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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20部分

小说: 体制内杀手by马甲a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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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可能是漫长的等待。
  目标很谨慎,家里的所有窗帘都严严实实地被拉上了,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只有朦胧的灯光。
  杨立中面无表情地监视着。
  夜色渐深,三个小时过去,突然前面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外国胖子走出来,看样子是保镖。交班的保镖有两个,他们开车过来,把车停到车库里,三个人站在门廊上聊了会儿。
  
  这个时候屋里跑出来一个小孩子,只有两三岁光景,抱着外国胖子在撒娇,又耽误了一会儿,胖子冲里面喊:“德瑞克,走了。”
  叫德瑞克的保镖和胖子一起上了车,正准备开车离去。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走出了屋子,正是目标人物!
  她提了一个小篮子塞到车里,探头和驾驶位上的胖子又说了什么。
  小孩子跟在她身后,胖胖的小手揪着她的裙子。
  在瞄准镜里,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杨立中沉默着,看着,手指一直按在扳机上没有动。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女人脖子里的大动脉被击穿,半边脖子都炸开了,血流如注。
  
  他想起来,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死在他枪下的女毒贩。
  他这辈子唯一熟悉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现在他想起她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有时候他希望自己有一个暴戾的母亲,从小对他拳脚相向,或者有一个酗酒的父亲,天天不着家。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怪人。可惜他们很好,非常好,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是天下的父母不都是那样的,所以他们总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个怪胎。做母亲的还检讨,是不是五个月的时候自己感冒发烧,烧坏了孩子,或者生产的时候拖的时间有点儿久,闷坏了脑子。
  
  杨立中想起在军校里听到了他们的死讯,他整个人很麻木,并没有多少难过的感觉。
  记忆里唯一有的,是母亲从铁罐子里拿饼干给自己吃,说:“笑一笑,笑一笑就给你吃。”
  当时他把饼干拍在地上,然后踩了一脚。
  现在,瞄准镜里的女人,手上捏了一枚饼干,塞进了孩子的嘴里,那个孩子在笑。
  汽车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要走。
  突然其中一名保镖大喝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马樱丹这里连连射击。
  杨立中知道,是瞄准镜被汽车灯照到了,强烈的反光像一道危险的流星。他提起狙击枪迅速转移,炸开的灌木丛有木屑飞过来,马樱丹上面的刺更扎痛了他。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毒刺花园。
  
  门廊下的一名保镖护着女人和孩子迅速撤到屋内,另一名保镖提枪往这边靠近,还有开车的两名保镖,更加把汽车大灯全部打开,对着这边使劲照着。杨立中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迅速奔跑,呈Z字型路线撤离,以一片小屋子当了掩体。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汽车和脚步声都在靠近,保镖们对着手机哇啦哇啦说着什么,显然是寻求增援。
  五分钟后警笛轰鸣,他离那边树林还有一段距离。
  十分钟后头顶有直升机盘旋,大灯从空中往下探照。
  他低头看了看,腰部靠左的地方中枪了,亏得是手枪,杀伤力不算巨大,但是这样的射程,子弹留在体内了。
  用夹克裹紧伤口,他在灯光交织成的网络中寻求空袭,终于钻入了树林。
  血不停地流淌下来,脚步由轻捷变得滞重,他冲到林边小道上,逆着戴群山开车的方向奔跑,希望能面对面撞上。
  跑了十分钟后,他选择离开公路,重新钻回林子里,因为前方不远处,戴群山的汽车被警察截住了,正在接受盘问。
  他隐在暗处看了看,知道无望,反而可能连累戴群山,于是捂着伤口,弓着腰,慢慢往更远处撤离。
  
  42
  
  
  警察用手电筒照了照后备箱里专业的摄影器材,又打开单反上的CCD,在里面看到了多种不知名的鸟类,认定戴群山没有问题,于是他们道歉后将他放行。
  
  戴群山顺着坡道往前开,大着胆子经过目标所在的居所,他看见保镖们护送着一大一小上了汽车,在夜色中迅速撤离。他远远地跟在目标后面,始终保持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距离,如果他现在手头上有一把枪,那么这场追杀在十分钟之内就可以结束。可惜他现在手无寸铁,用自己的越野车去撞人家,德国车性能良好,还真说不准会是个什么状况。
  
  到了一个小镇上,一行人进加油站买了点东西,戴群山并不避讳什么,车子就跟在后面加油。
  保镖狐疑地看着他,他回头瞪保镖,这种毫不躲闪的目光使对方认定他并非危险分子。
  戴群山加完油后,率先将汽车驶离加油站,开出去约摸两三公里,他将车靠边停下,熄火,靠着车门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目标的车子开了上来,他迎上去挥舞双手,示意对方停车,他需要帮助。
  结果对方根本不愿意做这个好人,汽车擦着他的身子几乎将人带翻,他追着汽车跑了几步,在后车盖上狠狠拍了一记。
  回到车上以后,他翻出包里的手机,看样子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苹果机,但是打开安装软件,电子地图上有一个红点在闪烁。他已经成功地把跟踪器装上了汽车,武器虽然不能带,这种小玩意还是没有问题的。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安装跟踪器,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敌人,使对方放松警惕。
  
  他很清楚,杨立中失手了,尽管很急切地想要和对方会合,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跟紧目标,一旦跟丢了,不光是整个七组,情报网络长时间的搜寻工作将毁于一旦,而且有可能逼迫目标暴露出更多的机密。
  
  他回头看了看,夜色苍茫,这是生存和死亡的游戏,杨立中必须靠自己的力量闯过这一关。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杨立中的确有些一筹莫展,他所在的位置距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有十几公里,换在平时,十几公里越野跑不算什么,但是腰上的伤使他不敢乱来。他也不敢用手机求救,一旦这个电话打出去,行踪暴露给当地警方,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他相信此刻戴群山不联络自己,也是有这个考虑在里面,他比自己更懂得随机应变。眼下他要做的是自保,另外别添麻烦。
  他必须找一辆车先回旅馆处理伤口。
  德国乡间的小道上,要指望一辆出租车简直异想天开,杨立中走了一段路,发现一些居民点,大众车就停在路边。他不是职业偷车贼,没有车钥匙他不清楚怎么把车开走。
  
  没办法,只能等。
  腰上的伤口上不断渗出血来,好在血流细而绵长,看样子还能流一阵子而不至于因为失血昏迷。
  终于他看准时机,有一辆车缓缓开过来,试图倒进花园边的车库里。
  杨立中三步并作两步跳过灌木围成的栅栏,他像一头无声而迅捷的豹子靠近了猎物,在男人惊叫以前,一个手刀切下去,打晕了对方。然后他上车,发动引擎,估计几分钟后屋里的人发现情况就会报警。
  
  他把车开得几乎飞起来,夜色中车灯照亮前方,似乎一道闪电。
  车子开到杜伊斯堡城区,他随便找了个地下车库把车停好,然后到街上坐夜班公共汽车回旅馆。看着车窗玻璃内反光的影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冷汗,子弹留在体内可能迅速感染,他想起来这个鬼地方,想要买到消炎药恐怕得医生开处方。
  
  在旅馆附近下了车,他强撑着走回去,到前台问服务员要了房卡,期间双方各自用生硬的英语总算沟通上了。
  一到房间里,他几乎就要软倒在地板上。
  扶着墙进入卫生间,他用一把小刀将子弹撬了出来,万幸是手枪在较远的距离射击,子弹入肉不深,不至于伤及内脏。但是这个血窟窿不停地流出血来,也是相当让人烦恼的。
  
  他冲洗了一下冷汗濡湿的身体,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揪下衬衫上的一个扣子,下楼问前台要针线。
  做了简单的手势,对方明白过来,拿了针线过来要亲自给他缝纽扣。
  杨立中害羞地笑着,接过针线独自上楼。
  没有用任何麻药,他低头把自己的伤口粗略地缝了起来,拿了戴群山一条干净的内裤充当纱布垫了。刚要低头收拾扔在地板上的血衣,外面突然有了敲门声,是酒店的前台服务生。
  
  杨立中听着对方故作镇定的英语,知道行踪已经暴露。毕竟在这个地方中国人的脸还是很特别的,也或者警方已经查到,戴群山应该还有一位同屋,他们必须来确认一下。
  
  把血衣团起来扔进垃圾桶,杨立中过去开门,果然后面站了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WHAT?”
  对方很不客气,直接闯了进来,他们四处搜索,行李箱,柜子,抽屉一一查看,当有人要进浴室时,杨立中已经蓄势待发。那里一地的狼藉和血迹还没有冲洗干净,绝对会使他暴露。
  
  正在这时,其中一名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然后非常震怒地咆哮了一声,一群人呼啦啦跟着他冲出去了。
  
  
  就在十分钟以前,戴群山袭击了目标。
  三名保镖带着人来到新的藏身之所,这里像一处普通的德国家庭,房子空置已久,当他们收拾东西的当口,戴群山破窗而入。
  也许他们没有料到第二次袭击来的如此迅速,且如此贴身,两名保镖先后被戴群山击倒,干脆利落,几乎没有发出异常的声音。胖子倒下的时候,差点带翻了桌子,戴群山把他扶好,靠墙慢慢滑倒。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上楼,走廊上的第三名保镖慌里慌张拔出枪来,手枪没来得及打开安全栓,就被戴群山一把扣住,下了子弹匣。
  从枪身里弹出的子弹匣掉下来,戴群山伸手接住,避免它砸到地板上发出奇怪的声音。
  用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皮肤的触感使他胸口涌上一阵阵反胃的感觉。白人的皮肤好像天生带着一股狐臭味,那味道本身并不浓烈,在他的鼻子里,却是被强化放大了数百倍。
  
  拧开门把手,一跟高尔夫球杆挥舞过来,发出呼呼地风声,戴群山侧身让过。
  “我没有把最重要的资料泄露,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我!?”
  戴群山没有和她废话,一招一式,都是毙命之击。
  女人也不是花架子,事实上她比外面三个保镖还能扛一些。两人进行了短兵相接的打斗,戴群山的拳脚不好看,但是利落,女人则是发了狠劲作垂死挣扎,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纠缠翻滚,把戴群山带倒在地上。
  
  但是女人的力气毕竟不如男人。
  一个过肩摔,她没能把戴群山摔出去,倒使自己重重地磕在地上。
  戴群山转身,双手扣住了对方的脑袋,发力一拧,脖子里传来颈椎“喀拉”断裂错位的声音。
  孩子坐在沙发上,看得呆住了,他连哭都忘了。
  戴群山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看了孩子一眼,像他来时一样,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了房间。
  一边下楼,一边拿出电话,“搞定了,但是杨二好像惹了点麻烦。”
  电话里是边远一如既往沉闷的声音,“你不方便联系他?”
  “我这个电话很可能被追踪了,现在我负责牵引视线,你尽快找人联系到他。”
  “知道下一个接头地点吗?”
  “知道。”
  “一路顺风。”
  43
  
  杨立中和戴群山是分头回国的。
  在回程的飞机上,戴群山一直在吐,先是吐黄水,直吐到胃里空空如也,空姐看他可怜,给他倒了杯水。
  “谢……呕……”他吐得眼泪直流。
  坐他旁边的是一名中国留学生,“你晕机啊?”
  戴群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点了点头。
  半杯水喝下去,戴群山对着呕吐袋“呕——”一下,半透明的塑料袋里一片猩红,他直接就吐血了。旁边的留学生吓坏了,帮着拍了拍戴群山的脊背,结果戴群山全身绷紧了,往旁边缩了缩,仿佛被碰一下就会触电似的。
  
  留学生喊来空姐,空姐吓了一大跳,去找止血消炎的药片,又将戴群山的经济舱座位升级到头等舱,好让他有个躺下休息的空间。
  空姐带着空哥要来扶戴群山,戴群山强撑着站起身,“我自己走,谢谢。”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飞机的人看着他,仿佛看一个怪物。
  
  
  与此同时,边远专门托关系派了人,把杨立中从德国接到法国南部,再坐飞机回国。
  他派来的人约摸曾经办过类似的事情,了解七组的工作性质,故而在候机室里缠着杨立中东拉西扯,“你们是不是从来不失手?”
  杨立中面红耳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哥们儿,你太闷了,上回我给人家帮忙买机票办护照什么的,那人很热情健谈。我就想呢,干这一行的也不是都跟电影里演的那样,其实都是人。不过我看你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往人群里一站,天生就像那种职业杀手。”
  
  杨立中横了他一眼。
  那人捂着胸口,仿佛被狠狠刺中了心窝,“听说七组里面结婚的很少,跟你这样的要是不结婚,那太可惜了。你有女朋友吗?哎,那你有男朋友吗?”
  杨立中呆呆地注视着前方,把他的话当成德语。
  “听说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个搭档,你们肯定是通力合作,声东击西,是不是?这次的案子我也听说了一点,简直太完美了,追踪目标,迷惑目标,放松对方的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喀。”那人做了个一刀切的姿势。
  
  杨立中忍无可忍,“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喜欢……一定很刺激吧?”
  “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进组织。”
  “你看我行吗?”
  杨立中打量着这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宅男,突然微微一笑,“我想喝杯咖啡,能不能帮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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