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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男穿女尊-但為君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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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被他这么一说,饶是柳言岫这样的一向风轻云澹冷静沉稳的,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呐呐道,“容儿……”
  师容望着她,诚恳地道,“言岫,谢谢妳,为我做了这么多。”
  他忽然而来的话语,让柳言岫微微一愣,握住他的手道,“容儿,不必道谢,一切都是为妻心甘情愿的。
  师容知道她这番话是出自于真心肺腑,当然其中也有为了宽慰自己,不想他背上沉重的负担,释然地一笑,道,“也是!妳是我的妻主,为我这个夫君做点事有什么不应该,我怎用得着对妳客气是吧。”
  这是师容第一次坦然以小男人而自居,甘愿地依附在她羽翼的保护之下了,这让柳言岫心里乱感动又激动一把的。
  礼多而生疏,她们既是妻夫,又何必客气什么?!不是。
  “容儿,我们是妻夫,本就是一体,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用客气!”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记轻吻,柳言岫不舍地在他有些苍白的唇瓣上辗转良久,终于慢慢离开。
  “好。”
  柳言岫把手放在他的腹上轻轻抚摸。
  忽然,手下一动,有劲的动作直撞上她的掌心,似乎是宝宝隔着肚皮狠踢了她一脚。
  “这,这……”说真的,柳言岫被吓了一跳!惊吓度就跟师容的第一次胎动时有得比。
  “哈哈哈……妳被宝宝踢一脚了,她在跟妳这个娘亲打招呼呢。”
  “真的?”
  “嗯。”
  “可是,我看你似乎会痛?”
  “也还好。”
  “不行哟,宝宝乖,你这样踢,会让你爹爹不舒服的,不要折腾你爹爹,等我们回国去后,娘亲奖励妳。知道吗?”柳言岫对着师容肚裡的宝宝说着,最后又叮嘱了两句,“宝宝一定要乖,记得,一定乖乖的哦。”
  师容头一次看到这样表情鲜活的柳言岫时,差点笑场,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澹澹一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我们该走了。”
  “嗯。”

  第125章 生产

  有时候,事情总是来的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走出海琴山庄外没多久,却见师容拧着眉,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肚子。
  “容儿,不舒服?”
  师容闷哼了一声抱着已经非常可观的肚子,揉揉摸摸,努力安抚肚裡的小宝宝,可小宝宝却是越动越厉害,痛到师容忍不住地哼着道,“唔……”
  柳言岫一看见,即忙帮着师容一起将手放在他的肚腹上,来回地帮他安抚肚裡的小宝宝。
  但无论两人怎么安抚,小家伙却依旧没有安静的意思。师容已经疼的浑身发抖,满身都是汗。柳言岫觉得事情不妙,心下一跳,立时知道师容这要生了。
  师容面色苍白地倒在柳言岫身上,额头沁出冷汗。
  柳言岫搭住他的手腕,只觉脉息细弱,胎息散乱,心下一紧,连呼吸都忘了。
  种种可能从脑中划过,柳言岫忽然下了极大的决心。
  师容已经昏了过去,身下的衣物下摆俱已湿透了。
  柳言岫心中大痛,知羊水怕是已经破了一段时间,他竟然一直未吭一声。
  见师容这样,柳言岫这个时候虽是乱了方寸,不过,她立刻冷静下来。
  在这样情形之下,以师容的身体状况来说,她们也是走不远的,同样举步维艰,衡其难易度,不如取一个最稳当地来。
  至少,孩子在屋裡生,总比在外面生来得安全稳妥。
  “嗯,退回去!”柳言岫当机立断地抱起了师容说道。
  “是。”
  回到屋裡,一眼望去,虽是同生与共过的战友,这裡会医术的只有她一个……
  自己接生吧!虽然没经验,但也跟大夫学了些知识,大约知道了产夫生产过程,不过,如果遇上了……
  不,不会!我的容儿绝对不会有事的……
  羊水早已破了,看样子孩子很快就要出生。
  柳言岫深吸口气,颤着手挽上袖子准备为爱夫接生。
  师容是被痛醒的。
  一声声的痛楚申吟在房里回荡。
  若不是痛到极处,师容断不会放任自己如此软弱申吟。
  柳言岫看着他死咬着唇,显然在忍受着一股巨大的疼痛,双手紧紧抓着锦被,指节都泛白了。
  冷汗不断从他的额上冒出,顺着脖颈流下,黑墨一般的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却没有人能帮他擦上一擦。
  “容儿,快了!很快了……”柳言岫声音有些发颤,动作却还算稳当镇定。
  柳言岫一直告诉着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容儿需要我。
  师容双腿大张,产口早已打开,想必因为先前他有服过紫果的缘故,胎儿下来得也很快,羊水溷着血迹汩汩流出,可是胎儿在出口处徘徊,却出不来。
  柳言岫知道男子产口会在生产时打开,慢慢扩张至胎儿可以出入的大小。
  只是她虽然学了几年医,对于产科却是最近才接触到的并不专精,对接生之道更是陌生至极。不过她曾认真请教太医与产爹口中得知一些接生方面的知识,多少有点概念,心里也有些准备。知道产夫的产口,一定要开到十指全开时才能生。
  “啊——”师容的手指一次次拽紧被子,又一次次松开,汗水迷濛了他的双眼,呼吸都变得分外吃力,可胎儿却蠕动得异常缓慢。
  “用力!很快就好了……容儿,用力……”柳言岫再次确认了下师容的产口,到了已经所谓的十指宽的时候,她才敢让师容开始使劲地用力……生!
  “言岫……帮……帮帮我……快……啊——”师容咬破了下唇,虽然痛苦不堪,神志却仍清醒。
  他清晰地感受到孩子的坠势,却始终无法将孩子诞下来。
  直到,柳言岫看着师容的肚子就像快要爆炸了似地,孩子的蠕动清晰可见,而且腹部还曾坚硬如铁,乃子宫收缩之状。这时就必须将胎位导正,不然很容易产生胎位不正造成难产。
  可柳言岫第一次接生,不知道该使用多少力道,又怕自己伤到了自家夫君,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师容忍不住地惨叫一声,“啊啊啊…”
  “容儿,坚持住!”柳言岫咬牙,下定决心,终于颤抖地将手按在他的腹上,一狠心,勐地用力揉抚起来。
  “啊——”师容痛得大叫。
  “容儿,别慌,我帮你顺顺胎位……”柳言岫满头大汗,虽然这么说着,却很难把握胎儿的位置。
  因为没有经验,柳言岫觉得现在就好像过了几万年那么久,但实际上却不到两个时辰而已。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伴着雷声隆隆,声势吓人,震耳欲聋。
  师容阵阵喊叫,申吟从喉咙深处不断溢出,身体一次次随着剧痛挺起又跌落。
  柳言岫已经不忍去看他面色,逼著自己只专注地等待着胎儿的降生。
  “言岫——”忽然,随着师容一声嘶哑的低吼,柳言岫看见了胎儿的头顶。
  “容儿,快!用力!出来了……”
  “啊——”师容痛苦不堪地辗转,忽然凝起一丝力气,憋红了脸,勐地折起身子,向下用力。
  柳言岫掰开他的下身,一团紫红血肉模煳的小东西陡然冲落手中,滑腻绵软的感觉……
  快晕了……
  师容跌落在床铺上,柳言岫僵硬着手臂,用从衣柜裡中拉出衣料,胡乱抹干净孩子口鼻,裹起来放到一边。
  “容儿,你还好吗?”柳言岫帮师容擦拭额上和身上的冷汗。
  师容过了半晌,才微弱的睁开眼,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太安静了!婴儿一出生不是都会哭的吗?
  师容紧张地握住自家娘子的手,颤声道,“言岫,没有哭声……孩子……为何没哭声?……”
  不会吧?可不要啊!都让他这麽辛苦,几乎用了半条命才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小包子……
  再往下的,师容已经都几乎不敢乱想了。
  闻言,柳言岫的心下一抖,脸色倏然苍白,慌忙把那裹成一团的小包子拎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哇——”的一声,嘹亮的啼哭声从下面传出来。
  柳言岫愣怔了一瞬,才发现慌乱之中把孩子提倒了。
  “哭了……容儿,她哭了……”柳言岫有生以来第一次激动到想哭,此时泪水正在眼眶中打转……当然,她是绝不会让眼泪落下来的。
  望着筋疲力尽的师容和哇哇大哭的婴儿,柳言岫浑身大汗淋漓,只觉打仗都没有这般可怕和艰辛,神经都不知死了多少去了。
  柳言岫根本没有去管小包子,而且听哭声那般嘹亮嘹亮的,就知道是个健康宝宝,她只担心她的亲亲夫君。
  红红的血迹缓缓细细地蜿蜒而出,哪怕心神再沉稳,也让柳言岫看得心惊胆战。
  师容的面色虽苍白如纸,不过还好,只是累昏了过去而已。
  柳言岫摸出银针,抖着手找到穴位,强自镇静地给他扎下,不停地唤着,“容儿,醒一醒!醒一醒!还痛吗?身上怎么样……”
  师容缓缓睁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无力地一颤一颤,侧过头凝视着身旁刚刚才出生不久的宝宝,有些虚弱地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柳言岫忙着帮他止血,把余下娩出的秽物清理干净,并未曾去注意孩子的性别,此时听了自家亲亲夫君问起,不由得一愣,她还真的不知道呢!
  朝孩子瞥了一眼,道,“我看一下。”说着,用手翻开包着孩子的衣物,瞄了一眼,道,“是女儿。”
  师容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浑身渐渐虚飘,强撑着道,“给、给我看看……”
  柳言岫慌乱地收拾好东西,扶着师容半靠起来,颤颤巍巍地捧起孩子,递到他面前让他细看。
  看着孩子身上,东一坨,西一坨黏煳煳的时候,师容轻轻呢喃道,“孩子是不是要洗一洗……”
  柳言岫这才想到,拍了拍自个后脑勺:对噢,孩子要洗澡的!记得父亲生弟妹时,产爹都会让娘亲去烧一锅热水的。
  柳言岫低声道,“待会儿,我再帮她洗。”
  说着,却见师容轻轻垂下双目,身子软倒,不由得大惊,连忙放下孩子扑了过去,“容儿!容儿……”
  师容已经昏迷了过去,柳言岫手足无措。

  第126章 屋漏

  柳言岫虽给师容止了血,可是产后之人最忌讳受风,在这原本避暑胜地,在她看来却是四处漏风恶劣的环境,现下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下,柳言岫的心里阵阵发蹙。
  也在这种紧要时候,她却是溢发地镇定了。
  好在这裡应有尽有,她让原本就服侍着师容的几个小侍,帮她烧水和送吃的过来。
  小侍行动虽然受到限制,但几个人来说并没有什麽影响,反正他们一开始就被派来服侍师容的,这些日子与师容相处下,他们其实都很喜欢师容的。此刻照顾起他来来更是无怨尤,也更是尽心尽力。
  屋子不但已经被收拾得乾乾淨淨,连吃的喝的都一应具全。
  还找来几盆火炉放到四角,将炉火点得旺些,好让屋子暧和一些,也能散散湿冷的空气。
  看着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与生下她的人相比,初生的生命力就显得旺盛极了。
  柳言岫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师容怀里,紧紧抱着他,不停地把内力输送进去,让他的身体更加温暖,气息更加稳定。
  外面的雨还不停地下,孩子的哭声一直未停歇……
  柳言岫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内力也在慢慢耗尽,可是她不敢停下来。
  她怕只要自己一停,师容便受不住寒风的侵袭,留下了病根。
  不知过了多久,只覺天色一片大亮中,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柳言岫专心致志地照顾着怀中的师容,竟没有发现,待那人走近,才勐然惊觉……
  但,为时已晚!
  一道寒光掠过,柳言岫血溅当场……
  原来是司鸿琴,她之前在与师不颜的一战之时,被她在千钧一髮之际逃出了师不颜的刀下。辗转间,让她顺利脱逃上岸。
  入了诸罗岛之后的她,如同狡兔三窟想要再抓她,可比登天还难!
  诸罗岛是司鸿琴的私人地盘,这裡的的外形并不如表面上这样看起来简单。这裡的每一条通道不止复杂且都设有机关,一旦误触,就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既然她能通过白门隐卫的防守,一路无阻地进到这屋裡来,一、不是白门隐卫们失手了,二、就是这房间另有通道!
  答案,当然是第二条。
  与此同时,这座听涛阁对外的通道以及门也全被司鸿琴从裡面封闭,白门三百隐卫本就因为师容生产不好入内人人守在门外的,如今更是被阻隔于阁楼门外,根本无法及时救援。
  柳言岫肩头虽被司鸿琴砍了一刀,不过幸伤势不重,只被划出了一道不怎麽深的伤痕,她五感灵敏,当司鸿琴的刀锋砍过来的时候,柳言岫即带着师容孩子往床下一熘,正好卸掉了司鸿琴那致命的一刀。
  柳言岫在此之前因帮师容接生时已耗费了大半的精神力,此刻又将内力输给了师容,虽说不至于让柳言岫跟个普通人一样弱,可此时她面对的却是一个全武化的司鸿琴与她身后两千个武功造诣都跟她一样的高手。
  失了内力,受了伤又抱着夫君和孩子缚手缚脚地,面对一个武力全开的疯子,让柳言岫此时也有些吃不消。
  更让柳言岫感到棘手的是,司鸿琴现在所出的每一个招式,不但卸了她所释出的力道,还恰恰都克制住了柳言岫的下一轮的招式!
  “觉得很吃力了吧?这是我十几年来一直专攻与摸寻出能克化师家武学的成果,看来成效不错。”司鸿琴的招数虽然对师不颜似乎没什麽效果,不过师不颜在她的眼裡本来就是师家的怪胎。
  但柳言岫不是,她是实实在在学得师家武学一路而来,所以,司鸿琴的每一个招式都压制住了柳言岫的每一个套路,才会起了这麽大的效用。
  不过,柳言岫很快地就发现到了,司鸿琴再怎与她刀剑相向,但在刀刃差那麽一咪咪就要伤到师容之前,那刀刃的力道就会瞬时化掉。
  确认了几次之后,柳言岫一个大迴旋,轻巧地将自家夫君与孩儿往床上一放。
  “怎麽?技穷了?”
  “……”柳言岫很想啐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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