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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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就要刺中容尺素心脏的时候,突然间黑衣人停下了动作。
“你若敢往前一点,我便杀了你。”阿七握着剑柄的手稍一用力,便割破黑衣人的肌肤,汩汩鲜血流出。
黑衣人的眉皱的更死,晶莹的汗珠密密麻麻渗透了黑衣人光洁的额头,渗湿了黑色的布巾。
容尺素睁开眼眸,恰好见着一个黑衣人拿刀对准她。
颦蹙起秀眉。
阿七往黑衣人的小腿踢了一脚,刀掉在床上,黑衣人跪了下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刺杀郡主?”阿七眯着眼眸,冷冷地睨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说,我就杀了你。”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那黑衣男人总算是开口了。
容尺素坐了起身,手撑着床沿,微扬的唇角似笑非笑:“是吗?”
黑衣男人被容尺素看的心虚。
吞了吞口水,冷哼着,别过了脸:“少废话,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郡主?”阿七征询的目光落在容尺素的身上。
容尺素勾着薄唇:“倒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你以为,落在本郡主的手里,想死,就这么简单?”
黑衣男子眼瞳微微睁大,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过却还是稳着情绪。
漂亮的双唇轻轻掀起:“阿七,把他的皮剥了,剁去四肢,丢到野外喂狼。”
“是。”有些讶异容尺素竟然没有盘问,不过只要是容尺素吩咐的,阿七都不会质疑,照做。
提着黑衣男子的衣领,便要退下,那黑衣人顿时就焉了。
“等等,不要杀我,我说。”没骨气的叫着。
“阿七,放开他。”
把黑衣男子扔到容尺素的跟前。
“谁派你来的。”冬场东巴。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不杀我,放了我?”坐在地上,跟容尺素讨价还价了起来,那里还有方才刺客的气势。
倒是个有趣的人。
只是,让她放过刺杀她的人?
“好,只要你坦白,本王妃便不杀你。”
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你事情管得太宽,查了不该查的人,所以,有人花了银钱让我来杀你。”
“查了不该查的人?”容尺素眼眸眯起,她倒是不记得她曾查过谁了。
阿七在一旁提醒:“王妃,莫不是唐闵?”
之前,容尺素曾让他去查过这个人,不过却是无果。
除了唐闵,阿七也暂时想不出,容尺素查了什么不该查的人。
容尺素不语,望向地上的黑衣男子:“买你杀人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黑衣男子耸了耸肩。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只负责拿钱做事,怎知道是谁?且你也别太为难我,江湖规矩,我若是全说了,你不杀我,那人也不会放过我。”
一抹樱色俏唇,似扬非扬:“哦?那让你杀我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年岁多少?总能告诉我吧?”
第68章 鱼儿要上钩了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抿着唇沉思了半响:“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让我杀你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女的长得虎背熊腰,张口闭口便是沙哑的男人腔调吧?”黑衣男子嘿嘿笑着。
这样说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阿七,方才他是那只手拿剑的,废了他,把他丢出去。”
那黑衣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眸,坐起身指着容尺素怒道:“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答应不杀我,会放了我的。”
听男人的声音。身形,年纪应该不大。
不过小小年纪便当了刺客,当真是不学好。
勾着唇,容尺素似笑非笑:“我是答应不杀你,放了你。可本王妃没有说过不伤你,妄想杀害本王妃的人,你以为,本王妃会放过?”
以免脏了容尺素的眼,阿七是把黑衣男子拖出去,才对黑衣男子动手的。
黑衣男子挣扎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容尺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卑鄙,你说话不算话……啊……”一声痛喝,便没了声响。
晴河兰溪闻声进来:“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没事吧?”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没事,你们两个且退下吧。”
晴河兰溪对视了一眼,从而俯身行礼退下。
躺下,盖上锦被,脑子里回荡着方才黑衣男子的话。
恶毒的女人?
呵……
是很恶毒吧!
闭上眼,容尺素沉思着,黑衣男子口中那个买他杀她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她?
容尺素可不记得近期。她有得罪谁。
是之前,她让阿七查的赵悦灵背后的那个人。
还是难道说,是唐闵么?
若是唐闵,那么他是否是还活着?
“……”
**
回府已经过了数日。
茗侧妃这几日来同梦阁来的勤快,主要是给容尺素报备这府中的事情,交接账务这类的事。
这两三个月容尺素不在,家务管账的事情都落到了茗侧妃头上。
这回,容尺素回来了。茗侧妃虽然不舍得手中权利,但自也是要把玉印交还容尺素,毕竟,容尺素才是这王府的主母。冬有冬血。
她且是只能代劳罢了。
容尺素翻着近来的账本,看着里面支出的账目,与她管账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差异。
只是,看到其中一笔写着购买金钱子的账目,容尺素微微皱眉,细看,才发觉,这竟然是紫云轩支出的。
“茗侧妃,这是怎么回事?紫云轩可是有人生病了?”
额?
茗侧妃顿了顿,目光落在账本上写着的‘金钱子’三个字。
反应过来什么,便道:“数日前紫云轩的丫鬟过来支出的,道是赵侍妾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哦?是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别有深意。
茗侧妃秀眉颦蹙,有些疑惑:“王妃,难道这金钱子有问题?”
“金钱子有没有问题,本王妃倒是不知道,但这人,恐怕就……”嘴角冷冷勾起。
茗侧妃猛地瞪大了眼眸:“王妃,您的意思是……?”
容尺素笑而不言,微微眯起的眼睛茗侧妃越看越觉得渗人。
吞了吞口水。
金钱子是药,一种极为常见的药,效果甚佳,但是药三分毒,食用多了,祸及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情。
容尺素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王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好半响,见容尺素没说话,茗侧妃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可。”
“额?”茗侧妃有些疑惑,不解容尺素的意思。
茗侧妃走后,少顷,兰溪便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
“王妃,喝药了。”
药端至容尺素跟前。
容尺素的眼眸微微眯起。
把药端了起来,放置鼻尖闻了闻,秀眉颦蹙。
难道是她疑心太重了么?这药里根本就没有金钱子的味道。
可若不是用来给她的,赵悦灵要金钱子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病了么?
见容尺素端着药,又不喝,兰溪疑惑的问道:“王妃,您在想什么呢?”
容尺素抿着唇,抬了抬眼皮子,望向兰溪;“兰溪,近日,你可在厨房里见到金钱子?”
额?
兰溪顿了顿,摇头:“没有,怎么了王妃?”
“没什么,你盯着厨房,若是见到金钱子在厨房里出现,先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末了,又吩咐道:“近日盯紧紫云轩那边,有什么动作,及时禀报与我。”
“王妃,莫不成,那赵悦灵又做什么了吗?”兰溪厚重的齐刘海下两道秀眉,拧了起来。
容尺素莞尔:“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的吩咐便可。”
兰溪嘟了嘟嘴儿,“那好吧,王妃。您先喝药吧,不然等下凉了,可要更苦了。”
……
**
接下来,这几日,府中甚为安静,并未有什么不妥。
只是太过安静,倒是令人诡异。
这厢,已经嫁入赵家,成了赵家少夫人的李天骄个容尺素下了帖子,约容尺素到临园河畔散心。
容尺素如约而至。
成了婚的李天骄倒是变化了几分,一头总是随意束起的如云秀发完成了双月追云髻,头戴珠玉七巧步摇,一袭羽蓝色迷离繁花丝锦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叶千海棠。
腰束宫绦,尽显婀娜身姿,将李天骄衬得端庄典雅。
只是一开口,便硬生生把那好不容易给培养出来的气质给吓跑了。
乍一看,容尺素险些没有认出李天骄。
还好,这性子倒是没变多少。
李天骄挽着容尺素的手,嘟着嘴:“靖宁,我可想死你了。”吸了吸鼻子,李天骄看的好委屈。
撒娇的功夫,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都快要赶上容娉婷了。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难道是赵公子欺负你了?”容尺素轻笑。
李天骄哼唧了一声:“他敢,我剥了他的皮。”说起赵行书李天骄脸色虽然尽量在掩饰,容尺素还是注意到李天骄微红的耳根,和她那一脸幸福的小模样。
想来日子是过的挺好的。
而那些胡思乱想,也总算是想开了。
容尺素笑:“娶了你,他自是不敢的。”
“靖宁,怎连你也这样埋汰我。”
“哦?难不成,除了我还有谁敢这样埋汰你?”轻轻笑着,唇角带着几分戏谑。
李天骄叹了叹,“可不是嘛!靖宁,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成亲后总是愁眉不展长颦,甚少言笑了。原来,当别人家的媳妇真的是这么难得。”
半响,容尺素道:“这日子,适应便好。”
李天骄耸了耸肩,“好啦,不说我了。靖宁,听说你回商亲王府了,如何?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若是她们胆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们一顿。”小模样又变得认真了起来。
果然,人是不能看外表的。
才说,她有了些变化,这才多久,又要原形毕露了。
“我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操心,她们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成了亲,怎还是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该改一下了。”
李天骄嘟了嘟嘴,问容尺素:“靖宁,听说朝廷里又见捷报,云恒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你跟云恒……”
后半句没说出来,但容尺素却明白李天骄的意思。
“且再说吧。”
赵行书在朝廷中任文职,中书舍人。
官职虽低,但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更何况,赵行书的父亲赵越尚还任职御史。
见捷报这么大的事情,赵行书自是知晓。
作为赵行书的妻子,李天骄倒也听赵行书提起过。
李天骄还想再说什么,被容尺素打断。
两人不知不觉,从临园河畔走到了街道。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一身脏污模样的女子,抱住了容尺素的大腿。
“求求你,我爹快要死了,求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突然间蹿出来的人,把容尺素等人都给吓到了。
容尺素皱着眉不语,睨着抱着她大腿,一个劲哭求梨花带雨的女子。
晴河兰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要把那女子从容尺素的大腿间拉开,奈何这个女子抱得容尺素的大腿太紧,晴河兰溪怕伤了容尺素,怎么拉也拉不开这个女子。
动静闹得不小,很快就引得四周的人火速围观了。
指指点点的讨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赶紧放开靖宁。”李天骄指着抱着容尺素大腿的女子,便喝诉道。
不是李天骄没同情心,而是,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唐突,着实吓人了。
唯独,容尺素铁打不动的任由女子抱着她的大腿。
被李天骄这一喝,女子顿住,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尺素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只要十两帮我爹买药就可。”
脸上虽然脏脏的,但还是可以看出女子不错的姿色。
还有,那一双光洁如玉,不似干过农活的素手!
容尺素皱眉:“本王妃不需要什么都会做的丫鬟,放开本王妃。”
“求求你了。”那女子直接跪在容尺素跟前,给容尺素磕头。
头点地,每一下都用了重力,很快,额头上便出现了红红的血痕,鲜血流出,在额头上蜿蜒,有些吓人。
有胆小的,马上捂住了眼,别过了脸。
李天骄怒了,没见过这样听不懂人话的,靖宁都说了不要丫鬟了,怎还这样。
“喂,你别磕了,你走吧。”
李天骄此言一出,便有一男子说道:“看你们穿的光鲜亮丽的,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不就十两银子吗,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与其用来胡吃海喝,还不如救救这位姑娘,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那男子说的正义凛然,气愤填膺,很快便有人跟风附和男子的话。
纷纷指责容尺素、李天骄没有同情心,见死不救。
有人认出容尺素的身份,又大骂容尺素活该被云恒抛弃纳妾,活该没孩子诸多之类的话,越说越恶毒,简直是令人发指。
饶是承受力强大的李天骄被这样攻击,也免不得面红耳赤,直接怒了,想要上前教训一顿这些不明是非的人,不料却被容尺素阻止。
若动了手,纵使不是她们的错,到最后不免都会成为她们的错。
人言可畏,容尺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也万不能连累李天骄才是。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大户人家的银钱就不是银钱,既然你们觉得她可怜,为何不买了她?不过十两银子罢了,娶回家当个妾也不亏,这倒是比你们上窑子还要划算,不是?”容尺素笑问指责她的一竿人。
“我看你们这些人里,不泛光鲜亮丽的,不像是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人。且就算一个人给不出银子,几个人、所有人凑合合着,总也有十两。”
“你们如此善良,有同情心,何不如你们买了她?只会空口白话,你们这样做,与本王妃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妃?”容尺素冷笑。
只会一味的指责别人,倒也不看看自己又有何作为。
如此虚伪,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责备她!
她不是圣母,同情心泛滥,也不是钱多了没地方砸。
见着个人说可怜了,便要给。
在这乱世里,又有几个人是不可怜的?
几个人被容尺素说的面红耳赤,首先发言那个男子,憋了半天才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了,十两银子,我们那里有啊,自己都要吃不饱了,谁要还要多养一个吃白饭的啊。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王府光是下人就不止一百个了,你养多一个算什么,凭什么与我们相提并论。”
说的,好像又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一样。
有钱人家的钱就不是钱?
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们可知,商亲王云恒,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子民,不让外族入侵,现在还在战场上打仗?你们可知,王爷还在战场上抛颅洒热血?王府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