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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娘子进错房-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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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先前略显悲戚的余音,她很快就辨出方向,伸手提起裙摆,一路向西走去。
  没走一步,便与那弹琴之人靠近一步,琴音越来越清晰,她的心情也愈发的愉悦,嘴角一直上扬,唇边荡起浅浅的笑意,甚为迷人。
  透过几抹桃花,她终于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端坐于林间,他轻轻挥动双手,将喜悦之情尽洒于琴弦间,专注无比。
  伸手拨开那些挡道的花枝,她埋着细碎的步子,走得小心翼翼,深怕惊扰了这弹琴之人。出门数次,她还从未见过穿着如此大胆的男子,那红色的锦袍在这满是粉色桃花的山间显得如此醒目,一头青丝尽缚于玉冠中,背影挺拔无比。
  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沉醉于他那悠扬的琴音之中,她笑得更为欣悦,仿佛被这美丽的景色迷了眼,又或是被这红衣男人给迷了心智,她多想看看那红衣如炬的男子会有一张怎样的脸!
  一曲弹罢,那红衣男人终是停了下来,微微侧头,薄唇轻启,“可曾听够了?”
  魅惑的嗓音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磁性,骤然响起,竟让她失了态。点头过后,她方觉不妥,又赶紧摇头,轻声说到,“不曾听够,很好听。”
  如此美妙的琴音,如何能听得够!
  那线条优美的侧脸让她移不开眼,注视着他高挺的鼻梁,她再次开口,“公子的琴音甚为美妙,可否为我再弹一曲?”
  “哼!”冷冷一笑,他终是转过头来,“我又不是酒馆中的杂烩之人,岂是你能随意呼唤的!”
  待看清他的脸,女子一时间完全愣住了。
  他那额头饱满如玉,鼻梁英挺,薄唇美如画,下巴坚毅无比,这样的五官拼凑在一起,简直是为绝色。更甚者,却是那两道剑眉下的深邃双目,傲然之色溢于眼底,仿佛脾睨天下一般。单单是那双眼睛,便能比过这天下间的美男子,饶是她见过美人无数,也被这双眼睛给深深迷住,一时失了神。
  见她不说话,男子微微牵动嘴角,冷哼一声,抱起琴起身就走。
  “呃,公子请留步。”回过神来,她欲开口挽留,那男子却丝毫不理会,挺拔的身影渐至远处,走得不急不慢,却十分坚定。
  知是无法挽留,女子轻叹一声,再次开口,“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充耳不闻,他连本分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只能听见其微乎其微的脚步声。
  无奈,注视着那火红如炬的身影,女子只好大声说到,“公子不说无妨,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凝心,凝月似水比明心。”
  凝月似水比明心——  那一年,她十三岁!
  花开四季,春去秋来,待到来年时,景依旧,人不在。瓦自立于桃林,唯有那久久不去的回忆漂浮脑海,双目所到之处,粉色为底,绚目的火红浮于眼前,琴音不变。
  只消一年,诸多事情皆有变。边关告急,父皇病重,母后积郁,而她,也在这浮华不定中渐渐长成。
  那一年,她仅十五岁。身披明黄凤袍,手捧紫金凤凰台,走过巍巍宫墙,看尽皇城之辉煌与斑驳,一步步拾阶而上,走上那庄严的大殿,站至最高处,俯视着她的臣民。
  那一刻,她的眼神竟也与那日她所见的一般,坚毅无比……
  [VIP]第一百二十七章 探病
  南关向来是严寒之地,如今又正值隆冬,自然寒冷无比。不过,这里与景龙的其他各地一样,也是极少下雪的。
  寒风呼啸,原本空旷的郊外此时却围满了人,里三层是负责守卫的士兵,外三层却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全都想一睹上将军家风采。
  几日前,这里突然垮塌,着实吓坏了那些看守的士兵们。要知道,这里面埋得很有可能是那前朝名将,甚至还有那传闻中价值不菲的四宝,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人头不保。
  事后,他们赶紧清理了一下,所幸并墓穴并没有过多的损害,除一处地坑下陷数米以外,其余地方都没有任何情况。上头还没有任何命令,他们自然也不敢乱动,只好任由那凹陷之路暴露其外,小心翼翼的看守着。
  事情如他们所想,皇上果然下令掘坟开棺,文大人还带来了几名高手帮忙,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文至敏便带领了诸多士兵进入墓穴,意图寻宝。
  此墓架构奇怪无比,竟然找不出主墓,无奈,文至敏只好下令按个搜寻,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他们却一无所获。看来,这又是一座空墓,而且还是一座连完整墓碑都没有的空墓。
  扑了个空,文至敏自然失望无比,如此一来,皇上就算不降罪于他,肯定也会斥责他办事不利。
  轻叹一声,他带着士兵们走出墓穴,看着那空空的墓地满面愁容,“如此看来,这又是一座假墓,我们又白费功夫了。”
  “将军,这白越的空墓不计其数,这次我们扑了空也无妨,至少我们没有任何的损伤。想那之前掘墓之人,哪一个不是凶多吉少,最后还不是落了个冤死其中。”
  说话的是文至敏的副将姚方,他个子不高,脑子却还好使。对这次掘墓的行动他本就很不满意,无奈帝王有令,这些做臣子的不得不领命,如今什么也没挖到,他正乐得自在。
  “也对。”一声喟叹,文至敏伸手摸了摸腰间佩剑,“这次倒是十分顺利,没遇上什么危险,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或许正是这个墓地的绝妙之处。”
  身穿灰色长袍的独眼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将另外那只完好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看向文至敏谄媚的说到,“将军想想,以前那些上将军冢可都是有精密的机关,有的甚至是玉石俱焚,但凡进去的人,活着出来的很少,而且他们什么都没找到。别的空墓都费那么大的心思,为何独独这座却什么都没有呢?”
  “黄先生此话何意?”皱眉,他看着这个独眼龙,一脸的不解。
  “在下认为,此事有两种可能。或许它真的是一座废墓,当年那女帝费尽心思保护上将军的遗体和宝物,派人建造了许多危险的空墓,到最后人力欠缺,所以才建了这些个废墓。毕竟,要建造一座陵墓也需要不小的人力物力,更何况那些假墓都可谓用尽心思,用一些废墓来滥竽充数也是有可能的。”
  轻轻点头,文至敏说到,“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那这其二呢?”
  笑得邪气,独眼龙将头凑向文至敏的耳边,沉声说到,“这第二嘛,自然也是将军最喜欢的可能,那就是这座墓地是真墓,那上将军也埋于此地,说不定那四宝也在其中,只不过我们没找到而已。”
  “这,这怎么可能!”惊得不轻,文至敏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的人都将此处找了个遍,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啊!”
  “将军有所不知,但凡是机关精密的墓地,这入口可是及其隐秘,我们刚刚不过粗略查找了一番,见没有棺木,没有陪葬品就以为是空墓,或许这墓地中还暗藏玄机!”
  “此话何解?难道我们刚才所见都是假象?我们根本没能进入墓穴?”
  “嗯,很有可能。”
  “既然先生想到了这点,为何刚才不告诉我们?还等什么,现在我们又下去找啊,说不定就能找到入口,拿回宝物呢!”这个坏人他已经做了,索性就做得彻底一点吧,若是真能拿回那四宝,也不枉他此番的折腾。
  “将军莫要着急。”伸手拦住了文至敏,独眼龙轻声说到,“将军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此墓真是上将军冢,它又如此精密,那是肯定很难打开的,得着实下一番功夫才行。”
  “先生的意思,是要从长计议吗?”皱眉,他有些不耐。
  “那到不是,但凡墓穴,也只有那么几种机关,无非是转来转去,相互牵制罢了,这些我都是熟悉的。”
  “那先生为何还磨磨蹭蹭,早日开了这墓,我们也好早日交差啊!”他是军人,打仗还算在行,对付这些东西,他可谓一窍不通。
  “可要打开这墓穴,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绕了一圈,他终于说出重点。
  “是何代价?”
  “人。”一脸凝重,他继而说到,“破解机关之后,都得用人去试试,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能进去,否则会很危险。”
  “这,这怎么可以!”赶紧摇头,他一脸厉色,“这是断断不能的。”
  “没错。”姚方忍不住开口附和,看向那独眼龙,他眼底浮出几分怒气,“我们的将士们是用来上阵杀敌的,可不是用来盗墓挖坟的。”
  他奶奶的,这些个盗墓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非但自己专干些下三滥的事情,竟然还有这一肚子的坏水,拿人命当儿戏。若不是碍于此时的形势,他真想一刀劈了这卑鄙小人。
  呵呵一笑,独眼龙并不气恼,他看向姚方轻声说到,“皇上有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叮当竭尽所能,如今看着这宝物埋于地底,我们怎能当作视而不见呢!再者,历代先皇也曾多次据过上将军冢,次次都有死伤,姚副将是否觉得他们也不对呢!”
  “你……哼!”哑口无言,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转过头去。
  谁敢说诸位先皇的不是啊!即便他们真的错了,那也是对的,是不容他们质疑的。
  迟疑片刻,他再次说到,“黄先生就那么有把握?若是我们开了这墓,又没找到所谓的四宝,并且还死伤无数,你让我们将军回去怎样像皇上交代。”
  “没错。”点头,文至敏一脸愁容,“此时回去复命或许还不会被责罚,若是将士们因此丧命,而四宝却一无所获,皇上肯定会大怒的。”
  “草民倒是觉得将军与姚副将多虑了。皇上若是真的在乎这些,恐怕也不会让将军来此了。”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他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转头看向那墓穴入口,十分向往。
  “汤金四宝,那可是价值连城啊,历代先皇都对其垂涎三尺,此生若是得见,也死而无憾了。难道将军和姚副将就不想一睹这四宝的风采?”转头看了看围在外边的百姓们,他笑得十分得意,“不单是将军们,连那些百姓们也不例外,不然他们又怎会早早的就来这里等候。”
  点头,他轻声说到,“既然已经来了,或许可以一试。”他确实有些动摇了,黄瞎子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将军,你要三思啊!”
  “好了,我会吩咐众将士小心的。”一脸毅然,他看向姚方继续说到,“你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刻下去。”
  无奈,姚方轻叹一声,应下后摇着头离开。
  数百将士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周边的百姓得知他们还要进墓,不由得又热闹了起来,大家全都翘首企盼着,希望也有幸得见那四宝。而此时,远在京城的一些人也忙得不可开交,楚家上下更是人心惶惶,一个个愁云满面,像是天就要塌下来一般。
  锦兰院中无数人进进出出,药碗、水盆等东西不断在诸多仆人手中转移,院中忙碌的众人时不时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其意不言而喻。
  内室中挤满了人,林天炎端坐床头,手中拿着几根银针,正专注的为那躺在床上的男子施针。
  七天过去了,楚云裳一点起色都没有,如今可是急坏了楚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就连皇上也得知此事,好意派来几位御医为其医治,却全都束手无策。
  楚飞已经好几日未去早朝,这些天都守在锦兰院,寸步不离。老夫人硬撑着身体,死活不肯离开,芸香只好一边安抚,一边陪伴。楚云绝与乔凝心自然也未曾离开,就连乔烈父子也来探望过数次,可楚云裳,却一直没有醒来。
  屋中的人都略显疲态,可心中却焦虑无比,这才短短几日,楚飞明显瘦了一圈,心力憔悴,哪还有心情关心国事。老夫人也是一脸憔悴,双眼通红,这七日,她不知留了多少眼泪,可孙儿却依旧不见好转。
  施针过后,林天炎收起银针从床边站起,不禁摇头轻叹。
  “林叔,他可有醒来的迹象?”看着脸色苍白的楚云裳,楚云绝又一次想起了乔凝心在宣威受伤时的模样,他们两人的情况十分相似,却查不出是何怪病,着实让人着急。
  一声渭叹,林天炎轻声说到,“虽无大碍,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的病与凝心的似是同一种病,至今查不出病因。”
  “怎么会这样?”皱眉,乔凝心担心的看了楚云裳一眼,“我当日是自己醒来的,他过几天也会自己醒来吗?”
  “这就很难说了。”这病来得蹊跷,实在很棘手。原本以为只有乔凝心有这种怪病。却不想连楚云裳也患上了这奇怪的病,这真是让人不解。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老夫人颤抖着,在芸香的搀扶下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昏迷中的孙儿,眼睛一红,急得又掉下了眼泪。
  芸香赶紧掏出手帕为她擦了擦,轻声安慰到,“老夫人不必过分担心,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二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吉人,我只要他快些醒来。”哽咽着,她拿过手帕用力擦干眼泪,“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这些孩子们都要受此折磨?若是真有什么,就让我这个老太婆来承担好了,我的云裳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奶奶不准你有事啊!”
  三个孙儿,她最疼的就是楚云裳,如今他一病不起,试问她如何不伤心。
  芸香赶紧扶她坐下,小声安慰着。乔凝心也走到她身边,为其轻拍后背,轻声说到,“奶奶不必过分担心,林叔说云裳的症状与我的相同,过几日就定会醒来,而且不会有什么事情。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一点事也没有。”
  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拉住乔凝心,老夫人哽咽的说到,“也不知到底是何怪病啊!先是让你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又害得云裳昏迷不醒,奶奶真的很担心啊!”
  “奶奶千万不要这样,若是您因此伤了身体,等云裳醒来之时,定会自责的。”暗叹一声,她尽量耐着性子,安抚着这个可怜巴巴的老人。就算她平日里有多不讲理,有够讨厌,此时也脆弱得像个小孩子一般,她自然不能再落井下石。
  若说这人与人之间也是十分奇怪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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