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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你在,我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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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叶阿姨又问。
  苏子成摇摇头:“这怎麽好意思,您和楚凡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
  “小成,我们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除非你嫌弃我是一把老骨头,要不就应了吧,以後我们就像自家人一样相处,好不好?”叶阿姨问。
  “我哪敢嫌弃您……”
  楚凡“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打断了他未完的,说:“那就是答应了,妈,我去店里拿瓶烧酒,祝你又添个现成的儿子。”
  在慈祥又温柔的叶阿姨面前,苏子成眼眶渐渐红了,他吸吸鼻子,重重地点下头。楚凡很快就回来,三个人围著桌,边聊著天边吃饭,叶阿姨今晚很高兴,特地允许他也喝上一杯,笑声从客厅一直出了很远。
  自从下半身瘫痪以後,苏子成很久没那麽开心过了。
  从前,他以为能令人开心的是金钱、酒精或者性爱,但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些只是一时的快感,真正的开心,是能让人打心眼里笑出来。
  这晚,苏子成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著,其实是他舍不得睡著。想起曾经在监狱里的日子,当时简直就像身在地狱般痛苦,可今夜回想起来,就像是梦一场,那些曾让他痛不欲生的回忆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怎麽还不睡?”楚凡坐起身问。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有床,所以他只能和苏子成睡在一起,反正只是暂时小住几天,所以也没必要再买多张床。
  “我想看星星。”苏子成说。
  “好,那就看会星星再睡。”楚凡掀开被子,吃力地将他抱到轮椅上。
  院子外的草地上,不时传来青蛙和昆虫的鸣叫声,小小的萤火虫在草堆里穿梭,忽远忽近地打著招呼。楚凡躺在轮椅旁边,双手叠在脑後,嘴里叼著根不知道名字的杂草,时光仿佛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
  乡下的夜晚远离烦嚣,既没有噪音也没有通明的灯火,在这儿仰起头,能看到星空最美丽的一面。楚凡怕他脖子酸,於是又站起来,将苏子成挪到草地上,让他躺在自己的身旁。
  “楚凡。”苏子成问:“你相信人死了以後会变成星星吗?”
  楚凡挑挑眉毛,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幻想的人。
  “看来你也不相信,人生就是一场电影,落幕後就等於结束,根本没有所谓的天堂和地狱,最後只会消亡於世间。”苏子成转过头,看著他弧度优美的轮廓问:“你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吗?”
  “没想过,但总会有那麽一天的。”楚凡答。
  “是啊,希望到那时还能见到你。”苏子成轻笑了下。
  良久,两人都没再交谈,直到苏子成以为他睡著时,却突然听到他问:“苏子成,你知道是谁杀害雷烈,对不对?”
  苏子成大感意外地说:“你怎麽会这样认为?”
  “直觉。”
  “嗯。”苏子成不想欺骗他,於是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可以肯定就是他,但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那人是谁。”
  “你想包庇杀人凶手吗?”当看到苏子成为难和紧张的表情时,楚凡却突然笑起来:“真是的,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只是一个律师而已,除暴安良的事还是交给警察去管吧。”
  苏子成大大松口气,柔声说:“对不起。”
  嗅著泥土和青草交杂的芬芳,苏子成的手指缓缓地移动著,一点一点地在草地上摸索著,终於,他碰到另一只手。在宁静的星空下,只是想触碰到这个人,他小心翼翼地覆上去,动作如此谨慎,就如他对待这段感情般。
  楚凡僵了下,撑起身子说:“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苏子成点点头,他能感觉到楚凡的尴尬,还有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如果在从前,他早就在不安中爆发,可经历过这麽多磨难後,当初的苏子成早就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自卑又懦弱的残疾人。
  他不敢问,也不能问,也许他该考虑独自留在乡下,随便找个工作,只要三餐能温饱就行。
  叶阿姨收当他干儿子的事,原本以为只是自家人知道就行,没想到叶阿姨会大张旗鼓,把邻居和亲戚都请来,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晓。
  後院子里摆上四张圆桌,椅子和碟碗是从别人家借来的,又请隔壁家大婶帮忙,总算在天黑前筹备好一切。席上叶阿姨笑得嘴都合不拢,平时自己家里就是开杂货店的,酒水香烟之类的物品全都免费奉送。
  “来来来,大夥别客气,你们尽管吃好喝好,当是给我们家作个见证,从此小成就是我的干儿。”楚凡的母亲又转过身去,拍拍苏子成的肩膀:“小成,来给各位乡亲打个招呼。”
  苏子成垂著头,小声地说:“大家好,我叫苏子成。”
  四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人数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可惟独他是坐在轮椅上,不免有点紧张和窘迫。
  众人听完也就夸几句,再跟叶阿姨道恭喜,苏子成一直垂著头不说话,加上他也没什麽好让人夸的,所以很快就被人们忽略了。倒是楚凡表现得不错,一口一个尊称把席上的三姑六婆都喊得开心,於是争先恐後地要为他介绍对象。
  “小凡啊,你毕业後出来工作也有一年了吧?”隔壁家大婶笑眯眯的看著他。
  “嗯,差不多。”楚凡答。
  “一个人在外边打拼不容易,想过成家没有?”
  苏子成本来低著头吃饭,听到这话时放下了碗,尽量装作自然地模样。只见楚凡只是笑笑,并没有拒绝大婶的提议,还热心地为她添些菜。
  “小凡,大婶从小看著你长大的,知道你的心高著呢,也许看不上我们乡下的姑娘,但是我有一外甥女,也是在你们那个城市工作的,你回去以後有空就出来见个面,就当是交多个朋友。”大婶仍不放弃地说。
  “谢谢大婶,但我有喜欢的人了。”楚凡不好意思地拒绝。
  这时叶阿姨插话了:“得了,你们老管他干吗,今天晚上的主角是小成,别因为这个臭小子把我干儿子给冷落了。”
  她这番话,自然引起周围一片喧闹,大家都纷纷指责她偏心,然後又尽力安慰被冷落多时的苏子成。其实苏子成一点也不难过,他甚至是高兴的,嘴角翘了起来,眼哞明亮得多,带著笑意的丹凤眼把几位姑婆的魂都勾去了。
  “原来你们家小成长得那麽俊俏。”隔壁家大婶惊叹过後,又有点惋惜地看著他。
  “那是当然,凡是我们家的人,一定必属精品。”楚凡自卖自夸地说:“各位家里有女儿的乡亲们注意了,明天一早到我这里来报名,我干哥哥只有一个,所以先到先得!”
  楚凡也就是开玩笑地一说,其他人也没往心里去,可苏子成却突然没胃口了,放下碗筷一语不发地干坐著。
  在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哪家人有喜事摆酒席,宾客就一定会敬酒给主人家。他们家就三个人,叶阿姨要负责善後,苏子成的身体不好,能挡酒的,也就是楚凡一个人。
  每张桌都有差不多能坐十个人,即使只是一人敬一杯酒,楚凡也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最後还是靠几个乡亲把他一起抬进屋去。饭菜已经吃完,能喝的人也已经趴下了,所以众人都纷纷起身,互相道别後各自回家。
  花了不少时间,苏子成才帮叶阿姨收拾好,然後好说歹说才把她哄去睡,自己则去看看楚凡的情况。
  看来他喝得不少,被子枕头全蹬到床下,然後呈大字形仰著。苏子成帮他脱掉鞋子,又轻轻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床头柜子上,醉了以後的楚凡表情随性很多,蹙著眉头微微撅起嘴,一张脸又红又烫,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苏子成正打算关灯时,突然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麽。
  “热……难受……”楚凡用左手胡乱拉扯著衣领。
  将手放到他额头上,感觉到体温确实有点高,鼻尖还冒出细小的汗珠。苏子成心疼地摸摸他的脸,然後一颗颗解开纽扣,没一会,休闲的格子杉大大地敞开著,露出了平坦而结实的胸膛。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子成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攀升了好几度,热得让人有点难耐。他费力地推开窗户,月光像流水,轻轻窗台从蔓延到床头,为楚凡清秀的五官添上一抹皎洁的光辉。
  “傻瓜,不能喝还要喝那麽多,醉死你活该。”明知道他听不到,苏子成还是忍不住斥责。
  楚凡带著鼻音嘀咕两声,又不安份地在床上乱动著。苏子成只能像哄婴儿般,用手轻轻地扫著他的胸膛,楚凡才放松紧蹙著的眉头,手脚也不再胡乱折腾。可当苏子成把手收回来,这醉鬼就像抗议似的不满起来,他无奈地又把手放回他火热的胸膛上,一整夜都没再离开过。
  苏子成闭起眼,感受从手心传来的温暖,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令他觉得很安心。
  楚饭饭同志一餐能吃两碗米饭,吃饱手脚就利索了,能推著轮椅到处溜达,每当停留在某个有回忆的地方,就会兴致勃勃地分享他的童年故事。苏子成的画板上有许多张成品,大部分都是风景画,可楚凡却经常出现在画中,有时候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楚凡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上镜频率那麽高,可怎麽问苏子成都不告诉他,於是只能站在湖边望著水面自恋一番後,得出的结论是他确实有当模特的资本。
  其实乡下的一景一物不过是恰静而朴实的,只因为画中有他的出现,这些风景在苏子成眼里才美丽起来。
  人来人往的站台上,上演著一幕幕离别的场景,偶尔响起的汽笛声,都是催人泪下的乐章。叶阿姨拉著他的手,唠唠叨叨地嘱咐一大堆话,又吩咐楚凡要照顾好他,气氛一度被她弄得很伤感。
  临上火车前,叶阿姨看著他认真地说:“小成,以後干妈的家就是你的家,这事整个乡下的人都知道,要是在外面过得不顺心,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干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谢干妈。”苏子成由衷地道谢,也不舍地对她说:“您保重,我和楚凡都会再回来看您的。”
  列车徐徐地开出站台,然後越来越快地在铁路上行驶,他们像候鸟般离开家乡,赴往那繁华却冷漠的城市。
  在车厢里,有人结伴同行,有人高谈阔论,也有人充满不舍和期待。苏子成感到很迷茫,或者是迷茫的感觉从来没离开过他,从监狱到楚凡的家再到乡下,像一个过客般漂泊著,不知道哪才是最终的归宿。
  他是一只折了翼的鸟,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只想找个安静的港湾栖息。
  “成哥,大叔!”眼尖的小孟发现他们。
  刚走出车站,便听到小孟的声音,两人同时望去,看见小孟身後还站著另外一个男人。
  “怎麽又是你。”楚凡不悦地问。
  小孟连忙解释道:“成哥,是他非要跟著我到这来,怎麽赶都赶不走。”
  雷彦其实从前阵子就开始找苏子成,想要亲口告诉他一件事,怎麽知道无法联系得上人,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孟的。
  “苏先生,我有件事想对你说。”雷彦看著他。
  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见到他的关系,苏子成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低垂著眼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累了,回去吧。”苏子成对楚凡说。
  楚凡点点头,然後推著轮椅走向车站出口,雷彦想要追上去,结果被小孟张开双手拦了下来。车站里旅客很多,雷彦试著换几个方向,可小孟就是拦著他不放,仿佛存心跟他作对。
  “让开。”雷彦沈著脸说。
  小孟挺起胸膛,瞪著他不放:“就不让,成哥都不想见你,你非得死缠著他做什麽?”
  “你……”不擅长口舌之争地雷彦蹙起眉头,看著苏子成和楚凡的背影越来越远,索性伸手将推开小孟推开。
  怎料到小孟楞了下,竟然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然後像换了个人似地大声喊:“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了你付出那麽多,连父母都不要了,连学校也不去了,你现在竟然就这样抛弃我!”
  周围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他们身上,小孟显然入戏太深,红著眼眶捶打他,完全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雷彦深呼吸了口气,他身为荣誉军官,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恨不得立刻把小孟活活掐死。
  “啊!混蛋,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小孟的尾音和人一起被拖进了男厕所里。
  楚凡的假期已经快放完了,他特意在阳台上放几盆水仙和虎尾兰,还从花鸟市场里领回一只雪白的葵花鹦鹉。只希望他去上班以後,让独自在家的苏子成有些寄托,养养花逗逗鸟当作解闷。
  “这只鹦鹉会说话吗?”苏子成盯著笼子好奇地问。
  “老板说它才三个月大,要半岁以後才会学说话。”楚凡答。
  “我们帮它取个名字吧。”苏子成打开笼子,在手心里放了几颗瓜子,递进去说:“不如就叫小呆吧。”
  楚凡笑著说:“你在家要是无聊就看看书和电视,累了的话就去阳台上浇下花,偶尔就喂喂小呆,顺便教他说几句人话。”
  苏子成点点头,把小呆捧在手上,怎麽看都觉得喜欢,他和楚凡都是小呆的主人,这算不算一个共同点?
  夕阳落下,暖暖的光辉从窗帘外透进来,厨房里响起水声,苏子成在阳台上,细心的修剪著花卉,四十平方的小屋子里处处都是温馨。突然传来敲门声,苏子成转动著轮椅去开门,然後,他和门外的人同时都楞住了。
  “你好,我是蓝雨菲,请问楚凡住在这吗?”门外的女人打量著他说。
  小小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波浪卷发,精致得像洋娃娃的女人。她穿著碎花连衣裙,甜美中带著娴熟的气质,身旁还放著褐色的行李箱,上面贴著机场的标签。
  “谁呀?”楚凡穿著围裙走出来,当看清楚门外的人时,他诧异地喊:“小菲?”

  第十二章 为人不容

  第二章 为人不容
  傍晚的公园里,有溜著狗的老人,有饭後出来散步的一家大小,石子铺成的
  路面上,有几个孩子正蹲著用粉笔乱涂鸦。楚凡坐在长凳上,有点紧张地用指甲戳著手心,透过镜片深深地看身旁的蓝雨菲,内心溢满惊讶和喜悦。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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