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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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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远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62
  从医院回来以后,戴群山脸上一直阴晴不定,介于发怒和隐忍之间,他很有一种倾诉的冲动,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鼻青脸肿,不时抬头,扯一点纸巾塞鼻孔里。
  杨立中属于那种不擅长也不喜欢语言交流的人,对他来说,可能身体交流更简洁明快,鉴于昨夜纵欲过度,这种交流方式此刻也要暂缓,于是他看在眼里,还是装不知道,只顾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会展中心上班,这两天没有特别要忙的事情,美工组的大姐在外面接了单子,杨立中腰上还酸疼着,所以找借口推辞掉了。得了闲,他摸到戴群山办公室,找了个堆资料的小间,摊开躺椅美滋滋地睡觉,权当休整。
  正睡得迷迷糊糊,戴群山打开小间的门推了推他,“找了你半天,原来睡在这里。”
  杨立中揉揉眼睛,“找我干嘛?”
  “回家说。”戴群山把他拉起来,两人往楼道里走,外面天色已经擦黑,会展中心已经关了大门,显得空空荡荡。戴群山把车子倒出来,边道:“关在戒毒所那个女的,今天押送出去,路上出事了。”
  杨立中想了想,“是不是边远出事了,上面不放心,才要转移她。”
  “有这个原因,另外这个女人松了口,准备交代一些重要情报,还要带人去指认什么人,据说有一部分混在很敏感的机构。结果……”他在脑袋上指了指,“重火力,在高速公路的隧道里设的埋伏,车子都给打成筛子了,那女的死了不说,还搭上四名负责押送的特警。你想,押韵重犯的车子让人给盯上了,还不是警察局的车子,这事得多大?国安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层层政审才选进来的,情报部里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妈,天天跑出去嗑瓜子聊天,连人家幼儿园老师都不放过。这样删选上来的人里头,有内鬼,这简直……出鬼了!”
  杨立中也感觉到了失态的严重性,“国安那边透过什么风来了?这事好像跟七组有关,至少跟边远有关。”
  “的确是有关,不过我不方便跟你说。”
  杨立中扫了他一眼,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好奇,也没有意思要戴群山非说不可,只要说是“纪律”、“机密”之类的,他都能理解。只是戴群山受不了那个眼光,于是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么跟你说吧,边远以前在西南片服役,当时跟他一起的,有个年轻有为的军官,跟他关系很铁。两个人本来是好得跟什么似的,有没有好到我们这种程度那就不清楚了,总之那个陆将军,边远,还有那位好基友,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跟我爸则是死对头。两方有很多的新仇旧恨,互相也没少干给领导写小纸条,给对方背后捅黑刀子这种事情。最后边远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也可能是三角关系崩了,总之他就是反水了,在一次很重要的任务当中,他拿了要命的证据,并且把证据上交,把陆将军和好基友的一些事情捅出去了。这个事他做得很不地道,陆将军当时躲过去了。那位好基友就惨了,顶了大部分的罪名,而这些罪名每一条,够他在军事法庭枪毙一百次的,所以他只好跑路了。这个人很有点手段,在国外靠着一些反华势力的资助,也算拉了面旗子,现在他站稳脚跟,就有点蠢蠢欲动。”
  杨立中了解个大概,随即无可奈何,“我们能帮上什么忙,那个人还在国外吧?”
  “那个人找不到,是没办法,不过这边要清理门户,这是铁定的。国安那边正在过筛子,去戒毒所见那个女的,还有我、你、A,边远只负责联系我们,他也不清楚那个女的关在那边。”
  “我们三个也是怀疑对象?”
  “例行公事吧,总之这两天不能到处乱跑,随时接受调查。”
  车子驶进车库,两个人晃晃悠悠进家门,杨立中把刚刚从超市买的半成品炒菜推下锅,戴群山去淘米把电饭锅插上。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饭。戴群山说了些边远在部队上的鸡零狗碎,杨立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放下碗筷,他突然道:“这事跟你有关吗?”
  “跟我哪有什么关系,我是小字辈。”戴群山抱着碗,搅动筷子吃得稀里呼噜。
  “那边远找你进房间聊了大半天干什么,还上了全武行。你鼻子上挨的拳头总不是他揍的,听说A也进去了,A干嘛揍你?”
  戴群山知道瞒不下去,“好嘛,其实跟我也有点儿关系。不过我就是个小配角,打酱油的。”
  “嗯,说!”
  “姓陆的载了个大跟头,我爸一开始得意了一番,不过没把姓陆的一撸到底,他认为这是他生平最大的失误。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我就出事了。”
  “阮冬宁的事?”
  “嗯。”戴群山在沙发上仰躺下来,目光沉静,“其实按我爸当时的情况,也不是没办法捞我,阮冬宁没什么背景,随便按个什么意外就好了。问题是,就有人盯上了他,姓陆的正找机会扳回一局,我爸没办法,最低限度,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保住一条命。我之前精神状态就不好,姓陆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本来这事就算过去了。后来边远又拿了什么证据,这次姓陆的给整惨了,连同上一次的事,就下去了,要没这几年上面有新动作,他还起不来。”
  “是姓陆的派人杀了阮冬宁,继而害你的?是不是?”
  戴群山脸色难看,“我也以为是……不过,还真不是。当时大家也都以为是他害我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可是证据太难找了,最后的结论,只可能是我自己杀的。”戴群山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属于放空状态,随即苦笑,“我在精神病院里呆过一阵,差不多就是个武疯子,每天得用大量镇静剂,差点儿就过电了,有个军医的鼻梁都被我打断了。那时候边远上面开始筹建七组,边远是主要干事,他负责到处拉人干活,听说一开始,还真有死刑犯也收进来的。这样,他把我也捞出去了。”
  杨立中挤到他旁边躺下,伸手去摸了摸戴群山的脸,“精神病院的事,没怎么听你提过。”
  “不想提。”
  “嗯,那就不提。”
  “我刚刚到七组那会儿,也的确是个危险分子。第一次出任务,是边远带的,结果我先动了手,杀红了眼,差点把边远也做掉。”戴群山回头看杨立中,“你别害怕,我现在不这样了。”
  “我没害怕,我只是……”杨立中没好意思说,但是眼神里蕴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于是戴群山突然就觉得委屈缠绵了,他拱了拱,像个小男孩似的缩在杨立中怀里,继续往下说:“七组不接外面的单子,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很嗜血,陆陆续续接过一些外单。最便宜的单子,才收了五美元,当时主要在国外走动,一犯了事情,边远满世界找我。我都觉得那时候要换了我是他,可能一枪轰掉了事,我太能折腾了。”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杨立中道:“你现在还觉得是你杀了阮冬宁?”
  戴群山起身往楼上走,“不早了,睡吧。”
  63
  杀手们一贯很忙,最近这段时间,却是闲出屁来。无他,边远还在医院里躺着,就是边远出院了,因为处于敏感时期,七组的所有工作都暂时停了下来,一切要等国安那边出结果。戴群山、杨立中、A都被先后调查了一番,例行公事,并不很深入。
  杨立中突然提出来,要去看看阮冬宁。
  戴群山也想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了,再怎么难以面对,也酝酿了足够的勇气可以去面对,尤其当边远说杀人凶手并非自己。困在他心中的迷雾更加浓重神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阴冷萧杀。
  天气已经转凉,阮冬宁的老家在西北,到了那边景致更加不同于沿海。如今的坟地都集中管理,购买墓地树立墓碑,钱要交够年份,到了时间不续费,就给你把坟挖掉了。饶是如此,墓地还是显得荒凉,不像电视电影里放出来那边绿草成茵,漂亮的大理石上雕刻着华丽的墓志铭,占地好几平米。阮冬宁的墓碑是他父母立的,所以上面是红漆剥蚀的几个字:“爱子阮冬宁之墓”,下面有落款,写着父母的名字,最后第二个字“泣”,特别刺眼。阮冬宁是家中独子,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或许连墓碑上刻什么字,都是采纳别人的意见,那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故事。
  戴群山看到这些字,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然后蹲下来,靠过去,头抵着石碑。
  杨立中默默地立在他身后,最后索性走开去,想留点私人空间给戴群山。——也许戴群山有些话想单独和阮冬宁讲。
  过了好一阵,戴群山吸了吸鼻子走过来。
  “好了?”
  戴群山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坐进车里,戴群山道:“我以前经历过很多次的反复,一开始,的确认为是自己杀他的,后来清醒过来,又疑惑。等我被送进精神病院,有一度我觉得肯定是有人要害我。我恨我爸爸不来救我。等边远把我捞出来,我在七组杀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以后,慢慢的,我相信真的是我做的。”
  “现在呢,你有疑问了?”
  “其实,谁杀死他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不解之谜。但是很显然,有人用他的死,达成了某种目的。他的死,让所有的矛头对准姓陆的,我爸爸失去了儿子,这个儿子生不如死,前途尽毁,活着简直不如死了的好。无论姓陆的如何坚不可摧,感情的天平终于压向了不幸的一方。”
  杨立中静静地坐在那里,屁股底下感觉到痒,他都不敢挪动,生怕惊扰了戴群山的思索。
  “我一直看不上边远,认为他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可是你们都喜欢他。所以后来我想,是不是我错了。这两天我试着从另一个方向想问题,我想或许我爸爸并非我想象的那般伟岸,或者说,他还是伟岸的,但是比起他伟岸的事业,我个人的前途和命运,是他可以牺牲掉的。毕竟他完了,我的前途又算得了什么?还有他身后那个庞大的团队。其实据我所知,边远也是瞧不上我爸爸的,情感上瞧不上,然而立场上,又不得不站到一起。所以,我爸爸或许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不是他不能了解,而是他故意装糊涂。阮冬宁的死,表面上使我完蛋,却把矛头对准了姓陆的,让所有人相信,我其实是无辜的,尤其我后来的经历。一个人可以掩盖自己所犯的罪行,却无法掩盖别人所犯的。”
  “你有什么打算?”
  “他……我爸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我不用留在七组了,他可以把我调去别的单位,重新开始。我的那些经历,可以封存在档案里,没有什么人,再有权限调阅。”
  杨立中扭头看他,“那你……”
  戴群山笑笑,“我当然选择七组,我爱这里,更爱你。我没有做将军的雄心壮志,我只想——快乐。”说着,他把手盖到杨立中手背上。
  杨立中跟着笑了笑,他很少笑,但是一旦微笑,特别好看。
  转动钥匙,汽车发动起来,向着蜿蜒的山路向前开去。
  
  
  出于安全考虑,七组进行了一次大搬家和大休整。
  新单位坐落在闹市区的写字楼,挂着软件公司的名头,天花板夹层里都安装了防电磁波穿透的电磁网,一应办公设备,用的都是最高精尖的军用产品。边远走进来的时候,简直觉得眼花缭乱,一下子从石器时代跳入了科幻时代。后勤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在向档案室的人介绍虹膜识别系统的使用方法,边远走过去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来。
  “边老师,你好,我是来接替你的谭桦。”
  A走上前,一把推开谭桦,瞪了一眼,“我们老大一没退休,二没接到调令,你算老几?”
  边远站在地当中,一手还挂着绷带,他招招手,“A,你过来。”
  “可是……”
  边远继续招手,“过来。”
  A于是走过来,边远捞住他,道:“我已经接到调令了,我不想去,所以我申请复员了。”
  A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我要退伍了。”
  A抿紧嘴唇,最后一把甩开边远的手,大吼,“你抛弃了我们,消防员说的没错,你是个叛徒!”
  吼完,他扭头就跑,边跑边回头,“我也要辞职,老子不干了!”
  三天后,80%的人向谭桦递交了辞职报告或者复员申请,还有一个人更绝,直接说要申请七组组长的职位,如果组织上不予同意,那么他推荐杨立中。
  谭桦很为难,于是去找边远。
  “这是要造反吗?”谭桦不满道,“他们对我这个新领导有意见,可以,提意见,可以!我们像是不讲道理的吗?陆将军早就说了,七组的管理方式有问题,你进了医院,工作就全面瘫痪。现在我充分看到了,这种以个人英雄主义,个人崇拜方式维持的关系,虽然具有凝聚力,但是非常危险嘛!你看看……”
  谭桦打着官腔,拉拉扯扯了半天,他的意思就是让边远把事情弹压下去。
  边远当然懒得敷衍,“七组干的什么,你应该已经很清楚。如果这群人你自己弹压不下去,那说明你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考虑到这一点,我会向组织上建议,再安排别人来接替我的工作。”
  话谈不下去,谭桦气呼呼地走了, 到楼下才发现,汽车轮胎让人给扎了,挂了军牌的奔驰车上画满了涂鸦作品。
  他咬着牙,对着秘书哼唧一声——“幼稚!”
  A正趴在窗台上,乐不可支地用刻刀雕一个胡萝卜。
  边远凑过去,探头往下看,跟着哼一声——“幼稚!”
  A把雕刻好的十二生肖排在白盘子上,现在雕完了龙,他正要雕马,手里攥着一个胡萝卜,他灵活地转动着小刀,唰唰唰地开始刻,嘴里也没闲着,“既然没人逼你,你为什么不干了?”
  “我累了。”说着他摸了摸伤处,“而且残了。”
  A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去,跟着摸了摸边远的手,“真的使不上力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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