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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公子、无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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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几人也有些诧异,他们觉得这般纯净无垢的人,心胸宽广的人,是不忍杀生的。
  “煦日,交给你了”
  煦日应了声,就拉着周易之出去了。
  白延风紧张的上前“沧澜,真的没事吗?明知有毒为何要喝!”
  冷凕渊笑了笑“那毒对我没有用,何必浪费了那壶酒”
  白延风对冷凕渊与众不同的想法很无力。
  穆烨看着白延风的无力心里好笑“沧澜,你废了谁的手,也许那人并不是只顾了一个杀手,以后都要当心了”
  “那晚六人中的一个,魔音诀是六人同练的,所以其中一人弹不了琴,魔音诀也就不成音了”
  凌霄惊喜道“那也就是说不会再遇到那种恐怖的琴音了?要论刀剑,我们未必会那般毫无还击之力”
  冷凕渊摇了摇头“别忘了那晚还有个吹笛人,他一人便可驾驭魔音诀”
  宋廷宇想到那夜和他们过招,心里深深的疑惑
  “他们究竟是为何?虽然是夜袭白家堡,可是那晚他们的目标可不只是白家堡,反而是想将参加异兽赏宴的人一网成擒”
  这也是白延风想不通的,穆烨看了众人一眼
  “我曾找过红楼买消息,可惜就连红楼都没有,那些人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凌霄叹了口“你们说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大阴谋啊,那晚在白家堡里的人,随便一个背后就是一个世家,他意欲何为,若是寻仇,难道整个武林都有仇吗,若是想要号令武林,那半年后就是武林大会,到时候角逐盟主之位就行了,何必要得罪整个武林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白延风看向冷凕渊
  “沧澜,你有什么看法?”
  冷凕渊放下杯子,轻声道
  “为何一定需要一个复杂的理由呢,也许是那人就想要天下大乱,所以这么做了,或许是他武艺已达巅峰找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挑衅整个武林,或许他只是觉得日子太过无聊了,找点刺激打发时间”
  冷凕渊的食指沿着桌面上的缝隙轻划着,里面有黑黑的污垢,应该用了有些年了吧。
  正好今日砸了客栈的桌椅,老板可以全部更换新的了。
  看了眼外面渐暗的天色,声音幽幽道
  “亦或是,他只是活的太寂寞了,只为寻一个死去的理由”
  也许是冷凕渊的声音太过空灵,也许是他已融入骨髓的寂寞太过强烈。
  白延风等人听到冷凕渊的话,一时间都无言以对。
  皇帝听着冷凕渊的话,有些恍惚,好像他就是那个不知觉间,带走他全部色彩的孩子
  “渊儿”
  冷凕浩浑身一震,多久了,没有人再提过那人的名字。
  看着冷凕渊,他越来越迷糊,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相似到就像是同一个人。
  皇帝饮下杯中的茶水
  “也许我知道点什么能帮到你们”
  白延风穆烨他们顿时偏头看想皇帝,宋廷宇笑了笑
  “那还请公子告知一二”
  皇帝看了冷凕渊一眼,微垂眼眸掩去情绪开口道
  “魔音诀第一次被世人所知是源于曾有一个游侠,他喜欢四处游历,后来到了三苗国,三苗国曾经在蚩尤部族较为活跃,但后来渐渐迁移,他们擅长巫蛊,崇尚自然,甚至于膜拜,对于敬仰之物更是潜心钻研,他们人口较少,但因他们的能力让很多人恐惧敬畏,他们能招风唤雨,能支配万灵之物,他们被大多部族所不容,后来便失去了踪迹,那个游侠也是机缘才去到那里,他将所见撰写成书,其中写到他们能控制蛇虫,能与天神对话,拥有天神赐予的特殊能力,通过音律让人迷幻,这便是魔音诀”
  穆烨在书中也曾看过这些“这也只是魔音诀的由来,书中也有,能帮到我们什么?”
  皇帝笑了笑“四十年前曾有一女子名动天下,她叫旦乙,根据当时人们的描述,其模样应该与无双公子一争高下,但这女子不甘于平凡,她使尽手段迷惑众人,除了天人之资,她更擅长用音律引诱人心,听闻只要听过她琴音的人,没有一个不被迷惑的,因她,当时的武林是血雨腥风,后来她嫁为人妻,那些曾经因她抛家弃子千金散尽的人怎会甘心,因爱生恨,再后来就再也没有旦乙的任何消息,她的名字所有的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及”
  凌霄沉迷到这爱恨纠缠的故事里,将先前的不快忘到一边
  “为何不提?这么传奇的故事这么轰动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提呢,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皇帝摇摇头“传言旦乙是妖魅,是邪灵,提到她便会招来不详,天朝人本就信奉神明,谁还敢去触碰这等禁忌”
  宋廷宇微眯眼看向皇帝,眼中尽是兴味“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怕?”
  “信奉神明是敬仰崇尚,并不是盲目”
  冷凕渊眼神微闪,在这个神权至上的朝代,身为帝王,能说出这种话,倒也是个明君。
  爱渐生  十二、惊天之变
  虽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否与这个旦乙有关,但不排除有可能是她或者她的后人对武林的报复。
  但这些冷凕渊都不关心,他也懒的去操心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若有人要杀他,杀得了就杀,杀不了那就再活久一点。
  树下,冷凕渊负手而立,微扬起的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明月。
  若是不知道,这远远的看着,那月亮上的阴影,倒真像传说中的嫦娥和玉兔。
  所以往往真相,并不美好。
  白延风走到冷凕渊旁边,也抬头看着月亮
  “沧澜,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又在想什么?”
  冷凕渊不解的看着他,白延风笑了笑
  “你善良心软,乐善好施,就连林间受伤的兔子都会出手相救,你不忍活祭,仅仅看一眼就无法安眠,你淡泊无争,无欲无求,你干净的就不像活在红尘中的人,那么美好,就像所有的光明都照耀在你身上一样,可是这样的你,却为了白家堡手染鲜血,今晚那人是来杀你的,你却从未想过要夺他性命,却因他对我的杀意,你就改了初衷,为何?”
  冷凕渊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啊”
  “那如果换成凌霄,穆烨,宋廷宇呢?你会为了一个念头,为他们杀人吗?”
  冷凕渊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白延风有些惊喜,却按捺着激动尽量冷静的问着
  “那为什么为了我”
  冷凕渊一脸理所当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我们相识这么久了”
  白延风继续引导“那如果换成东方呢?”
  “他杀不了东方”
  白延风有些头痛,难道自己在冷凕渊眼里就这么弱吗
  “那他也不见得能杀我啊,那如果是少贞幼蓝呢?”
  冷凕渊觉得他越绕越晕“延风,你到底想问什么?”
  白延风深吸一口气,问的极为认真“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愿意为了我杀人,如果换成别人却不会,为什么我和别人不同?”
  冷凕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理由,我想救人就去救人,不想他活着,就杀了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原因”
  白延风觉得自己在教小孩如何吃饭走路,只好再给他分析透彻一点
  “人因为饿了,所以就想要吃饭,你觉得那些人可怜了,所以就想去帮,事出终有因果,这是必然的,沧澜,你再好好想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的,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和别人对你的影响不同?”
  冷凕渊想了想“因为,我们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白延风觉得又绕回原点了,刚刚说那么一大通全是废话。
  看着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冷凕渊,白延风不由的苦笑。
  果然人总有些缺陷的,冷凕渊太过完美太不真实,原来他的缺陷,就是不懂感情。
  当意识到冷凕渊因为他才会改变主意杀周易之,他几乎要喜悦的无法自持。
  可是他又怕冷凕渊只是把自己当兄弟,可是这一番问下来,他宁愿相信冷凕渊是不懂感情,所以才会把对自己的感情归类到兄弟里。
  罢了,反正冷凕渊还年幼,再过两年吧。
  “夜里凉,早点休息,别冻着了”
  白延风叹了口气,自己先回房了。
  冷凕渊看着天上的明月,眼眸的雾气渐渐散去,竟是那般寂寥忧伤。
  风吹动着树叶,摇晃两下后,夜再次安静下来。
  冷凕渊放在后面交握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为什么会为了他杀人,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刻意的,不想去知道。
  他胆小,没有那么潇洒,他只是一个画地为牢的懦夫。
  都道他淡泊名利,随性洒脱逍遥自在,可是那一层层将他封死的枷锁,谁又看的到。
  冷凕浩站在暗处看着那个笼罩在月光下的少年,那无形中散发的悲伤,让人疼的窒息。
  那些尘封的记忆就那么清晰的浮现出来,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无论什么场合,他总是站在圈外。
  他笑的温柔如水,他也是那么无欲无求,他也曾露出这样的姿态一个人哀伤着。
  冷凕渊微捶眼眸,雾气再次将所有的情绪掩去,平静无波。
  刚转身准备回房,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冷凕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要抱住这个少年的欲望是那么强烈,强烈到支配了他的身体,就像是本能的想要拂去少年的忧伤。
  冷凕渊定定的站着,睫毛轻颤了两下。
  从后背传来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拥抱,明知道不是那个人,却贪婪的想要久一点。
  冷凕浩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冷凕渊揉进身体里一般。
  太过用力的拥抱,让冷凕渊想要多欺骗自己两秒都不行。
  硕是轻柔的,像羽毛一样,不是身后这人。
  冷凕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一片清澈。
  轻轻的动了动,冷凕浩放松了些力道,冷凕渊离开了他的怀抱。
  转过身,与冷凕浩面对面的站着,不询问,也不责备他的无礼。
  怀中人离开,冷凕浩顿时像生命缺失了一块似的,看着冷凕渊这么沉静的眸子,冷凕浩神情越来越温柔
  “跟我走,我会珍惜你,让你一生安然无忧”
  冷凕渊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微微发亮,那么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下叹息。
  语音轻柔“月色太美,你醉了”
  说罢,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爱渐生  十三、惊天之变
  冷凕浩一个人站在院中,好半天才幽幽叹出一口气,声音里满是疲倦苦涩
  “若能醉,那该有多好”
  清早,一边饮茶,一边商议着去哪里游玩。
  祖勇拿着锦盒,神情有些憔悴的出现
  “多谢无双公子的恩情,不过如今,已经无用了”
  凌霄打开锦盒,正是夜明珠“你不是拿去提亲了吗?”
  冷凕渊静静的喝着茶,既没有对夜明珠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没有对祖勇这般行为的诧异。
  倒是把其他人弄的疑惑不解“祖勇,为何无用了?莫不是那小姐……”
  祖勇自嘲的一笑“本以为拿着夜明珠就能与娉婷结为连理,哪知他父亲重视门第,嫌贫爱富,依旧不愿将娉婷许配于我”
  凌霄最恨这种人了“凭什么!不是他自己说的吗,用夜明珠提亲就将女儿嫁给他,怎么能这般毫无信用呢!”
  祖勇笑着摇头,满是讽刺
  “她父亲说世人皆知这夜明珠是无双公子所得,就算我拿去提亲也不作数”
  冷凕渊看着他,神情淡然“抱歉,若非我,你也不会”
  “不,这与公子无关”
  祖勇打断冷凕渊歉意的话“就算我赢得夜明珠,他父亲也不会将娉婷嫁给我,他从未说过赢得夜明珠者就是他的女婿”
  他们想了想,那个商人好像真的没有说过这话。
  宋廷宇无奈的摇头,果然商人格外奸狡
  “那你有何打算?若那小姐愿意等,你可入朝为官或是从商,等出人头地那日,再上门提亲”
  凌霄忍不住白了宋廷宇一眼“那要多久啊!有那么容易出人头地吗!”
  祖勇神色更加黯淡“他父亲已经将娉婷许配给城主公子了”
  大概觉得一对有情人就这么被拆散了很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祖勇,一时间都沉默着。
  祖勇笑了笑“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无双公子的仗义相助,只奈何我与娉婷今生无缘”
  冷凕渊看他强颜欢笑,也无可奈何。
  凌霄有些不忍“那,那你跟那个小姐就这么散了吗?沧澜,你这么聪明,帮他们想想办法嘛”
  白延风敲了凌霄一下“这是缺银少食赠与就能帮的事吗!说话不经大脑”
  凌霄捂着脑袋朝穆烨靠近了些,穆烨笑着替他揉揉
  “那你就这么放手,放弃这段感情吗,那个小姐是什么意思?”
  祖勇满眼伤痛“娉婷不愿嫁,她说,今生就认定一人,其他人,她抵死不从”
  “好一个烈女,可惜,那她父亲难道真让她死都不嫁你吗?”
  “她父亲让人时刻看着她,就算她绝食,他父亲说,即使是尸体,也要嫁过去”
  凌霄气愤的一拳锤在桌子上“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宋廷宇连忙稳住差点被他锤翻的茶壶“凌霄,你再气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你女儿你能决定的!”
  凌霄眼珠子一转“祖勇,你去跟那个小姐说让她好好等着嫁人的那一天,我们去抢亲,然后你们两远走高飞!”
  穆烨用手戳了戳凌霄的脑袋“你这是什么法子,你让堂堂一个女子跟男人私奔,你可知这是要上火刑的罪名!”
  祖勇幽幽的叹口气“罢了,今生无缘,只盼来世,很荣幸结识各位,就此别过”
  祖勇对他们抱拳谢过,转身就走。
  凌霄跳起来拦住他,将他押在椅子上坐着
  “你想干嘛?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要殉情啊!你想想你家人朋友,你要是死了,他们得多伤心啊!”
  祖勇面色微苦“我自幼无依无靠,因一心扑在书里,跟同龄的人并不亲近,本就孑身一人,也算是了无牵挂”
  听他这么一说,凌霄更加觉得他好可怜
  “沧澜”
  白延风白了他一眼“你叫沧澜也没用”
  冷凕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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