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少爷之 神魂颠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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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余景文很少接触小孩,也知道沉静的玮修,的确和其他又吵又烦的小鬼头不同。
「晓霆老师?。。。」
小薇老师的声音里有点疑惑,又有点迟疑,余景文回过头去,小薇老师露出复杂的苦笑向他摇摇手。
「没什麽,我们准备一下今天的课程吧!昨天他们投票说想要学摺纸呢!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带这堂课?原本的户外活动交给我吧!」
或许是顾忌他刚出院,小薇老师提出贴心的建议。
余景文沉思了一会儿,的确,如果要他带这群小鬼在户外乱跑乱跳,还满累人的。让他们在教室里排排坐摺张纸,总不会出问题了吧!
更何况他小学的时候就上过美术才艺班,摺纸技术当年也是校内第一名,这根本难不倒他。
「所以。。。这边折过来。。。然後拉开这里。。。然後。。。好了!会了吗?」
余景文骄傲地摊开手中漂亮的纸玫瑰,只见台下的小孩们个个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说是崇拜的目光也不像,反而有点呆滞。
这是什麽状况?。。。
「晓霆老师好厉害喔!一下就把色纸变成漂亮的玫瑰花了。」
不晓得这堂课第几次插话进来,小薇老师的笑容已经有点僵硬了。
「我们请晓霆老师再变一朵给我们看好吗?不过要请晓霆老师变慢一点喔!」
原来是因为自己摺太快了。。。
也难怪,这麽高超的摺纸技巧,幼稚园小朋友怎麽可能跟得上呢?
余景文耸耸肩,重新拿出另一张色纸,看来他只好降低标准,教点简单的就好。
「好吧!那我们来摺海芋吧!」
「聪明的小松鼠们,这次可要看清楚晓霆老师的魔法喔!大家都要变出漂亮的花,送给喜欢的人。」
魔法?
听著小薇老师的话,余景文暗自苦笑。
不会吧!他们平常就用这一套骗小孩吗?
不过用花朵变出愉快心情的魔法,自己也曾经相信过。
已经十年了吧!。。。
那是一个染上樱色的早晨,他望著窗外满天飞舞的粉雾,看到弟弟在樱花里愉快跳跃、奔跑的身影,向自己挥著手,绽放灿烂无比的笑靥。
『景哥!你看!刘伯好厉害!他真的变出粉红花了!我要叫隼哥来看!』
他这个太过天真的弟弟,为了让亦师亦友的陪伴者能看到家乡的美景,恳求刘伯在几天内让樱花开满庭院,没想到,这个要求真的实现了。
小小的身影一下就不见了,自己却像被这魔法所蛊惑,来到了樱花纷飞的庭院。
不记得站了多久,身边多了另一个人,他很清楚来者是谁,但两人只是静静地并肩仰望这不可思议的情景。
『晓霆,是我错了。』
回忆起弟弟看见樱花时的雀跃,余景文嘴角不自觉地泛起微笑。
『刘伯的确拥有了不起的魔法,才能变出这麽美的樱花。。。』
而和他一同伫立在樱花树下,目睹这一刻感动的刘晓霆,也开心地笑了。
『是啊!我早就说过了,我爸爸是有魔法的人。』
没错,只有懂魔法的人,才能变出大家满足的笑容。
当时的自己,深深这麽以为。
「晓霆老师!」
稚嫩的呼唤声,将余景文从沉思中拉回。
糟糕!竟然在课堂中神游起来,都怪刘晓霆的脑子不灵光,才会容易发呆。
然而,余景文还未出声回应,一旁的小薇老师又忍不住开口。
「乐乐,问问题之前要先怎麽样?」
被唤作乐乐的小女生,立刻乖巧地举起手,晶亮的大眼睛直盯著余景文,徵求自己开口的允许。
余景文也配合地点点头。
「乐乐,你有什麽问题吗?」
「晓霆老师,你和余景文在谈恋爱吗?」
「啊?」
这样的问题从幼稚园小朋友嘴里说出来,余景文有点不可置信。
但乐乐还是认真地继续问下去。
「晓霆老师喜欢男生吗?」
不等余景文回答,乐乐身旁的小女孩也插嘴进来。
「晓霆老师也是男生,为什麽喜欢男生?」
「不。。。晓。。。我。。。应该。。。」
余景文一时语塞,现在自己是刘晓霆的角色,应该怎麽回答呢?
在他支吾其词当中,坐在木板地上的小孩们开始纷纷发表意见。
「可是我爸爸说,两个男生,两个女生,没有办法生小孩,一定要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才行。」
「晓霆老师,小孩是怎麽生出来的?」
「如果你喜欢男生,谁要生小孩?」
尽管平常伶牙俐齿,可是这应该是刘晓霆的问题吧!自己应该怎麽答啊?
面对小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余景文只能僵著笑容挤出一句话。
「发问前要先举手。。。」
「晓霆老师,什麽是『发问』?」
「咦?『发问』就是。。。」
「我妈妈说,生小孩就像大便一样很用力、很用力挤出来,还会很痛,流很多血。」
「好恶心喔!」
教室里「恶心」的惊叫此起彼落,余景文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了一堆,这麽幼稚又天外飞来的言论,他根本无从反驳起,也不知该先回应谁的问题。
「不是啦!生小孩不是像大。。。」
不行,他说不出那个字。。。
「晓霆老师!美美撕破我的啦!」
撕破你的什麽?话要讲完啊!
「我是看你不会摺,才帮你摺的耶!」
「可是破掉了啊!」
「晓霆老师!」
又是谁?
「我是大便吗?」
这是什麽鬼问题?
「我是妈妈的小孩,那我是大便吗?」
不要再说那个字了。。。
「晓霆老师,你到底有没有跟余景文谈恋爱嘛?」
「晓霆老师!」
就在竞相争取注意的呼唤声中,转头转到头晕脑胀的余景文,只觉得脑袋轰然作响,一种局面即将失控的预感萦绕心头。
不是!是已经失控了。。。
这时,教室里响起音乐声,非常神奇的是,这突如其来的音乐让喧闹逐渐平息下来,所有暴动的毒蛇猛兽如同接到暗示,一一收起躁起的情绪,在木板地上端正坐好。
余景文顺著音乐声转过头去,果真,小薇老师铁青著一张脸站在手提音响前。
彷佛感受到风雨前的宁静,小孩们大多噤若寒蝉。然而,那个王佩什麽琪的,还是不知死活地举起手。
徵得小薇老师点头同意发言,王佩琪指著教室外,有一抹小身影正穿越户外游戏场。
「小薇老师,玮修跑出去了。」
「唉。。。」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叹息,余景文拖著疲惫的身躯踏上归途。
没想到一踏出校园,在门口守候已久的记者立刻缠了上来,不停逼问「出院後工作的感觉如何?」、「有没有想要和班上小朋友说的话?」,但问题最後还是会回到「你和余景文交往顺利吗?」「你们在同居吗?」之类充满自己名字的问题,不过他已经没有精力回应。
而得不到任何反应,自讨没趣的记者也渐渐散去。余景文继续发出沉重的叹息。
「唉。。。怎麽会这样?。。。」
好重的挫折感。。。
自从生平第一次接平面拍摄工作,被某个女性摄影师痛批「假人都比你上镜」之後,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沮丧了。
不得不承认,老师并不是那麽好当的。
从一早就被小朋友熊抱,到教室里疯狂的混乱景象,如同噩梦般萦绕在脑海中。
最糟糕的是,当他冲出去想把企图逃学的玮修叫回来,对方却充耳不闻似地继续往前走,他只能强制抱住那小小身体,却引来激烈的抵抗。
原本沉默的小男孩,瞬间变成狂暴的小野兽,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挥舞小小的手脚踢打,还咬了他好几口,闹到连园长都冲出来收拾残局。
『你才刚出院就硬把你叫回来工作,真是太勉强你了。』
尽管园长露出和蔼的笑容,余景文还是感受得到,对方对他的「失常」感到失望。
他真的搞砸了。。。
「叭!叭!叭!。。。」
令人烦躁的喇叭声传来,余景文不悦地瞪著驶过身旁的轿车,从驾驶窗边探出的白皙脸蛋向他微笑。
「小景,快上车吧!」
这时看到自己的脸,让余景文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最大的危机其实不是无法当幼稚园老师,而是自己的身体被侵占了。
想著就一肚子火,余景文粗暴地打开车门,坐进轿车後座,显然把刘晓庭当司机看待。
看到余景文又在闹脾气,刘晓霆苦笑著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行。
车子里持续著沉默的气氛,余景文烦躁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还是无法放下今天遭受的挫折。
「小景,是我错了。」
余景文挑起眉,从後照镜看到刘晓霆用自己的脸露出苦涩表情。
「模特儿的工作并不简单啊!今天我真是被骂惨了,照片根本没办法拍完。。。」
果真。。。
余景文叹口气,不过自己也没把对方的工作做好,没资格责备他。
「难怪你有时间来接我。」
「没有我,你也回不了家啊!」
「是啊。。。」
两人同时为彼此的处境悲叹,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我知道我表现很烂啦!那个叫Kelly的女摄影师,人是长得满漂亮的,但嘴巴还真不是普通的毒,你们平常都要面对这种工作夥伴吗?」
「不见得,是她特别毒。」
余景文耸耸肩,让他刚出道就尝到强烈挫折感的女人,就是这个Kelly。
虽然自己後来发愤图强,磨鍊出让对方折服的高水准,还拒绝了她私下的邀约,狠报一箭之仇。
只是现在应该都毁於一旦了吧!
「Kelly说了什麽?」
「你真的要听吗?」
「当然!」
对方说了任何污辱他的话,将来他都要加倍奉还。
即使有些迟疑,刘晓霆还是和盘托出。
「她说。。。『听说你和一个男人从山坡上滚下来,你是神经摔坏了,还是关节错位?』之类的。。。」
这还好吧!
余景文无所谓地耸耸肩。
「还有呢?」
「她还说,『你是不是每天和那个男人缠绵到精疲力尽?你应该是被压的那个吧!』。。。」
「什麽?!」
为什麽自己是被压的那个?
听到这里,余景文忍不住燃起怒火,没察觉的刘晓霆还继续说下去。
「还有。。。『与其拍你这个精尽人亡的死尸,还不如找个蜡像代替你,至少蜡像还会摆摆我想要的姿势』。」
这个臭女人!没回嘴竟然就爬到头上来了!
「就算尚智帮我解释成刚出院身体不舒服,她还是一脸不屑,说什麽『不舒服干嘛来浪费我的时间?』。。。」
余景文握紧了拳,气得咬牙切齿。
担任司机的刘晓霆,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当模特儿真的满辛苦的,必须接受所有人的检视。。。」
受别人的检视?。。。
余景文暗自冷哼一声,他走入这行的理由恰好相反,但只有刘晓霆,他并不想向他解释一切的原委。
只有面对他的时候。。。自己说不出真正的理由。。。
「还有,小景啊!你这些粉丝写的信,有的还真是疯狂到恐怖耶!」
「信?」
余景文这才发现,助手座上放著摆放礼物、鲜花、信件等杂乱物品的大纸箱,赶紧抱回自己手中。
「你干嘛看我的信啊?」
「当时梓桐兴致勃勃地塞给我,我只能硬著头皮看下去啊!话说回来,那麽下流的内容,我也不想看。」
「你干嘛说我的支持者下流?」
「要不然你自己看啊!就是最厚的那一叠信纸,尚智已经整理好顺序,你慢慢欣赏吧!」
还有顺序喔?
余景文疑惑地拿出用鱼尾夹收拾整齐的洁白信纸,竟然连折痕都相当平整,手写的字迹给人用心的感觉,一字一行整齐排列,让人不禁觉得写信者一定有相当的洁癖。
然而,仔细阅读那端正漂亮的字迹,余景文愕然地瞪大了眼。
『给我亲爱的女王
谨献上我最诚挚的爱意,这是为了您,和卑微的我,共同铸造的恋爱计画。请您耐心等到迎接结局的那一天,我会让您体验宛如身心就此崩坏的极致高潮。让我们在炽热的结合中,一一实现彼此坚贞不移的爱情。
您忠实的奴隶敬上』
颤抖著指尖翻开下一张信纸,「女王凌辱实记」六个大字端丽地坐落其中。
余景文的怒吼在车内爆裂开来。
「这是什麽鬼东西?!」
「我瞄了一下,大致上是你以为主角的。。。色情小说吧!」
置身事外的刘晓霆,即使努力压抑,口气中还是流泄了戏谑。
「虽说下流,仔细想想这个人也满有心的,不止分章节,还下了耸动的标题耶!尚智说从我们住院以来,对方几乎是一天一封信,而且一次就寄来一个章节,嗯。。。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吧!所以最新进度是『第三章,女王的华丽口技』,目前还在连载中。」
「什麽?」
余景文气愤地瞪大了眼,这家伙竟然用自己的嘴和声音说出这麽低俗的文字。
还说只瞄了一下,刘晓霆一定完整看过内容了。
急忙翻开被当成文稿书写的信纸,映入眼帘的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猥亵字眼,充斥著吟叫、喘息的状声词,以及各种卑猥的淫言秽语。
在愤怒和悲怆之下,余景文快速地浏览著内容。
前言一开始就切入正题,和自己同名的人气模特儿,被绑架监禁在不知名的房间,还被迫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吞下媚药,那个男人便是那个自称为「他的奴隶」的家伙。
不过从外貌的描述,怎麽觉得很像以刘晓霆为范本。。。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里面凌辱你的男人。。。」
刘晓霆的话惹得余景文怒目相视,他赶紧改口。
「里面那个自称是奴隶的人,好像是照著我的外貌写的。连梓桐也说『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晓霆嘛!』,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你脸红个什麽劲啊?
余景文狠瞪他一眼,摇摇头不让自己将画面具象化,以悲愤的心情继续看下去,但是内容越来越淫猥。
第一章是光是被困绑著,舔遍全身就达到高潮;第二章双手双脚被铁鍊锁住,还要求表演自慰。
至於最新进度第三章,就是刘晓霆兴高采烈提起的「华丽口技」。。。简直是恶心到令人抓狂!
为什麽他要为长得像刘晓霆的男人服务?
什麽连载中?接下来还有什麽恐怖的剧情啊?
这哪里是色情小说,根本是违禁品,是身为人类都不能看的东西!
「最妙的是,依照他开头所写的,八成在发表结局之後,想要找你实际演出呢!」
丝毫没有察觉到余景文愤恨的目光,刘晓霆继续专注於前方的车况,一边无神经地谈笑。
「梓桐说他相当期待结局,到时请你务必要告诉他,到底有没有被你的奴隶侵犯,进而体会『崩坏般的极致高潮』。」
「刘晓霆!」
终於忍无可忍的余景文,爆出激动的怒吼。
「还不都是你!害我被当成同性恋,还是被你压的同性恋。」
「应该不是同性恋的问题吧。。。」
看刘晓霆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