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你在,我在 >

第34部分

你在,我在-第34部分

小说: 你在,我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他没有胡乱的四处寻找,因为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被通缉的莫道然一定藏了起来,而且很大机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但无事可干的楚凡更是觉得辛苦,每次只要电话响起时,他的心跳都会加快,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他今天出了门,坐在教堂里合起双手,像个虔诚无比的信徒。神说,每个人都有罪,神说,只要忏悔就获得原谅。楚凡觉得自己真的有罪,如非这样,上帝为何总不停地折磨著他。
  “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好象很苦恼。”有人坐在他的身旁。
  楚凡抬起头,看到身边是个外国籍的老人,穿著黑色的长袍,胸口戴著银色的十字架,皱纹密布的脸上带著亲切的微笑。
  老人蓝色的眼珠看向他,说:“你好,我在这间教堂工作,朋友们都叫我贝克神父。”
  “你好。”楚凡礼貌地朝他伸出手。
  “如果有烦恼的话,就向上帝祷告吧,他一定会听得见的。”神父握住他的手说。
  从此之後,楚凡每天都到教堂来,他捧著厚厚的圣经,坐在椅子上很仔细的翻阅著。这里除了贝克神父还有两位修女,给他的感觉都很亲切随和,楚凡跟他们学会了祈祷,学会了相信上帝是爱著所有的人。
  “贝克神父,如果我加入天主教的话,神会庇佑我的爱人吗?”楚凡问。
  “放心,你不会加入天主教,至少暂时不会。”神父俏皮地眨眨眼,说:“爱是虔诚的,是别无所求的,如果你不是因为爱上帝而想要加入的话,我是不会批准你入教的。”
  “真遗憾,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爱分给上帝了。”楚凡说。
  “难道你只爱你的情人而不爱母亲吗?”贝克神父问,见他摇摇头才继续说下去:“所以,爱有很多种,伟大的天父并不会剥夺任何人的爱,而是将爱奉贤给更多的人们。”
  “很高深,如果我悟懂了,那麽会再回来。”楚凡站起来,尊敬地说:“贝克神父,希望到时我能带著爱人一起来看你,也希望神会祝福我们。”
  “会的,孩子。”贝克神父说。
  楚凡向他道别,然後走出教堂,在他身後,锺声响起白鸽飞翔。
  “小成,阿逸,你们不会离开我对不对?”这是莫道然清醒後便问。
  程逸用力地握住他的手,点点头。
  苏子成温柔地凝视著他,却说出最残酷的话语:“对不起,当年我任性地离开你之後,就再也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你该清醒过来,看清谁才是值得你珍惜的人。”
  “不要!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是爱我的,为什麽要说对不起?”莫道然歇斯底里地追问。
  病了一场,他的模样看起来更糟糕,脸色犹如灰死般泛著白,双眼却炯炯有神,明亮得令人发慌。莫道然扑上去,掐著苏子成的脖子,在他身上撕咬著,尖利指甲在他脸上身上抠出一道道的血痕。
  苏子成没有反抗,只是艰难地把字一个个从嘴里吐出来:“如果我和程逸之间你只能拥有一个,你会选择谁?”
  可莫道然像听不见他的话,只是边粗暴地折磨他边喊:“休想!不可以离开我!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
  “够了!”程逸上前奋力把他拉开,柔声说:“然,快冷静下来,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冷静点!”
  莫道然虽然没再动手动脚,可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程逸,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吃痛的苏子成。
  “听著,我绝不会离开你。”程逸捧住他的脸,大声地说。
  “阿逸……”莫道然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苏子成撑起身子,抹了抹火辣辣的侧脸,手背沾上丝丝殷红。程逸轻拍著怀里的人,眼神是温柔的,却也是绝望的,他用手指擦掉莫道然眼角的泪,然後把唇落在那块丑陋的疤痕上。
  “我会一直陪著你,照顾你,直到生命的尽头。”程逸用湿润的眼睛锁住他,无怨无悔地说:“莫道然,请你相信我。”
  虽然脸上的伤虽然有点疼,但苏子成仍能忍受,而他却咬紧牙龈,抑制想要大哭的冲动。他们的承诺像童话一样美好,经不起现实的摧残,终会枯萎在残酷与无奈的土壤里。
  但,人们不是都相信过童话吗?曾经。
  莫道然是哭著睡著的,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却缺乏资源上的供应,迟迟未能恢复健康的状态。太阳渐渐下沈,月亮慢慢升起,横古不变的轮回交替,又一次在空中上演。
  对待枯燥和无聊,苏子成比平常人更有耐心,当他在心里默数到刚好五万零一千的时候,被程逸给打断了。
  “你走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虽然声音很轻,但苏子成还是听到了,转过头去,就看到程逸被烛火照亮的脸。他仍把莫道然抱在胸膛,像对待珍贵的宝贝,这画面安详而恰静。
  “他有我就够了,你是多余的。”程逸说。
  苏子成露出犹豫的表情,问:“莫道然醒来後,你真的能安抚好他?”
  程逸点点头,说:“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感激地看他一眼,苏子成站起来,尽量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当他跨出碉堡的瞬间,突然握紧拳头,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拔腿往向幽黑的山路奔去。程逸合上嘴,他在心里盘算著,只要安抚好莫道然以後,就带著他一起回家,相信父亲会有办法安排他们偷渡到国外。
  也许是先到云南或者缅甸这些比较贫穷落後的地方,但等风声过後,再转到欧洲或者南美洲比较文明的国家寻求政治庇护。他认为,除非莫道然不在自己身边,除此之外没更可怕的事了。
  可很快,程逸美梦就破碎了,简直快得让他难以置信。
  莫道然在下半夜醒来,看不到苏子成的身影,便立刻要冲出去寻找他。程逸死死抱住他的腰,却仍无法控制他的疯狂,於是硬将人推到一边,用身躯堵住了碉堡里唯一的拱门。
  “滚开!快给我滚开!我要去找小成!”莫道然凶狠地捶打他。
  程逸不还手,却也不让开,只是被他打痛时一次次地推开他。莫道然已经彻底的变成疯子,五官扭曲,眼睛血红,不停地用暴力冲撞著程逸的身躯,最後用牙齿咬住他的手臂。
  “然,冷静点!你有我就够了!我是不会像苏子成一样离开你的!”程逸大声地吼,边忍受著手臂的刺痛说:“快冷静下来,我们一起去国外,然後重新开始,我会永远陪著……”
  他未完的话语,被无情的刀刃刺断。莫道然从黑色的包裹里翻出把尖锐的瑞士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腹部,程逸低头一看,整把刀没入自己的身体里,只留下一截黑色的刀柄。
  “然,你……”程逸捂著伤口,缓缓地倒在地上。
  他微微抽搐著,脸上有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莫道然跌坐到地上,惊恐的看著自己满手都是鲜血,愣了愣,然後手脚并用地爬到程逸身旁。
  “你这个骗子,你背叛了我,把小成还给我!”莫道然更用力地捶打他,见程逸毫无反应後才惊恐地叫:“阿逸,你受伤了……流好多血……”
  程逸已经没办法回答他,张著嘴喘气,胸膛剧烈的起伏著。可渐渐下去,进的气多出的气少,身体里徐徐涌出的液体,在他身下形成一个殷红的血滩。他哀伤的看著莫道然,看著他慌乱地压住自己的伤口,但却仍无法抑制涌出的血液。
  “是我做的吗?是我伤害了你吗?”莫道然哭著问,俯下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阿逸,你快回答我!你答应不离开我的,你答应的!”
  莫道然傻傻地听著,他心跳逐渐变慢,变轻,到最後再也听不见。
  可他的眼睛闭起,眉头松开,嘴角甚至带著固有的那一抹微笑,仿佛只像是睡著而已。莫道然收住眼泪,恍恍惚惚地坐在程逸身旁,他用手拔出瑞士刀,仍温热的血溅到脸颊上。
  “你这个大骗子……”莫道然含恨骂著。
  当冰冷的刀刃一点一点刺入身体时,莫道然闭起了眼。他凌乱的思绪已经无法分析现在的情况,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和这个人分开。
  在楚痛来临之时,他终於想起来,原来他们之间也有过快乐的往事。
  那时他的病才在初发阶段,医生说要多出去走走,於是程逸把他到这座山上。当时忽然下起大雨,程逸拉著他在山路上小跑著,找到这座碉堡。後来雨停了,天上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那时程逸帮他擦去肩上的雨水,带著微笑又认真的模样很动人。
  後来,他们拉著手攀到了山顶,弄得满身都是泥泞,却开心得哈哈大笑。他在山顶上放声大喊著:程逸,谢谢你!
  程逸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从一个张狂跋扈的大少爷变成羞涩的小夥子。然後阵阵的回声传来,惊动山林里的鸟儿,害得它们纷纷展翅高飞。阳光一屡屡穿透云层,山风迎面呼啸而来,带著特有的草木清新香气,缭绕在山下的雾气渐渐散开,风景露出明媚的线条。
  下山时,程逸指著刚才躲雨的碉堡说:以後,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他的语气和表情,比当时的漫山遍野的山花还生动,本来发誓不再作画的莫道然,偷偷又拿起画笔,只为记下那个幸福的时刻。
  是的,他们曾经幸福过。
  後来很多事都被莫道然刻意地遗忘,忘记了当时的彩虹,忘记了当时的感觉,但他却记得这座碉堡。如今虽然没有约定,但他们又都回到这里,也许是命运在冥冥中早有安排。
  即使他们的美好回忆只是有那一次,但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虽短暂却又是永恒。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承认这是爱情,对苏子成是如此,对程逸也是如此,总是在失去之後,才又拼命的想要挽回。
  而现在,莫道然不用再苦苦追逐,他相信,程逸一定会在死亡的彼岸等著他。
  他们都爱得那麽自私,爱得那麽狭隘,为了一个人舍弃全世界。抛弃的道德和真理,放弃了未来和希望,他们学不会包容和宽恕,像只刺蝟般惶恐不安地缩在壳里,却又盼望温暖的拥抱。他们的爱是占有,是掠夺,是不可一世的疯狂。他们不需要忏悔,也不奢望被原谅,只要惊天动地的开始,轰轰烈烈的结束。
  世人可以指责他们唾弃他们,也可以歧视他们排斥他们,但却无法否认他们的爱,谁也不能。
  他们的故事终於落幕,从此之後,世间的纷扰与他们无关,世间的爱恨与他们无关。残酷的命运,交错的缘分,不可挽回的结局,一切都以悲剧的形式收场。他们的爱情,注定没有今生,但若有来世,定会像盘乱交错的老树根那样,爱到尽头也无法分割。

  第二十六章 人言可畏

  第六章 人言可畏
  苏子成踉踉跄跄地下了山,终於见到公路,他借著路灯看清指示牌,才知道这里是两座城市间相连的高速公路。回过头去,除了茂密的树林什麽也看不清,他坐在路边喘著气,用手揉著酸痛不已的大腿。
  六天了,他无时无刻都在心里想念著一个人,所以,要尽快回到他的身边。苏子成站起来,沿著公路慢慢地行走,见到车辆驶过就拼命地招手。虽然他现在很狼狈,但心里并没有太凄楚,反倒担心起山上那两人的将来。苏子成走出碉堡前,听到了程逸的声音,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竟轻轻地向自己道谢。
  重新回到城市中,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好心的货车司机将他放到路口,还塞张钞票到苏子成的手里。此时他浑身肮脏的他像个乞丐,头发上还沾著树叶,赤裸著双脚,下颚布满了青色的胡喳。
  他放下听筒,然後靠著电话亭外等待,不久後,那辆黄色的甲虫车停在街对面,车里下来的人满面惊喜。苏子成张开双手,笑著,看那人迫不及待地奔过来。楚凡简直是整个人扑上去,很用力地搂著他,胸膛撞到了一起,力气大得让两人都生痛。可又痛得让人如此安心。
  无视周围好奇的目光,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只有对方。
  脏袜子随处散落在周围,多不剩数的零食堆满茶几,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罪魁祸首正摊在沙发上,带著耳机边哼歌边啃著薯片。雷彦嘴角抽搐了下,他不过是出国参加交流团一个礼拜而已,家里已经彻底变成垃圾堆填区。
  小孟不冷不热的扫他两眼,拿下耳机说:“哥,我要喝可乐。”
  雷彦忍著想揍人的冲动,提著行李走上楼去,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他累得连生气的力都没有。却没想到房间更糟糕,床上的被子乱成一团,卡通内裤大大咧咧的丢在枕头上,拉开衣柜,皱巴巴的睡衣就落到脚边。
  “孟允晨!你给我滚上来!”雷彦忍无可忍地吼。
  过了好一会,小孟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他眼前:“真难听,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雷彦沈著脸,抬起手看著腕表说:“给你五分锺时间,把这房间收拾好。”
  他刚毕业就参军,习惯了纪律性和整洁的生活环境,根本忍受不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样子。小孟则是像野马般放荡惯了,又怎会乖乖听他的话,抬起脚转身就走。
  雷彦的脸色立刻就黑了,拽住他把人一下就推到床上,气势汹汹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收拾干净?”
  “不要。”小孟在床上换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只会暖床,你需要特别服务吗?”
  没见过这麽无耻的人,雷彦顿时头都疼了,他按住自己拼命跳动的太阳穴,想法子教训这个臭小子。但小孟却缠上去,像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用脑袋在他胸口磨蹭著,像撒娇又像撒野。
  “哥,你一定是禁欲太久了,火气那麽大,我帮你泄泄火吧。”小孟坏笑著说。
  秉承著没有最乱只有更乱的原则,小孟三两下把自己扒得精光,衣服裤子随手一抛,然後整个人躺到床上向他招手。雷彦心里倏地冒起一把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欲火,鲜少失去理智的他狠狠压上去,恨不得把这个人给弄得下不了床。
  凌乱的房间里春色无边,不时传来咽呜声和求饶声,两具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战线从床头伸沿到床尾。小孟承受不住他猛烈的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