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有毒-第1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林芷珊冷笑一声:“看来,祖母确实将二叔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竟然硬撑着病重的身子前往二房。”不过,林老夫人说得确实不错,今日林远兮之所以会和那些家世不斐的世家公子打架,是她特意找人yin*安排的!
既然林老夫人可以不顾“母子情份”地对林昱哲出手,那么,她又何必再顾及那薄弱的一伸手就可以捅破的“叔侄亲情”,而不对林远兮出手?!
“想必,明日早上,这件事情就会传得盛京众人皆知了……”而且,若她猜测不错的话,明日早朝,陛下就会收到御史特意送上的弹劾奏折……
田嬷嬷虽知晓林芷珊行事一向有准备,但依然难掩担忧:“大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你和大少爷?”
“不会。”林芷珊摇了摇头,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田嬷嬷,这定国公府外表风光,内里却一团肮脏,早就该整治一番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好机会……”重生前的她,确实有着种种顾及而不敢放手去做,但,重生后,跟在文老夫人身旁近一年,又结识了凤兰郡主等真正的世家贵女,她的眼界也被拓宽了,思路也不再如前世那般狭隘。
“真正的世家望族是不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的……”名誉这东西虚无飘渺,说重要,确实会影响到一府主子的前途,说不重要,却是因为它可以用各种手段巧妙地经营出来。
“轩儿还未满八岁,哪怕他接受外公的指点,又进入皇家书院念书,却也至少需要七年时间,才能担起定国公府的重担。时间最是无情,七年后,又有几人能记得定国公府曾发生过的那些事情?更何况,只要轩儿足够优秀,那些人也只会将这件事情永埋心底,偶尔谈起的时候,也只会说祖母太过偏颇,却会对轩儿交口称赞……”
“大小姐,老奴明白了。”田嬷嬷一脸敬佩和赞叹地瞧着林芷珊,未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林芷珊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蜕变。只可惜,少夫人却是再也瞧不见了……
想到这儿,田嬷嬷眼底也流露出一抹哀痛,心里却愈发地恼恨起林老夫人等幕后主使者来,对于林芷珊刻意针对林老夫人等人设下的一连串毒计,却是再也不觉得狠毒了,反而还觉得稍嫌不够……
“大小姐,老奴以为……”田嬷嬷搜肠刮肚地将这十多年来打探到的和林老夫人等人有关的事情讲出来,以供林芷珊参考,从而能准确无误地抓住林老夫人等人的弱点,给予他们深重的一击。
林芷珊笑着点头,不时轻声询问几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氛。
只是,这一幕,听在悄悄趴在屋檐上的郑皓涛耳里,却是颇不是滋味了——虽然他身上裹着貂皮披风,但一月的深夜,寒风依然从各个地方侵袭进来,顺着他那未能被包裹住的肌肤慢慢地浸到骨子里,只令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嘴唇也浮现一抹青紫来。
察觉到田嬷嬷嘴里的话即将结束时,郑皓涛嘴角微扬,脚尖轻点,正准备翻窗而入的时候,却只见林芷珊又出声道:“田嬷嬷,派去江南打听李府消息的人可回来了?”
“并未,想来是因为大雪封路,打探到消息也无法及时送到盛京,过段时间应该就能收到了。”田嬷嬷摇了摇头,嘴唇蠕动了下,末了,还是按奈不下心里的好奇,问道:“大小姐,不是说那李府已家破人亡吗?江南还会有李府余孽存在?”
倒是没想到,直到今日,田嬷嬷才问出心里的疑惑……心思这般思忖的着时候,林芷珊嘴角也微翘,道:“田嬷嬷,李云飞正是李府这代的嫡长子,既然他能逃掉,那么,又岂会没有其它的人逃离这场灾祸?”而前世和林依云联手害了她的李沐清,也是这李府之人。只是,之前她一直以为李沐清是李家旁系,但自从找到李云飞,和李云飞私下里演了一出“通奸”大戏,令苏姨娘被林昱哲一纸休书遣送回苏府后,她也曾从李云飞那儿旁敲侧击过李沐清的消息。
虽然李云飞告知,李沐清正是他的侄儿,但,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她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前世,苏府将李府害得那么惨,李沐清又岂会和苏姨娘、林依云这俩个仇人联手而来对付她?
“这不太可能吧。”田嬷嬷依然不太相信:“李府遭难时,李云飞恰好游学在外,才能侥幸逃过一劫,李府其它的人可一个也不落地被押解入狱,最后判了流放,几十年内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田嬷嬷,世事无绝对啊……”虽然她到目前为止,都还无法猜测出前世李沐清究竟因何而和苏姨娘这个灭门仇人之女搅和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放过李沐清!
不过,按照时间来推算,此刻,李沐清应该已准备参加科学考试,却不知为何被刷下了名字,遂打算走武举一路。虽然她很喜欢看见仇人爬到最高点,然后再重重地摔下来,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悲惨结局。但,李沐清这人太过于狡猾,为了能升官发财,他能将身旁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全部利用上。如今定国公府已没了苏姨娘和林依云母女俩,谁知道依照着前世历史轨迹抵达盛京的李沐清,是否会勾搭上其它的高门贵女,从而给她的报复之路增添无数的阻碍不说,还极易将本就无辜的人拖下水。
一念及此,林芷珊遂嘴角微翘,道:“江南的消息传来后,立刻秉报给我。”
“是。”田嬷嬷应了声,虽依然不明白林芷珊为何这般在意李府的消息,但也只往苏府和李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件事情上去想,单纯地以为林芷珊想利用李府的人来痛打落水狗,让苏府再也无法翻身。
“呼……”
一道风拂过,将房里的帷幔吹动得飘浮起来的同时,也令蜡烛的火苗颤动了几下。
“卜……”
正端坐在桌前翻看帐薄的林芷珊,放下手里的毛笔,取过桌上的小剪子,将烧出来的一大截蜡心剪掉。
因没有外人在,故林芷珊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大张着嘴,双手伸高越过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唔……”她一手揉按着自己酸楚的肩膀,双眼却依然盯着面前的账薄,那因为打了一个哈欠而难得舒展开的眉头再次微蹙,右手提起毛笔,沾饱了墨汁后,微微弯腰,在帐薄上面勾画起来。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放在她的脖颈处,只惊得她尖叫一声,头也用力地一偏,双眼更是不由得瞪到最大:“谁……”
“嘘!”郑皓涛迅速掩住林芷珊的唇,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柔触感,只觉得心尖为之一颤,那放在林芷珊脖颈处的手也不由得颤抖了下。
“珊儿,是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无视手心里的柔软,可那跳得越发欢快的心跳声,却将他的情绪出卖了个一干二将。
“珊儿,你若不叫的话,我就放开你,如何?”
林芷珊狠狠地剜了郑皓涛一眼,她又不是傻的,在这种情况下,若被其它的人闯入,发现她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子,估计明日整个盛京都会传出各种流言斐语!即使这儿是她整治得犹如铜墙铁壁的文澜院,但谁又能肯定不会有下人为了更丰厚的利益而出卖她?
“珊儿,你又在心里偷骂我?”郑皓涛轻轻地移开自己的手,仿若不经意地划过林芷珊的脸颊,感受着手下那比双唇还要柔软滑腻,比珍贵的玉石还要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时,不由得心里为之一荡,看向林芷珊的眼眸也为之一暗。
清冷的月光流泻进来,投射在郑皓涛身上,也给他身上那袭艳丽的红袍增添了几分迷蒙的光晕,消减了几分他身上那令人不敢直视的妖孽的容貌,却更加突显出他那双时常给人予多情感觉的桃花眼里满蕴的浓浓的无法化开的情意,如蚕丝一般将林芷珊细细地束缚住,令她根本无法挣脱。
不,她一定是看错了,前世直到她惨死之前,郑皓涛都还是独身一人,从不将任何女子放在眼里,今世又岂会有大的改变。不定是她不知何时得罪了郑皓涛,所以向来睚龇必报、心狠手辣的郑皓涛才会想出这一招来算计整治她……
一念及此,林芷珊只觉得后背窜过阵阵阴风,而那些四散的思绪也都立刻聚拢,本有些迷糊的大脑也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微微垂眸,道:“靖王,男女授受不亲,为了你好,也为了臣女好,还请你移驾。”
与此同时,林芷珊也下意识地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的那个诡异的念头抛到了一边去,更将自己心里突然生出来的恐慌不安感强压下去,竭力装出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
第一卷 第299章 夜入香闺
第299章 夜入香闺
只可惜,林芷珊并不知道,在郑皓涛眼里,这样的她,还真如一只轻轻戳一下就会立浑身炸毛跳起来咆哮的小猫咪般,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要一逗再逗,甚至还生出将这只小猫养胖了后再“啊唔”一口吞掉的念头来……
“珊儿,你想出尔反尔?”说到这儿时,郑皓涛的目光突然移向窗台,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怨和委屈,以及不被人所接受的难过感:“明明你都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如今却过河拆桥,你……”
冷静下来的林芷珊,并未如同郑皓涛期盼的那般被激怒:“恕臣女愚饨,臣女真不知何时拿了靖王的东西,却未送还回给靖王。”
“呶!”郑皓涛指着那尊插了一束红梅的白玉花瓶,道:“珊儿,你很不乖哦,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承认。”
“靖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瓶……”
就在此时,守候在院外的丫环终于赶来了,由为首的丫环右手轻叩门,嘴里也焦急地问道:“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刚才被一只窗外突然跑过的猫吓了一跳。”林芷珊狠狠地剜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郑皓涛一眼,想要出声咒骂几句,却不得不先将守在门外的丫环婆子打发掉,遂补充道:“你们回岗位继续守着,若有其它事情,我再唤你们。”
顿了顿,她又道:“若田嬷嬷和喜嬷嬷过来了,就按照刚才的话回她们。”
“是。”门外的丫环齐齐应了声,虽心里惊讶于被田嬷嬷和喜嬷嬷整治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文澜院,怎么会突然跑进来一只野猫,但每日这个时辰,林芷珊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到她,故,这些丫环也只以为林芷珊是一边要处理定国公府的庶物,一边要打理文氏留下来的嫁妆,还要完成文老夫人布置下来的功课,所以才会在忙得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发泄地尖叫一声。
这点,倒也难免,毕竟,如今的林芷珊,可还不到十三岁,而一年前的林芷珊却是真正的不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现在一切都要从头学习,也怨不得会有这般大的压力……
一念及此,这些丫环婆子们对林老夫人等人的厌恶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心里也决定了往后要勤恳用心地照顾林芷珊,务必圆满地完成林芷珊吩咐下来的每一个命令,让林芷珊再无后顾之忧地去做其它的事情……
若林芷珊知道因为她的这声尖叫,竟然令这些粗使丫环和婆子对自己更加忠心了的话,定当会生出世事无常,啼笑皆非的念头来。
不过,此刻的她并不知晓这一切。
只见她缓步行到窗台边,将那尊今日才摆放在窗台上面的绘了红梅仕女图案的花瓶取在手里,挑出里面的那束红梅放在窗台上,再将瓶子里的水倒在窗外,还用绣帕将瓶身上面的水迹全部擦拭干净后,才双手捧着送到郑皓涛面前,道:“臣女先归还这个花瓶,其它的瓷器将于明日送到靖王府,且,同时臣女会送上赔罪之礼。”
“珊儿,你觉得,这送出去的礼物,还能再收回来的吗?”
“为什么不可能?”林芷珊不答反问,发现郑皓涛依然没有收回花瓶的打算,遂顺手将它放在了桌上,心里却懊恼自己今日为何会一时头脑发晕,竟然吩咐人将这个花瓶留了下来。若非如此,郑皓涛今夜闯入定国公府后,她也就不会这般地被动。
“这本就是靖王的东西,如今不过是完壁归赵而已。”
“是吗?”郑皓涛凝视着林芷珊的目光瞬间变得晦涩起来,令人根本就无法辩出他内心的情绪,而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灿烂起来,仿佛他正在和好友谈论一个极为愉快的话题似的。
“可是,对于我来说,礼物送出后,一概不接受退还,并且……”
说到这儿时,郑皓涛突然顿住话头,拿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着林芷珊,只将林芷珊看得心里一秉,也越发地懊恼起来,身子也不由得轻颤,脚下更是忍不住地后退几步。
总觉得,自己已被一只非常恐怖可怕的野兽给盯住了……
林芷珊抿了抿唇,微微弯腰,不得不继续重复着赔罪的话,以此来打破房间里突然弥漫出来的一种诡异的气氛:“靖王,臣女以前的性子确实不太好,若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饶恕臣女年幼无知之罪,明日臣女定当让人送上赔罪之礼。”
郑皓涛并未被林芷珊话语里的疏离淡漠给刺激到不说,脸上的笑意还加深了几分,那双打量着微微弯腰行礼的林芷珊的眼眸里也掠过一抹精光,嘴里却道:“珊儿,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若要细数,怕是你将整个定国公府都送给我,也无法熄灭我心里的怒意啊……“
这人,就是一顺杆子往上爬的无赖!
对于这样的无赖,绝对不能一退再退,更不能姑息!
林芷珊磨了磨牙,也懒得再继续弯腰装出一幅恭敬谦顺之像了,径直挺胸抬头不逊地瞧着郑皓涛,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就恼了?”郑皓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觉得林芷珊这幅气恼得快要跳脚的模样极为契合他的心意:“珊儿,若你不信,明日我会让人送来一份帐薄,上面记录了你这一年多来触怒我的所有事情……”心里也颇为自得:除了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林芷珊这般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