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羊调教法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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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冉昭颖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猛地捧起李峻的脸,压根不管他正准备发动车子,就强吻上他。
李峻惊讶得瞠圆眼,眼角余光瞥见于珏狂笑着挥手进店里,才明白过来。
冉昭颖看见他目光移开,恼火地咬了他一下。「开车,还看什么!」亏他主动投怀送抱,他居然还看于珏,这要他把脸往哪放?
「就这样?」长指抚过发痛的唇瓣,李峻不怒反笑。
「不然你还想怎样?」那是做给于珏看的,就跟一只公狗撒尿争地盘的意思一样……该死,他居然把自己比成一只公狗!
「干嘛突然吻我,又吻得这么不尽兴?」
「那是……」冉昭颖突地打住,玻а鄣伤!改阍俨豢担揖痛畛鲎獬祷厝ァ!
李峻笑容更大,柔和了太过冷情的黑眸。
「你笑什么?」冉昭颖直瞪着他碍眼的笑。
「开心都不行?」
「你开心什么?」
李峻笑咧了嘴,那是很满足的笑,让冉昭颖倏地停止追问,有些狼狈的撇开眼,又悄悄偷觑他,见他还在笑,自己也下意识地勾起唇。
如果只是一记偷袭的吻就可以让他笑得这么开心……他想,他不介意偶尔满足他。
XXXXXX
回到家中,李峻如识途老马,直上冉昭颖二楼的书房,在石桌上打开薄型包和木箱。木箱里头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文房四宝,薄型包里则有数张未摺起的精致草纸。
「这是什么东西?你现在要干嘛?」冉昭颖不解的看他将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搬出。「你不是说你有真迹?」
「替我磨墨,不要用自来水,用这瓶水。」李峻没回答,只是将砚台和墨条、瓶装水都交给他。
「喔。」冉昭颖很乖地接下任务,打开木匣,取出里头非常高级的龙尾砚,眼睛立刻发亮。「哇,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奢侈?!这不是现代的龙尾砚,是古董耶!你居然拿古董磨墨!」
就连墨绽都用镶嵌螺钿的墨匣装着,还有笔架、笔洗、墨床、砚匣、印章……
他惊叹的拿起数颗特别的印章一看,脸色突地大变,赶紧再挑几个细细端详,脸又快绿了。
「你……」他惊诧地瞪着已经将纸铺上桌面的人。
「小心点,那些印章费了我不少心力,别弄坏。」李峻淡声警告。「快点磨墨。」
「你打算仿照?」
「对。」
「你以为你是谁?怎么可能将真迹仿得一模一样?!」拜托,仿照古人真迹,那不是工具讲究就可以,除了真迹真髓,还包括当时的墨,还有纸张,这些东西根本是仿不来的。
「你朋友那幅字帖就是我写的。」
冉昭颖傻眼。「你说什么?」
「那本来是应于珏的朋友邀请才写的,想不到对方竟然把东西送去拍卖,真是无耻。」见他无心磨墨,李峻干脆自己动手。
「怎么可能?虽然我没有看得很仔细,可是那字……」
「我刚到……」本来要说「这个世界」,想了下,李峻还是改口。「我刚和于珏在一块时,他就是因为看中我对字画雕刻的鉴赏及临摹能力,才致力让我去考鉴赏师资格的。」
冉昭颖直瞅着他。「所以你靠仿照为生?」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印章?」瞧瞧,上头还有……李煜、王羲之就连未徽宗赵佶都有……
他轻描淡写的说:「有些外国人偏爱中国墨宝,所以于珏总会要我临摹,送上几幅,做为珍藏。」
「可是,你只要盖上印章,就等于是制作膺品啊!」
「所以说,这是个祕密,麻烦你为我保密。」李峻不以为意地说。
他在追求这个世界的历史时,也一头栽进了历史里的书画世界,临摹几次之后,写出的字和画,几乎无人看得穿真假。
冉昭颖头痛地捧额。「你干脆离开于珏到溯古上班好了。」
李峻抬眼看他。
「至少我和凤雏都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的字很好,可以写你自己喜欢的东西,说不定你自己就能成为一名大师,干嘛要仿照别人的字画!」他无法容忍他沦为于珏利用的工具。
「至少等我先完成这幅字帖吧。」李峻浅勾微笑。「你也不想赔你朋友一百万美金,更不想失去一个朋友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看着他磨墨,从众多笔里取来一支麝毛笔。「你自己也说了,那纸不对,你现在如果又重写一幅,到时候我朋友拿去给人鉴定,不是一样被识穿?」
「不可能,这些草纸和墨绽都是我自己手工制的,照着古时的制法,只要我的笔迹不偏,没人能验出破绽。」李峻颇自豪地笑。「当然,如果有人大费周章地拿去用精密仪器验年代,那就没办法了。」
「你会手工制古草纸和墨绽?!」
「当然。」李峻拉着他的手轻触纸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同?」
冉昭颖摸着,只觉纸面光滑细致,毛孔细小,可是看起来却有些粗糙,再仔细一看,纸面上有印花押纹,很像很久以前他曾经看过的出土宫纸。
「一般而言,宫中用纸皆里御用监制作,所以纸张会比民间制纸来得精细许多,那是因为在众多原料里头,还会加上丝帛。」
冉昭颖听得一楞一楞的。
「你不知道纸张的由来,就是因为漂絮的时候,有层絮片会附在蓆上?」李峻笑看着他。「所以宫中习惯加上蚕丝,而且非要四眠蚕丝不可,然后才演变出印花、染色、磨光等工序,可是为什么我这张纸看起来特别旧,那是因为我要让它看起来象是出土古纸。」
「……你真用心。」居然知道得这么巨细靡遗。「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宫中的纸是加了四眠蚕丝?」
他对古董也懂得不少,当然知道蚕丝的作用,可是他未免说得太笃定了。
四眠蚕丝是古时用来做丝线的上等蚕丝,一般是不会放入造纸的。
「总是要钻研,才能做到最好。」李峻不动声色地隐瞒。「好比说,每个朝代的书法都有所不同,秦篆繁复,汉隶苍劲,唐楷华丽,宋行优雅……必须抓出神韵,一笔呵成。」
李峻说着,开始蘸墨行笔,仿的是李后主的更漏子。
楷书圆润清秀、妩媚明丽,然而笔触里又见几丝癫狂。
「知道为何字迹要狂吗?因为这是首描写两情相悦却不知能否长相厮守的诗,那份无奈和期待的情绪要带到字韵上。」李峻唇角勾笑。「紧张、不安、狂恋,和没有尽头的盼望。」
冉昭颖自他聚精会神,一气呵成地完成字帖,不禁有些闪神,彷彿在许久以前,他也曾经看过一个人在他面前运笔,总爱在运笔间,详述当时的意境,而他就在一旁磨墨……
他回不了神,心象是被魔物束缚,莫名激动着。
那个人头戴金冠,一身金红绫袍,朝他挑眉一笑……
「完成了,印章给我吧……昭颖?」
温热的大掌抚上他的脸。
「怎么哭了?」李峻疑惑的问。
「欸?我哭了?」冉昭颖自怔忡间回神,抚上脸,惊觉自己竟泪流满面。「真怪,我到底怎么了?」
他并不觉得悲伤,甚至是喜悦的,怎么却哭了?
「别哭。」李峻轻柔地吻上他泪湿的颊,细密如雨般啄去他的泪,转而吻上他的唇,轻浅地摩挲。
冉昭颖内心激动着,用力回吻,主动钻入他的口内,吮吻纠缠。
有道声音在告诉他,对了。
他找到对的人了。
第八章
书房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煽情。
李峻与冉昭颖追逐着彼此,寻找着彼此,吻着笑着,默契?佳,就连肉体也是异常契合。
然而……
「等等,我一定要在下面吗?」冉昭颖暂时喊停。
「有何不妥?」李峻笑着,强将他压在书房的沙发上。
「大大的不妥。」他不习惯承受别人的重量,他的压迫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这和他原本想象的截然不同。
「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这种准备。」他红着脸咕哝,抬手拨开李峻垂落的发。
「你想要我?」
「你这种说法让我很害羞。」奇怪,这个人是不会不好意思吗?
「你会害羞?」李峻低低笑开,啄吻他的唇,为了他的主动笑得像个孩子。
「我也是人生父母养,会害羞是天经地义的。」他咬了他一口,逮着机会就将他反压在沙发上。「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李峻笑望着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赤裸健伟的体魄在他面前完美展现。
没来由的,冉昭颖不仅害羞,还觉得紧张,心情比他的第一次还要胆颤。
可是李峻的身体确实很美,毫无赘肉的肌理,壮而不硕的线条,教他的手留恋的在他身上来回游移。
他想要碰触他,亲吻他,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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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昭颖喜欢他陷入情欲任他摆布的神情,那醉人的模样,性感得教他血脉愤张。
「我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性感。」他低喃着吻上他的颈项、胸膛,和那硬实的突起。
那是截然不同的渴望,教人沉沦的极致。
「性感?」李峻笑得魅人。
「嗯,性感。」他找不到第二个更适合的词去形容李峻的俊美了。
他心跳加速,渴望得身体都在发痛,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李峻低笑,轻而易举地将他反压在下。「你爱我吗?」
冉昭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干嘛这么婆妈?」怪了,为何老是要问爱不爱的?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问。
可看他渴求一个回答的神情,教他想笑,却又怜惜。
那么霸道又恶劣、心机深沉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象是怕被人遗弃?
「这样问很婆妈?」
「是男人就不该追问这种问题。」
「是谁规定的?」李峻大手沿着他的腹部逐渐往下,攫住他昂扬的灼热。
「是……」冉昭颖浓眉紧皱,说不出半句话,享爱着掌心的熨烫,直到不寻常的触探直入股间,他赶忙将魔掌逮住。「别闹了,我不习惯……」
「你还没习惯?」
「为什么我要?」
「早晚总是要习惯的。」
「那你为什么不先习惯?」
「因为你学不来。」李峻哑声笑着。
「你又知道了。」
「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真的需要技巧。」
「……是啊,看来你在于珏身上学到不少技巧嘛。」冉昭颖皮笑肉不笑地说。
李峻低低笑开。「吃醋了?」
谁啊,吃醋?哈……他只是不爽而已。冉昭颖恨恨地想。「反正,我不要被压在下面。」他一字一句把想法挑得很明,完全不给转圜余地。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松开手,李峻改压住他的手脚,蓄意不给他解脱。
冉昭颖瞠目,正要摆脱他的箝制,突地听见门板被重击的声音。
「砰!」
他回头看去,惊见厚实的木门竟有破裂的痕迹,倒抽口气的瞬间,外头也响起不耐的嗓音。
「听着,怎样都好,赶快完事,凰此等着要一道吃饭!」
话落,冉昭颖懊恼而羞愧的把脸摀住,然而压住他的李峻却完全不在乎,还扬笑催促。
「快点,皇叔和凰此都在等。」
「你给我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不玩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重建心理,否则他没有脸去面对他最爱的妹子和妹婿了……
XXXXXX
一顿饭的时候,冉昭颖完全没有抬头,让人怀疑他企图用汤碗把自己逼到窒息。
原因无他,因为现场气氛很尴尬。
凰此不敢看他,凤雏则是完全不理他,只有身边的色胚像个没事人般和他俩攀谈,完全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那么,可搞清楚到底是谁上门砸店了?」
冉昭颖听见凤雏沉声问,没应声,因为他想李峻应该会代替他回答,所以他只管用力扒面,快快吃完,快快滚回家,免得让气氛更僵。
然而……
「变成哑巴了?」
说谁啊?冉昭颖垂着脸,夹菜吃面。
「怎么,玩过头,连话都不能说了?」凤雏低沉嗓音裹着他一贯的戏谑。
「凤雏,你别说了。」冉凰此轻声阻止,连声音都好羞涩,
冉昭颖一顿,猛地抬眼,对上妹婿邪谑的目光,立刻明白他的话是对着他说的,俊颜立刻涨红。
「你在胡说什么鬼?哪有玩?没有玩!」可恶,是要逼他翻桌是不是,以为他脾气好,就真的不会发火。
……好,他或许是不太会发火,可是他懂羞耻,他会不好意思好不好!
「回神了?」凤雏哼了声,敛容命令,「回答!」
「……」冉昭颖委屈的扁起嘴,真的怀疑自己被利用得很彻底,自从凤雏和妹妹结婚之后,根本完全没有把他看在眼里,更糟的是,他居然还很习惯忍气吞声……
「皇叔,那件事警察还在调查。」瞧情人一脸哀怨,李峻不禁出声缓颊。
「谁是你皇叔?」凤雏毫不领情地一瞥。「他身为负责人,居然没好好处理后续问题,一整天带着你到处跑,两个人还在楼上玩得乐不思蜀……怎么,没人管就玩翻天了?」
「……还没有玩。」在凤雏面前,就连向来嚣狂的李峻也不得不垂下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还没玩就能闹翻天?真行。」
「只是调情。」李峻决定循着冉昭颖的做法,把脸埋进汤碗里。
「是吗?」乌沉黑眸来回扫视两人。「那声响,教我听了都觉得羞。」
羞?!最好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羞啦!冉昭颖偷偷玻а鄣勺欧锍潮懔舯诘睦罹埠莺莸闪艘幌隆
这两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羞耻心?有没有瞧见凰此的脸都红透了?还有他的脸也快变成猪肝色,就要恼羞成怒了!
「凤雏,好了。」冉凰此扯着丈夫的袖子,一张小脸都快要垂到地面。
凤雏慵懒扬眉,「哼,八成是他在外头招蜂引蝶,把凶煞给带进店里,才会让店被砸。」
「我哪有招蜂引蝶?」冉昭颖忍不住出声驳斥。明明他就是安份守己、热心助人的好国民,只不过是人长得帅了点,这也不是他的错。
「最好是没有。」凤雏轻启薄唇。「成天把自个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开屏的孔雀,摆明了就是外出求欢。」
李峻闻言,横眼看来,黑眸藏着深意。
「喂,姓凤的,我跟你有没有这么深的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栽赃我?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