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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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雪听到了撕裂的声音,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沾湿了自己的后腿。
自己又一次,破开了微不足道的抵御,侵占了这个人。
以何种理由?何种威胁?何种借口?何种愤怒?
一种恐惧感淹没了他。
原来,他自己也是怕一切会重演。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唇边,轻到无法感触的拥抱穿过他的腋下,两只手臂固定在肩头。
瞳雪蓦然回抱回去,仿佛已找到了驱散这种压抑的恐惧的唯一良药。
这一次,不是在为任何事承担愤怒。
这一次,不是在为任何事曲意牺牲。
这一次,我不会因此失去你。
小心翼翼的爱情是对彼此的珍惜,但是很多时候,过分的小心只能带来错过。
不是不珍惜你,只是。
必须拥有你。
她的眼前是被动作割碎的月光,攀附在瞳雪颈子上的手指已经脱力发白,被刻意扯高的双腿也痉挛地绷紧,整个上半身已经无力地覆在地面,可瞳雪紧扣着她的腰,在动作间索要一个又一个的吻。
仿佛要把所有错过的亲吻,一一填补。
黑色的纱帘一重又一重,铺散在礁石之上,绒毯之上,抵消了所有的棱角。
水天相接,四周俱是汪洋,月光被海水偷去了一个,两种金色与青色在壮阔的水面上交织成柔和明亮的光。
在停滞的时间中,大海静止着,没有任何东西在流逝,没有人死亡,也没有人老去。
然而也没有新生与开始。
丑门海趴在人形瞳雪的胸口看海景,如此壮阔美丽,连恐水都忘了。她用鼻子蹭了蹭瞳雪的喉结,有些惋惜地低语:“可惜他们住那么久,都无法欣赏到这样的美景。”
“和你在一起,处处都是风景,你说的是哪一个?”
瞳雪抬起一侧眉毛,懒洋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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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后来
番外结束后。
为了缓和气氛,众人在KTV里联欢。
毕竟还有正文,现在就撕破脸就不好了。
没有就这么死在番外里真是件幸运的事啊。(喂)
以下是某些指名道姓的点歌。
荒泯对丑门海:“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承诺在水天之间。”(此生不换)
'丑门海:某一百七十岁高僧曾说“贫僧一十七岁那年去终南山采还阳草,却被你打伤,直到去年才养好……”此人和你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丑门海对荒泯:“那些流言冷笑,颠簸潦倒,再多一些又如何。”(倾城)
'大花:再多一些就快被瞳雪灭门了。'
丑门海对高长恭“你把头发剪短了,更有味道。”(无可取代)
'高长恭怒:这狗啃的手艺!借口!'
荒泯对瞳雪:“幸运归我,或是归他,谁人终会获胜。”(千王群英会)
'丑门海:……你只会这两首歌,对么。'
大大花:“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暗涌)
'众人:谁来把他带走啊……'
丑门海对小雪莲巨蜥:“流多少泪,出多少汗,有多少辛酸多少感叹。”(粉墨人生)
'还真是可怜的父母心啊……'
小雪莲巨蜥对丑门海:“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云端)
'丑门海:虽然在番外相逢没什么意义……'
丑门海对荒泯:“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半城烟沙)
'丑门海的劝降再次出现。'
大花对宋东祁:“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传奇)
'丑门海:“想你时你在闹海?你这首歌是唱给哪吒听的吗?”……'
陈灵对丑门海:“对敌人不手软,设局进场,你举步艰难。”(棋王)
'荒泯:对伯母要尊敬!'
宋东祁对荒泯:“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百年寂寞)
'众人默:确实如此……'
陈灵对廖千秋:“从我决定开始,就征服天地。我是自我加冕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
宋东祁对大花:“痛苦曾经那么深,事过境迁已无恨。”(黄昏来临)
高长恭对傅秋肃:“人世间悲欢聚散,一页页写在心上。含着泪,白色恋人,却有灰色的年轮。”(白色恋人)
'众人:这是番外,请不要剧透,谢谢……'
荒泯对丑门海:“爱疯了你狂乱沉沦,任凭自己背负着回忆的伤痕。”(替身)
'丑门海:……你刚才对我唱过了,霸着麦是不好的。'
傅秋肃对高长恭:“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哭砂)
高长恭对傅秋肃:“是谁忘不了我,却又离开我,心中的话,越藏越多。”(从来不肯对你说)
丑门海对傅秋肃:“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然后又日日夜夜,无尽的日日夜夜,永远的深陷在人间……”(夜访吸血鬼)
'傅秋肃:……其实有时候能睡着。'
瞳雪对陈灵:“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 in 北京)
'众人:……瞳雪你的话太狠了!其实你还在生气的吧!'
于是,众人再次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写文不易……如果有喜欢这篇特典的大人,请尽量每章留评吧……毕竟是生着病连写了两万字……在此感谢各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墨染寒烟(上)
第十二章
为什么富二代容易败家?纵容娇宠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因为不是自己得来的;便难以珍惜;另一方面,生意不是自己开创的,便难知其中紧要肯綮;手段上难免比父辈差了一着。
对于延续数代的家族来说,荣耀与辉煌的背后,更多的是无数人的积累打拼。同样的道理,宋家规模浩大;基业稳固;打理起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深夜两点,当无数奢富之人正沉浸在各种享受、醉迷于温柔乡里时;宋东祁还坐在书房里,审核大量的数据材料。
他正以一个经营者的角度,用财富的力量和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大做文章,把青山公司的规模急速构筑起来。
反正在这个时代,忽然崛起已不再是奇迹,能坚持几十年不被掩埋遗忘才是。
自己是百年前的宋家家主,也是百年后的宋家家主,太了解其中关键,却没了开疆扩土的热情,只想尽自己的责任,等宋家成器的小辈们长大,就抽身而退。
他已经潜修天道两年,加上在血池的万载淬炼,身体早已不知疲惫为何物。可是面对暗处织就的网罗,想到不知何处正有人虎视眈眈地窥伺计划着什么,精神却还是会疲倦。
“安稳”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有些可遇不可求啊。
明日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刻了,他想。因为帮忙布局紧绷了多日的神经,在临阵对敌前终于变得沉稳、甚至期待。
回来了。
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融化了浅浅的法令线,变成一道笑纹。他似是在欣赏着那由远及近的,只能用“坏心情”来形容的脚步声,竟然觉得很悦耳——然后,书房的门被来人一脚踢开了。
他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
“被赶回来了?”
既然看不下去了,宋东祁干脆放下手中的材料,刚刚气呼呼踢门进来的少年扁了扁嘴,手脚并用地爬到书桌上,霸住桌子,托着下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过河拆桥丑门海!我把墨染寒烟都给她送过去了,她呢?一天赶走我两次了!”大花咬唇抱怨,用小腿“咚咚”地踢桌子,似是不解气,巴着桌子边缘开始左晃右晃。
桌子开始以时速三公里的速度在屋里移动。
宋东祁眼中带着笑意,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用膝盖抵住桌子固定住,不置可否地听着。
“她还嫌我吵了!我哪里吵了!”大花的嘴一张一合,扒拉扒拉说啊说。
“她不是嫌弃你,只是拿你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意……呜。”
大花不消停一会儿的嘴,被紧紧地堵住了,男人的手臂按在脑后,加深了唇舌的纠缠。既然挣脱不开,大花双颊绯红地闭上眼睛,任男人用舌尖问候完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吻结束,宋东祁似笑非笑地说:“你看,她不能这样让你住口,只能赶你回来。”
大花整个人都快熟了,把脸埋在手臂里,果然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祁,他们已经拿到点千秋了……等事情结束,我找傅秋肃借点千秋,他是丑门海的朋友,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你就能看自己的命了。”
“原来还在惦记这个啊。”宋东祁抬手,揉了揉大花的头发。这小狮子总是在替自己着想,再冷再硬的心也会被他融化了吧?
“那当然,你总不能白白受那么多罪嘛!”大花瞥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其实……我已经不想看了。”
趁着大花诧异地抬头,男人轻身,落下更深更炽烈的亲吻。
不谈保守折磨的漫长岁月,那时刚从地府回到人间,除了磨灭不掉的恨意与坚持,记忆几乎空白一片,对自己的事情毫无头绪,唯一想到的就是在地府常被人提起的墨染寒烟,才驱策萧晨替自己寻找,原以为误打误撞,遇到了丑门海这等异类相助,已是幸运——后来才知道,大花竟然早就拜托下她来照拂自己。
那只懵懂的小狮子,在地府被人欺负忽视,趴在血池边上噼里啪啦掉眼泪,小脸哭得皱在一起,连自己看到都想笑。一伸手便能触碰的距离,一经打破,竟有了今日种种情缘际遇。
上天到底是对他太刻薄,还是太好?
和大花的情谊相比,那些怨恨显得太过苍白;若真执着进去,也不过是把自己推回漩涡泥淖,让幕后的人看一场好戏。何苦呢?
宋东祁移开唇,狭长的凤眼中浸染了几分温柔,低声询问被自己亲得迷迷糊糊的少年:“小狮子,我们做个游戏吧?”
大花终于得了机会喘气,脑子早已糨糊成一片,断断续续问道:“什么……什么游戏……”
宋东祁略一沉吟,提议:“我扮演吃夜宵的人,你扮演夜宵,怎么样?”
不再追究,享受新生,也是不错的。
十指交扣,发丝相缠,气息也混杂在一处。
当年浸泡在血海之中的男人,伸出手,已经被少年拉上岸。
那滔天的血怨,深沉的黑暗与罪孽,全都在上岸时剥离了他的躯体。
即便因为各种原因,需要回头面对,再次踩踏其间,粘稠的血气也不会再沾染他分毫。
缱绻之后,宋东祁披着睡袍,把大花抱在怀里,用指尖细细描绘少年的眉眼。
每次见到他,都有种不同的新奇感觉,和一种亘贯如一的温暖感觉交织在一起。
那种温暖,只有在对方全心全意替自己考虑,为自己开心难过的情况下,才会渗到他心里,让他没有在血兽的寄生下丧心病狂。
看着少年的背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忽然回想起自己与丑门海初遇时,大花从她胸口的衣料上一跃而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对了,那时的丑门海……
宋东祁指尖一顿,呼吸随之停滞。
那时的丑门海……面对自己的威胁,她波澜不兴地说:“若一年期至,寒烟未到,它会给你一个解释。”
大花会给我怎样的解释?
是否她早已清楚,她这一行会放出血兽,遭遇荒泯?
被问及此事,大花只是摇头。
“丑门海没有特意吩咐过我什么……”
少年趴在宋东祁胸口,茫然地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线索,只得猜测:“大概是让我把自己委托她救你的事说出来,让你放下仇恨吧?”
毕竟他们身陷荒泯的时间陷阱里,一去两年,仔细追究起来也算是失约。如果真有什么要说的,丑门海早就说了。
宋东祁语塞。大花是谛听,不可能说谎,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
还是说,遗漏了什么?
大花开动脑筋,闷着头想了半天,又猜道:“也许她觉得你认不出我来吧?我小时候和现在的样子差太多了。一年之后,我给你个解释,让你恍然大悟,也好释怀。”
“睡吧。”回应大花努力猜测的,是男人盖被子的动作。
一室寂然。
宋东祁其实睡不着。
……哪里有区别了。就那一举一动,丑门海刚下楼离开时自己就认出来了。
否则又怎会帮他们进天门,又怎会在血兽围堵几人时,放任大花去找丑门海?
大花也睡不着。他在想前日自己哥哥找上门来的情景。
两日前。
“哥,你怎么来找我了?”
在宋东祁一家公司的楼下,本来打算和宋东祁一起努力工作,却被一通电话吼下楼的大花傻呼呼地看着一身白绒衫浅色牛仔裤打扮的哥哥,心里有点小雀跃。
不过……再看看对方不善的面色,还有那随时会吐出宿命论的紧抿双唇,顿觉得欢迎也不是,不欢迎也不是,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感怀重逢之类的话就免了,请我吃饭就行了。”大大花面如寒霜,却好整以暇地抱臂,瞥了一眼公司只招待内部人员的西餐厅。
“带钱了吧?嗯?世间多少事都因钱财而起,你若不能视其如粪土,坐享荣华,就逃不过衰败的冥冥羁绊。”
大花下意识摸摸口袋。
钱……还真没有。粪也……哥哥要这东西干什么……恩,土也没有……
不过东祁的信息卡片在自己这里,在公司的产业吃东西可以记帐。
东祁下午好像要开会的吧,他对自己说过,开董事会这种小事自己不用参与,没必要事必躬亲……大花想,那还说什么,吃呗。
于是,大花拿着宋东祁的身份识别磁片,带着换算成地府历,自己近三十年未见的哥哥吃大户去了。
头前带路时,大花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哥哥的右脚有点跛,走路时不敢用力,应该是受伤了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