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欲红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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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家,当然是东海录像厅啦!”周晓仪冲我翻翻白眼,大声嚷嚷道:“开路!快点……开路呀!”
“嗨,太君……你的小心坐稳,我们这就的开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哈哈!”
“咯咯……。”
我骑着老坦克,车后面带着周晓仪赶路,她还大大方方地搂着我的腰,坐在书包架上乐呵呵地嘴里哼着歌,在别人眼里,我们似乎像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要是不说清楚其中的关系,谁会知道我居然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呢?
第二章 信天游
急赶快赶,总算在七点前赶到了东海录像厅。WwW、QunabEN、可到了门口,周晓仪却让我先等着,她却一转眼跑的没影了,正当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几分钟后,她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的怀里捧着两大包的哈力克(爆米花的一个牌子,估计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给!这是你的。”蹦蹦跳跳地来到我面前,塞了一包大的给我,嘻嘻笑着还问道:“肚子饿不饿?不好意思啊,害的你晚饭都没吃,我请你吃哈力克。”
“犒劳我的?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一路骑车过来,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见到有吃的我哪里还按捺得住?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瞧你这吃像,简直饿死鬼投胎呀!”临开场,门口检票进场的人很多,周晓仪见我居然在大厅广众之下就大大咧咧的样子,连忙小声骂了一句,急急拽着我胳膊就往里面走。
《纵横四海》的确很好看,不愧是周润发、红姑、张国荣一起拍的新片子,三个人在片中表演炉火纯青,整部电影既轻松又浪漫,我和周晓仪目不转睛地盯着银屏,心情也随着剧中人物的起伏先是放声大笑,接着黯然伤神,随后又紧张万分,最后大结局时又一同哄堂大笑。
直到走出录像厅,我们回想到周润发扮演的阿海在最后狂副洗衣服的傻样,依旧忍不住笑个不停。
“太搞笑了,居然会把娃娃当衣服乱丢,咯咯。”送她回家的路上,周晓仪坐在书包架上居然还在乐,边笑还边捶打着我的后背,痛得我哇哇乱叫。
“轻点……轻点呀!哎吆我的小姑奶奶,我这身板是肉做的,可不是铁板啊!”我被她捶的实在吃不消,哭丧着脸回头连忙哀求道。
“切!要是块铁板我还懒得捶呢,把我手给捶坏了你赔给我呀?”周晓仪不客气地向我翻翻白眼,加大了力气又再狠捶几下,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驮着这么一个疯婆子,我郁闷万分地总算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下车后连忙双手支腰,左右活动几下,试试身上各零件是否有损坏。
“别装模作样了,你这身板我还不知道?平时一打三都是小意思,就我这几下会受不了?鄙视!”周晓仪歪着脑袋,瞧着我装模作样冲我伸出小手指,嘟着嘴晃了晃。
“饿着肚皮陪人看电影,居然路上还要当免费拳靶子,做我这种男人……真是苦哇。”
“嘻嘻,我这是培养你以后谈恋爱的经验,现在多受几下,你将来就不会怕女朋友教训了,说起来还得感谢我呢。”
“那么,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我翻翻白眼。
“那倒不必了,我们什么关系,这谢字放心里就行,嘻嘻。”
周晓仪古怪精灵的,和她在一起我有时候会忘记她是个女孩,加上由于我哥们的原因,双方相处特别愉快。见她笑嘻嘻地歪着脑袋瞧着我,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摸出烟来先丢给她一根,随后自己也点上一支。
“对了,你还在外面脱产学习?什么时候回厂上班?”周晓仪轻声问了一句,随后熟练地从嘴里吐出个烟圈,抬头看着圆圆的烟圈在夜色上空慢慢飘散。
“三个多月吧,到今年底就结束了。”我坐在街边,看着路灯下的她随口答道。
“你这学什么呀?要学一整年?”
“电工,好像……我以前和你说过吧。”
“哦……对!”周晓仪听我这一说才似乎记起来,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出去学电工也不错,编制在厂里,每天在学校又不用上班,工资倒照拿,比别人可舒服多了。”
“舒服?”
我听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毕业分配,在厂里工作一年后,我好不容易才通过关系找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为的就是跳出快把我差一点儿活活累死的车间岗位。厂里这次安排我在劳动局技校进修,但这次进修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单位没派什么人监督我,可要是等进修期结束后我考不出证书来,别说我们车间主任饶不了我,就连帮着联系学校的老爸也得非打死我不可。
高中毕业,从来没有接触过电工这工种,更没有丝毫的电器基础,想在短短的一年里把别人三年中要学的东西全学到手,这能是件容易的事么?要不是我这人还算有点小聪明,另外,老爸靠着劳动局的关系,在这学校托人帮我找了个难得的好师傅带着的话,我简直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李杰,问你件事。”周晓仪走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下。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反问道。
“哪个……嗯……近来……你……有张震海的消息么?”周晓仪神情有些扭捏,小声地问道。
我摇摇头:“没,他到深圳后只给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怎么?你也没他消息么?”
周晓仪轻嗯了一声,又闷了一会,突然有些担心地问我:“李杰,你说……他在深圳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瞧着平时风风火火的周晓仪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他不会有意外的。我前些天听他爸说过,他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广东的什么亲戚厂里上班,也许是怕东海的警察找麻烦才故意不联系我们的,等过些日子我去找他爸拿个地址,你写封信问问就行了。”
“嗯,希望是这样……。”周晓仪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扭头看着我,好半天又问道:“李杰,你说……你说他会不会……。”
“怎么了?你还在担心小海?呵呵,放心吧,他要是真有事他爸早就告诉我了,前天他爸和我爸喝酒的时候都听他没说什么。”
我见周晓仪眉头微皱,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忧色,正要再安慰她几句的时候,她却摇头说道:“不是哪个,我是担心……张震海在深圳那么久都不联系我,会不会……会不会把我忘了,或者……他在那边另外又找了个女朋友?”
“别胡说八道!”我想都没想,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要是他是这种人的话,怎么还会托我照顾你?真是的,没事好好的,尽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反正他才去了小半年,等那事淡下来就可以回来了,你就安心的等着他回来吧。”
听我这么解释,周晓仪的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总算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候,她突然盯我瞧了半天,灯光下的面容似乎还微微一红,轻声向我说道:“李杰,这几个月多亏你了,一直陪着我,真是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和小海从小就是铁哥们,何况我们又是高中同学,这种关系再说谢谢就没意思了,再说,你刚才也说过,谢字放心里就成,呵呵,你说呢?”虽然我听到她说这声谢谢时心里有一种无比的自豪,但表面却装着特别大方,还学着港台电影里主人公那种潇洒的样子挥挥手,冲着她摆了个酷。
“李杰,你真是个好人……。”看得出周晓仪有些感动,居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切!肉麻死了。”我故意装着发寒的样子,龇牙咧嘴地去拂平手上的鸡皮疙瘩,惹得周晓仪乐得咯咯直笑。
“行了行了,你今天想笑死我呀!早点回去吧,你晚饭都没吃,明天还得去学校上课呢。嗯……谢谢你今天陪我去看电影。”
“好,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我把抽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站起来一脚踩灭,骑上老坦克就准备和她拜拜,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连忙把我叫住。
“还有什么事?”
“嗯……没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国庆夜那晚能不能陪我去逛街看灯么?”周晓仪期待着看着我,小心地问道。
“没问题!反正我也单身汉,国庆也是一个人过,陪你也算是陪自己吧,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用包哈力克就把我打发走,一定得请我吃晚饭哦。”
“哼!就知道吃,小心吃成大胖子。嘻嘻,知道啦!快回家吧,路上小心,拜拜……!”周晓仪见我一口答应,显得特别高兴,蹦蹦跳跳地向我挥挥手,转身就向她家跑去。
看着她最后的样子,我不由得一愣,搞不明白她这么高兴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她喜欢上我了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转念之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可是我哥们的女朋友,再说他们都有夫妻之实了,喜欢上我……这怎么可能?
“我的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在脑后,我跨上老坦克,嘴里哼着五音不全的信天游,觉得心情真是好!
第三章 祸害
劳动局的技校在东海市非常有名,可以说从这学校毕业的各种技术工人全是东海所有厂家,甚至全国各地都抢着要的宝贝。WWw!而且,由于这技校在劳动局的特殊地位,东海所有的技术等级考核和发证也下放给这家学校负责,这是其它学校所无法比拟的。
本来,我能脱产外派学习电工,在厂里看来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一般来说像我这种由工厂送出来培训的人,只能进普通的技校进修。可恰巧,我老爸和劳动局的一个处长是老同学,又兼着这家学校的名誉校长,通过他们的关系帮我从另外一家学校转到了劳动局技校,让那些想进这家学校无门的人瞧的实在是眼红。
除了能进这学校,最幸运的还是找了个好师傅。我师傅叫钱德嘉,他老人家可不简单,不仅是这学校的王牌老师,更是东海市的名人。别看他年近花甲,长的貌不惊人,平日里还总爱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工作服,瞧起来似乎和一般老工人没什么区别,可他的本事却是不小。
八级的电工再外加八级的钳工,双料的技师,这种水平放在全国都是前三位的主,不论是什么活放到他面前从来没有搞不定的事。为了拜他为师,单位送我出来培训的时候可动了不少脑筋,最后还是通过我爸在这学校的老关系才办成。
说实在话,当初第一次见到我师傅这副模样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总觉得这个瞧上去连路都走快不动的老梆瓜子有什么鸟用,还费得着老爸送我来前千叮嘱万嘱咐,让我在他手下虚心好好学么?
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老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当我成为他徒弟后没几天,亲眼瞧着师傅弄了一大堆废铜烂铁,一个人在实习车间里敲敲打打,再搞了些电器零件什么的独自捣鼓了整整一星期,最后居然装出了一辆小卡车。
瞧着整形、喷漆,和汽车厂流水线下来没什么两样的小卡车时,骇得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才明白这个师傅的能耐究竟有多大,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小看这老头子,收敛起性子,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学本事。
半年多下来,靠着我平时花言巧语,大拍马屁,暗地里再常常花钱送点礼物孝敬的小手段,师傅倒也没和我藏私,的确手把手地教了我不少本事,现在,我面前摆着两个巨大的控制柜和几块比桌子还宽的电路板,就是师傅交给我的一个重要任务:从无到有,把一台磨床和一台膛床的全部电器控制设备做出来,然后再装到空的机架上,从而完成整部机器的调试。
这两样东西我从接手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十多天了,按着图纸慢慢做,也没觉得有多大的难度。也许是在师傅身边呆久了,见惯了师傅非凡的本事,反而对这种单调的工作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听师傅说,如果我能把这两样东西搞定,以这个水平去考个六级电工基本是闭着眼十拿九稳了。
“六级电工?我们厂子里最高的才五级,难道做完这几个破烂就能成六级?”我边做边胡思乱想,极度怀疑师傅的那句话,要是都这么容易就成六级工的话,这等级考核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在学校里,学生上午都是在教学楼里上文化课,要下午才能来实习教室学习。所以一般没什么事的话,整个上午实习教室里基本上就是我和师傅两人在,也是一天中最空闲的时候。
师傅是个闲不住的人,在我边上瞧了一会儿,就提溜着他从不离手的大号雀巢咖啡改的水杯,不知道又晃哪里去了。
师傅不在,我倒也没消极怠工,而且干活也正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一个人忙忙碌碌地,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
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瞧瞧表,现在离下午学生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干了一上午的活,再加上九月东海的天气依旧闷热异常,午饭后人特别容易犯困。我把教室里的两张长椅一拼,摘下帽子折好,当成枕头垫在脑袋下,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上面,打算趁着下午学生们上课前的空隙,好好先睡上一觉。
迷迷糊糊刚睡了没多久,当就梦里快和周公相会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把我从梦乡中给拽了回来。
“谁在闹?轻点声……我在睡觉呢!”
把身子侧了侧,眯着眼向门口看了看,朦胧间瞧见是几个学生结伴从外面进来,有些不悦地向他们喊了一声。
“砰砰……砰……砰砰砰……!”本以为招呼打过后能继续睡下去,没想到这声音反而越来越大,闹得我一时心头烦躁,怒火上冲。
憋着一肚子火神情不悦地坐起,这才看清楚几个学生中,有个傻呼呼的家伙手里正提着把小铁锤,精力过剩拼命敲打着教室里的钳工台,手舞足蹈之中,嘴里还兴奋地发出呜呜呀呀的怪叫声。
“妈的!你是不是白痴啊!见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