着我世界的那根柱子轰然无力的倒塌了。
我该高兴才对,杀父之仇以及侮辱我的雪耻终于报了,可是为什么嘴角似有千斤重,无法上扬?被他抱住的温暖正变得冰冷,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和眷恋,然后逐渐的失去焦点,变得绝望起来。
他甚至无意识的朝我伸出了手,而我却鬼使神差的将他拉住了,他的手好冷。这时,一个未曾见过,浑身都散发出急躁和慌张的男人冲了过来,将他抱起。
我放开了手,呆立在原地。
“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马上带你回去。撑住,求你一定要撑住。”这个男人流泪了,喉咙嘶哑的可怕,他在极度恐惧着,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剧烈抖动着。然后,他不顾朝他飞来的子弹,抱着古溪就拼命的向车子跑去。那副姿态,就跟刚才古溪朝我跑来,替我挡枪的身影一模一样。
他是爱着古溪的吧,所以才不顾自己的生命。突然间,周遭的氧气像是被夺走了一样,我蹲下身体用力呼吸着,想要获得一点点的氧气。枪声停息了下来,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穆森。他蹲下身体一脸急切的对我说话,我只看到他的嘴巴在翕动,听不到声音。
好难受,好难过。
“啪嗒”一滴液体掉在了地面上,“啪嗒、啪嗒”染湿了一片。
下雨了吗?不对。
这是我的眼泪?不知何时,脸上湿润的恶心。我在哭什么啊,肯定是因为不能呼吸而导致的正常反应,一定是这样。有人在动我的身体,朦胧的双眼里看到好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神色匆匆,我的嘴里被强迫的□□了管子,作呕。
不要管我,谁要不管我。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古溪死了,他身中两枪,怎么可能不死。我的仇也报了,现在会变成什么样都随便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跟条粘人的小狗一样缠着我了,不会再有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任我欺负了,不会再有人怕伤害到我而总是不停的退让了,这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就在刚才被我亲手送进了地狱。
可恶,别压着我,你们别压着我。双腿双脚都被人重重的按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曾经把你当作我最重要的挚友,为什么你要在背后捅我一刀,为什么会是你,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你说过的。
——古溪,我费劲全力怒喊着。
我仍然记得那天,一切都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为了我的十八岁成年生日,我在家里开了聚会,陆陆续续的有很多人进来给我送祝福,而我始终没有等到古溪,失落的心情几乎让我面对别人时只能强颜欢笑,那一晚的时间过的很漫长。
聚会结束了,客人们都走光了。我拖着疲累的身体以及糟到透顶的心情想要回房休息,却在半路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对话声。
我一惊,是古溪的声音,当时的郁闷和疲惫就一扫而光,兴奋的冲进去就要骂古溪姗姗来迟。然而,我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回,就看到古溪举着枪对准我的父亲扣响了扳机,脑袋里轰的一声,爆炸了。
这个我等了一晚上的人,将我父亲的死亡亲手送给了我。我听到了身心在一寸寸崩裂的声音,几近的崩溃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只是愧疚的向我道歉,然后在我的世界里彻底失踪了。
他忘记了消除我家书房的摄像头里所留下的罪证,这个罪证让我清楚的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及他接近我的目的。一遍遍的提醒着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戏,我对他的憎恨一天天的不断累积着。
说来也可笑,我竟没有把那段录像交给警方。我总是告诉自己,这会毁掉我父亲的荣誉,让他身败名裂,可是再怎么自欺欺人,心里始终知道,我舍不得,舍不得让古溪被全世界通缉。为了一个杀父仇人苦恼到这种地步,我也够悲哀的了。
古安奕猜的没有错,本该在我手里的那最后一份录像带已经让我销毁了。报仇果然还是要用自己双手才对。
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浑身都被怒火烧了起来,他怎么可以再一次的背叛我。已经不能再去相信他了,我要杀了他,他这种人只能下地狱。
他跟之前一样,又一次的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从那以后我每晚入眠时都会梦到他手持枪杀了我的父亲以及聂贤,每晚都会被惊醒,现在我不仅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安稳入睡,还必须每个月去看次心理医生,以防止精神崩溃。
明明就是这样一个差劲的人,还敢忘记我甚至是想要囚禁我,他死了,我应该很高兴,父亲和聂贤在下面应该也高兴了。我该笑,对,我该笑该庆祝。
“呵,哈,哈哈。”笑了,我果然还是高兴的。笑得停不下来了,咳咳,咳咳。我剧烈咳嗽起来,用力吸气,氧气罩被白雾覆盖,不断的收缩着。耳边传来好多人的声音,嘈杂的很。
“心情放松下来,苏布离。”穆森的脸放大了好几倍出现在我面前,我总是会下意识的把穆森当做聂贤,逃避似的不愿去接受古溪杀了聂贤的事实。真的好痛苦,这种心脏被凌迟的感觉。
他叫我平静,谁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平静下来?
“任务不要你执行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要你来承担,我会找人把你调回警局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古溪看的那么重要,只有他不行啊!原谅他,我就对父亲不孝。原谅他,我就对聂贤不义。原谅他,我对就党国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我如何承受的起。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景大少拍景二少有木有人看?有的话,下章我就继续番外。
☆、番外 昔家兄弟
从暗域出来后,昔景阳一路上就基本是被昔景耀连踢带踹的弄进了车里。在低压的车内,昔景阳觉得他连呼吸都带着颤音,恨不得车底裂开一条缝,然后自己变小逃走。
回到家后,一打开门就看见昔景风嘴里咀嚼着零食,目不转睛的欣赏着低级的娱乐频道,一见到昔景耀进来,他便一副乖觉的样子站好打招呼。昔景阳腹诽着昔景风:要不是知道大哥最近经常回家,否则他现在肯定不是在家当乖宝宝看电视了,而是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混迹他的圈子。
“滚去书房反省。”昔景耀的口气依旧透露着怒火。昔景风向昔景阳甩来同情的目光。
昔景阳则灰溜溜的进了书房,老老实实的军姿站好。说实在话,他最讨厌站军姿了,好好一个人,干什么要站的那么工整挺拔,他的标准低得很,只要两只脚直立起来,不弯腰驼背他觉得就行了。当然,他还在军队的时候,因为这种想法而吃尽了苦头。
面对墙壁的时候,昔景阳惊觉的发现,墙壁上竟然出现了古安奕的身影。
于是,昔景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昔景阳对着墙壁犯花痴,嘿嘿的傻笑着。他当时就一脚踹过去,昔景阳毫无防备的脑门直接磕在了墙上,这清脆的响声还在屋内回荡了一会。红肿着脑门,昔景阳哭丧着脸看着昔景耀,低着头便自觉的认错。
“我知道错了。”
昔景耀没理他,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就在昔景阳的心脏“扑腾、扑腾”剧烈的快要被昔景耀压迫的跳出来时,昔景耀终于开了金口。
“你多大人了?”
昔景阳迷茫的看着昔景耀,这问题问的好愚蠢啊,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二十七。”
“把裤子脱了。”昔景耀站起来点了点书桌。昔景阳立刻拽着裤头,整个人看起来都缩小了一倍,睁着一双充满了祈求的眼睛,道:“我都这么大了,要不是还没把苍墨霖追到手,我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
昔景耀猛地拍了下桌子,差点没把昔景阳吓瘫在地。
“你也知道你这么大了,你还给我到处丢脸,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昔景耀怒斥着昔景阳,他一想到今天开会开到一半就接到苍墨霖的电话,说昔景阳在暗域耍流氓时,他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昔景阳拍回娘胎里。
昔景阳这时怯怯的回了句嘴,“面子又不能帮我娶媳妇。”
昔景耀被噎住了,怒气蹭蹭的涨了好几层,他不再和昔景阳废话,直接行动。
当昔景阳看见昔景耀拿出一条粗大的鞭子时,脸色瞬间就白了,哆哆嗦嗦的就措辞向昔景耀讨饶。
“哥,大嫂和球球快回来了吧?我都好久没见他们,我上次答应带球球去游乐园的。”昔景阳一只手捂着屁股后退着。昔景耀对昔景阳的手段早就免疫了,他冷冷的盯着昔景阳,直到昔景阳不敢再乱动。
“裤子脱了撑好,七下。除了反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外,还给你日后提个醒。我还以为你进军队回来后会成熟一些,看样子我太高估你了。”
昔景阳抖了,这条鞭子里面裹了钢丝,一下就能皮开肉绽。一般昔景耀对他动鞭子,五下就能让他哭爹喊娘疼的死去活来。他这还算有骨气的,换做昔景风,昔景耀一鞭子就能让他老实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