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但為君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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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柳言岫面对着安宁长帝卿时,心裡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不知接下来他会对自己提出什麽样的要求与难题……
虽说不怕对方刁难,就怕他会以门不当户不对的,将自己与夫君给拆散的这件事上了。
“嗯,妳既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有何想法?”安宁长帝卿脸上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神情,口吻冷冷澹澹的问道。
“言岫,只求殿下能成全我们。”
“凭他是我儿子的身份,论起来,他可是堂堂一名郡主,妳以什麽?”
“……”柳言岫一时被问得头皮有点发麻!
说实在,除了目前的会元的身份以外,柳言岫真不知道自己此刻能拿得出什麽来与安宁长帝卿谈条件的。
“除了荣华富贵小辈还暂拿不出来外,若论心,小辈定会安护他一生无忧无虞的。”柳言岫单脚跪膝眼神无比坚定的看着安宁长帝卿,虽没有赌咒发誓,但却是真心实意地对安宁长帝卿说道。
而安宁长帝卿司鸿莲则有点意外柳言岫竟然对他没有夹带任何攀附的心态,只是将许于未来的求请于他,将儿子许配给她?!
仔细端详着这个单脚跪在眼前,一副不卑不亢,行风自如,容貌俊丽,不自藻饰,龙章凤姿,身怀奇才,远迈不群,天质自然且满脸真诚的柳言岫时,安宁长帝卿面上不显,其实心裡早对她讚许不已。
当然,安宁长帝卿是何许人也,一个人的心存是真是假,经过宫斗焠鍊出来造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他却是一目了然的。加之有着师不会从南山村所搜集来她的个人情资与为人之后,又怎不知她的品行与德性?只不过是因为面对面,想多了解她一番,看看她是否真如师不会所说的将配得上他的儿子而已。
“嗯,说说他小时候的事,与妳们成亲后之间相处时的事来听听好了。”
“是。”
起初听着柳言岫讲述时,安宁长帝卿随之眉头紧蹙,隐隐之间那道气息裡还夹着一股要将某些人给碎尸万段的感觉。直至讲到她与杨谨容成亲后,两人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事后,安宁长帝卿的紧锁的眉头才又舒展开来,美丽的脸上还绽出了朵朵颜欢欣喜的笑花来。
此时已是岳丈爹看儿媳,越看越有趣之时。
“难怪她(师不会)说不用我操心,妳确实是将他照顾得很好,谢谢。”
“不敢,是小辈不才,小辈才是最受他关照的那一个。”说到杨谨容时,柳言岫的神情总是变得非常的温柔而不知所觉的。
看到柳言岫神情的变化,安宁长帝卿弔起的心才微微地放了下来。不管柳言岫此刻表现得多麽真诚与爱恋,但,路遥知马力,始久见人心!他等着看着呢。她柳言岫以后若稍有出轨之心,可就别怪他要以势欺人!
哼哼!绝对马上将儿子接回!我儿,不愁嫁!
“妳这般处处维护于他,还由得他处处任由行事,当算是他的福气。男子一生所求的,不过如尔此般妻主了。”
“小媳,愧不敢当。”
“额?!,妳……”这小妮子还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啊!
“言岫此生,定绝不辜负谨容的。”
“希望妳说到做到。”着柳言岫,坚定不移的神色,却在让他再不知如何说出刁难她的话来了。
心道:罢了,姻缘天定,只要她真心待我儿好,比什麽都重要不是?
……
四月一日皇宫殿试
柳言岫一大清早便进宫去了,一众贡士列队进殿,依次坐到位子上。不多时,皇上便带着皇太女过来。
当众宣了题目,柳言岫便与其他贡士们一样或低头沉思,或举笔琢磨,或研墨思索。
不多时,已经有了头绪的柳言岫,即头一个提笔振书了起来。
皇上朝下方扫了一圈,尤其是朝着柳言岫的方向多停驻了一些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又朝其他年轻士子身上一一扫过。
可见,皇太女司鸿磬有将当时皇家猎场发生时的事告诉她的母皇了。虽然还未查出当时蓄意谋杀她的刺客。不过,她的心底还是隐隐知晓是那方人马所谋划的。此事暂不于与明面追究,得先由明转暗,万事从长计议之中。
殿试过后,次一日,便是发榜之日。
此时,师家众人再次地聚集正屋裏,正等着宫中消息。已经过了前头那两回,也明知金榜得名,不过是一二甲之分,连身为文阁大学士的师家二姨,师不思的娘亲师不分,看过柳言岫默出来的文章后,都连连讚叹不已的。
好容易,外头终于传进了动静来,在宫门口看榜的小丫一口气的跑回了家中,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脑后去了,连连声拍马贺道,“恭喜府主、贺喜二府主君、恭喜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三少爷,咱们大小姐的亲家柳大姑奶奶及第啦!中了头名一甲状元娘子!”
听闻,师府二姨师不分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兴地比她家女儿中了武状元还要激动,忙连声高声道“赏、赏、快赏!”
状元?不忌的夫妹柳言岫的文章做得极好,师家二姨师不分回来后连连夸了好几回。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人长得出挑,面容俊丽无双,气质更是上佳。
记得柳言岫刚刚通过会试,高中会元之时,镇国府的门槛差点被媒人公给踩平了,虽说她声称早年已在家乡娶了夫君,但,还是有人不死心的,想必此时榜下早有人等着要抓她为媳了呢!
若是今日柳言岫被点为探花,倒可能是因其相貌生得讨圣上的喜欢、且又是同拔人中模样好的人中学问最好的那个。如今被点为状元,可说是名至实归了。
殿试之时,是皇上亲自出题,同之前的会试不同,并不要人做出何等锦绣的文章来,着重的却是朝中之事。
如此一来,如柳言岫虽伸出寒门,却在早年得了杨谨容不少的启发与,对于时局的动向特别敏感特别注意,加上与其大嫂谈论京城朝堂走向与要事时,也从中获取了不少重要的资源与优势,当然,这状元可也非那麽容易就考取的。
师不思抬手摸摸鼻子,长叹了一声,“唉,孩子果然还是别人家的好啊……”
师不思的父亲王氏抬手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都多大的人了,竟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一语未落,外面敲锣打鼓的,便有官人上门报喜来了。
第75章 夸官
一甲前三格外抢眼,可二甲进士也不是虚的。一甲固然要三日后跨马游街,可后面的二甲三甲进士们也是要一并游街的,只是不会像前面那三位似的如此抢眼罢了。
柳言岫在宫监的协助下更换好了状元冠服,状元冠服处处彰显了有别于其他进士的优越感,更为接近文武百官的朝服,二进的朝冠,一支纯金冠簪,两条青色的流苏挂于耳后直垂而下。
状元袍服是绯罗色的,有别于其他进士的青罗色,加上柳言岫原本就长得出色,气质上佳,现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更为显眼贵气了。腰带是六品官的光素银带,还有一块垂着珍珠流苏的药玉佩。
唯一让她心生憋扭的是,朝冠上的点翠簪花也比进士大朵的多……
这让她一个大女子带了这么两朵点翠簪花,怎么都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状元娘子,可真是俊丽无双,一表人才啊。”宫监在为柳言岫换好状元冠服后,恭维了一句。
“不敢当。”对于自己的颜值柳言岫相当清楚的,所以面对李宫监的奉承,柳言岫只微微摇头谦笑一声。
柳言岫换好冠服返回大殿前,有数位宫人端着托盘款款而来,托盘上放着三杯御酒,一一呈给状元娘子柳言岫及榜眼、探花郎,三人端着御酒向着炀帝行礼,然后一饮而尽,再将酒杯次放在托盘上。
御街夸官也就正式开始了,其实御街夸官实质上就是状元娘子领着进士们去凤安左门外看官员张贴金榜,然后回家的过程。
礼部、鸿胪寺等部门的官员捧着金榜,走在最前头,柳言岫领着榜眼和探花娘子走在中间,其余的进士走在后面。
一起走,不过路却不同。
柳言岫领着榜眼和探花郎走的是皇宫御道,其他人都是靠边走。这条御道一般来说也就只能是皇上能走。就连凤君也都只是在大婚的时候走一次,然后就再也不能走了。
当然,柳言岫她们也就只能走这一次。但这一次对于大凤朝千千万读书人来说,这便是至高的荣誉,绝对的殊荣!
过太和门时,走的也是只有皇上才走能的正中门,过了凤和门再继续往前走。然后又到了午门。午门又被称为“五凤楼”,因为午门共有五座门楼。正楼就像展翅欲飞的凤凰一样,所以称为五凤楼。午门的门洞是一个很独特的设计。从正面看午门有三个门洞,但是从背面看却是有五个门洞。
柳言岫她们到了午门,午门前的值守侍卫将正门和两侧掖门打开,掖门也只有从侧面才能看到。
柳言岫领着榜眼和探花郎走的正门,文官领着其余新进进士走东侧掖门,武官走西侧掖门。
出了午门,便多了鼓乐御仗,锣鼓喧天,处吹打打起来,在鼓乐御仗的引导下依次出了端门、承天门,然后穿过一个非常广阔的广场,才到凤明门内东北角的凤安左门。
因为历年殿试金榜都要悬挂在凤安左门,所以凤安左门又被称为鸾门,预示着举子们入此榜便是振翅高飞的鸾鸟,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新贵。
此刻,凤安左门被布置的特别喜庆,搭建了临时“鸾棚”,悬挂红绸布大灯笼,柳言岫她们步入“鸾棚”内,观看鸿胪寺和礼部官员张贴金榜。
金榜气度恢宏,上面盖着“皇帝之宝”大印,众位新进进士看着张贴好的金榜,有的激动,有的眼角热泪划过……
金榜贴好后,早就恭候多时的奉天府尹领着两个官员便上前来,奉天府尹上来说了句恭喜恭喜,然后便不由分说将一个大红绸斜披在了柳言岫身上,胸前正好是一朵大红花,朝冠上又给柳言岫簪了朵大红花。
另外两个官员也同样的给榜眼和探花郎披上大红绸,插上大红花。
其余的进士看着三人,一脸艳羡,个个看向柳言岫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与恨哪!
很快,便有人牵来三匹毛色纯红的高头骏马,马鞍染成金色,马鞭是由金丝编织而成,柳言岫当先踩凳翻身骑上一匹最为神俊的高头骏马,手持金丝马鞭走在了最前方,榜眼和探花郎两人骑马紧随其后,其余的进士步行随后,一路往凤安街而去。
前面是差役旗鼓开道,手举状元灯、扛着写有“状元及第柳言岫”、“连中三元”等红黄色旗帜和奉牌走在前面,吹吹打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当然,更为热情的还是京城的百姓。
这一刻,京城的人们全都呼啸涌上了凤安街头,路边上、店里楼上等等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大家争先恐后的涌上街头,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纷纷望向街头。
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儿们,也都打扮的漂漂亮亮,跑出来了,想要一睹新科状元娘子长的是什么样儿。
这一日,家人也难得的没有约束他们。
凤安街头,人挤人!万人空巷,争看新科状元娘子去了!
街头巷尾人潮汹涌,群情澎湃,热情都能将空气点燃,整条宽阔的凤安街被挤得水洩不通,柳言岫策马缓缓踏上凤安街,看着这一幕,心里头第一感觉便是感慨。
真可谓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啊!
随着柳言岫策马踏上凤安街,在街头巷尾等待了大半天的人们情绪高亢涨满,人们的目光刚落在柳言岫身上便沸扬了起来。
“快看快看,这新科状元娘子好年轻啊,都比我妹还要小呢。”
“可不是!这孩子不知她家咋教的?怎地这般地聪明厉害!”
“哎哟,你看看,这新科状元娘子不但年少有为,长得可还真是俊哪!不知定亲了没?”
“哈哈哈……就算人家还没定亲,也没你家的份儿!”
“老身这把来值了,不枉我挤了大半天的。这回去啊,可有给老爷子说的了,叫他看看人家状元娘子年纪都比孙女小呢!可不能再让他把我乖孙女给惯的不成样儿了。”
人们看向柳言岫的目光更为火热,尖叫声更是如山海啸一样。
尤其是一些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少男,更是粉面含春、杏眼如媚,将身上所携带的手帕啊头花啊什么的,举起纤纤玉手。用力的向柳言岫身上丢,一时间就像是下起了手帕香囊雨似的。
不过,那一些全被柳言岫一个个轻轻悄悄地躲过了。
红袍红花,金鞍大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的柳言岫一下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便是榜眼和探花郎都成了背影,更不用说后面那些步行而随的进士们了。
京城里的普通人都在街头巷尾挤着观看新科状元娘子。有钱人就不这样,她们可是早早地就在街两边预订好了包房,安排了下人收拾布置的舒舒服服。悠哉悠哉的坐在窗前观看。
比如街边酒楼第三层楼靠窗最好的雅间便被严太师府给包了,其实也不能说包,这本来就是严太师府的产业。
此时,严府酒楼视野最好的窗台上,几个人眼睛都朝着不远处而来的新科状元娘子柳言岫看过去。
其中就有杨锦城以及江有寿,两人看着众人焦聚的对象和被万千少男们丢花丢手帕的柳言岫,两人那张原本俊秀或清秀的脸即刻被嫉恨填满。
另一边这则是晋国府胡家产业。在那二楼靠窗的一个雅间被收拾了出来,安置了软榻,迭放了锦被,插花瓷瓶琉璃盏等等一应俱全,很是舒适,窗前还垂了一张用璎珞穿成的窗帘,从内往外看的清楚。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胡公子站在窗前,伸出纤纤玉手挑开窗帘一角。一双明眸放目窗外,波澜不定,心浪如海,波涛汹涌。
没想,她还是来了……
既然来了,我怎又能对妳放得下手去呢?柳言岫!
胡公子身边跟着几个小侍,小侍们更是情绪高涨,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凑在窗前伸长了脖颈,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窗外,垫着小脚等着御街夸官路过此处。
……
由于柳言岫从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