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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阿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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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风华把老虎文身的脑袋往墙上一撞,随即松手,看他破布似地瘫在地上,笑着吮了下手指上的血,“我先到二十你得请我吃饭。”




18

18、第十八章 。。。 
 
 
  谢风华张狂模样点燃陈果斗志,他把谢云飞安置到墙边,让他好好休着。谢云飞不肯,挡在他前面,还道:“你不想右手废了就乖乖留在这。” 
  
  陈果按住他肩,反驳说自己是左撇子,左手特别灵活。谢云飞不信他鬼话,外套一脱,扔到地上,一拳揍开迎面冲来的矮个马仔。老虎文身他们刚才那顿打似乎没给他身体造成多大负担,陈果却还是担心,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留下。他拽开意欲再度出手的谢云飞,飞脚踹上从地上爬起的矮个马仔,把谢云飞往墙边拉。谢云飞倔脾气上来,撇开他手还要他去歇息。 
  
  两人拉扯之际,谢风华战绩傲人,已经放倒一片,黄毛瞅着谢风华三两拳揍歪人下巴的架势实在不敢上去,看陈果和谢风华这厢倒是有机可乘,提着砍刀就朝他们杀过去。 
  
  陈果右手发不出力,和谢云飞纠缠了会儿就败了阵来,被谢云飞护在身后。他不服气,凡是有人撞上他,出拳更狠。谢云飞劝不住他,有些生气,抓住他衣领把他往角落拖,还瞪着他道:“在这儿别乱跑!” 
  
  陈果也生气,“我又不是帮不上忙,从小到大挨揍挨得还少?” 
  
  谢云飞才要开口,陈果看他身后黄毛举着砍刀气势汹汹冲过来,抱着他转过身想替他挡,眼都闭紧,做好吃刀子的准备,肩上却不痛,只听谢云飞在他耳旁,冷声道:“闪开。” 
  
  陈果觉得背上凉凉,似有水珠滴下,他松开谢云飞,回身看去。黄毛的刀子被谢云飞伸手握住,一滴滴落在他背上的也不是什么雨滴水珠,分明是谢云飞的血。黄毛也被谢云飞徒手握刀的举动吓傻了,对着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直打哆嗦。 
  
  “我让你闪开。”谢云飞绕开陈果,紧紧抓着黄毛手上的砍刀,血顺着他手掌直往下流。黄毛哭丧着吆喝,“都他妈给我上啊!上!!” 
  
  谢云飞不要命似地模样吓退了不少人。谢风华也是杀红了眼,双拳染血,就连脸上也布满血污,昏黄暗色之下望过去恐怖至极,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 
  
  老虎文身那五十多人的队伍早成了盘散沙,跑的跑,倒的倒,哪里还有人听黄毛的指挥。谢风华还觉得不过瘾,看人逃了还跑去追,拽着人衣领拖回来按在地上揍,边揍边数数,仰头找着陈果就冲他笑,“二十五咯。” 
  
  谢云飞按住黄毛紧握刀柄的手,不苟言笑的脸如今看来更添阴森,黄毛想要松开砍刀,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不像谢风华,神神叨叨,他不说话,默默从他手中拿下砍刀,放到地上。黄毛忙求饶,道:“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 
  
  谢云飞反手一扭,黄毛声音陡然一变,化成凄厉惨叫。陈果也算是身经百战,他看黄毛右手估计是废了。 
  
  谢云飞踩着黄毛脑袋用力碾,陈果看到他背影,听着黄毛哀嚎连连,想让他停手,“师兄”“师兄”地喊他,他不答应。陈果犹豫了会儿,试探地叫了声“谢云飞”,他才停下动作,陈果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趁警察还没来,我们快走吧。” 
  
  他话音未落,警铃声由远及近,陈果朝地上连呸三口,直骂自己是乌鸦嘴。谢风华看到警察挺高兴,一屁股坐在老虎文身身上,咬着指甲说自己为民除害,是社会英雄。警察让他们三人把手举起来,陈果看去趟警局是免不了了,叹了口气,拿起被谢云飞扔在地上的外套包住他手,“先止血。” 
  
  他端详着谢云飞脸,问他,“疼吗?” 
  
  谢云飞摇头,盯着陈果举不起来的右手看,陈果笑道:“我也不疼。” 
  
  谢云飞低声念道:“擂台。” 
  
  陈果道:“我怕被谢风华打死,决定还是不打擂台了,要是以后都见不到你怎么办。” 
  
  谢云飞低下头不言语,陈果侧过身,昂起头亲了下谢云飞的额头,笑道:“别生气。” 
  
  这台词和动作都与谢云飞早上安慰他时如出一辙,陈果还期待谢云飞会有什么特别反应,结果他还是低着头,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陈果扯了下他衣袖,两人没来得及再说上话,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车。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也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陈果才知道,老虎文身被谢风华打死了。陈果还问给他录口供的警察,“那不得坐牢??” 
  
  警察笑了两声没说话,让陈果在口供上签了字就把他放出去了,让他赶紧去医院检查右手。 
  
  陈果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右手顶多是脱臼了,从审讯室里出来就看到谢风华逍遥地坐在走道上喝可乐。陈果揉着眼,谢风华还和他打招呼,陈果看他手上没戴手铐,又见郝先生和方嘉豪有说有笑的从谢风华身后的房间走出来。陈果也笑了,他问谢风华,“为民除害打死人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谢风华捏扁了易拉罐,拿衣袖擦嘴,站起身看着郝先生,道:“他手断了。” 
  
  陈果还要辩驳,方嘉豪走过来按住他肩,对郝先生笑笑,“要不推迟几个月再打?” 
  
  谢风华无所谓地摊手,“我看还是算了,别输了后说我欺负人手伤没痊愈。” 
  
  陈果翻个白眼,谢风华实在嚣张,也确实厉害,要真上擂台,他不死也得重伤。他刚才对谢云飞说那句不打擂台的话,百分之百出自真心,他这才准备和谢云飞一道,可得好好活下去,不过是场擂台,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那么长,想打次擂台还不容易?
  
  谢云飞早早录完口供,已被方嘉豪派人送去医院看诊,陈果也上了方嘉豪的车,去到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值夜班的医生检查了他手,说不严重,就是骨头断了。方嘉豪听了一惊,道:“骨头都断了还不严重??” 
  
  医生推了下眼镜,用鄙夷眼神看他,爱理不理地,“断得完整,没有细碎骨头,没戳到神经。” 
  
  方嘉豪问要多久才能复原,医生说大概得两个月,方嘉豪还惋惜地看陈果,“这下真打不成了。” 
  
  陈果纳闷,也就两棍子的事,怎么就把手敲断了。折腾了半宿,将近凌晨三点,陈果才睡下。他和谢云飞被安排在一个病房,他进去时,谢云飞病床周围拉着帘子,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蹑手蹑脚躺上床。陈果睡不着,翻身盯着拉得密不透风的帘子出神,若是看得够久,帘子里面的谢云飞会不会感受到他心情,伸出手,掀开一角,露出英俊面庞以作回应。 
  
  细想之下,陈果又觉得恐怖,要眼前真忽然冒出谢云飞那面无表情的脸,惊悚灵异多过温馨浪漫,还不如闭上眼回想他温柔微笑,要能做上一个半个美梦,那最好不过。
  
  兴许是太过疲累,陈果这一夜无梦,半梦半醒时被护士医生拉去打石膏,被带回病房时清醒了不少。谢云飞似是还未起身,遮挡的布帘环绕在病床边,陈果瞧着时钟,已是早上十点,他弯腰窥探,看到病床下摆着双拖鞋。这个点还没起身,实在不像是谢云飞的作风。 
  
  “师兄?”陈果将布帘往边上分开,探进半个脑袋,用气声低唤他。谢云飞确实还睡着,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间,病服的扣子扣歪了,露出他胸膛,锁骨那诱人的凹陷看得人移不开视线。陈果僵硬地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坐下,又怕吵着谢云飞,他想离开,又不舍得挪动步伐。 
  
  谢云飞的左手上缠着绷带,苍白手指露在外面,毫无生气。他睡得安静,呼吸低不可闻。陈果俯身去听,却听到谢云飞开口说话。他问陈果,“你干什么?” 
  
  陈果吓了一跳,直起身拍着胸口看谢云飞,“师兄你睡觉怎么都没声音?” 
  
  谢云飞斜眼看到他打上石膏的手,问他伤势。陈果坐到床边,晃着腿,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事儿,骨折了。” 
  
  陈果还道:“师兄,你看你左手不能用,我右手不能动,以后你要想用左手就找我。” 
  
  谢云飞冷着脸回他,“我左右手都灵活。” 
  
  陈果在心里念他没情趣,脸上赔笑,问他昨晚睡得可好。谢云飞坐起身,点了点头。 
  
  “师兄,和谢风华的擂台真不打了。” 
  
  谢云飞让他别后悔,陈果笑了笑,用力点了下头,“不后悔,要昨晚真让你被人用棍子砸了,我才后悔。” 
  
  谢云飞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埋头看了眼身上病服,解开扣子,准备重新扣起。陈果看他单手不方便,想去帮他,手指碰上谢云飞的手,没来由地红了脸,动作也僵住,停在空中半晌才缩回去。这情形被谢云飞看在眼里,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陈果,道:“我没有生气,你的选择很正确,知难而退。” 
  
  陈果和他说起谢风华昨晚打死了个人,又道:“原本还想带他回去给师母看看,我看他那样,疯疯癫癫的,可别吓着师母。” 
  
  谢云飞扣上衣扣,把自己包了个密不透风,陈果略微可惜地瞥了眼谢云飞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服,道:“师兄你再歇会儿吧。” 
  
  谢云飞摇头,说已经睡够,陈果看到他脸上擦伤,心怀愧疚地叹了口气,同他道歉,说要和他回宏村帮忙照顾茶楼生意作为补偿。谢云飞又是摇头,陈果急了,以为他是拒绝,忙比划道:“我这右手又不是断一辈子,端茶送水这样的活还能干,师兄你别嫌弃啊。” 
  
  谢云飞按住他手,凑近过去吻了下他嘴唇,还亲了下他耳朵,露出轻柔微笑,道:“补偿。” 
  
  陈果被他笑得心慌,谢云飞偶尔冒出的亲昵举动总能撩拨起他欲‘望,这欲‘望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中间隔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让人又爱又怕。陈果摸着嘴唇,看了眼谢云飞,随即低下头,道:“师兄,你想去我工作的水族馆看看吗……” 
  




19

19、第十九章 。。。 
 
 
  谢云飞果断答应,不过,穿着病服跑去蓝海实在离谱,陈果找到昨天换下的衣服,和谢云飞两人换上,偷溜出了医院。原本陈果想打车去,结果把口袋摸了个底朝天都没掏出半毛钱来,谢云飞身上也没钱,只好作罢。幸好医院离蓝海不远,也就隔了三条街。 
  
  陈果怕谢云飞到时进了蓝海太过震惊,一边走一边隐晦地介绍起蓝海,他对谢云飞道:“我们水族馆卖得都是夜里活动的鱼,客人也都是夜猫子,所以晚上才开门。老板会针对客人喜好给他们安排各色鱼类,客人也不用着急买,就先看着,处个一两个小时才决定要不要买也是常有的事。”陈果掰着手指给谢云飞算, “不过我们老板精明,就这段时间也得问客人拿钱。” 
  
  谢云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陈果继续说道:“要是客人看上眼了就能把鱼带走啦,要是相处愉快,客人就一直养着鱼,要是就图个新鲜,第二天就要来退货。”陈果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感慨道:“有的鱼第一次被退货时会很难过,好几天都不吃东西,不过这种难过也维持不了多久。多退几次,它们也就习惯了,照样在水族箱里玩得不亦乐乎。” 
  
  绿灯亮起,行来往去的路人鱼一般穿梭,陈果和谢云飞被人潮挤开。陈果自顾自往前走,谢云飞却穿过人群拉住他的手。陈果对他笑,“我又不是小孩了,不会在街上和你走散。” 
  
  谢云飞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他道:“买下来的东西,就要对它好,不能让它伤心。” 
  
  陈果拿可疑眼神打量他,“师兄,你该不会有恋物癖吧?” 
  
  谢云飞不懂什么是“恋物癖”,陈果就和他解释,道:“就是像你这样成天都穿一样的衣服都不腻味,整天待在宏村也不觉得闷。” 
  
  他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谢云飞这症状顶多算是保守古板没品味,陈果又改口,道:“就是喜欢一样东西,它老了,旧了,没用了,你还宝贝它,不舍得扔。” 
  
  谢云飞抓了抓他的手,认真看着他,又迅速低下头,道:“我有恋物癖。” 
  
  陈果哈哈笑,笑完之后拍了下脑门,愤然瞪他,“我可不是东西!”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蓝海门前,白天时蓝海门前冷清,灯箱霓虹全都暗着,大门紧闭。陈果带着谢云飞从后门进去,正巧田经理今天值班,抬眼看到陈果,怪叫两声,冲到他面前又是掐他胳膊又是摸他脸,嘴里念念有词,“真没死,真没死。” 
  
  陈果尴尬地推开他,“我哪那么容易就死,叶天没和你们说吗,我不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他了。” 
  
  田经理反复打量他身旁的谢云飞,摸着下巴,道:“说你从乡下回来了要去找方嘉豪寻仇,后来不就没信了吗,都以为你出事了。” 
  
  谢云飞站得笔挺,一点也不在意田经理那恼人的眼神,倒是陈果浑身不自在,拉开田经理,道:“别看了,正经人,不是拉来入伙的。” 
  
  田经理拍了下手,对着谢云飞笑开了花,“一切皆有可能嘛,这小哥长得这么俊,换身打扮一个星期都不用一定成头牌。” 
  
  陈果跺他一脚,“都和你说了人是正经人,哪儿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田经理被踩疼了,拖了张椅子坐下,问陈果是不是来报道上班。陈果挥着右手,道:“你看我这样能来上班嘛?” 
  
  田经理笑道:“不也有客人喜欢伤残系的嘛。” 
  
  谢云飞挑眉,“客人?” 
  
  陈果咧嘴笑,对谢云飞道:“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 
  
  谢云飞环视四周,“不卖鱼?” 
  
  田经理噗嗤笑出声,“卖什么鱼啊,卖肉!”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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