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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无赖by剑走偏锋-第90部分

小说: 无赖by剑走偏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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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帮你什么吗?”这句话说出口秦浪就后悔了——你还真不会聊天。
  果不其然,他这是自找舟舟的刻薄发作:“口气不小嘛,那我批发给你?”
  见秦浪窘迫,舟舟继续发难:“这主意还蛮不错的,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个小毛头倒是长成个不错的男人,肯定能满足我吧?我们要不要一会儿就试试看?我相信你不会累我的嘴巴。哦,稍等,忘了一个前提。你那个年轻帅气的金主怕是不干吧?被他抓住就惨了呢。或者你问问他要不要小老婆,我们三个做应该会挺合拍。哈哈哈……”
  秦浪的头垂得更低了。
  舟舟见秦浪不说话,也不再开口,安静的吸烟。
  细长的香烟几分钟之后燃烧到了尾部,舟舟碾灭在烟灰缸里,一下又一下,而后轻柔地开口:“算了,不欺负你了。说的你灰头土脸,我又赚不到银子。他还不错啦,虽然儿子比我小不了几岁,但太太几年前就生病过世了,儿子在国外念书,所以还挺有时间陪我。人到这个岁数呢,又很会疼人,天气变变都会让我增减衣服。也不小心眼,我大多数时候在俱乐部,他也不会不高兴,有时候还会带宵夜来探班。蛮不错啦。虽然性上面不是很协调,但他很愿意伺候我,用手也能让我很爽。还要怎么样?我觉得这两年可能是我这些年来过生活最轻松的时候吧。俱乐部经营得也挺顺利,虽然还不赚钱,但至少亏得不多,慢慢会好起来,我还是蛮有信心的。尤其,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现在也着实不错了,可以说过得随心所欲。这辈子上过我的男人太多了,但有情有义的能有几个?尤其情义这东西还得看机缘。”
  舟舟的手覆盖上秦浪的手,秦浪回握,指关节都有些泛白,动了力气。
  “我知道你挂心我,怎么样,放心了点吗?”
  “咱们喝点吧。”秦浪看向舟舟说。
  “我对清酒没什么兴趣。”
  “谁会跟你喝这么没劲的酒,找间Pub?”
  “行啊,反正我是来放松的,喝得烂醉如泥最到位。”
  “那走,事不宜迟。”
  秦浪埋单,然后和舟舟一起出来取了车。舟舟调侃了他一番,说他这是财色兼收,手腕了得,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浪几乎就快挂脸,但舟舟伸手过来捏他的鼻子,逗他笑了出来。他说我这是夸你呢,虚伪的词我说不出来。
  车就近停在了公司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然后两人叫了的士,一路杀向最热门的俱乐部。疯玩。成为焦点是件易如反掌的事,轻松到两人都不以为然。从舞池出来坐下喝酒的空当,过来搭讪的美女不少,男人也不乏。
  吧台这边喧嚣得近乎吵闹,秦浪找了间包房,又开了瓶酒和舟舟对饮。
  酒精令人亢奋而真实,得到舟舟的谅解心宽了更是事实,秦浪的话多了起来,关于施沐晨,关于自己内心的隐疾,这些无从对别人说起的话,这时找到了最佳出口。窝在沙发里,单一麦芽威士忌一杯杯灌进喉咙,再也无所顾忌。秦浪想不到自己会哭出来,更想不到他对施沐晨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无法割舍。
  舟舟环住了秦浪的肩膀,调子还是调侃的调子,话语里也仍旧不乏刻薄与尖锐,可说的话却是最实在的话:换作我呢,首先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弥足深陷,一个我无法掌握的男人,只会是自己的弊病。但既然陷进去了,自怨自艾能有什么用?或者得到或者失去,尽力了也就没什么可遗憾。过去算什么?没有过去哪儿有现在?与其这样遮遮掩掩提心吊胆,不如掀牌。是牌局总得结束,一手烂牌也总得露底。
  秦浪靠在舟舟的肩头,酒精令他的大脑愈发昏沉,“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我。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我不仅曾经出卖自己的身体过活,还是他哥们不要的烂货。到底什么让他看走了眼,迷惑了他。”
  “这世界上非你不可的事多了去了,你有几件能说的清楚?千金难买他乐意。你说我看上去,一直都比我以为得要好,你又何尝不是。干嘛贬低自己。你也没做错过什么,你只是那时需要活下去,更何况,其实是我害了你。”
  “早就说过跟你没关系。一切就像多米诺骨牌,迟早我会倒下去。那时候太难了。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现在不一样了啊,你已经足够成熟睿智,能让自己体面的活着了。这才是你该过的生活,我一早就知道。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想想那时的一圈人,我是个婊子,小友是个骗子,川子手脚不干净,鹰哥靠吃软饭,一个个都那么活着。”
  “你跟他们都还有联系吗?”
  “有啊,鱼找鱼虾找虾,我们都还是那样,我傍了个老男人;小友上升到了诈骗的高度;川子现在只偷值大钱的;鹰哥搞了个寡妇,人五人六了。”
  “你怎么这么损啊……”
  “逗你笑喽。”舟舟轻抚着秦浪的脖颈,心想这个傻小子啊,不管他也难。这回他过来,也挺无奈,施沐晨去找过他,他没法当作这件事与己无关。他和他一起把他拉进了这场猜忌的无聊战役。一个不想被知道,一个深知秘密,干嘛呀?虽然舟舟一向不看好施沐晨这样的公子哥,可谁让他的小兄弟对他入了迷呢?谁让自己就是无法对他袖手旁观呢?我欠了你的。我是真欠了你的。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吧,阿良。逃避才真是你被过去打败了,你得到再多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别让自己后悔,让自己瞧不起自己。让一切功亏于溃。
  舟舟想,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孽缘。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还能怎么办?至少他就是这么活下来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反而毫无负累。那样的生活虽然苦,但因为没有什么可失去,反而轻松。现在不一样了,所谓身不由己,可能就是这样。他无法劝他的朋友什么,感同身受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扯淡。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清楚,也只有自己才能战胜它。他不对他说施沐晨曾去找过他,施沐晨什么都知道,不是因为施沐晨不许他说,他只是明白,这件事只能秦浪自己来解决,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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