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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你就是一渣攻!作者:乐魔猎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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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近一百年过去,N多名言就跟说出它们的名人一样,朽得连骨灰都不剩了。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世道今非昔比,明哲保身是新时代的美德之一,没人叫你挺胸挡枪眼,也没有人让你举起炸药包——冲锋陷阵才是傻瓜呢!
  
  “那好吧……”我面无表情地答复了他,指甲在厨房的门框上抠出一片簌簌下落的油漆渣。
  
  在经过艰难的内心挣扎之后,我也明哲了一把,心想要是江姐投降了会是怎样一副神态呢?好吧,人家死都不投降,我只是个小人物,大义凛然实在做不出来。为了一日三餐低低头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向别人低头了,以前在招聘会上,向那些挑三拣四的招聘人员低头的次数十根手指加上十根脚趾来数都不够。
  
  得到了肯定答复,苏泠川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样子,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和一个体温计:“这是你在医院里花的费用,还有体温计的购买小票。”
  
  我疑惑地接过纸看,有医院的挂号费、注射费和医药费,体温计的小票打印得也是清清楚楚,脑子里好像扯开了言情剧的大幕,俊男暗恋美女,时刻窥探美女的行踪。当美女病重之际,俊男趁此机会大献殷勤,顺便连美女的医药费都一并报销。美女得知真相,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然后以身相许,花好月圆……打住!YY得太无厘头了吧。我警告自己,再怎么YY,也不能那样YY啊,就冲着苏泠川的所作所为,他不向我敲竹杠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还钱?”
  
  我试探着问,暗暗思忖如果他要我还钱,那么就是在那笔罄竹难书的斑斑血泪帐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苏泠川对文鸯乘火打劫!
  
  “不用了。花的都是你自己的钱,”他特地在“你自己”三个字上加强语气,好像怕我听不懂似的,“我只是把消费凭证给你,免得你以后说钱包里少了钱。”
  
  怪不得我感觉钱包薄了……
  
  末了,他脸上露出一点倦意说:“我没有帮你付钱的义务。”
  
  “……”
  
  打定主意不再去理睬这厮,他要从大门走还是从阳台跳下去,随他自便,恕不送客!
  
  看看时间,不早了,按照平时的作息,我这个时候应该是洗洗刷刷准备睡觉了。对着镜子,看着里面一张依旧苍白的脸快被久未修剪的黑发遮住了一半,我泄愤似地在两排牙齿间刷出白云似的泡沫,哟,好痛,刷到脆弱的牙龈了!咕噜咕噜冲了水,我期待着能听到大门哐嗒一声响,然后就是下楼的脚步声。然而,脸也洗了,头发也梳了,还是没听见那些声音,难道那家伙从阳台跳下去了?
  
  当我抹着润肤霜正要去阳台看看楼下是否出现围观人群,苏泠川梦魇般的声音在火柴盒的客厅里响起:“你待会给我找床被子。”
  
  抹着面霜的手指在脸颊上冻住,我僵硬地望着那个脱了西装霸占沙发的男人。
  
  “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说了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嘛,现在就住这里?我还以为花花公子要把私家别墅里的豪华大床搬来呢?按照他这么一个凡人不可及的档次,说什么也要搬个King Size的床,外加一个洒了香水的更衣间,还有私人清洁用品啥啥的,伺候起居的下人也要两打吧。剥削阶级忽然降尊纡贵与无产阶级打成一片,说什么都很奇怪,难道他有特别的目的?哎,又扯到目的上来了,真叫人头大。
  
  霎那间灵光一闪,我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会是想霸占我的床吧?”
  
  “你说呢?”他突然笑得很诡异,暧昧的视线投向卧室里的床,“要是你心甘情愿地让出来也行。”
  
  我一听就立刻否认:“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就算我现在还在LEN,也不可能狗腿到打破底线。绝对不能容忍鸠占鹊巢。
  
  苏泠川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起身去卫生间,“我睡沙发,你把被子放在上面就行了。”
  
  呼,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人家早抱定了沙发,我是杞人忧天了,真是爱想些有的没的。比较了一下沙发与那人的长度,苏泠川要是平躺在上面,估计就得把腿搭在扶手上,要不然只能蜷得像只虾米。虾米……我想象着苏泠川扮虾米的模样,蜷曲而干瘪,唔,还是扮虾仁好了,扒得光光的,皮薄肉嫩,白白胖胖——肯定比他冷着一张冰山脸好看得多吧。本着对美男疼惜爱护的原则,我把沙发打开,又找了床棉垫铺上去。棉垫是刚入秋的时候晒的,棉花蓬松,摸摸厚度,还好,挨上去很软很舒服,好像比我自己睡的还要好呢,在这寒凉的秋夜,足够在上面做个温暖的被窝了。哎,靠在这么舒服的床铺上,真想在上面打个滚呢。
  
  这时苏泠川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有点湿,脸蛋像是蒙上了一层水,看着怎么跟豆腐似的?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铺好的沙发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开始不动声色地解衬衣上的纽扣。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的锁骨从解开的衬衣开口显露出来。
  
  “我倒想问你要什么,”苏泠川看着面向天花板的我,“难道——你也想……”他的下巴朝我身下的沙发床扬了扬,眼睛微眯,粉唇间露了点白牙。
  
  那眼神看着也太邪恶了点,我全身一凛,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正色道:“我才什么都没想呢!你不要想歪了!”
  
  他刚才的意思……跟他的眼神一样邪恶!我想着想着,脸就涨得通红,他把我当什么了?沙发是我的私人财产呢!我躺在上面有什么问题?就算我真的在上面打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张沙发花了我快四百块,还在家居城里面挑了两个小时才咬牙敲定的,运回来的时候又花了十几块。要不是那床铺得太舒服了,我才不会躺上去!
  
  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准备进房,听到那家伙在背后补充:“别忘了拿体温计测体温。”
  
  这话……似乎很热心……难道是我对他的看法太偏激了?就像大多数言情小说里描述的黑马王子一样,在那冷酷到人神共愤的外表之下深藏着一颗炙热如火能把人烧焦的心?
  
  “谢谢,我会的。”声音轻柔羞涩得令我极度吃惊,本尊本来打算用最最平静的语气说的!
  
  拿了体温计,正打算看他睡前最后一眼时,那家伙补充了第二句:“我可不想再专门开车送你去医院了,还冒雨去买体温计,衣服都淋湿了。”
  
  “……”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啪!”
  
  我头也不回地关上门,顺手将门锁好。虽然眼下贞操是没危险,但是保不准那家伙会突然起了恶趣味,比如偷窥我的睡相……现在这社会变态太多了,恋童的,易装的,偷内衣内裤的,偷窥也是其中一种,要不怎么网上会有那么多偷窥的帖子?看帖子看多了,发现越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越有可能发生心理行为变态,因此才有“衣冠禽兽”这一说嘛。
  
  打着呵欠爬上床,想想今天还没码字,便依依不舍地离开柔软的床。爬上椅子,翘着脚丫,敲起键盘,脑子里一团浆糊,难不成……又卡文了?
  
  其实对许多写文的同学来说,卡文很正常,不卡不正常——可以当神仙了,私下揣测,神仙就是指大神吗?有人卡文去收文,有人卡文去树洞,有人则填不卡的文等等,反正各有各的招。我现在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办公室里玩轮椅游戏,在床上打滚?估计滚着滚着就滚进被窝起不来了。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下巴快挨上键盘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好想睡觉,好想睡觉……瞥见放在一旁的体温计,拿过来甩了甩夹进腋窝。花自己的钱买的,不测白不测!
  
  有人说:“有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偷不着的。”大神们的必杀技之一就是制造暧昧——我对你有情,你对我有意,可就是不能直接脱光了来场翻天覆地鬼哭狼嗥的H,于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边一个眼神含情脉脉:“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那边一个眼神欲说还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两两相望,肝肠寸断,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粉丝们一边撒花一边流泪哀叹:“亲爱的大大,偶好想他们在一起!”,“爱就是一场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大大,我强烈支持你!”,“粉喜欢,粉喜欢这样的恋爱……”
  
  大神露出观世音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安详神色,脚踩莲花,手托玉净瓶,柳枝一挥,潇洒地点化众粉丝:“前世孽缘今生还,阿弥陀佛。”
  
  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爱?
  
  莲花般的爱?
  
  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啦,可也不是不能亵玩。我小时候去乡下的亲戚家就常常撕莲花的花瓣玩,如果黛玉还在,就叫她顺便帮我葬了。大概姓周的那位是因采不到花而遗憾吧,可他怎么能影响到我?N年前的一把骨头,现在还有灰吗?我很不忍心让亲生的男主经受这样的爱,因此就在男主出场后不久就安排了几次大快人心的H,不过鉴于和谐之下,高雅为上,H如此低俗,自然只能在被窝里搞,哪能大模大样地摆出来?所以嘛,暧昧这个可以搞。
  
  男主瑟瑟地缩在被子里,打了个洪亮的喷嚏,阴森森地瞥了我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暧昧吗?我一来就被撞到柱子上,险些撞散了骨头架子,那家伙的眼睛阴沉得就跟毒蛇一样,就差把信子吐到我脸上来了……亏你还说他喜欢我!哪里看得出来?”
  
  “这个嘛,打是亲骂是爱。”我安慰他说,“要是他不喜欢就理都不会理你。”
  
  他揩了把鼻涕,气哼哼地抱怨:“那还不算,刚才他又把我扔进湖里,差点淹死!你不知道那湖水有多难喝,里面肯定死过不少人……幸好被捞了起来。”
  
  我笑眯眯地接腔:“就是说嘛,要是他讨厌你就不会捞你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等着享福吧。”
  
  “享个头!他说要我当他的男宠!”
  
  呃,男宠?男宠不就等于侍寝?怎么这么快就要H了?不对,攻不可能这么快就上受的!我还计划胡扯上几千字的暧昧来忽悠一下读者呢。眼珠一转,我对男主说:“没那么快的,相信我,待会顶多是拉拉小手亲亲嘴之类,唔,你不是喜欢奸。情吗?”
  
  
  
  
  
  
  第33章 第 33 章
  33
  男主冲我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反驳:“不是我喜欢奸。情,是群众喜欢奸。情。”
  
  “不会吧,你跟你的初恋不是玩得很哈皮吗?今天一个H,明天又是一个H,简直是爽翻了嘛。”我笑得很猥琐,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移,不过还没移到关键部位,男主就敏感地将双手护在那里,满脸紧张地看着我。
  
  “那不一样,现在这个看上去太凶了。”男主辩驳道。
  
  我无所谓地移开视线,嘲笑他:“原来你还是欺软怕硬呀——我会很体贴你的,谁叫你是我亲生的嘛。就跟前面我说的一样,接下来的剧情是暧昧,这也是群众的喜好之一哦。当然,像那种类似高中生那种过于简单的没技术含量的拉拉小手亲亲嘴我是不提倡的,要玩就玩High的。”
  
  他又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想从我这毫无瑕疵的俏脸上瞄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女人的心思怎么猜呀?很难猜!哇哈哈!
  
  眼看本尊一脸得色地正欲甩袖而去,男主终于放下身段扯住我的袖子叫道:“别走!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
  
  “条件嘛,”我斜睨着他,贼兮兮地笑道,“让你以身相许如何?”
  
  男主莹玉般的脸顿时僵住,在上面轮番出现震惊,愤怒,耻辱,踌躇,无奈,黯然等表情,磨了半天牙后,他做出视死如归的神态,袍襟一撩,牙一咬,露出嫩滑的香肩道:“要上就上,别浪费时间了。”
  
  “心不甘,情不愿,搞得就像要上屠宰场一样,你当我是屠夫吗?我手里没有屠宰刀呢。”我挑起他耳边的一缕长发,冷笑道,“我可不想搞得你到时血溅当场,接下来就没得玩了。”
  
  他的脸刷地煞白,颤抖着说:“原来接下来还是要玩我?”
  
  “你说呢?”我无辜地耸肩,“观众们等着奸。情呢。拜拜!”
  
  半天没敲几行字,瞌睡越来越沉地压在我的头上,下巴一下一下地砸在空格键上,敲出一片空白。腋窝里好像有东西,喔,是体温计。抽出来一看,比正常温度高一点点。那瓶吊针还蛮有效的嘛。吧唧一下嘴巴,觉得渴了。
  
  热水瓶在厨房里,去厨房要经过客厅,经过客厅必须开门,开门就会见到苏泠川,苏泠川是——他不仅仅是腹黑男,还是毒舌男!见他一眼我就会短寿一月,跟他说一句话我就会短寿一年……还是忍忍吧,不就是几口水吗?犯得着碰上死对头吗?可是……喉咙好像搁浅在浅滩的鱼,在不断叫嚷着:“好渴!我好渴!”
  
  说不定那家伙现在已经睡着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呢。我无法违抗喉咙的意志,轻手轻脚开了门,正要经过黑暗的客厅,哪知眼睛贱了,非要不自觉地往周围一瞥——角落里放射出的淡淡蓝光中映照出了一张蓝色的脸,粗一看,就跟外星人突然驾临寒舍一般,悄无声息地给地球人以瞠目结舌的诧异。
  
  “你在干什么?”
  
  “上网。”
  
  “……”
  
  我打开厨房的灯,倒了杯热水端回卧室,正要关门的时候,听到苏泠川在蓝光中幽幽地发话:“你明天接根网线到客厅吧,这里的无线网络不太稳定。”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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