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但為君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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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城等人可都自信满满的。
“尔等佩服佩服汝之勇气啊。”
看她们的样子,肯定是认为柳言岫绝对考不中呢。
柳言岫轻轻看了对方一眼,根本不想与她们掺合一起。
不过就看着杨锦城立马举着一把铜钱就往人群里挤。
过了好一会,杨锦城出来了。
其他人看她一下子又回来后,便问了她才知道,原来这盘口里根本就没有柳言岫的名字。
她的脸上露着满满讥诮的模样,对着柳言岫摇头讥笑道,“唉唉,这案首预测的三人里没有妳柳言岫,就连最末等乙榜预测也没有妳柳言岫呢,可见妳是多么的不被人看好啊。”
哈哈哈哈……
一群人就朝她哄笑起来。
柳言岫也不恼怒,只淡淡地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唇边却轻轻勾扬起。
此时,一声锣响,几个穿着大红差服的衙役吹着唢呐,簇拥着一位手拎榜文的小吏前来,人们群情激动,个个立即让开了一条路,容她们进去贴榜。
榜文很大,小吏踩着高椅在衙役的帮助下才将大红榜文张贴在高高的墙上。
那是一张张又长又宽的大红纸,榜上面标的是此次院试第一轮,这是从第十一名以下至第三十名考中秀才的名单,字也很大,即便是在人群外围也能看得见。
很快人群就又沸腾了起来,大喜大悲的声音陆续传来,有人喜不自胜高喊我中了之类的话,还随意抓着旁边的人就是一阵摇晃,有人泪流满面大喊县尊不公考试有诈之类的话,泪奔如泉地以头抢地……
柳言岫正往榜文中找自己的名字时,还没等自己看到榜单,就听到旁边杨锦城兴奋的声音。
“果然,榜单里果真没有妳的名字,呵呵呵……妳此次有了这落榜的经验了,来年机会也会大些的。”杨锦城一脸幸灾乐祸地笑道。却忘了要看她自己的榜名了。
第十一名考中秀才的名单贴完后,又有几名府役小吏信步走来,一边手拿着榜单一边喊开道,“各位让让,我们要张贴案首与前十名高中廪生的榜名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当她们抬头看到榜单的第一眼,就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院试放榜称为“长案”,旃州府的长案共计三十人。
第一轮是从第十一名以下至第三十名止,一字摆开写在一张榜单上。
第二轮才是这次院试的首中之重,是前十名以上,即是首席的廪生。
杨锦城等人虽说自信满满,但是也从没考虑到自己会当榜首,所以她们都是准备从后面往前看,感觉自己应该会出现在后十名左右。
可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她们准备从后面往前看,可是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被最前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住了
第一名:柳言岫。
柳言岫?!这三个字实在太么熟悉了!!这不,人还就在自己身边呢。
可是…
可是为什么第一名是柳言岫啊?!
她怎么会第一名?不可能啊,不应该啊,怎么会呢……
杨锦城等人看着榜单最前面的柳言岫三个字,个个心神被震憾得几乎站不住脚,久久不能够回神,口中喃喃有词了许久也发不出一句话来。
柳言岫此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虽说自己应该能在榜上,但,会是第一名倒是万万没想到的。毕竟,自己才读几年书,虽说记忆强人博闻强记,可也几乎囫囵吞枣,而这几届下来童生数量不少,人家准备的一定也很充分。
不过,所幸的是自己的身边有一位是别人家比都比不上,如赛师般的好夫君在一旁督导着呢,若是考不好,就真真对不住他了。
还好,此番幸不辱命!
然,在看到自己得了这第一名的头衔时,柳言岫脸上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的浅笑。
柳言岫能笑的出来,杨锦城等人可是就笑不出来了。
她们本来想从后面看。可是被柳言岫的名字吸引了,虽然对柳言岫在第一名这个非常想不通的事情还是想不通,但是对自己上榜还是有信心的,既然都从前面看了,那就将错就错从前面往后看吧。
尼ㄉㄧㄚ的!!
从头看到尾就愣是没有找到她们自己的名字呢?哪怕找的是和她们重合两个字的名字也都没有找到啊!
柳言岫得了案首,她们都不在榜单上啊!
这个消息简直是惊天霹雳。不可置信,我们都提前知道考题了的啊!我们写的比柳言岫好啊!怎么还会这样啊?!
舞弊
举报
不公
无数个念头在她们几人心中窜过,但是想到柳言岫就是一个从山村出来的,无钱无权又无势啊,她能舞弊个毛啊?!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杨锦城等人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也曾肆意嘲笑挤兑柳言岫的江有寿等人也过来了。一眼就看出了柳言岫,以及杨锦城等人那副欲哭无泪表情和背后的隐含词,落榜了。
呵呵,看着就一群蠢东西!不落榜才怪呢。
只是,那个柳言岫怎么会面露笑意呢?
该不会是接受不了落榜现实,得了噫症了?哈哈哈哈……
哼哼哼,妳们柳家就等着我的报復吧!!
江有寿等人慢慢踱步过来,抬头看向旃州府榜单。
她自然是要从前往后看的,毕竟水平在那摆着呢,第四第五名看起好了,反正就是这几个就是了。
但是的但是……
为什么抬头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
柳言岫?!
江又寿的脸马上,就有如被一万隻以上的草泥马给奔袭了一样又青又绿的。
案首是柳言岫?!
柳言岫是个什么鬼?!这小妮子怎么可能是第一名?不会是榜单从后往前写的吧?!这也太扯了,理论上来讲,这货才读了几年书,中间还辍了学根本不可能录取了啊,连基本功不扎实啊!
可……这货跑到第一位是什么情况?那可是案首啊!
不会是看错了吧,于是她又仔细看了整个榜单。
第一名:柳言岫,第二名:曹皖禕,第三名:颜正宵。
第四名:王凡……第二十五名:云轻,啊啊!有了,江有寿三个字正在榜单上头呢!哈哈哈……果然考中了!!
咦?!可……怎会是第,第三十名呢!!
自己的名次竟然是个挂在案尾最后的第三十名?!
这这这,这……
虽说榜单上的三十人全都考中了,都是生员,都是秀才,可是名次前后却是天壤之别好吗!!前十名可是廪生,初进学的秀才都附生,只有前十名除外,其她人经过岁考、科考成绩优异者,才可以升为增生或廪生。
廪生是成绩最好的生员啊!!名额有限,国家发给粮食。廪生可以为应考的童生具结保证无身家不清及冒名顶替等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声啊,廪生,名声是最响的啊!!!!
最最想不通的是,柳言岫怎么是案首啊,一个辍学者怎么可以是案首啊!
这可是院试啊,为国家选取栋梁之才啊,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啊!
科考不公,阅卷官被蒙蔽,我们要看试卷!
这是她们的心声!
不过凤国科举在这点就做得非常好,她们的试卷是可以查阅哦,妳落榜了,妳可以要求查阅试卷,都是被允许的,甚至是鼓励的,这也是一种监督。
由于要求的人多,份量也不小,所以柳言岫的试卷很快便被官吏展示了。
江有寿等人最先看的就是柳言岫的那首试的策论。
当看到柳言岫的《富国民强》策论时,便熄火了,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那条条满满的经国论策真的是一个才将将十四岁女孩儿写出来的吗?
杨锦城,江有寿等人站在那,恍若雷噼,久久不能平静。
非是吾等无才,而是时运不济啊。
落榜的书生学子一声不甘的长叹,收拾了东西,踏上了归程。
杨锦城一边讥笑柳言岫是走了狗屎运,一边跟着人群慢慢踱步回客栈,她十年寒窗也不过高中乙榜,柳言岫这样的都能考上廪生,不是狗屎运是什么?!
从发榜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柳言岫,望着众人戏称叹息着她狗屎运强大而离去的众人,不由对着众人的背影,怂了耸肩。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曹皖禕,真心地恭贺道,“学姊,恭喜妳考中了廪生。”
“才要恭喜妳呢,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考中了案首。”曹皖禕衷心地贺喜道。
“哪裡,哪裡。”
“就莫要谦虚了,比起我来,母亲比较看好妳呢。那四个月后皇帝加开的恩科妳也会参考吧?”
“不了,言岫能挣得一个秀才之名心愿已足。倒是学姊,学妹在此,祝妳此番科考高中状元。”
“不敢不敢,能搏个进士回来,心便已足矣。不过,妳不参加恩科考举倒是可惜了。不再多加考虑一下吗?”
“嗯。”
两人相互道别之后,一个往仕途之路,勇往直前继续攀升而去。一个背着背篓满怀着归乡之心,披星戴月直往归家之路赶回。
第33章 回乡
一大早仍旧是天未亮杨谨容跟着柳言峥去地里除草施肥。
有那早起的乡亲,见她们这样半点没有要留在家里等柳言岫成绩出来的意思,都以为她们是觉着柳言岫此次院试无望遂干脆不留意了。
心肠好些的便同她们闲扯天气聊庄稼,半句也不提院试之事。
当然,也有那么些个例外的。
这其中上南山的人占了一多半儿,也有下南山那些嘴毒的,非得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才甘心。
尤其是见杨谨容这去年还一根的小小酸黄瓜似的小夫郎,如今不但身子抽条了,也长出肉来了,没成想,那张脸蛋竟然会变得那麽漂亮?!真是太令人眼气!看着,连他那身为村裡第一美男的堂哥杨柳儿现在都比不上他了。
“哟,言岫家的,你怎不在家守着报信儿的来呢?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下南山的那陈家的林家的夫郎,一早就将红纸包包起来准备好了,啧啧啧,你学着些,下回好用!”
杨谨容听了这些话也不气恼,反正他也没成想要柳言岫一定要一考就中。只笑着应承下来说劳您提醒。
其实,村子里头现在的村民大多还是感念于柳家的,尤其是对杨谨容,要不是他知道油茶籽不但可以榨油还可以拿来食用,且还大方地将他家祖传製油祕方贡献出来,如今听说又要盖一座榨油作坊,以后可以将榨好的油好卖钱呢,再再就是连帮大家销油的大商家都找到了呢。这不,让村裡人对未来日子多了一个盼头不是?
这时就有人看不过眼地站出来说道了,“喂,刘根家的,你说什麽下回好用?!说不得人家岫子这一考就中秀才了呢!”
“啐!一考就中?说得考秀才跟种菜一样简单?”
“你!我看你是眼气人家日子过得……啪拉啪拉……”
“你才……啪拉啪拉”
一下子一个口水仗就对阵起来了……
这让杨谨容三人一阵无语……
最后,还是杨谨容站出来说话了,“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们家言岫好,但,这不过就一点儿事,大家可别为我家这一点事儿伤了大家和气就不好。”
听了杨谨容的话后,两方对阵的人们相互瞪了一眼,啐了一口唾液,就都再没说什麽了,随后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去了,那挑事儿的人,瞧着柳家这边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也觉着没意思,乾瞪了一眼后就去做他自个儿的农活了。
挑事的人其实要说恶意也没多大,只不过是有些眼气柳言岫家才多久而已,卖油赚了钱,不但家裡环境大改又买了一大片的山地,还将一个死了妻主的俏寡夫哥哥带回来招村裡女人的眼,见那些女人成天眼巴巴色眯眯地往柳家的大门瞧,都成个什麽样了不是?
不过因为心裡嫉妒羡慕起来,嘴巴就闲不住罢了,过是图个嘴上热闹跟着瞎起哄。田间地头的,累了歇几口气总要扯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总不过是找个话头便了了。
杨谨容帮些农活之后就先回家煮饭了。
回到家,在去厨房的路上时,就看到峦哥与施浑两人在正在围牆下的菜地裡捣弄丝瓜架棚子。丝瓜架子不大,也就几平米的大小,立了几根相对结实的大竹杆做柱子,顶上的棚则是每年换上新的细竹枝。大约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这对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施浑来说并非难事。
峦哥自从显怀了后,做起事来有些笨拙,除了正常的走动做做小家务事外,杨谨容和柳父都不太敢让他动手动脚的,深怕他一个不小心会伤到自己和肚裡的孩子。不过,自从施浑的伤好了后,自然就有她自动自发处处代劳了。
当然,也因为她五穀不分,总分不清稻禾杂草的常把田裡的农作物给祸害了不少。为了将来收成着想,田裡基本上根本不敢再让她帮忙了,不过,对于阴少阳多的柳家人来说,其实她真的还是一个很好的帮手的。
例如:修屋,砍柴,围篱笆的活儿自不再话下。
此时,看着峦哥与施浑两人一搭一唱的相当有默契的互动身影时,让杨谨容越看越有趣的,不由地停了下脚步多看了她们俩一会儿。
仔细一听,是峦哥在教施浑怎麽补强丝瓜的棚架。
施浑正伸着身子在棚架外来回地扎着绳子,每扎一几个绳结后,就看峦哥立即补上一根细竹枝或是一条绳子给她。
又见她低头看了捡着细枝递给她的峦哥一眼后,即露出温和的笑容的……
杨谨容突发奇想,忖道,‘要不要撮合她们?……不不不,于柳家人来说,她不过是一个陌生又失忆的人,而且不知身份,不知人品,也不知已婚否,不知的不知太多了,就先暂不做考虑了。’
……
回到宁县不久马车里就剩下柳言岫一人了
距离家越近,柳言岫的心情也就越激动。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没有比家更温暖的地方了,也没有比家人更温暖的人了。
尤其是她家小夫君,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然,因为一连几天春雨下来,整条道路都变得坑坑洼洼的泥泞不堪,使得柳言岫所坐的牛车极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