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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向暖而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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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麽好意思老实说其实这是叶梵自己的要求?在他看来,跟叶梵玩得开这件事,还是低调一点好。
  
  好不容易知会完各个单位,也快到录影时间了。
  
  叶梵以超风骚的方式入场,身前身後还跟著一堆保全人员。阿左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出现在评委席上,认真地翻阅手上的文件夹。
  
  在被召集到後台准备出场的时候,何应琪才开始再次紧张起来。
  
  他已经能听到场外观众骚动的声音,而身旁的歌手他都不认识,就算想找人说说话也没什麽好聊的。他正准备低头默记歌词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有个庞大的物体从远处挤到他身边,装作跟他很熟似的,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
  
  由於跟那位呛鼻大块头比起来何应琪实在显得有点小只,於是这时他就像是依偎在对方胸膛上一样。
  
  “别怕,我刚刚看了一下分组,我们不会对上的,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淘汰掉。”碧绿色眼睛的自来熟先生换了一件外套,靠近何应琪耳边轻声安慰道。
  
  何应琪也看过分组名单,他在第一组第三个。这场节目的出席名单保密,因此观众们总能得到一个又一个惊喜。
  
  或许是曾喜欢却消失了踪影的歌手,也可能是从模特、演员转型而成的乐坛新鲜人,又有可能是刚刚才被唱片公司签下但已经唱了很多年歌的pub驻唱歌手。也许正是这些似是而非的新鲜感,才能帮助主办方把节目炒热。
  
  魏斯原的举动让何应琪哭笑不得,只能感叹就算把他脑子里面的草都拔掉,他还是个自大狂。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第二位选手已经唱完了开场曲,何应琪拨开大个子的手,在主持人的报幕声中,走出了後台。
  
  他已经好久没有被追光灯射中,眼睛刚被强光扫过的时候,差点让他暴盲。
  
  舞台是歌手的栖息地,而追光灯能让他们的光芒扩大一倍。
  
  何应琪觉得自己现在闪闪发亮,无论是主持人、还是面前的评委面目都模糊掉。他就像掉进了虚空当中,身边不断流动的星川让他产生了错觉,好像他也是这些星体里面的一员,正依照自己的轨道转动。
  
  他事先跟主持人串好了,稍微卖了一下关子。前奏也不是叶梵CD收录的前奏,乐队大哥按照他的意愿把前奏弄得完全变样,只是为了能让在座的各位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灯光照不到的评委席,叶梵双手托腮,一脸期待地望著他。趁著还没有开始唱,何应琪对叶梵眨眨眼,想不到叶梵偷偷指了指隔壁的阿左。
  
  这时阿左还低著头翻手上那个像是翻不完的文件夹,只是紧皱的眉头告诉何应琪,他知道前奏有点不妥。
  
  还有三个小节就到他表现,何应琪深呼吸一口气,闭起了眼睛。
  
  这样当他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就不需要看到阿左又是震惊又是谴责的表情。
  
  他终於还是跟著叶梵任性了一回,也许这次是最後的机会,也许这样做会打乱公司的宣传计划,不过何应琪管不了这麽多。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允许他退却。
  
  年轻人嘛,人不冲动枉少年。
  
  何应琪唱完了最具爆发力的第一句,然後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强光之下,阿左惊疑不定地紧盯著他。歌词像是有自己生命一样跑出何应琪的嘴巴,何应琪让它们自己跑,反正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出错。而他的所有感官都放到了阿左身上。
  
  他看到阿左著急地对叶梵说了些什麽,音乐太大声何应琪完全听不到。而叶梵当他说的都是耳边风,维持著托腮的动作,看似陶醉地盯著何应琪看,实质却不知道在追溯哪一段回忆。
  
  对叶梵来说,这首歌太沈重,他背著这个包袱苟延残喘了几年,现在终於能够借助何应琪之口,掏空洗净自己体内的每一寸。
  
  而阿左,他的脸上除了错愕就是焦躁。他好像不喜欢何应琪唱这首歌,不过何应琪本人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
  
  原本阿左替他挑的开场歌就是明快的曲风,阿左总说小朋友不要强作忧愁,在大人眼中总是不三不四的。
  
  可是这时也由不得何应琪了。他按照叶梵的要求,一瞬不瞬地盯著阿左的眼睛看,深深地看进去。歌词还在自动跑,但在不经意间,居然也触动到他内心的深处。
  
  不知道叶梵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抱著的是怎样的心情,但唱到“看不见我的诚恳,狡猾得让我怨恨”时,何应琪像是突然被刺穿了心脏一样,差点喘不过气。
  
  这句歌词让他想到,眼前这个人将他推进乐坛这片找不到出路的密林,一边引导一边鼓励他越走越深。有天却突然消失在眼前的荒野,最终害他迷途难返,只能认命地呆在里面,用尽各种办法生存。然而一旦想起他曾给的温暖、和一点点勇气,就能化身勇者咬著牙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
  
  有些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别人的力量,例如阿左,或者叶梵。
  
  而有些人会不小心让人心生好感。
  
  好感这种东西就像一个雪球,平常还好,一旦下雪就会越滚越大,从红豆那麽小,变成山峰那麽大。
  
  何应琪对阿左的好感原来大概只有教学用的地球仪大小,现在砸碎了能铺满一个大型停车场,说不定假以时日就能填满柴达木盆地。谁让某个人总是用欲语还休的眼睛,勾著他的神智到处跑。
  
  可能对阿左来说,互相试探是必须的,因为他们之间有著十年的差距,让阿左得不到十足的安全感,於是何应琪也默许他的假装。
  
  但对何应琪来说,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定下界线。
  
  或许是他还年轻,情感太过纯粹,才会受不了大人们的优柔寡断。阿左给他上了一堂必修课,但他坐不定,也学不完这个兀长的课程。毕业成为最迫切的愿望,可是阿左这个严师除了给他送鞭子以外,什麽都不愿意给他。
作家的话:
预祝各位情人节快乐,希望这两只也能过上情人节XD




☆、给你一个吻

  何应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还记著叶梵不准他眨眼的要求,虽说何应琪很想纵容叶梵的任性,不过生理反应又不是他说控制,就能够控制住的东西。
  
  他忍不住微微眨了一下眼,居然发现眼眶又酸又胀。
  
  眼前的阿左模糊成一片,挡住他视线的是一片水雾。他很想伸手擦掉,不过又顾忌到满场取镜的摄像机,於是只能痛苦地忍耐,一首歌唱到最後,声音都有些哽咽。
  
  这样很好,刚好跟主题呼应了。忍痛割舍一段求而不得的爱恋,将这份心情放逐到滚滚黄沙之中,武装自己再次上路。
  
  就算哭出来也不是丑事,别人要是不能理解歌词,大概只是还没有亲身经历过。
  
  这首歌阿左写得真的很不错,就连何应琪这种没有切身感受的年轻人,只需要抓到一点感觉,就能调动所有掌控情绪的细胞。
  
  其实他没有真的怨恨阿左,只觉得他是个狡猾的大人。
  
  情爱这种东西,始终还是双方面的。又不是说你喜欢对方,对方就必定会回馈等量甚至几倍的喜欢。
  
  何应琪从《黄沙》中抽离出情绪,很快又变回打不死的野人。歌是好歌,但这首歌真的太吸HP,简直就像是用一次大绝就会死掉的武功秘籍,以至於一曲终了,何应琪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放下了麦克风。
  
  音乐结束了,摄影棚内大灯亮起,追光灯也消失了。一个歌手,无论他的歌再怎麽动人,还是要退场的。
  
  何应琪轻轻喘气,用力眨了眨眼睛。他看向叶梵,看到他偷偷竖起的麽指,跟俏皮的笑容。
  
  “十分。”叶梵无声地说,还给他抛去一个媚眼,害摄像机拍下了何应琪笑得很开心的大特写。
  
  何应琪知道自己交货了,客户很满意。
  
  这时主持人蹦到何应琪身边,用力鼓掌,连盖了厚粉的脸都有些红。
  
  “唱得好好,我原本以为你准备班门弄斧,结果你好像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啊?”何应琪不解地回望主持人。虽然表情可能会有点蠢,但他真的想不出回应的句子。还好叶梵不忍见死不救,打开桌面上放著的麦克风及时解围。
  
  “主持人说,你唱出了不同於我的感觉。”
  
  在场的嘉宾看到连原唱都好像很大方,不跟小辈计较,於是都松了口气,放心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大概是‘万念俱灰’跟‘下一个会更好’的区别吧。”坐在叶梵左手边的某位胡子大叔打趣,顺便八卦地问。“叶梵你那时是不是情伤,学学这位同学吧,他多豁达啊。”
  
  “不用你管。”叶梵对著外人总是高贵冷豔的,这点何应琪早年就领教过。他也只能眼看那位胡子大叔无奈地耸肩,露出自讨没趣的表情。
  
  还好主持人反应快,马上岔开话题救场。
  
  东拉西扯了几句,终於来到评分环节。叶梵果然给了他十分,何应琪更希望里面没有友情价。
  
  而阿左明明黑著脸,居然也给出了九分。得到阿左的高评价,何应琪觉得很满足。至於其他评委老师给出的分数,老实说并不能对他产生影响。
  
  虽说他是歌手,但同时他只是一个仍在探索阶段,喜欢唱歌的普通人。他会希望每一个阶段都能进步一点点,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小进步。
  
  所以就算有评委只给他七分,他也不会感到沮丧。
  
  再者,去掉一个最高分,一个最低分,平均起来他表现得好像还不错。
  
  又跟主持人聊了一阵,他愉悦地回到後台,对眼巴巴盯著他看的魏斯原亮出一口白牙。
  
  他坐在後台,安静地听那些混响过度的歌声。後台挤了很多人,但却安静得能够听清楚台上歌手唱出的歌词。回音包围了何应琪,终於让他的亢奋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喜欢唱歌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被成千上百的人注视而产生的存在感,也不仅是被圈内权威盛赞的荣誉感。在唱歌的时候,被歌曲本身感动,带出应有的情绪,本来就是美好的体验。
  
  不过有时候一个人唱歌会感到寂寞,还是会希望,有很多人愿意静静地看著自己,聆听自己。
  
  然而,阿左一个人就能顶一百、甚至一千位听众。
  
  只是因为只要被他注视著,何应琪就会觉得脑袋被清空,除了阿左以外,他辨析不了其他的存在。阿左就像是被特地圈出来,做了锐化处理的光源,而其他人事则被模糊得不可分辨。
  
  阿左是一剂猛药,无论何应琪多麽萎靡,只要注射一毫升李嘉佑,就能刺激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
  
  刚出道的时候,何应琪经历过一次低潮期。他照样工作,该玩的时候照样玩得疯掉,但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一边玩游戏一边哭得哽咽。
  
  那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未来。
  
  他每天都会翻来覆去地看阿左给他传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翻他的乐评blog,然後对msn上显示为离线状态的阿左自言自语。
  
  很多话说完他就忘,不过有一句话他每天都说几遍,并且在低潮期过後,干脆把它挖个洞埋了。可惜埋得不够深,只是过了两年,它就破土而出,天天在何应琪的嘴边跑来跑去,蓄势待发。
  
  何应琪强迫自己认真去听竞争对手们唱歌,他本想将阿左塞进抽屉里面眼不见为净,但思索一下,他又将阿左从抽屉里拎出来,放在肩上。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歌手都出场唱完一首歌,正在後台里休息的歌手都被工作人员撵出去走过场。何应琪毫无悬念地留下来,他默默地猜测大概是因为有叶梵在偷偷挺他。
  
  同时留下的还有那位混血儿大哥,要不是主持人百般调侃,何应琪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是模特出身。
  
  原来现在国内也流行这麽壮的模特了吗,何应琪深深感叹原来自己已经落伍了。
  
  好不容易熬到录影结束,何应琪正要随大队去吃吃喝喝联络一下感情。成年人的社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些的。
  
  他跟新认识的歌手一边聊天一边走过一个拐角,突然就被一只拉住了,扯到暗处。
  
  何应琪吓得差点要大叫,不过新朋友已经先替他叫了,於是何应琪决定剩下一口气,用来应付未知的生物。
  
  黑暗中何应琪闻到了KENT的味道,浓得有点呛鼻,明显是新鲜的。
  
  何应琪抽出手,摸了摸眼前的物体一下。他的麽指按在对方的下唇,从左往右抹去,然後在嘴角的地方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终於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於是也不再介意对方靠得过近的距离。他被用力地抵在墙上,简直想偷笑,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一个朋友有话跟我说,你们先去吧,我等下过去。”为了不让新朋友们担心,何应琪探出一个头,朝他们打声招呼,然後又闪回阴暗的角落。
  
  “说吧,你有什麽想说的?”何应琪维持著背靠墙壁的动作,故作镇定地问。
  
  黑暗中只看得见对方的眼睛,他就盯著那双眼睛一直看。
  
  何应琪本来以为会等来对方的责备或是质问,想不到那双眼睛一眨,他就被更用力地按在墙上,肩胛骨被压得发痛,然後痛的地方就变成了嘴唇。
  
  那一定是牙齿咬出来的疼痛,何应琪小时候也有不小心磕到的经验,不过却没一次,还会遇上别人柔软的嘴唇。
  
  对方吻得很用力,吮吸他嘴唇的时候,简直像是要把何应琪的灵魂拖出去鞭打。何应琪任由他处置,无论是被牙齿拉扯嘴唇,还是被舌尖顶开牙齿,继而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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