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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暗色毒瘤-第42部分

小说: 暗色毒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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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点儿什么?吃的,喝的?”
  阎琰打开壁灯,昏黄的光线把屋子的情况照的还算清晰,詹允贺看了眼窗帘缝隙露出的防盗窗,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上午九点三十七。”男人看了眼手表。
  詹允贺不再出声,也没有看阎琰一眼,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窗口方向。
  阎琰有些急了,他把人带回来已经两天了,对方没吃没喝的睡了几十个小时,若不是詹允贺要跳阳台的时候让他胆战心惊的手忙脚乱,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的把人关在阁楼里,而且还给拴上了个铁链子。
  “怎么不说话?”他在床边坐下,抬手搭在身边的那条胳膊上,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我不会再让你出去的,你出去就要做坏事,我怎么忍心让你做坏事?”阎琰看到詹允贺转过头看他,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我要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也别想去找其他的人。”
  对方又把头转向窗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阎琰没再叫他,只是用手一直轻轻的搓着那个冰冷的胳膊,冲着门口喊了句:“凤姨,弄点儿清粥和小菜送上来。”
  等吃的端到床边,阎琰是连哄带劝的让对方吃了一些,他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你瘦了很多。”
  詹允贺蜷着腿靠在床头,对阎琰说的话也不予理睬。
  “你这几个月都去哪儿了?”阎琰没生气,耐着性子跟这个闭口不谈的人沟通,“你一声不响就走了,你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么?”
  进行着这个毫无效果的对话,阎琰觉得头都大了,詹允贺甚至都不看他。手腕被铁环勒的有些泛红,他虽然心疼,可是一想到这男人随时都准备找机会逃出去,那颗软下来的心立马就又狠了起来。
  对峙的时候接到了周秘书的电话,下午五点的飞机要赶去外地参加一个会议。挂断电话后,阎琰重新坐回床边,抚摸起詹允贺的脸颊,“我要离开两天,你乖乖等我回来,听话好么?”
  詹允贺这时才转头看他,目光中有一丝情绪闪过,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别想逃走,我不会让你走的。”阎琰宠溺的掐了掐他的脸。
  邓卫宇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忙着给床上虚弱的面如白纸般的男人做着粗略的检查,他心里感慨,阎琰竟然连床都不让他坐,话说床上这主儿到底是什么人?
  阎琰皱眉在旁边热切的瞧着,不时的打算伸手帮着忙乎一下,邓卫宇无奈的看着他:“你干嘛啊?你就老实在旁边呆着不行么?一下一下的净添乱了。”
  “……”阎琰看到詹允贺似乎是笑了一下,虽然有股火,但是心情却舒缓下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发低烧,估计是身体太虚弱了,我这些天每天都会过来给他扎针,既然不吃饭,营养液就不能断了。”邓卫宇从凳子上站起来收拾着自己那些东西。
  阎琰靠近床边站住,目光一直在詹允贺和邓卫宇身上周旋,“多给他弄些这种东西,什么好用什么,不怕花钱。”
  “我说你不懂别乱支招,再好也是药,三分毒,还是尽量让他吃东西吧,身体太虚了,这样也不是办法,什么方法都不如食疗来的实际。”邓卫宇临离开时嘱咐着。
  阎琰没接话,心想着这话还用你说么?如果他肯吃我早就给他吃了。
  等把人送到门口时看到对方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干什么?”
  “没怎么,”邓卫宇摇摇头,“你就打算把人这么绑在家里?”
  “不管你的事,赶紧走吧,明天早点儿过来扎针。”阎琰把人推出去,很快的关上了门。
  詹允贺这些天不吃不喝,如果不是昏迷过去甚至连觉都不睡,整个人屋里的躺在床上时就跟个断线木偶一样。他原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现在更是静默的让人觉得窒息。
  “怎么又不说话了?没电池了?我刚回来时候你那派头哪儿去了?”阎琰气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跳上床把那张紧闭的嘴给撬开,“白白话话的那劲头儿呢?跟凤姨喋喋不休那个谁哪儿去了?你别他妈现在跟我装死,你就是故意的!”
  “说了你就让我走么?”
  詹允贺苍白的一笑算是把阎琰那颗浮躁的心给融化掉了,就像他以前说的,呆在这个人的身边有一种能让人莫名平静下来的功效,好像对方身上的那股冰冷可以通过空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你躲了那么长时间,一共想杀了他几次?你告诉我。”阎琰俯下身用手指拨弄着詹允贺的刘海儿,“还是说不偏不巧的就这么一次还被我给逮到了?你是不是该庆幸,不是被警察抓到的?”
  詹允贺看着他,张开嘴似乎打算说什么,可是又很快的闭上,目光也黯淡下来。
  阎琰心一紧,问道:“你想说什么?”
  詹允贺表情如以往一样的平静,薄唇微微的开启,“我没想过会再见到你,这是最意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装纸条的金属盒子

  凤姨在厨房做了些银耳汤,刚盛了一碗准备送楼上就看到阎琰楼梯刚巧下了一半,看到她摆了摆手说:“要是给我的就放桌上吧,他不喝。”
  很显然这个他指的就是阁楼上的那位。
  凤姨在阎家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阎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更何况自从阎琰几天前把人给扛回来,自己也是一个字都没多问,她了解家里这位少爷的脾气,埋头做事就好,多余的话最好还是收着。
  “先生和夫人最近都还好吧?”凤姨见阎琰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东西,也想着转移一下话题说些别的。
  阎琰嚼了几口嘴里的东西,抬头朝楼上瞅了眼,淡淡的说:“都挺好的,可能年底回来,说是明年要在家过年的。”
  “那可太好了!”凤姨拍了下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阎琰垂眼看着碗里的东西,沉默了片刻说:“楼上那人的事别跟我爸妈说,我以后会跟他们解释。”
  凤姨点点头,也朝楼上看了眼,问道:“我刚刚盛了一碗晾着呢,一会儿你给拿上去让他吃点儿吧,什么都不吃身体哪受得了?”
  阎琰上午在公司开了两个会,午餐前周秘书进来问他在哪里用餐,他想了想问道:“下午有行程安排么?”
  “没有。”周秘书一五一十的回答。
  阎琰脚还没跨出办公室的门,丛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拿着手机盯着看了十几秒才沉着声音接听。
  “你干嘛呐?忙呢?有时间接待我没?”丛尚前一段刚从国外回来,这家伙自从订婚之后就满脸的幸福状,开始还说自己不会再回国要在外面好好享受生活,可没多久就三天两头的往回飞,嘴里嚷嚷着要恢复自由之身。
  “在公司,谁跟你一样好命都是有主的人了。”阎琰一边往电梯那边走一边调侃着。
  “中午吃个饭?没应酬吧?我这开车晃到你们楼下了。”丛尚笑着说。
  阎琰站住撑着腰,用手指骚了两下鼻头沉默了片刻,说:“你跟我回家吧,有事跟你说。”
  丛尚开始还嬉皮笑脸的进了屋,凤姨见阎琰回来了连忙去厨房忙乎炒菜煮汤。
  “凤姨,俩菜就够,我们俩人也吃不了多少。”丛尚也没客气,在客厅晃了一圈就坐在沙发上。
  阎琰走到二楼朝楼下唤了他一声,勾勾手指示意他上来,跟着走到最里面的阁楼房间门前,丛尚发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刚刚还挺轻松的气氛忽然就异常紧张起来。
  “你里面藏尸体了?我操,你别打开门吓我一跳啊!”丛尚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阎琰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扑面而来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丛尚探头见里面有点儿暗,也没敢往前走,阎琰伸手打开了壁灯。丛尚这时才看清床边坐了个人,瘦的就跟个衣服架子似的,抬起头看他时,眼神中竟然有光闪过。
  “这是?”丛尚觉得嗓子被什么给堵住似的。
  “丛尚吧?”詹允贺在床上躺的头晕脑胀的,刚坐起来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
  丛尚的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铁链子,又扫视了一遍房间的情况,转过脸皱着眉问身边的人:
  “你俩这是玩儿的哪一出?角色扮演?你啥时候把人给找回来的?”
  詹允贺只是笑着看着他俩,安安静静的如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发高烧时的情景。
  阎琰站在门口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还没做完最后的“结案陈词”,丛尚已经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去拽那条铁链子了。
  “你把他当什么了?还拴起来了?我跟你说你这是犯法,出大事儿了!”
  阎琰盘手靠在门边,目光一直在詹允贺身上没离开,看到丛尚跟炸毛了似的他又觉得很不爽,难免口气也变得硬实起来,“怎么着?你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至于你这样?”
  “不是至于不至于的事儿,你看他现在都什么样了?我告诉你阎琰,没有你这么喜欢谁的法儿的,你把人伤到了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丛尚边说着边四处翻腾着找钥匙。
  阎琰也来劲儿了,低吼道:“谁喜欢他了?就他这样的不吭一声就他妈的消失了还值得我喜欢?你看他那个德性!”
  詹允贺本来也没打算参与进来,不过阎琰刚刚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倒是让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拉住还在身边走来走去的丛尚,声音有些虚弱:“别找了,他不可能给你的。”
  丛尚这时才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詹允贺,最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病了?”
  还没等听到对方的回答,丛尚就被一只手扯到了旁边,阎琰瞪着他,又看了看詹允贺,语气比刚才还要不好。
  “叙旧呢?用给你们腾个地方好好聊聊么?”
  “你发什么疯啊?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丛尚也来劲儿了。
  “我让你来是吃午饭的,不是让你跟他怎么地的。”阎琰干脆也吼了起来。
  凤姨这是恰巧走到了门边,见屋里三个人的状态,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饭准备好了,你们是要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
  二人沉默的坐着吃饭,丛尚这会儿也没胃口了,吃了两口菜干脆把筷子放下。
  阎琰没搭理他,把自己碗里的饭都吃完之后又让凤姨盛了一碗,这期间丛尚一直抽着烟看他,眼神挺复杂,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你打算把他怎么办?”最后还是丛尚沉不住气。
  “就让他这么呆着。”阎琰喝着汤,头都没抬。
  “你是疯了吧?这样下去他就得死在这房子里,你看他都什么样了?”
  “我宁愿让他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他出去因为蓄意谋杀死在监狱!”阎琰的汤碗被推倒,热乎乎的汤撒了一桌子。
  凤姨从厨房走出来连忙收拾,不住的劝着:“吃饭就吃饭,你们这又是干什么啊?”
  丛尚不是不能理解好朋友这种疯狂的行为,他知道阎琰这几个月来找人找的近乎丧心病狂,那些夜晚在那个旧房子里等待时的恐惧,虽然都不曾对自己说过,可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清楚阎琰对詹允贺用了多少心。
  “你想留住他也别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丛尚深吸了口烟,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了,那你就好好地表达自己,别又让人家理解错了。”
  詹允贺坐在床边,刚刚楼下的响动他已经注意到了,可是却没有听见二人接下来小声的对话。房间里迷人的薰衣草香味让人觉得心安,可此刻他却没有丝毫的困意,一种似乎已经达到顶峰的绝望又一次的向他的全身蔓延,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丛尚吃完午饭就走了,阎琰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踏实。
  詹允贺刚刚还微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没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的,你也别跟我别扭了,以前算是我浑,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阎琰说着来到对方跟前蹲下,“你都懒得跟我解释,所以才走了。”
  詹允贺戴着铁链的手抬起,顺着阎琰的额角滑到脸颊,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可是即便是我什么都没亲口跟你说,你现在也都相信了不是么?”
  阎琰点头,抓住那只冰冷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绝对不会。”
  詹允贺轻声的笑了:“我看过新闻,现在的你已经完全独当一面了,我挺替你高兴的。”
  “就只是高兴么?”阎琰起身坐在床边将人抱住,詹允贺也没挣扎,头被按着靠在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
  “你等我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阎琰快步的离开了房间又很快的回来,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詹允贺愣了一下,是那个自己曾经装了好多纸条的金属盒子。
  “我每天下班都去你家等你,后来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还挺让我意外的。”阎琰说着,脸上的幸福劲儿就更别提了。
  詹允贺看着盒子里曾经自己写下的心情,这么多年来,都被完完整整的封存在这个小空间中,却也意外的被自己最希望能够发现这些的人打开,这算是老天对他最后的眷顾么?
  “等我处理好最近手头上的工作,我们去旅行,去国外走走,带你散散心心,”阎琰在旁边坐了下来,“我不问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所有的这些都翻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詹允贺没吭声,怀里死死的抱着那个破旧的金属盒子。
  阎琰上午有个紧急内部会议,等回到办公室都十一点多了,这期间手机一直设置成了静音放在办公室里,他刚低头看到手机上正提示的未接来电后,周秘书就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了。
  阎琰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自家座机号码上转移到周秘书身上时,已经觉察到了心底的不安。
  “阎总,凤姨的电话打到公司了,好像您家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办法的办法

  阎琰开着车狂飙到医院,一路上违规了多少次他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了,刚刚慌忙的给家里拨去电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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