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作者:小胖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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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谁能知道啊。
有首歌里不是唱了吗,伤心以什么为证?闹心了就爬上十八楼,跳下来把自己摔成肉饼,也不失一种解决方法,至少能表达一下哀莫大于心死,生无可恋之类的真实想法。反正不管怎么着,比强撑着笑脸憋着强。
可是,许经泽不憋着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他咆哮马附身,掏出电话来跟自己家太后一通大吼:“我就是看上陈烬了怎么办吧!你打死我算了,脱离母子关系也行,以后咱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死活两不相干……”
然后再和陈烬亡命天涯?
或者让他披上重甲,单枪匹马去找灭绝师太陈一慧女士决斗,痛痛快快的说:“我就是勾搭陈烬了,你看怎么办吧!要不杀了我,要不成全我们吧!!”
呃……我勒个天,这太雷了……许某人深深掩面,算了,还不如自杀好。
人这辈子就这样,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只为自己一个人活。那说文艺点叫自私,说直白点,就是牲口。
他是牲口没关系,可陈烬不能是。
最近宿舍里只有许经泽一个人住,杂物堆的哪都是,他也懒的收拾,脏衣服随便往椅背上一搭,面包长着蓬勃的绿毛,牛奶都是过期的,暖水瓶里一滴水都没有。
简直不像个过日子的……
王庆最近也比较奇怪,遇上许经泽的事,很容易就圣母附身了。他皱着眉头,又是开柜子又是翻抽屉,最后在窗台上找着半瓶水。
这个看上去,是还算正常的液体,他谨慎的斟酌了一下,问:“还能喝不?”
许经泽没答话,在床边坐下来,垂头搭脑的,人都发蔫。
王庆很贤惠的凑过去摸摸他额头,开始叫唤:“发烧啦!跟火炭炉子似的。试表了吗?体温计在哪啊?……”
烧死算了,许某人没心情,软软的把他手架开:“没事。”
这怎么能没事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眼见着平时招风惹火的大尾巴狼邪风入体,蔫巴成了小白兔,王庆同学瞬间由圣母升华成了西王母。
自习也不去了,他风风火火扭屁股奔回对面宿舍,把自己的体温计暖水瓶小毯子一股脑拿过来,逼着许经泽要他测体温。
许某人专心装死,由着他摆弄。五分钟之后,王庆又惊叫:“三十八度九!”
“嗯?”许经泽有点迷糊。
王庆趴在他床边细声细气的问:“吃晚饭没?要不喝点热粥吧?我小时候每回生病发烧都喝,热热乎乎的,喝完立马就好,比什么药都管事。”
你是小强我不是啊……许经泽皱眉:“没胃口。想吐。”
这可坏了,王同学大惊失色,一阵风似的又往门外跑,呼喊:“药药药……”
许经泽发烧,头痛,反胃,全身乏力,自己都知道八成是中暑了。可王庆那废物狂奔出门,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堆感冒药,不由分说给他灌了进去。
“我会不会药物中毒啊”药吃多了胃里更难受,许公子想吐又吐不出来,满脸青气。
“不会!”王庆同学很镇定也很笃定:“你这体质不行,平时又抽烟又喝酒一点也不注意,现在全民养生,你看看你,排毒能力太差了吧,小小个感冒折腾成这样!”
他肃然推推眼镜:“要不再给你抓点中草药喝喝?”
许经泽直着眼:“还想吐……”
托王庆同学的福,许经泽一会儿烧起来一会儿退下去,各种药吃一大袋子,反反复复足足折腾了四五天才见好。
他刚能正常吃饭了,太后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兔崽子,你几天没回家了?!我算是白生了你了,是吧?”
把手机从耳边拿远点,许经泽把王同学的爱心粥放到一边,苦笑:“我这不是忙着考试嘛,其实不考也行,我回家陪您?”
太后哼哼,继续没好气:“最近你爸那死鬼找你没有?”
“没啊。”
“哼!你猜前天我在他包里看到什么了?”太后一提到自己夫君就牙齿磨的咯吱响,一点不矜持:“留学资料!那么厚一大叠!我就知道送陈烬留学那事,他还没死心!我告诉你啊泽泽,你爸如果让你去劝陈烬,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陈烬。留学啊……
许经泽胸口憋的直泛疼,只好闭上眼昂昂头,把话头岔开:“妈,随便翻男人包是大忌。”
“许经泽,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太后不吃他这套,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你傻啊你,你爸怎么不把你办到国外去?他缺这几个钱吗?他管你吗?他在你身上费什么心思了?陈烬又不姓许,算个什么东西,偏心眼也没这么偏的吧……”
我确实是傻。
许某人无限疲惫,声音很轻:“如果陈烬也愿意,那就让他去呗。”
“你……”太后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一时给气愣了。
许经泽默默合上手机,仰面倒在床上。
王庆从食堂回来,探探头看见许公子正在无声无息的挺尸,一幅气息奄奄的德性,于是圣母情怀又发作了,着饭盆站到他床边:“哎,怎么那点粥还没喝完?给你来点咸菜,要不?”
“不要。”
王同学神经比树还粗,见许经泽一直扭着脸,还抬手扒拉人家,一点没觉得别人情绪不对:“起来啊,你怎么了?难道又发起烧来了?!”
“我不发烧。”许经泽闷声闷气的答:“我厌世。”
作者有话要说:呜。。。。输入法的皮肤突然换不鸟了。。。
心情郁卒的下。。
29
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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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厌世这种情绪和让天下众生辗转反侧的爱情是一个调调,就跟把钝刀子似的,架在脖子上磨半年也死不了人,最多也就是让人横在床上连眼都懒的睁,花多大力气都再也过不好。
过不好就过不好吧,厌世的人多了,掩着内心悲忿一个比一个活的荒淫。饭可以一口不吃,也可以板着脸一年不笑,但是有事堵上门来,哪件也不能不干。
现实就这样,情绪不是生存必需品,爱情根本不值得悼念。
许经泽做万念俱灰状在床上又软了一天,王庆一下午来看他五趟,根本拿他没辙。
他是不发烧了,可眼见着精神越来越差,恨不得喝口水都找人喂。王同学完全不懂心病还得心药医的道理,以为他只是闹胃口,饿软了。
于是,堂堂三好学生冒着被宿舍管理员抓的危险借了个电炉子回来,呼噜噜煮了一锅面条,盛在饭盒里老大一盆。
他像模像样的蹲在许公子床头,嘤嘤嘤嘤:“你就吃点吧,一口也行啊……不吃饭怎么能养好病呢?再饿下去,真成小鸡崽了……”
许经泽这人根本就不能惯着,转天一大早,姚亦来电话了。
姚亦一惯特执着,打一个电话许经泽不接,他就接着打,不抛弃不放弃,能连打一个小时。开头也永远是那句——“你在哪呢?”
许某人眯着眼答:“床……”
“现在几点你知道吗?我前两天跟你说过什么,你记得不?”姚亦声音很温柔:“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前两天?说什么了?许经泽翻个身,特费劲的转动脑筋,回忆了半天,问:“今天几号?”
姚亦磨牙:“十八号。你别告诉我你过糊涂了!”
啊……许公子抱着脑袋终于坐起来了。十八号?坏了,今天是姚二姐的婚礼……
姚二姐这婚事准备的挺仓促,从两家把婚事定下来到办结婚典礼,中间满打满算才十天功夫。姚家上上下下总动员,连姚亦都忙坏了,成天在婚庆公司和新房两头跑,最近也没空缠着许经泽。
前两天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还带着任务,说是二姐点名让许经泽当伴郎。
许某人当时还是有点低烧,有气无力,想起姚家来更没心情;根本不乐意去:“别逗了,我算哪根葱你们姚家嫁女这么大事,我掺和个屁啊,伴郎不是有你嘛。”
俗事缠身,姚亦比他还烦,在嘈杂的背景里吼:“你少给我废话!我二姐说了,不要伴娘,伴郎要俩!指定了就你和我。”
这不是胡闹嘛,哪有这么办事的……
许经泽琢磨的很细节:“谁站在你二姐旁边?谁帮着你二姐收红包?谁陪着她挨桌敬酒?谁跟她一块进休息室换礼服?”
姚亦火气很大,又吼:“我!我当伴娘!行了吧?”
许公子世界末日似的几天没离开床,把这事忘的死死的。现在看看时间,早上十点,确实不早了,赶忙揉揉脸晕头晕脑从床上滚下来。
按A市的嫁娶风俗,一般是早晨六点就开始放鞭炮贴喜字,中午亲家会面,吃认亲宴男方送聘礼,下午三点多男方接新娘女方送嫁妆,五点在酒店举行结婚典礼,双方家长亲朋好友全聚在一块,吃饱喝足晚上闹洞房。
总之,在A市办婚礼就是特别有效率,男方女方一桌席,林林总所有事一天办完,干净利落脆。
但是姚家二姑娘的夫家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婚礼风俗差的太多了,又要送妆又要回门的,礼数不是一般的烦琐。
二姐夫是个好说话的,绝对新好男人,以娇妻严酷的法西斯统治为荣,主动提出,婚礼先在女方这边办,全按女方的规矩来,办完这边掉头回南方,再办一次。
并且握拳表了态,一定要搞的轰轰烈烈!
没见过这么玩的……面对着自己那幸福的好像喝了半斤酒的二姐夫,姚亦完全无语了。
新郎啥都不懂,新娘还不耐烦,俩人加起来,配合度等于零。
伴娘伴郎的责任就更重大了,婚礼前得把大事小事都照顾到,婚礼开始后要跟在新人身边寸步不离,所有新人想不到的或者不方便干的,都得由他们出面。
许经泽随便抹了把脸,一边满世界找衬衣,一边质问姚亦:“不是吧你,现在才叫我!万一开了天窗,你二姐不一脚踹死我?”
“那不能。”姚亦这两天事太多,成天嘴不实闲的说话,弄的嗓子都有点哑了:“你前几天不是发烧了吗,现在好利索没?”
“差不多吧,反正没死呢。”许经泽举着手机往衣柜里钻:“哎哎,我穿牛仔裤行吗?”
姚亦给他气乐了:“小祖宗啊,你有本事光着过来?”
许经泽要穿的礼服姚亦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根本不用他操心。
姚家院里院外哪都是人,还好许经泽是打车过来的,如果开车,门口这条街上都没地方停。他刚出现在门口,就被冬子抓住了:“我操,你才来!”
“嗯,姚亦呢?”
冬子一边笑一边推他:“走走,去二楼试衣服!你说姚二姐怎么想出来的呢,伴娘不要,非要弄俩伴郎站在身边,还是你和姚亦……啧啧啧啧……”
许经泽挑眉:“我俩怎么了?”
事实证明,姚家二姐的眼光那是非常够水准。
姚亦和许经泽一人穿一身银色西服站在镜子面前,怎么看怎么般配。两件西服同一个牌子同一个款式,只有袖扣稍有差别,姚亦身高臂长肩膀宽,特别架衣服,相比之下,许经泽就显的很是秀气斯文。
这简直了!拉出去就能拍结婚照哇!
冬子嗷嗷叫:“二姐,你把这俩人摆上去,让二姐夫怎么活啊!这不喧宾夺主吗?”
姚家二小姐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俩,眼神极具穿透力,跟X光有一拼:“冬子你看看,你说他俩是不是有一腿?……没有?谁信啊!!
作者有话要说:呜。。。好不容易爬上月榜,明儿又要下了。。
俺命不好》》》呜呜呜——————伸手,霸王们,给点动力按个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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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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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泽不愿意进姚家门,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家的女人太彪悍。
姚老太太是个有思想有深度的,看上去慈眉善目特亲切,可是想事情比谁都通透。小事她不管,专门把握大方向。
就拿这回二姑娘的婚事来说吧,没有姚老太太发话,根本成不了。
当时男方眼巴巴领着父母双亲大老远找上门来了,姚二姐闭门不出,隔着窗户丢出俩字来:“不嫁!”
二姐夫就使劲挠大门,相当的没脸没皮:“那孩子怎么办?”
他还有脸说?!姚二姐炸毛:“在我肚子里就我说了算!你给我起开!”
姚老太太施施然从二楼下来,一面把男方父母往客厅请,一面吩咐:“二媳妇,上去告诉她,准备准备东西,十天之后嫁过去。”
老太太所说的二媳妇就是姚亦他妈,姚部长的夫人,那人品和手段的给力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姚家头一回嫁女,是大事,扒着门缝想钻进来表现表现的人多了去了。可许经泽没想腆着脸来沾光,突然被指名点姓揪过来当伴郎,自己也挺被动。
姚妈妈挽着他的手,满脸堆笑,嘴上说着:“欢迎欢迎,人太多了,事情办的又匆忙,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泽泽你就帮衬帮衬吧。反正你跟我们小亦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里里外外都熟的很,也不算什么外人。”
可是,当她扭过脸跟别人介绍许经泽的时候,却绝口不提姚亦的事,只说:“这是许家的独生子啊,您肯定听说过……许天漠特客气,看我们忙不过来,非把儿子叫过来帮忙……是是,年轻人头脑聪明,有前途,许家的生意以后还不都是他的?呵呵呵呵……”
许经泽面皮发麻,抽抽嘴角,心里说,我勒了个嚓的。
再往下数就是姚亦他们这辈,姚家出了八朵姐妹花,个个都是浑身刺。
这回二姐要出嫁,姐妹们撇下手里的事,急匆匆往家里赶。姚四姐远在美国留学,回不来,掐着中午吃饭的点,专门打个电话过来道贺。
电话是姚亦接的,四姑娘紧赶着问他:“老弟啊,许经泽在你身边吧?”
“在。”
“我就知道。”四姑娘笑嘻嘻:“让他接电话!”
姚四姐从过完年到现在一直没回国,许经泽把电话接过来,刚想问她是不是在米国乐不思蜀了,谁知道四姑娘在那边大叫一声:“许经泽!来,亲一口!”
疯了……米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许经泽板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