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但為君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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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正太学那些‘男红’,杨谨容是不反对,但他认为读书识字远比那些来得重要。
这了这件事,杨谨容第一次与公公唱反调,也第一次踢到了一个什麽叫做‘婆媳……额,不对是翁婿关係’的铁板!
额……
关于这个理念,这一个现代男魂与一个古古代的女尊男人的沟沟,那是绝对对的有沟没得通的!
柳父认为男儿家有没有读书都无所谓,不识字便是无才就是德。但一个男儿家就绝对一定要会刺绣,会裁缝做衣,会纳鞋子才是正道。
“我都没说你呢,那杨家大房的没心肝,竟然也不教你这些,还好你是嫁到咱们家来,我可以不计较,但,有空时你还是得跟我学学,等将来你生了儿子也才能有一手男红好传教下去,不然我柳家出去的孙子不会男红,那传出去是要笑死人的。”
唷?!敢情这是在怪他不会那些鬼东西囉?还有……
听到柳父说了那句:等你‘生’了儿子……
‘生’儿子……
‘生儿’……
‘生’……
他的嘴角抽了好几下!
对喔,怎生生地就忘了,这裡是男生子的诡异世界啊!!说啦!有哪个男人像他这麽憋屈的?重生穿到这女尊国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男生子的世界!
我,(╯‵□′)╯︵“┻━┻”
不要活了!要再死一次,再重新投胎,回到那个既文明又现代的世界可不可以阿喂……
正当人两人面红耳赤的据理力争,与口沫横飞之时……
一道叫门声,立时将两人的理智拉了回来。
开玩笑,他们可是一家和乐融融,令人称羡和美的家庭好吗!
“有人在吗?”
“在,”杨谨容第一个冲到院子去看看是谁来了。打开院门一看,“是妳‘茶碗蒸’?”
原来是曹夫子家的二女儿“茶碗蒸”(曹皖祯)。
“不行喔。”
“我有惹到妳吗?”她是吃了火药才过来的喔?怎每次对着我的口气这般不友善?明明对别人时都是非常和善有礼的啊!
‘你当然惹到我了!没事那麽早嫁人做啥?!’曹皖祯在心裡愤愤地喊道。
其实,说起来,不过是因为她此时的生命裡,突然之间少了他这一个可以欺(打)负(屁)的对象,这点让她很不满。当然,这也因为是曹皖祯年纪小,不懂得情为何物。一颗单纯的心,只认为她好玩的玩具,就在突然间被别的女孩子抢走了而不高兴。
曹家就两个女儿,所以曹皖祯就是不懂,为何杨谨容一个男孩子好好的自己家不住,却跑到柳言岫的家裡去住?有次特地跑来柳家找他玩,结果回去后不但被父亲骂,还被自家父亲严厉的制止,最后更是三申五令地不准自己再来柳家找他。
父亲说:他已了嫁人,不可再去找他玩,不然,是会害了他的。至于为什麽会害了他?说实在的,到现在她还是很不懂啊。
“……”曹皖祯到现在看到他,心裡还是很纠结……
“若没事,再见,我要关门了。”什麽嘛!这女孩子脑筋没问题吧?
“你!”
“我怎样?”对于没礼貌在先的小孩子,不管男的女的,很抱歉,他杨谨容都是没什麽耐心与好脾气对待的。
“算了,不跟你一个小男儿家家计较!”
这女孩,脑筋有问题!绝对对的有问题!
“妳说不计较就不计较?我现在可忙得很,时间就是金钱呢,我把宝贵的时间都挪出来站在这裡了,妳说,妳要怎赔我?”
“你,果真是唯有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听到这句,杨谨容气笑了:没想这句话来到女尊世界也给颠了个倒!不过让一个讨人厌的小屁女孩说出来,就是让人非常地不爽!
没错,曹皖祯是踩到杨谨容的地雷了。
“……”杨谨容眯着眼,用鼻孔瞪她。
“你现在是什麽态度?一个好男儿家最重要的是容、恭、淑、德、贤,可这男子五规裡,却没有一样是你有的。”
杨谨容本不与这小女孩一般见识的,但每每与之对话之后,那火气就总是会不自主地蹭蹭蹭地飙高起来。
“那又怎样?”还要不要再来个三从四德?
“哼,我真是替柳言岫感到悲哀,这麽没眼光,竟娶你当夫郎。”曹皖祯头仰着四十五度角,一副‘你真是狗屎运’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妳……”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杨谨容堂堂一个大男人,竟会被一个小女孩的话,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不好意思,我是没眼光,但却很幸运的让我娶到了谨容为夫。”柳言岫刚好提着两三尾鱼回来,正听到这裡,澹澹地对曹皖祯说道。
而跟柳言岫一起回来的柳言峥,照样地接过自家姊姊手中的锄头,跟杨谨容打了声招呼之后,人就往放农具的屋子裡去了。
“言岫?!”
“啐!”本想再言教言教杨谨容一番的,没想人家妻主回来了,就只得作罢囉。
“不知曹姑娘,来我家有何事?”
“喔,是我娘亲让妳去我家一趟,哪,这话我已带到了。”
“嗯,谢谢,我等下就过去。”
“嗯。”说完,她又多睨了杨谨容一眼后,才转身走人。
望着曹皖祯的背影,在看了看眼下子家小夫郎一眼,柳言岫的嘴脣抿成一条线,心裡不知在想什麽。
“曹夫子怎会在这时候找妳?”而少根筋的杨谨容,并没有注意到柳言岫这有别于平常的的神情,只当她是在想其他事,还一脸好奇地问她。
杨谨容是知道自从柳母过世后,柳言岫才不再到曹夫子家的学堂上课的,这时,她找柳言岫去她家会是什麽事呢?
“……”柳言岫沉默了一下,看了杨谨容一眼,接着道,“……我大约知道是什麽事。”
“什麽事?”
“大概是要我参加明年春闱院试的事吧。”
“那很好啊,我知道妳一直都趁着空在温书的,其实并没有真将书本放下,既然这样,何不去试试下、身手?”
“……我先去夫子家一趟,顺道问问阿峥几时能就学的事。”柳言岫避开杨谨容的话题,说着将手裡的三尾鱼交给杨谨容,就去盥洗室洗澡换衣了。
柳言岫其实是很想去参加院试的,只不过,她的责任心太重。现在,她只想着把家顾好,把农田干好,其他的对她来说,没什麽会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了。
到了曹夫子家,柳言岫深吸了一口气。
她是已经想好了要怎拒绝曹夫子的好意。
“学生见过夫子,夫子好。”柳言岫恭谨地朝曹夫子拱揖作礼。
“嗯,随为师来。”
“是。”
柳言岫便跟在曹夫子的身后,一起走进她的书房去。
“坐。”曹夫子指着椅子让柳言岫坐下。
“谢谢。”
“为师这还有一个院试甄保的名额,妳也去试试身手吧,若是因怕盘缠不够,放心,这些为师都已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比照皖禕的来。”
看得出来,曹夫子对待柳言岫的眼神裡,有着满满的期许。似乎比对她自家明年也要进春闱院试的大女儿曹皖禕还要热切些。
“夫子,学生实感承蒙夫子的器重,但……”
“先别说,为师我会这麽打算不是没原因的。为师是看在妳和妳夫郎在咱村裡所作的贡献后,才下了这个抉择的。”
“……”柳言岫没说话,她知道曹夫子还有话要说。
“将来出不出仕,另外一回事。咱村裡能多一个秀才,就能多一分助力。”
这期间,曹夫子也在有意无意间,提到了县城县令三年一任将届,而下一任的任官确定为薛海。说到此未来的地方父母官时,曹夫子的眉头紧拧起来,由此可知,那姓薛的官品一定不良。
“……那,学生儘量试试。”
“嗯,很好。”
“若无其他事,请容学生先行告退。”
“嗯,回吧。”
告别了曹夫子,柳言岫的心情可说是两极化。
才刚刚从曹夫子家回来的柳言岫,即看到一名气喘吁吁,满身汗湿淋漓皮肤黝黑的庄稼女汉子,一脸万分着急的正在拍着她家的大门。
“有人在吗?”
柳言岫看着有些眼熟的来人,脑海裡搜寻了一下,想起了她就是大哥未出嫁前的闺中密友,当年还与自家大哥一同嫁到东山村那李家春花哥哥的妻主,陈远山。
“远山嫂子,瞧妳这麽急,出了什麽事吗?”柳言岫快步的回到自家前为她开大院门。
“啊,妳是有禄妹婿家的大妹吧?!”
“我是。”
“快快,快去救妳大哥。” 陈远山顾不得先咽了下口水,说着拉起了柳言岫的肘子,急呼呼地要往东山村的方向跑。
“我大哥?!他出了什麽事?”柳言岫紧张地问道。
她原本就打算将家裡安顿好了之后,就想找个时间上东山村去探望大哥大嫂的,没想才隔短短一年多,就又出事了?!
“先跟我走要紧,不然就迟了!”
“喔,好。”说着人就要跟着陈远山走了。
这时,也已到了大院门前的杨谨容朝着柳言岫背影喊道,“等一下,我也去!”
闻声,柳言岫转身看着已经往自己跑来的杨谨容一眼。本心想着不让他跟的,但,想想近来父亲有了他悉心照顾后,人不但精神好很多,也已经能下床走走了。家裡两幼弟有二妹和父亲两人看照着,想来应该没什麽问题才对,于是即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临走时,杨谨容还是进去跟柳父说了一声(但没跟柳父说柳家大哥出了事)并和二妹柳言峥与两个弟弟交代交代,叮嘱了她们凡事小心之类的事,又请隔壁的武婶家的张姐夫帮忙照看一下家裡什麽的之后,才跟着柳言岫和陈远山到东山村去看看柳家大哥的情形。
三人一边半跑半走的,一边听着陈远山说道着。
到现在杨谨容才知道,柳家还有一个嫁到东山村,名叫柳言峦的亲大哥。
第22章 大哥2
当年柳家家主一出事后,所有人几乎都避着柳家门绕道走。
当然,村裡还是有着那些富有善心,或同情心的邻里人家。只是大家普遍都过得不是很好,生活也都只在维持过得去而已。所以关心可以,送点东西可以,接济银两,那是不可能的。
而柳言岫本身上过学堂读过书,也有着她读书人的风骨与节气,当然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同情与接济。
这嫁到隔壁村的大哥,也曾私下託她哥嫂偷偷地送他自个当初陪嫁时的银两回来(没听错,是她家大哥的私房贴己银两,不是他妻主的钱喔。),柳言岫当然更是一分钱都不肯拿。
因为她知道自家大哥在江家过得并不如意。娘亲未过世前,就曾和爹爹为了大哥受了婆家公爹欺压的事,双双到过江家,与江家公爹江简氏做过一次性的大协调,当时大哥的公爹也亲口答应了会好好对待她家大哥的。
没想,如今江家却又故态復萌,实在让人心生气愤!
柳言岫的大哥柳言峦的亲事,是当初住同村的李哥春花与他家妻主陈远山给拉的线。
陈远山与江家老二江有禄算是铁杆般交情的姐儿们,因为她家夫郎对其出嫁前的闺蜜柳言峦讚誉有加。所以,就让自家夫郎替江有禄与柳柳言峦牵了这条姻缘线。
正好柳、江两方也都正在相看人家。
而江家,当时在东山村的日子也过得火红火红的,加上柳言岫娘亲与爹爹也看中了江家老二,认为江有禄是个老实肯干又能吃苦耐劳的人。
也就这样柳家娘亲与爹爹跟江家成了两姓亲家。
哪料到,江家公爹是个偏心左性的。两年多前眼看着小女儿江有寿中了童生,生怕被二女儿一家给拖累了,便把这柳言峦一家子硬单独给分了家出来。
说得好听,江简氏是让柳大哥他们小两口自己过日子去,可江家二十几亩地就只分给了老二家中等的薄田两亩而已,其他的什么的就再也没有了,东山村里哪户人家不说江家公爹是个偏心的。
还好,这两年江有禄花大把力气,独自开了六亩山地,加上平时进山里打猎,想来一家三口填饱肚子也不成问题,桌上偶尔还能见个荤腥的不是。
可,好景不长,柳言峦日子才刚刚好转而已,这江有禄就出事了。
江家可是知道一年多前,柳言峦娘家的母亲过世了,加上柳父为此大病不起,那柳家一家子不是病的,就是小的小。当时江家公爹就想着柳家人是已顾不上这个柳言峦了。
而当时真被江家公爹给一言中矢,不说柳言岫年岁小,不到十二岁不顶事,家裡有个病重的父亲,加上三个小小孩,就算是大人也未必分得出身来,也真是确实无法抽身过来东山村回护自家大哥柳言峦的。
所以,在柳言峦的妻主入山失踪,遍寻不着的七天之后,江家公爹便直接对外宣布了江有禄已亡的消息。
现在江家人就是凭着柳言峦的娘家此后没人可以为他出头了。所以,他对柳言峦的态度不但故态復明,且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与压迫着他了。如今江家公爹甚至还将在热孝中的柳言峦,以二十两银的身价卖给了一个瘸了腿的老鳏妇当侍夫。也把他所生的两岁多的儿子江蓠以五两银卖给了人家当童养夫。
一路过来路上听了陈远山的陈述后,杨谨容很是气愤,觉得江家人实在太过分了,竟要将人卖掉?!简直欺人太甚!若不去跟江家替自家大哥父子俩讨个公道回来怎行?!而柳言岫则眉头紧锁,嘴脣紧抿成了一条线,双手更是紧紧地紧握住,细看,隐隐间还透着微微的颤抖。
杨谨容他们三人,一路疾行,硬将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缩短为一个时辰就赶到了东山村裡来。
三人一来到柳家大哥柳言峦家的门外时,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女子刚好从大哥家的屋裡出来。那女子一看到她们,即朝她们点点头以示招呼,看来应是认识陈远山的。
陈远山一见来人,即上前去跟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完招呼后,便将那名中年女子对与杨谨容和柳言岫两人介绍道,“她是我们村裡的李大夫,李大夫,这两位就是江柳氏的亲妹与妹婿。”
一听陈远山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