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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是死宅我怕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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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继续下着,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再过三天,就过年了。
  过年,大家当然想的都是团圆。段肃是一放年假就收拾几件衣服去了乡下陪自家老妈,顺带被亲戚们热情询问事业、生活、感情。蓝非和蓝毅相对没那么传统,父母都在国外,也早没有了过农历新年的习惯,只是会在年后过去住两天。吴昊自打出柜,和家里的关系就非常紧张。吴昊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工人阶级,死都没有想过让他们一直骄傲的儿子会是个“不正常”的人,吴爸爸气得当下就说再也没有他这个儿子了。
  吴昊到现在这个城市打拼,除了定期寄钱回去,每次过年,都不敢打家里的电话。段肃让他去自己家过年,他总是推脱,说怕麻烦段妈妈,其实只是怕自己触景伤情罢了。
  今年,有了不一样的组合。
  蓝毅和Murphy的感情十分稳定,他们决定年前去Murphy家正式拜访,年后一家三口去加拿大跟旅游到那的蓝爸蓝妈见面;蓝非决定把不长的年假都用来陪着吴昊以及探讨谁才是“老公”的问题,他父母也表示理解;段肃在乡下,跟段妈妈说了齐祈言的事,当然略去了他喜欢过自己这事儿,段妈妈表示臭儿子你去吧,老妈我身体康健不差这个年,你去陪着你那个让人心疼的朋友吧。
  段肃表示,老妈,我太爱你了。
  所以,为冻疮烦恼着的齐祈言还不知道,这个新年,将会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陪着他一起过。
  蓝毅带着John,后头跟着一步三顿的Murphy,慢慢往许家大宅走。
  Murphy从早上醒来就很颓,那天蓝毅跟他说,宝贝,我们去看看你父母吧。在床上被他逗弄的话都说不清的小呆子胡乱的“嗯”了一声,清醒后肠子都悔青了。
  打了电话给大哥二姐,说了自己要带“女婿”上门的事,他们在那头都比自己轻松多了,还答应多帮他说好话。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担心。担心爸妈不喜欢蓝毅,不喜欢John。最最重要的,他不想蓝毅受半点的为难,特别是因为自己的。
  蓝毅对此也不是不紧张的,但是他要给他的小呆子树立榜样,他要用最冷静的一面,去面对他的亲人。只有这样,年后小呆子才能乖乖跟自己出国见“公婆”。
  按响门铃,来迎接的是大嫂,看到John眼前一亮:好可爱的小正太啊!
  大嫂的两个儿子都是调皮鬼,年纪又还小,成天跑上跑下,把衣服当抹布,一天要换几身衣服,闹的她一个头两个大。看到因为怕生显得沉稳内向的黑发蓝眼的John,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看到了小天使。
  请他们进来落座后,蓝毅毫不畏惧的接受两位老人以及许家大哥的检视,神态镇定自若,其实手心里都是汗。
  两位老人的压迫力有限,毕竟先前看过蓝毅的照片,加上有儿子女儿的思想工作,他们对这个工作好养得起自家幺儿的男人还是有点好感的。知道John是他养子之后也放了心,这下他们也算是有个完整的家了。
  最大的压力来自许家大哥。许一鸣的精英气魄全开,就连蓝毅也不得不生出几分敬意,毕竟自己只是个小有成就的律师,许家这位长子可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了。
  许一鸣调查过眼前这个“弟夫”,家世不错,人品也还过得去。不过看他从进门打招呼时勾了下嘴角之后,就再也没笑过,心里暗暗生出些许的不满意。
  自家小弟他是知道的,笑点极低,喜欢撒娇。要是跟了这么个面瘫一样的男人,岂不是很无趣?
  许家大嫂倒是对这个“弟夫”满意的很,一看就是和自家老公有话聊的,瞧,面瘫脸都一个样。
  许家二姐回来了,带着龙凤胎宝贝,后头跟着笑面似春风的二姐夫。同是商场中人,二姐夫人称“笑面狐”,总是一副笑脸,无公害的样子,其实宰人比谁都狠。
  三个男人打过照面,年夜饭在波云诡谲中上场了。
  有好菜,Murphy这回不能像对付蓝非那样抢盘子了,所有大人都得让着五个孩子。不过John很乖巧,知道Daddy和Mommy是来接受爷爷奶奶大伯二姨他们的检验的,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自在,仗着自己是小孩,给Mommy夹了好多他喜欢的虾仁。
  许家二老对视一眼,嗯,这孩子不错,不排斥自家儿子。
  蓝毅伸长手夹了一大块红烧肉给儿子做奖励:“自己先吃。”
  Murphy趁势微微起身去夹小侄女面前的叉烧,分给蓝毅和John。小家伙看了看他,甜甜的说:“谢谢Mommy。”
  许家大哥皱起了眉头。这孩子叫自己弟弟“Mommy”?他看了一眼蓝毅,沉声道:“我记得三莫是男的吧。”
  蓝毅笑着接了小呆子上供的叉烧,不紧不慢道:“孩子还小,叫什么都行。如果小莫不喜欢,可以慢慢纠正。”
  Murphy连忙圆场:“我不介意的,叫什么都行。”
  许家大嫂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袖子,跟他咬耳朵:“不是说好要帮小弟的吗。”
  许一鸣挑挑眉,帮小弟,可没说,帮这个男人。
  甜汤上来的时候,许二姐率先掌勺去盛,洁白的小瓷碗先奉给二老,接着是大哥、大嫂,轮到Murphy的时候,蓝毅先伸手接过了他的那碗。
  二姐脸上的笑容有一丝的僵化,许大哥更是没什么好脸色,这人这么在意先后顺序,小弟在他家一定是最没地位被欺负的那个!
  蓝毅也没解释,只是放下碗,认真挑出里头的葱花,然后再递给小呆子。
  Murphy没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这个人,永远记得自己不吃葱花,上次的煎饼,还有每天他煮的菜,葱姜一类的他都会提前挑出去。
  细节打动人心。
  许大哥的表情有了松动。
  Murphy这才接了碗,小口小口喝。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两位老人进房间看春晚去了,估计不一会儿就会睡着。事已至此,他们除了祝福小辈,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许大哥和二姐夫在窗边沙发上谈论生意,大嫂和二姐哄孩子们睡觉。蓝毅坐在靠里的沙发上,Murphy带着John蹭过来,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蓝毅一个没忍住,使劲揉了揉那头粉红色的头发。
  小呆子嘿嘿笑,拱进他怀里。John也躺到Mommy怀里。
  许大嫂下楼看到这一家三口,欣慰极了,对蓝毅温声道:“客房收拾好了,John跟我儿子他们睡,你们今晚就留下来吧。”
  蓝毅看了John一眼,把Murphy横抱起来:“John跟我们睡就行了,麻烦大嫂了。”
  被一声“大嫂”收买了的女人笑得很开心:“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跟我来吧。”
  蓝毅抱着小呆子上楼,John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拽着蓝毅的衣角,跟着迷迷糊糊的走。
  窗边,许大哥和二姐夫对视一眼:“你觉得怎么样。”
  “笑面狐”温和的笑笑:“勉强及格。”
  这一头,中午得到自家老妈特赦令的段肃,正火急火燎的往太平市赶。祈言,我来陪你过年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距太平市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但那是平时。今天,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
  被堵在高速上时,段肃无比沮丧。
  祈言,等我啊,我来跟你一起过年啊。
  看着前面的车龙,和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民那桑!


☆、对不起

  让段肃在高速上跨年,这件事情作者是不会干的。堵了三个多小时后,段肃还是到了太平市地界。
  对于齐祈言来说,今年将会是最简单的一个年。买了点蔬菜,他打算吃个蔬菜火锅,就倒头去睡觉。
  门铃响的时候,他以为是隔壁邻居家又来给他送东西了。小城市,人也淳朴,齐祈言搬进来就陆续收到了一小罐本地特产的腌菜,学会了做与自己原来那种包法不同的水饺。今天下午,隔壁家小孩送来一小筲箕的馄饨,说这里的习俗年三十晚上是要吃馄饨的,齐祈言十分不好意思的接下了。
  不一会儿那孩子又来了,这回是一个保鲜袋,说让他明天早上煮了吃,也是本地习俗,两个大的是青菜圆子,四个小的是糖圆子。
  齐祈言惊慌了,他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习俗,而且,他也没准备什么糖果,让这孩子空手回去,实在太不礼貌了。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盒没拆过的枫糖饼干,就全给了那孩子。
  就在他准备好一切要开吃的时候,门铃又一次响起,他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要是那孩子再送点什么过来,他岂不是只能送盆花给人家了?
  所幸,门外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齐祈言打死都没想到的人。
  段肃微微喘着气,站在门外笑着:“兔祈言,我来陪你过年了。”
  齐祈言的眼泪一下子就全都涌出来了。
  他都想好了,今晚要看一整本笑话,把心底所有的寂寞都压下去,然后入睡。姥姥说过,大年三十晚上要高高兴兴的,不然新的一年都不会高兴了。
  所以他今晚不能哭了,绝对不能哭。
  可是段肃的到来让他破例了,他还觉得段肃来陪他过年这件事用光了他下一年全部的运气,于是他哭的更凶了。
  段肃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慌手慌脚的去给他擦眼泪,像好哥们儿一样拍他的肩,忽略自己心里那些钝钝的痛。
  齐祈言抹了把脸,帮着他把东西提进来。一袋子水果,一袋子零食,还有一袋子熟食。
  “段,段肃,你这个时候来,你妈妈怎么办呢?”他把真空包装的樱桃鸭拆开,摆盘。
  “没事儿,我妈同意我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她给我准备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啊。”
  齐祈言揪住了外套下摆:“其实,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事,以前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段肃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了那时在吴昊饭馆门口责备他不够“爷们儿”的心,只是觉得心里的钝痛加重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这个人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每个新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每过一年,他就越来越内向,越来越封闭自己,越来越不懂得表达自己,畏畏缩缩的离群索居。直到自己头脑发热把他从厚厚的壳里拽出半个身子,大言不惭的说着要把他整个拖出来,却忘了给他一把保护伞,还半途为了自己的事把他扔在那里。
  被从壳里拖出来的人,就那样不知所措的暴露在外界的风雨里,没有庇护,也无法再缩回壳里,只知道眼巴巴的等着原来的那个人,等得卑微又心酸。
  段肃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自认和同事、朋友相处甚好,是个人际交往的高手。但是在齐祈言这里,他是个不合格的朋友。
  见段肃没有回答,齐祈言直觉他的话让段肃不高兴了。飞快的把其他菜弄好装盘,他脸上带着讨好,冲段肃笑:“来吃饭吧。”
  段肃的双手,又一次抬起来了。
  就是想抱抱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心底泛上来的,居然都是甜言蜜语一般的句子。
  他把手放到桌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开车开太久累出毛病了。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冬天天黑的早,他们吃完不过7点多。小城市没有太多禁令,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鞭炮,听隔壁小孩说会从天黑一直放到半夜一两点。他们这家早早就关门的花店悄无声息的,倒是显得很冷清了。
  齐祈言把段肃带来的橙子切给他一盘,自己去洗碗。段肃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电视开着,音量很小,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春节联欢晚会的预报新闻。段肃走神了,他想着如果自己是在老家,这会儿年夜饭才刚刚开桌。乡下规矩多,他要先帮着老妈把年糕包子什么的蒸上,几个小辈的孩子还要缠着他玩一会儿。虽然饭桌上也只有自己和老妈两个人,但是气氛绝对是很好的,不会像跟齐祈言这样不尴不尬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这趟应该来。虽然一进门就惹哭了齐祈言,但是如果他不来,齐祈言一定更孤单,他身上的壳又要加厚一层。即使自己不能为他做多少事情,至少,静静的陪着他还是能做到的。
  齐祈言收拾好后去楼下看了一圈花草,上来就坐到了段肃身边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春晚。段肃看着他那个认真的样子,也只好一声不吭的老实坐着。
  到了9点,齐祈言打了第一个哈欠,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对段肃说,他要去睡觉了。
  段肃对他老年人一般的作息时间非常惊讶,但是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也有点困了,让齐祈言先去洗澡。
  这下两人才想到,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
  大年三十,齐祈言也不好说出让段肃出去找酒店住的话,可是他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两个男人怎么睡啊。
  段肃看了看那张宽度一米二的小床,再看看齐祈言的小身板,咬咬牙:“我们就挤一晚吧。”
  齐祈言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支吾着,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段肃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替他做了决定:“算了,我还是去车里睡吧。”
  洗了澡,他把一个贴着“福”字的橘子放在齐祈言的床头,温和的笑笑:“这是我们那的规矩,早上起来没刷牙前吃一点,讨个好意头,我去睡了。晚安。”
  齐祈言用笑话书挡着脸,段肃看不到他的表情,一脸失望的下楼了。
  等他的脚步声远了,齐祈言扔开书,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呜的哭。段肃,对不起,让你去车里睡;对不起,我不敢看你;对不起,又让你不高兴。可是我真的怕啊,我怕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去抱住你,我怕我看你一眼,就会更喜欢你很多,很多。
  我喜欢你,段肃,喜欢的快要死掉了。我真的,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赤着脚下床,把窗帘揭开一点,偷偷的看着楼下段肃的车。他看到段肃勉强的弯着腰侧着身子睡在后座,身上只有车里的一条薄毯。他眼里起了水雾,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跑到一半又愣住,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抹眼泪。
  没一会儿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喉咙里发出气鸣音。他艰难的手脚并用“爬”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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