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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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可爱的,这种帅气的青年偶然卖萌,杀伤力并不小。
含光和他之间,的确有比较浓烈的肉体吸引力,现在看着他的样子,真也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只是当时那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在没有酒精帮助的情况下,却已经是很难重现了,她心里一片清明,仿佛有一个算盘滴答滴答地在打:之前太子淡出,睿王有机会上位,她又是个身世晦暗的孤女,两人当然没有任何可能,所以她表明自己不会做外室的心情以后,他也不来招惹她。
现在,她有了钱,有了光环,太子又重新开始出来活动了……对于藩王来说,这么个预定是大财主的妻子,他又喜欢,不也相当不错吗?
她并不觉得睿王对她的好感就不纯粹,或是值得鄙视,只是这个等式还是满清楚的。含光也是清楚地认识到:其实一见钟情也不算太靠谱,这种感觉,会随着自己的成长变化而淡去,也能被理智统御、算计,还会因为许多说不清的原因而消失……
就算是没有于思平,也没有任何外在条件的束缚,现在的她,也不会和睿王在一起了。
她摇了摇头,“最近都很忙,可能以后都是没空回短信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既然无意,也就不要勾勾搭搭的了,现在她本来就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要是再传个和睿王的绯闻,还怕知名度不爆?
含光没有任何留恋,也不去看睿王的表情,低着头就快速从梅林出去了,想了想,还是回茶室去,在那里起码人多点,也省得万一睿王再来纠缠。
结果,还没走到茶室呢,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于——叔叔?”含光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你来这里干嘛?”?
☆、梅花香
? “在这里叫于先生。”于思平不愧是场面上的人物;乍然见到她;表情没任何变化;第一句就是纠正含光的错误;含光一开始还被他瞒过了,“哦哦;于先生。”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其实叫于叔叔也不错啊,你不是我老师的朋友么——你来干嘛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来?”
“难道就许你来,我就不能来了?”于思平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才解释道,“本来我就拿到了邀请函;不过……之前有别的安排,也不打算过来凑热闹。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闲着也是闲着吗,还是过来查她的岗?又或者他本来也有过来的动机?
对这个甜言蜜语任点任演的演技派,他说的话含光现在是一概不信了,她知道自己分不清真假的,只能是于思平的坏话当真,好话就打折扣听。这样的事情那就当真好了。“好吧……那你不在茶室,走出来干嘛?”
见左右没人,她也就压低了声音埋怨,“外面这么冷,你又老穿这么单薄……”
“都和你说了我不怕冷。”于思平看来半点没感动,还是那样略带不耐烦,随时毒舌的本色,在外头,他对含光只有两种态度,一是非常客气,戴了面具,二就是这样比较屌、比较吊儿郎当的表现,“茶室人多,空气闷得很,我出来走走。”
是吗……
含光睨了他几眼,即使一直让自己别想太多,心里依然不禁有些想歪:不会就是为了她来,来了以后找不到她,出来找人的吧……
她当然不可能傻到直接询问,也不多说什么,就往茶室里进,“那要进去再应酬一下吗?”
于思平耸耸肩,“也行。”
就这样和她晃荡回了室内……
含光心里大概更笃定点了:这个人这一次过来,应该就是为了找她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找她干嘛呢?
不会是怀疑她在外头勾三搭四之类的吧?以她的智商,有这样事情的话肯定是瞒不过于思平的,这一点含光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从来不敢有什么异动,平时和异性短信往来都是非常简短和公事公办,就怕被于思平发觉了什么不对。再说,她这么忙,也没时间啊,于思平不可能不清楚的。
难道是担心睿王?也不至于……第一个他未必知道睿王会留下来找她,第二个,即使他看穿了睿王重新追求她的心思,以于思平那种绝对的自信,又如何会在乎一个废柴?连含光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不可能和睿王在一处。(虽然她现在也越来越明白睿王不是她想要的对象,但这不是重点)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
进了屋子以后,以含光的当红,当然不可能一直和于思平待在一处,她这里应酬一些已经熟识的人脉,偶然看去一眼,于思平也就在附近和杨老师等人谈笑,看来并未特别注意她,含光几乎都要以为她完全是误会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经营一下人脉关系的。
好吧,把安国公也应酬了一下,开玩笑般地定下了几个商业午餐约会,含光找了个空档就去洗手间了,她特地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又从侧门溜出去,就在附近的几条路上来回游荡,时不时踢踢石子儿,也在心里默算着时间。
大概十分钟以后,于思平出现了。
“在这里踱来踱去地干嘛?”他好像有点被逗笑了,闲闲走来,一边扬声说,“看上去就像是迷路的小狗,不知道怎么回茶室?”
算下,她正常去洗手间随便也要个七八分钟,一般人都会在起码半小时不见人影的情况下才会发觉不对的吧?现在才二十分钟不到,于思平就到这里了,可见他和杨老师说笑的时候,也一直都在留意她的身影……
果然是为她来的啊,只是,为什么呢……
含光笑着说,“里面真的很闷,就出来走走。”
她有点想挽住于思平的胳膊,只是勉强忍住,表情上也极力维持着若无其事,因为从茶室里还是有角度看到这里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也依然存在被撞见的危险。“我都想回去了,但是师母她们一直没动,只好躲出来清静下。”
“早呢,起码还得一个多小时赏花会才会结束。”于思平看了看腕表,“估计那些想给你做媒的太太们,现在已经在满世界找你了。”
含光本来走出来只是为了测试自己心意,现在听了于思平这句话,立刻下定决心。“走,我们去赏梅花吧!”
于思平看似也无所谓,耸耸肩悠悠闲闲地和她一道往梅林踱去,沿路就和她说些单纯的花卉话题,他对这种事懂得也很多,知识面之丰富,让只知道几本名花的含光只能自惭形秽。
天气有些冷了,室外越发无人,现在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大茶室,含光迎面也就撞见了两三波客人,又难免应酬一番,等她脱身出来,于思平早闪得远了,两人在梅林入口处会合时,睿王早已经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回大茶室去被众星捧月。
“说起来,上回见面还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了。”周围没人,含光声音也不大,说话就大胆了点,“那时候还想去看菊花展来着,就是太累了。”
之所以太累,也是因为工作、学习之余,还要和某人锻炼身体,搞的她第二天连门都不想出,菊花展当然也泡汤了。
“原来都有半个多月了?”于思平好像有点吃惊,“你不说,我倒没觉得。”
含光照例分辨不出话中真伪,她瞟了他几眼,见于思平看着梅花,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心中忽然想道: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半个多月没见了,有点想我,所以才来的吧?
想下,明天虽然是周日,但她要去公司加班,也就只能晚上过去,还未必抽得出时间。现在靠近期末了,她一直在复习,这一次不见面,说不定就得等到寒假了。
哇……不会吧……
虽然这么想很合情合理,但也实在是太美好了,简直都不像是真的。含光几乎都要在心底呵斥自己自作多情了,她皱着眉,又向于思平投去了几个眼色,于思平收回看花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给了她一瞥,“做什么?”
“没什么。”含光摇了摇头,又在想方设法地套他的话。“等会儿我得和老师他们一起走,都找不到借口脱身,肯定也要一起吃晚饭的……”
于思平微露笑意,“干嘛,难道你想把你老师他们甩掉?”
“我……是有点想啊。”有目的在,含光也不排斥甜言蜜语,她从睫毛底下看了看于思平,低声问,“你想不想?”
于思平的眼神微微有些沉黯了下来,他没驳斥她,只是笑着拿手指隔空点了点含光,“傻瓜。”
这……算是肯定吗?
含光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其实也没有什么论据,但……就是从于思平的表现,她就迷迷糊糊的也认定了,于思平过来,应该就是找她,找她,应该就是……想她了,想和她呆在一块儿了。
她禁不住冲于思平甜甜地一笑,把牙齿都亮了出来,于思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在附近,才嫌弃她,“干嘛,你没毛病吧?忽然就这么傻乐。”
“嘿嘿。”含光冲于思平靠近,“反正没有人……抱一下吧?”
于思平往后退了几步,非常冷静理智地说,“最好还是不要,你今天身上喷了香水。”
“噢,对。”含光也想起来了。“造型师喷的,留香真的很久啊。”
对于鼻子很灵的上流社会妇女来说,一点香味已经足够带来一个绯闻了。含光现在还没有任何兴趣让人知道她和于思平的关系,她矫枉过正,“那你快回去吧,我一会和你分头进去。”
“嗯。”某人还是那么拽拽的,仿佛很受不了她的痴缠一般,顿了顿,很有几分勉强地道,“今晚我会和杨兄一道聚餐,吃完饭送你回家。”
“是不是看在我想你的份上啊?”含光又忍不住冲他傻笑,想到今天晚上,一颗心就砰通砰通地跳了起来。
于思平高姿态地哼了一声,“知道领情就好。”
他双手插进口袋里,说了声“回去了”,便又慢慢地踱回了茶室的方向。含光靠在一棵梅树上,笑着看他远去。
——她觉得今年的梅花特别地香。
?
☆、祸从口出
? 虽然一直到学期中;含光她们的学业都是七零八落的;但这几个小明星‘上头有人’啊;桂思阳那边不说了;虽然国子监人才辈出,不少他一个;但他怎么也算是这几年来国子监学生里比较出名的一个,学校肯定会有点优惠政策。至于含光和德瑜;本身背景就是深厚,多方使力关说,外加她们也好运;没遇到太不近人情的教授,到了学期末;都是有惊无险地过了关,含光的分数还颇有些好看——她和德瑜有些课都是交论文就算考试了,她直接让于思平给她找了外包,至于德瑜这边,因为多了小答辩这个环节,而且她的专业十分冷门,所以还是得自己写,在这上头就吃亏了。
这么多年好学生当下来,现在开始弄虚作假,含光也是颇有些愧疚,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好在到了大四,她们的课程将会更少,到那时候如果还有余裕的话,她还是希望能尽量由自己来写毕业论文的。
期末月也是财政年的结束,事情当然多得一天世界,放了寒假的那几天,因为是年货采购高峰,大家也在卖力宣传网购的好处,含光少不得里里外外地处理着那些棘手的公事,虽然有韦凤飞派来的特助帮手,可以把一些以前都由她来做的写报告啊、制表格啊,四处打电话联系什么的活计给分包出去,但说到底,悠游从小到大,都是由含光一手在这做事,很多事情,还是非得她来做主不可。
这一忙,就忙到了年边,许云深照例邀请他们去孤独堡垒过年,可惜今年假期太短,含光也出不了国。外加杨老师等人出国过年,今年的寒假,看起来又是要三人组一起过,最多再加个于思平了——哦,还有于元正,他今年寒假也不能回家,被抓入悠游帮忙打工,思阳力邀他毕业后进悠游做事,现在的年薪已经给开得很高了。
好容易诸事底定,就等着放假回家过年,公司里有些外地员工已经先请假回老家了,连韦凤飞都去了鲁国,按她的说法,“过去旅游旅游。”当然,权寅之前也和含光提起过,他过年会回鲁国的老家待上两个月,等度完假再到秦国工作。这上司中的上司不在,三人组当然也有所懈怠。桂思阳在家编程,德瑜当然跑去粘他了,这两人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因为桂思阳太忙,所以到现在相处模式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搬回宿舍,德瑜又开始恋爱以后,含光的自由度要比以前高,德瑜出去以后,她也可以随意活动,不像是以前还要编个借口才能把德瑜甩脱。当然她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去处,还不赶快抓紧时间安抚一下最近备受冷落的于思平,难道要等他再甩个几亿过来,霸气道‘以后都别去工作了,我养你’?
虽然是冬天,但得益于现代科技,于思平的公寓里却是温暖如春,地暖舒服得让人可以穿短打走来走去,含光伸了个懒腰,变换了一下姿势,陷在于思平怀里懒懒地道,“你知道你的屋子里还少什么吗?”
于思平嗯了一声,手抚着含光的背,懒懒地上下拍抚,“什么?”
“丫头。”含光很清晰地说。“这绝对是我最想念的古代糟粕。”
“现代不也有保洁阿姨吗,你要愿意的话,请个保姆也是随口一句的事。”于思平闲来无事就是喜欢和她抬杠。
“这怎么能一样呢?请保姆,你能信任她吗?”含光白了于思平一眼,“丫头可就不一样了,大小一起长大不说,你手里……还有她的卖身契呢,唉,说来说去,也就是因为这张纸才能信任她。”
“你现在是有钱了,没钱做孤女的时候,估计就庆幸现代社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