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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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为什么现在想要放弃?你不该死,你也不能死。”
“我,我。”痛苦的把脸埋在膝盖里,哽咽道:“苏布离不在了,他不在了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魅狐离开了,苏布离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抱住,耳畔传来低语音,像是春风拂过。
“你不是一个人,放弃苏布离,忘掉他。他会害死你的,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一直。”意识在渐行渐远,脑海里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回响。“你从来都不认识苏布离,他也不认识你。”
不要,不要。
黑暗中,苏布离的背影越走越远,而我如傻子般在后面拼命的追赶着,呐喊着。
“魅狐在等着你帮他报仇。”古安奕低沉的声音响起。“夜夜。”随即便是魅狐稚嫩的喊声,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追赶苏布离的去路。小小的魅狐紧紧的抱住我的大腿,似是怕我跑掉。
眼看着苏布离即将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却无能为力。痛苦的抱着头蹲下身体大叫,苏布离彻底消失了,“他只是个陌生的路人,你不认识他,忘了他。”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只有古安奕的那句话,苏布离只是个陌生的路人,而我不认识他。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那刷刷减少的点击率,朵儿这心拔凉拔凉的。T T 以及那一个手掌都数不完的回复。 打滚抗议,我混不下去了。
☆、丢失掉的东西
不断的穿梭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熟睡的城市依旧车水马龙。表情各异的行人们都各自背负着不同的秘密,而我的秘密则是血腥以及肮脏。就在一个小时前,又有一条生命陨落在了星空,尽管那条生命根本不值得怜惜。
不知为何,几个月前,在被古安奕罚去深渊岛关了禁闭之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你又躺在这里?”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天窗被人推开。我闭上眼睛没有回话,春天的风在夜间吹过,总是带着丝丝的凉意。感觉到来者在我身边躺下,语气里有些无奈:“总觉得你心事太重,偶尔也跟大叔我发发牢骚或者说说心事吧,大叔我还能安慰安慰你呢。”
我睁开眼睛,望着满天星斗。
“你进屋去吧,如果感冒了,哥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一只攀上来,死死扒在我胸前,“不要,他骂你,我帮你骂他。”顿时哭笑不得,这位大叔真的快四十岁了?先不说这孩子气的举动,就连他那长相都欺骗观众,初次见面时,我还以为他就是比古安奕大上一点而已。
“清叔。”我喊了一声。
“嗯?”
“我好像丢失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到底丢了什么。”我第一次对别人透露心事,而且对方还是古安奕的父亲,不知为何,他就是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就好像也是我的父亲一般。
他叫莫霖清,大概古安奕是跟随母姓吧。对于他们,我了解的少之甚少,古安奕也不曾对我说过他的事情。
清叔一下子缄默了起来,放在我胸前的手臂也变得有些僵硬。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知道什么?”
“哈,哈。我怎么会知道。”他干笑起来,没有跟我对视。我一把抓住胸前他正欲缩回去的手,质问道:“回答我。”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逃避似的起身就离开。“你也早点休息,我先进去了。”我追进屋里,粗暴的将他甩在墙上,步步紧逼:“你隐瞒了我什么事情?”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他左顾右盼,见逃脱不了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说。”我不耐烦的皱紧了眉间。
“我不小心把你房间里的枪弄丢了。”像是怕我发火,他又急忙道:“不过我又新买了一只枪还给你。”我咬着牙,拳头紧握,一拳擦着他的脸打了墙面上,“不是这件事,我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件事。应该还有其他的才对。”
“你在干什么?”古安奕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浑身一怔。他走过来直接将我踹倒在地,肚子上立刻又挨了他的一脚,我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疼的冷汗直流。“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对着爸吼得?我是不是来晚点你就要动手了?”
“没有,是我错了。”我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抖。
“跪下,掌嘴。”
“是。”没有质疑,我抬起手就用尽全力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两下。脸部迅速红肿起来,接着是麻,然后再是巨疼。嘴里的血腥味浓的作呕,两边的嘴角也不堪重负的流下血液。甚至内牙齿都有松动的迹象,耳鸣在脑子里嗡嗡的作响,双脸颊很疼,疼的像是两块肉被人左右来回的用棍子暴锤一般。
古安奕还是没有说停,清叔急的一脑门的大汗,他抓住我红肿的双手,“住手,别打了。”我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古安奕,摇摇头。
“放开我吧,清叔。”几个字扯得我的脸更是疼痛。清叔没有放手,我也不敢用力挣扎,终于古安奕发话了。
“磕头,道歉。”
心里一阵苦涩,又不是我的父亲,为什么连道歉都要那么卑微。刚犹豫一会,古安奕的脚便再次踢在了我的身上,“去书房。”
我惊恐的抬起头望着他,清叔看不过去了,瞪了一眼古安奕,怒道:“他的脸都这样了,不就是吼了我几句吗,我不介意。”古安奕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终是敌不过那令人窒息的气场,自暴自弃的让清叔放开手。
“磕头道歉,爸原谅你了,我可以饶你一次。”古安奕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追究。
“我知道了。”不顾脸上的疼,我挣扎的就要对着清叔磕头,忍住强烈的不满。“对不起,请清叔原谅我。”已经卑微了二十年,早已没有什么尊严可言,现在又何必抱着那点可怜的自尊让自己承受剧烈的苦楚。
清叔眼里有着不忍和心疼,他想扶起我,被我拒绝。“还请清叔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刚才的没规矩。”
“原谅你,一千万个原谅。就算你动手了,我也会原谅你的。”
“谢清叔。”我跪在地上没有动,古安奕没有发话,我又如何起的了身。清叔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催促着古安奕,“快让他起来,地上这么凉。”凉吗?是啊,真的是凉到心底里去了。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起来。”古安奕的神情依旧冰冷,我摇晃着从地上起身,“不麻烦清叔了,还请您回房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踉跄的拒绝了清叔的搀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我便脱力的滑落在地。几个月了,我活得如同死人,除了替魅狐报仇就再无其他可想可做的事情。只要魅狐的仇一报,我似乎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了。只是恐怕死去之时都会抱着遗憾,这个遗憾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跟深渊岛有关系的人,这几月以来已经被我解决的差不多了,但是当初把我卖给SIX的人以及深渊岛的创始者始终毫无头绪,他们仿佛跟任何人都没有联系,凭空出现再凭空消失一般,无论我怎么查都没有查到一丝线索。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我身后的木门被敲响,“溪儿,开开门。”
莫霖清,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开门。他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我,手里拽着一管药,“我帮你上药吧?”
作者有话要说:
☆、黑暗中的曙光
“你恨你哥吗?”清叔上药的手法很熟练并且温和,不会让我过多的感受到疼痛。
“恨与不恨有什么区别吗?”我的情绪很淡然,仿佛他问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清叔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别恨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我缄默的看着床单,清叔明白什么,他根本就不明白古安奕有多残暴以及专制。
“他一点都不像您。”我似是有些抱怨,古安奕要是有清叔的一半的性格,我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如履薄冰了。清叔轻笑了起来,道:“他的性格随我爱人。”
“那您爱人真够彪悍的。”清叔的亲和力很强,在他面前,我不自觉地就有些放肆了。清叔没有否认而是特别赞同的点了点头,“可强悍了,就连你哥都怕他。”我嘴角一抽,能让古安奕都觉得恐惧的人绝对是狠角色,也就清叔敢把这种女人娶回家。
清叔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帮我上药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强悍到过分,居然可以狠心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地狱。”我一怔,清叔的话让我始料不及。他看向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你也和墨儿一样,是被双亲送进深渊岛的,你会恨他们吗?”
我惨然的笑笑,“应该会恨吧,那种恨进骨子里。”清叔倒吸了一口气,他黯然着神色半响没有说话。我甚至感觉到了他替我上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哥大概不会恨你们,所以清叔不必过于难受。我很羡慕哥,拥有您这么好的父亲,而我…一无所有。”
清叔抖得更加厉害了,看着他逐渐变红的双眼,我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恶事,这让我惊慌不已,我说错什么了吗?
“您没事吧?我不说了,不说了。”
清叔把我搂进怀里,随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耳膜里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流直达心底。他对我说:“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最近关于我的新闻可谓是满城飞,新闻里、报纸上都是我杀掉了某某官员,某某富豪等。看样子,政府已经压不住消息的传播的速度了。此刻,全球范围内都掀起一股人心惶惶的恐惧风暴。
原本抱着无所谓态度的我也逐渐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先不说各国都成立了抓捕夜鹰的专案组,随着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我”杀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离谱到全球范围内一夜之间有五六个夜鹰在不同的国家作案。
不过这样一来,警方的调查视线相对的也被转移了不少。虽然什么弑杀幼儿,老年等一系列臭名昭著的事情全部都压在了我的头上。
“哎呦,这位小哥耍的不错啊!看你这么有钱,赏哥几个点小钱应该不成问题吧?”几个穿的花花绿绿挑战别人审美观极限的社会青年们走了过来,那连站立都不会犹如野生猴子般的低智商们,竟也学起了敲诈勒索的勾当。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难得一次不用执行任务,硬是被清叔拉出来散心,结果他半路接到电话说是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而他才刚走几分钟,我就被一群苍蝇缠住了。
“说话啊。”野生猴子们将我团团围住,更有甚者已经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把钳制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扭。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引来周围路人的目光。
“你找死。”随着难听的怒骂,像是被慢放的动作一拳又一拳的向我挥过来。原本百分之百能够避开的拳头,却因瞬间的晃神而让后背和脸颊各挨了一拳,这致命的弱点让我心惊胆战。快速的解决掉了他们,在警察赶来之前就逃离了现场。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脸上的伤,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走了神。只是,我记得我的后背应该有一个人在,那个人…是谁?
一直茫然的外面徘徊着,脑海里一片混乱,怎么想都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直到半夜清叔打来电话要我回家。
“哥今晚在家吗?”脸上的伤如果被古安奕看到,让他知道我连跟几个混混打起来都会受伤,我恐怕真的会被他废了吧。
“在啊,怎么了?”
“没事,我今晚不回家了。”不理会还在啰嗦的清叔,径直挂断了电话就准备去开间房休息。然而途中遭到的袭击。车后尾随着几辆黑色的新款奥迪车,车窗里探出几个手持加上消音器的P99AS手枪的人,显然他们是不怀好意。
在黑夜的掩饰下,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但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反应,我们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我加速不断闪躲着来自后方的撞击以及子弹,从副驾驶坐垫下掏出经过自己精心改造过的伯莱塔特种型92SBS手枪,装上消音器就回击了。
每一发打出去都是计算过的,精准而无误,绝无虚发。
伯莱塔手枪的威力很大,改装之后更是巨大。所以每一枪都直接击碎了车窗玻璃打在了驾驶员身上。几辆紧跟着我的车子,瞬间掉了队失去平衡,我乘机继续干掉了其余人,下车将最后一名残余打伤。
“你们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袭击我?”我冷峻的看着他。
“流沙。”男子没有任何反抗的就回答了,“夜鹰,我们主子想见你。”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流沙是个见不得光的集团,但势力极大。他们的业务包括全球贩毒,人口贩卖,收钱灭口等等,里面有专门的杀手部门,性质跟深渊岛差不多。
而深渊岛也应该是一个集团的杀手部门,只是这个集团隐藏的实在太深。深渊岛如同被集团用一条线牵着,而这根线就是传话人,只要线一断,集团就跟深渊岛彻底脱离了关系。我依旧找不到有关传话人的蛛丝马迹。
“你们主子请人的方式真是特别。”我冷笑一声,收回枪。“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对流沙没兴趣。我们之间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深渊岛的创始人,我们主子知道是谁。”我浑身一怔,“你说什么?”
“我们主子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请明天早上在迷幻咖啡厅的44号包厢里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悲鸣中的决裂
来到宾馆里,男子最后一段话不停的回响,我有些兴奋,如吸了毒般,整夜无法入眠。第二天便一早就赶到了男子所说的咖啡厅里。瞥了几眼咖啡厅里走动的人员,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装作不经意的看向我。
即便是陷阱我也闯了,打开44号包厢门,封闭的空间内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咖啡香,包厢挺大,能容乃几个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子。一名身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倚在尼龙沙发上悠闲的闭眼小憩。
在不算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粗略的排查了下,发现包厢内并没有安装窃听器,摄像头等窥探系统。我在男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男子睁开眼,锐利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