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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爱人心作者:二阳从来不三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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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不堪,下|身的肿胀感更是让他觉得无处宣泄。

何梓铭在慌乱中开了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卫生间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他单手扶著墙,另外一只手费力的在挺立的分|身上来回撸动著,额头上早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费了好半天的劲儿,只觉得眼前一片光芒,大脑也成了空白,这才把那欲|望泄了出来,落得满手黏腻。

何梓铭洗手的时候看向镜中自己那张面色酡红的脸,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令他不禁叹了口气。

还好那酒中的药量不大,要不然自己都没办法搞定。

最後他又洗了把脸,然後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没用多久便沈沈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何梓铭睡到大中午才醒,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竟然飘起了大朵的雪花,在酒店的十几层看向外面,就好像置身在一个纷繁的梦境中一样,不由得就对著那样的景致发起呆来。

这时枕边的手机大声的响了起来,吓了何梓铭一跳,是吴作英的助理打来的,说让他快些去剧组,趁这个时候好拍戏。

何梓铭没细问也没敢耽误,收拾收拾连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他的车昨天没开回来,因为是下雪天,酒店门口的出租车都要比平时少些,一连过去好几辆都是载著人的。

越是打不到车,剧组那边催得就越急,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可是空车却还是不见一辆。

一辆挂著B市车牌的商务车从远处驶来,直直的就停在了何梓铭跟前,何梓铭正在心里埋怨这车可真会停,也没想到会是熟人,他还下意识的往前走走,生怕错过一辆出租车。可那车的车窗却被摇了下来,一个戴著墨镜的熟悉脸孔呈现在他面前,那人笑著跟他打招呼,“何梓铭,你也住这里啊?”

“孟……孟哥……”何梓铭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说话磕磕巴巴的。他们几个月不见了,孟昭就这麽突然出现在面前,他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的。

“你,你怎麽也来H市了?”

孟昭把墨镜摘了下来,何梓铭发现他的黑眼圈特别重,憔悴的样子跟他不相上下,怪不得大冬天的还装酷带墨镜,原来是要遮丑。

只听孟昭解释说:“我接了个广告,商家说要在H市搞元旦活动,我就过来了,今早下的飞机,这是刚从商场那边回来。”

“哦。”何梓铭应了声,眼睛却不自觉的往远处瞟了瞟,这时候来了辆出租车,何梓铭赶紧伸手拦住,可是旁边却好巧不巧的走过来一个孕妇,挺著个大肚子行动特别不方便,何梓铭没办法,就只好把出租车让给了人家,自己继续等。

孟昭却开了口说:“上车吧,去哪?我送你一程。”

何梓铭没动,孟昭直接伸手把副驾驶的门给打开了,继续说:“这种天气你上哪儿打车啊,快点上来吧。”

何梓铭也没什麽理由拒绝,手中的手机又叫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剧组的催命电话,他还是上了车,报了个地址便沈默不语了。

孟昭对H市不是很熟,还好有个导航一路指挥,绕了点路才到,何梓铭道了声谢便想下车,却被孟昭按住了手,何梓铭不解的看向孟昭,想把手抽出来,反而被抓得更紧。

何梓铭没法了,就这麽僵持了一会儿,孟昭才松开了手说:“我等你拍完,然後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不用了。”何梓铭下意识的拒绝著,谁知孟昭却根本不理会,只是强调道:“我就在这等著。”

何梓铭看不清孟昭在墨镜後面的眼睛,更无法分清这里面到底有几分认真,他慌乱的开了车门,小跑著进了现场。

孟昭敲著方向盘,看著穿得臃肿羽绒服的何梓铭在雪中跑著,心里实在安静不下来。

父亲去世後,他终於有理由拒绝了家里安排的婚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月前,大姐又起诉离婚,姐夫天天来闹,那个家被层层阴霾笼罩著,谁的脸上也没点笑容,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孟昭懒得再去理那些纷扰,执意接了工作,熬得昼夜颠倒,那股认真劲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忙了能有一个来月,江永成找上他看样片,他终於发现自己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剪辑完的电影是用过去与现在交织的叙事手法,在昏黄回忆中那催人眼泪的音乐伴奏下,他和何梓铭演绎了一段婉转美好的爱情故事。

尽管用专业的眼光来看,有些地方还挺生涩,可是这电影还是不错的,孟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怎麽没努力,这出戏出来,也肯定能颠覆一部分人的眼球。

其实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原本他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当电影落幕时,他却无法从戏中自拔,他开始渴望有一个像戏中能一直陪著他走的人,而在戏尾站在他左边的何梓铭,或许才是最适合的,怎麽都割舍不掉。




三十一

孟昭在车里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才看见何梓铭从片场出来,跟何梓铭一起走的还有吴作英和隋明亮,何梓铭脸颊上贴著一块白色的医用胶布,显得特别刺眼。

还没等孟昭按下车窗,何梓铭便冲吴作英他们挥挥手,独自朝孟昭停车的方向走来。

何梓铭打开车门,孟昭已经把车发动了起来,却听见他说:“孟哥,今天我得把车开回去,明天早上好再上工。”

孟昭心中有点不爽快,但没表现出来,眼睛瞄到何梓铭脸上的胶布,伸手过去想摸一下,何梓铭却往後一躲,这让孟昭的手摸了个空。他讪讪的收回手,问道:“你脸是怎麽了?”

何梓铭碰了碰胶布说:“拍戏的时候被李子清不小心挠到的,他们怕落下疤,非要让我贴胶布,其实撕下来也没事儿。”说完何梓铭便动手撕掉了那块胶布,下面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就连周围的皮肤都已经是浅红色了。他不在意的跟孟昭挥挥手,指著不远处的黑色小车对孟昭说:“我去取车了,等会儿在酒店见吧。”

“……哦,好。”孟昭目送著何梓铭上了车,他才把车开了出去。

何梓铭的车跟在孟昭後面,心里对接下来要和孟昭吃饭这件事有些抵触,他明明都不想再和孟昭有什麽联系了,可孟昭偏偏又主动凑上来,而且态度暧昧,他都不知道该怎麽拒绝才好。之所以拍戏拍到这麽晚,就是因为他一直琢磨孟昭的想法,心神不宁导致一路吃NG,几个简单的镜头也演不出效果,给加班的工作人员弄得都烦了,最後还是吴作英给他讲了两遍戏才过了的,之後再拍下去,就顺利多了。

孟昭先一步到了酒店,何梓铭停车的时候孟昭正边抽烟边等他。那个大墨镜还架在鼻梁上,有些消瘦的脸庞在几个小时内已经泛出了青色的胡茬,样子有点颓废。

何梓铭下车之後,只听孟昭说:“我也不知道H市有什麽店,与其去找,还不如就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点算了。”

何梓铭没有反对。

点好菜,喝著茶水,为了不冷场,何梓铭便问《爱人心》什麽时候才能宣传,孟昭摇摇头,带著些遗憾的说:“审片子的时候出了点麻烦,赶不上贺岁档,没有陆河平在是真不行,江永成在人际关系方面简直就是个废物,还说送出国参加影展呢,等明年吧!”

何梓铭有些惊讶,他拍完电影原声MV回G市的那段时间,是没有什麽消息,可是没想到会这麽不理想。

孟昭继续说:“江永成干脆也不折腾了,找那几个投资商什麽的,没有一个有陆河平靠谱,也不能就认钱啊,那里面还有贾志宏的人呢,坑他是肯定的。”

“那江导呢?”

“回L市找陆河平去了,也就是陆河平吧,B市呆不下去,在L市凭著老关系又风生水起了。”

这话里话外有些巴结的成分在,何梓铭听著就皱起了眉,孟昭又说:“以前我对陆河平的认识挺肤浅的,可是现在看看,还真没有比他还讲义气的。其实我挺对不起他的,要不是当初因为我太能折腾,陆河平在B市还是拔尖儿的老大啊。”

何梓铭笑笑,却想起了现在还在G市家中放著的陆河平给他的那张支票,他一直觉得受之有愧就没想著要动那钱,假如把钱还给陆河平,陆河平肯定还会暴躁。

菜在陆续的上,两个人的话题还只是围绕著比较日常的话题,比如前不久接了什麽工作,比如圈中的八卦,孟昭没往深说,何梓铭也不好提说想保持距离之类的话,直到满桌子的菜被吃得七七八八,孟昭喝了点红酒,神经开始兴奋了,便摸上了何梓铭放在桌子上的手。

何梓铭惊慌的搪开孟昭的手,期间碰到了餐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还好他们坐在并不显眼的位置,也没吸引到什麽目光。

这种情况另何梓铭如坐针毡,起身想要离开,却听孟昭说:“和我在一起吧,何梓铭。”

何梓铭愣在那里,浑身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手攥紧了拳头,随後又松开,只是摇摇头,说:“没这个必要吧。”然後觉得话没说透,又补充道:“我们不合适。”

孟昭想看清楚何梓铭在拒绝他的时候眼里有几分认真,却硬是从中看见了些落寞。

何梓铭走了,还在桌子上留下了饭钱。

是想撇的一干二净吗?孟昭攥著拳头,捶了一下桌子,震得餐具又响了起来。

孟昭觉得自己就是个事後诸葛亮,无论做什麽,总是会晚上一步。高中时候家里人让他学医,他却非要考电影学院,等父亲去世後他才想,要是当初学医该有多好;那时候江永成问他喜不喜欢何梓铭,他说不喜欢,江永成便劝他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继续玩世不恭,可是现在想要跟何梓铭示好,何梓铭却说他们不适合。

过去没动念头,还继续做著自以为潇洒的事情,上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然後还去招三惹四,可实际上何梓铭早就对他失望了,现在再回头也晚了。

孟昭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攥著何梓铭丢在桌子上的钱,招来服务员埋单。

前方不远处有一对外国情侣在肆无忌惮的接吻,左手边那两个还在亲密的说著话,孟昭看见了只觉得头疼。

明天晚上就得回B市录一个关於追忆父亲的节目,再见就又不知道什麽时候了,孟昭顿时觉得无力。

而何梓铭回到房间,陷在沙发里面好久才想起明天的那场戏是场辛苦戏,自己应该早些休息的,这才撑著去洗了个澡,强迫自己入睡。

刚睡著,门外却响起一阵繁乱的敲门声,何梓铭不想理,可那咚咚咚的声音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披了件外套去开门,迎面扑来了一阵酒气,睡眼朦胧间还以为是孟昭,可是被冷风一吹,大脑清醒了才发现是个陌生人。

那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边推搡著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指著何梓铭的鼻子骂他是贱人,并指责何梓铭抢了他的爱人。那醉鬼转身看见桌子上摆著的花瓶,操起来便往何梓铭头上砸,何梓铭闪身一躲,一下没砸中,他还追著继续砸。

何梓铭躲回卧室里,醉鬼也跟了进来,他好不容易找到手机,边躲闪边报了警,却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能来,没办法,灵机一动就给孟昭打了电话。

何梓铭在心里默念孟昭快点来,那人一下子把花瓶砸到了衣柜上,瓷瓶瞬间碎成了陶瓷片,而醉鬼攥在手里的部分也成了伤人的利器,何梓铭躲闪的就更加小心了。

不出半分锺,孟昭果然来了,看见这情景冲上来便朝那人肚子上挥了一拳,他一阵吃痛,弯腰捂著肚子的功夫,孟昭一胳膊肘揍到他脑袋上,人便晕了过去。

没一会儿,警察和酒店经理都来了,警察把人带走了,并叫他们暂时不要离开,因为是元旦假期,派出所的人手不够,查清了会找何梓铭和孟昭做笔录。而酒店经理连鞠躬带哈腰的赔不是,承诺给何梓铭换房间,再免几天单当做补偿。

一场闹剧总算过去,何梓铭已经没了睡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却发现孟昭还在。

他在慌乱中是实在没办法才找的孟昭,现在人来了帮完了忙,让他走就觉得太没人情味了,於是便走过去,转而把水给了孟昭,然後道了声谢。

孟昭站起身揽过何梓铭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感觉到他有些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抱著何梓铭的时候,孟昭发现自己也能做些温柔的事情,也能成为别人可以依靠的臂弯,不由得自豪起来。

就这麽抱了一会儿,孟昭还没享受完,何梓铭就从他怀里挣了出来,理了理头发说:“不好意思,这麽晚了还叫你过来。”

“……干嘛要说这些。”孟昭还保持著拥抱的姿势,只是大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待何梓铭说“时间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的时候,他才悻悻的放下了手臂,动也动不得了。

何梓铭见孟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不能去睡,两个人便这麽僵持著。

最後孟昭还是离开了,走之前他说:“明天我就回去了,晚上还要去录一个纪念我父亲的节目。他去世之前,我就觉得世界上最不了解我的人就是他,总喜欢逼迫我做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後来等到他去世了,我才後知後觉的发现他是个挺智慧的人,别人对他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而我在娱乐圈这麽多年混得的虚名,只需一件丑事便能毁灭。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以前的生活态度根本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身上的担子好像突然间重了似的,不能再像过去那般玩游戏人生、玩世不恭了,有时候我特想和一个人分享我的喜悦和成就,但是却发现周围连一个这样的人也没有。何梓铭,你瞧不起我也好,觉得我是个人渣也好,下午我跟你说的那些话,真是真心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咱们可以从最简单的朋友做起,你什麽时候来了B市,或者我去了G市,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喝杯酒或者吃顿饭,随便谈谈天就行。”後来孟昭笑了,又说:“这麽煽情的话,我真是从来没说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孟昭一大早就被警察叫去录笔录,同行的还有何梓铭。

何梓铭看起来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眼睛红红的,眼底还有一片阴影,感觉睡得不是太好。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何梓铭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撘错了,顺口就问孟昭:“你又从哪里惹来的桃花债,昨天那人来了就骂我是贱人恨不得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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