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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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说过。”
“所以当年小翊跟我说要带你回家，我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一直觉得遇到你是上天厚待我们了，因为是你改善了我们一家的关系……”
“阿姨，您说这些话就是要让我无地自容了不是……”凌自嘲的说。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你心里一定有个疑问，依我们家的条件，怎么会找不到你的家人，是不是我们没有用心找呢。其实我们接你回来没多久就知道你家人的下落了，只是因为小翊他极度反感我们提到找你家人的事，我想如果把你送回去，我们和他的关系一定会回复到最初的样子，所以……”
“你们……接我回来没多久就知道我家人在哪吗？”凌觉得不可置信的问，就因为他们要改善和孩子之间的关系？那他这么多年来算什么？就是一个他们改善关系的工具吗？
“对不起……”说到这里叶婷有点哽咽了……
“然后呢？现在呢？因为您的儿子走上了你预想不到的歧途，所以要告诉我我的家人在哪里了吗？”凌笑笑双目无神的说。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开玩笑！怎么会没有别的办法，莫翊那时还是个孩子，如果你们用心对他，他会感受不到吗？你们的关系会改善不了吗……也许我当时就应该让你把我送警察局去的……即使是被送去孤儿院也好呐……”凌开始有点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小凌，算阿姨求你好不好？如果我这个时候告诉小翊找到你的家人了，他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叶婷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你觉得我说了他就会接受？”
“走到今天这一步，阿姨知道这样很过分，所以我答应你，你现在马上就要升高中了，如果你现在离开小翊，之后不再有任何联系，到你考大学的时候如果你能考上现在这所学校，如果你们还是没有改变心意，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阻拦。”叶婷提出自己条件。“请你谅解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好吗？至少让我争取一下……”见凌没有任何反应，叶婷再次用恳求的语气说。
“就赌这三年？真的？”凌有点不敢相信。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这三年期间你们不许有任何联系，是任何！”叶婷再次强调说。
“我考上现在的学校就可以回来找他？”真的那么容易吗？
“嗯，可以吗？”
“好吧，我知道了。”凌想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三年……
“那小翊……”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凌突然有种错觉，他瞬间就彻底变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谢谢你，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叶婷有点无力的说。凌也不再说什么，所谓的命中注定估计就是这样的吧……
叶婷呆呆的看着关上的书房门，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有了动作，她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机，拨了一组号码……
“喂，小蓉吗？哎，我是叶阿姨……”……
☆、分离&约定
这两天凌表现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叶婷也并不催他，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凌已经答应叶婷跟莫翊说过之后，就离开这里，据说叶婷已经联系过他的父母，已经帮他找好学校。虽然担心过莫翊的反应，但凌还是下定决心要这样做了，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混乱，已经说不清自己对这个家抱有的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了……
“小凌，吃饭了。”叶婷走到阳台叫正看着天空发呆的凌，她心里有愧疚，但却不能心软，为了她的孩子……
“阿姨，我想等会我就跟莫翊说我找到家人的事吧，放心，我会把事情和您完全撇开来的，我能理解您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您可以尽您所能的去阻止，我离开后绝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但是三年后我会回来找他，到时不管您怎么阻止，我都不会离开……”凌没有回头，淡淡的说。若是他们就这样结束了，那也只不过是说明了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吧……
“小凌……”
“什么都不必说了，估计是老天爷太闷了，用我的人生排了出闹剧解闷吧……”凌自嘲的笑笑越过叶婷说。叶婷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你怎么回事？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莫翊有点担心的看着凌问，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凌有事情瞒着他。
“是不是下个学期就要面临中考了，学习压力太大了？”莫云天大概能想到凌是因为什么而这样，虽然叶婷没有对他说过要怎么处理两个孩子间那特殊的感情，只是叫他暂时别管。他虽然接受不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但若是有可以两全的办法，他自是希望在什么都不用改变的情况下将事情圆满解决的。
“哈……不是啦，是想到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有些不舍罢了。”凌笑笑故作轻松的说。
“哐当！”
“离开？”莫翊手里的碗滑落到桌面，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我的家人找到了。当初我以为几天的事情，没想到竟找了这么多年，不过总算是找到了。”凌说着这些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高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莫翊站了起来指着叶婷问，声音里有一种竭斯底里。
“小翊……”
“莫翊！你干嘛！”凌打断了叶婷的话，站起来把莫翊按坐到椅子上。“我找到家人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吧！”
“凌，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会选择离开的。”莫翊看着凌的眼神有说不出的绝望。
“莫翊！你别太自私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到我的家人吗？那么多年了，我甚至都以为自己当初不是走丢的，是被丢弃了！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的家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找我！我的父母甚至没有考虑再要一个孩子，一直都在找我！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凌有些咆哮的说。
“小翊，有小凌家人线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你就先告诉我别做多余的事了，我怕你会以为是因为别的事情，所以我才用这个办法让小凌离开，所以……”
“是我妈妈联系阿姨的时候刚好被我听见了。”凌接了叶婷的话把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叶婷说得声泪俱下，让莫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又不是生离死别不是吗？我不过是回到我自己的家去生活罢了。”凌笑笑轻松的说。
“其他都不会改变吗？”莫翊问的虽然是凌，看着的却是叶婷。叶婷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能低头抹着眼泪。
“我家好像不在本市呢，估计要回去念书，开学就回去，不过离得也不是很远嘛。”凌用很轻松的语气说，无视莫翊眼里的哀伤。
“好啊，在哪里？”
“你想干嘛？”对于莫翊突然的转变凌愣了一下。
“我可以申请提前离校实习。”如果他不能选择的话，就由他来选择吧。
“莫翊！你脑子有泡啊！即使是有所改变，那也是我的生活有所改变，其他都不会变，这样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说了，事情就是这样，该怎么样怎么样，不过是告诉你一声罢了。”凌说完就上楼去了，三分钟后又背着包下来了，也没打招呼就出去了，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甚至已经没有再进这个门的必要了……
“啪！”莫翊烦躁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看着叶婷，几秒后冷笑着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我这个儿子呐……”
“莫翊！你怎么对你妈妈说话的，我们有多在乎你你会不知道吗？纵使我们以前有诸多不是，纵使我们以前有多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以你为优先的吗？即使是知道你和小凌……我们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吗？”莫云天一脸严肃的看着莫翊说。叶婷也不辩解，只是流泪……
“好吧，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说过我尊重凌的决定，但你们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莫翊深吸口气，淡淡的说完就上楼去了……莫云天看着他的背影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凌很快就把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品全部收拾完了，不带走的也全部打包扔垃圾箱去了……
“小凌……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急……”叶婷看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掉了，眼里有着深深的愧疚，她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早点收拾对谁都好，省得你们看见我厌烦不是么。”凌笑笑说。叶婷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这个孩子这些天来一直都是笑着对他们说话，就像没事一样，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她觉得自己不应该……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嘛，不用，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去哪里。”凌已经和叶婷一起见过他的父母，也许是血浓于水吧，虽是那么多年不见，但也有一种熟悉感。
“好吧……小凌，小翊这两天都没有回来过，我问过蓝焰，他们也都说没见过他……”
“我也没见过他。”叶婷话还未说完，凌就打断她说。“走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凌提着一个行李箱，到玄关处换了鞋，顺手把自己的拖鞋扔进了垃圾箱。看到他这个举动，叶婷红了眼眶，这个孩子再见也没说，他是真的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莫翊？你在里面吗？”虽然叶婷说的时候凌装得满不在乎，但还是去问了蓝焰，得知莫翊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两天了，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莫翊自己租的公寓了，但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凌看着门想了想转身走向电梯……
“莫翊？你在里面吧？”凌用从物业管理员那拿来的备份钥匙开了门，刚一打开门迎面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凌皱了皱眉。好在之前他和莫翊来过几次，那个管理员认识他，不然还不见得肯给他备份钥匙。
凌环顾了一眼客厅，满地的啤酒瓶和烟头，简直一片狼藉……
“莫翊，莫翊！”凌看到醉倒在沙发上的莫翊，走过去的时候还差点被满地的啤酒瓶绊倒。
叫了半天莫翊也没有反应，凌皱了皱眉抖了一下，发现屋子里冷得出奇，原来莫翊没有开暖气。凌先去开了暖气，本来想收拾一下屋里的狼藉，但是看了三秒，终于还是放弃了。
“喂！莫翊！起来，要睡到房间去睡！”凌把莫翊扶起来往房间移动，莫翊j□j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我的天！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把莫翊扶到床上，凌累得有点喘起气来了。替莫翊脱掉鞋子，看了看他还穿在身上的外套，凌俯身打算替他脱掉……
“啊……喂……莫翊？你醒了吗？”衣服才脱了一半，莫翊突然醒过来一般，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凌就被他锁在了身下……
莫翊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感情，这样的莫翊让凌感到不知所措……
“莫……唔……”凌话刚到嘴边，莫翊的吻就席卷了下来……
“莫翊……不……你……”莫翊带有侵略性的吻让凌有些害怕，他本能的伸手反抗……
“不要拒绝我……”莫翊靠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声音里带着些许恳求。凌停止抗拒，伸手抬起他的脸，想看清他此时的表情……莫翊的眼里有说不尽的哀伤，那些哀伤深深的刺痛了凌的内心……
凌伸手环住莫翊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莫翊落在他身上的吻充满绝望，动作也有点粗暴，至少谈不上温柔，但凌没有拒绝，没有恐惧，只是心疼，心疼眼前这个人，心疼这段感情……
“额……天……”凌j□j着睁开双眼，发现全身酸痛不已，特别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昨晚发生的一切瞬间在脑海里重演……
“醒了？”莫翊听到声响从外面开门进来。
“嗯……”凌把被子拉过头顶，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翊。
“有没有……不舒服？抱歉……昨晚伤到你了。”莫翊坐到床边，伸手摸摸凌的头，他真的是喝糊涂了，才会那么冲动如此草率的要了他。
“还好……莫翊，你会等我吗？”凌露出两个眼睛看着莫翊小心翼翼的问。
“唔？”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回到我出生的地方继续读书，高中我也会在那里读，但是我会考回这里的大学，这是一个约定好不好？”
“我妈妈一定和你说过什么吧……”
“莫翊！不管阿姨是否有说过什么，这是我现在的决定，还是说你等不了我三年？”凌打断了莫翊的话继续说。
“一辈子我都可以等，何况三年。但是，凌，我要郑重的告诉你，我等你，当你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即使与全世界为敌，即使要我放弃一切。”莫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嗯，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即使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不会再离开你。”这三年就当把一切都还了吧，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压在这三年了……
“呼~痛……”凌想起身，结果牵扯到那难以启齿的伤，痛呼出声……
“别动，老实躺着……有点发烧，先把消炎药和退烧药吃了，睡一觉，我去给你煮点东西。”莫翊把药拿给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懊悔。
“我没事……”看得出他眼里的懊悔，凌笑笑说。
“凌，你说开学就走了是吧？剩下的时间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莫翊抵住他的额柔声说。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把凌留在身边，可以不顾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不顾凌的感受，不能不在乎他的想法……
“好……”
凌以为只要三年，只要三年，叶婷就会同意他们的感情，即使没有他也有立场守护自己的感情，然而……
☆、八年后
八年后……
“滴滴、滴滴、滴滴……”
“喂，你好，对，我是，好的。明天？可以，我知道了，谢谢！拜拜！”凌默挂上手机，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他终于可以进他期待已久的大公司上班了。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改变现在的现状。
“妈，我刚接到电话，星期一办理入职手续，明天我就要出发过去了，还得找房子住呢。”吃完饭的时候，凌默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