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是为了爱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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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琳达一听也有道理,刚说了句也好,戴纳就接过去说:“还是我和King一间屋子好了,反正一路都是我们俩同住的。再说,他对这里不熟悉,我在他身边总归要好些。”他见艾伦斯又想张嘴说什么,抬手拉过楚衣道:“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一下。”
“那好,你们都好好休息去,密斯来了我让他直接去楼上找你好了。”
☆、孪生兄妹
17。1
戴纳把楚衣推到自己前面去走,手扶在他的肩上小声说:“快点上去!”
楚衣听他的声音有点发虚,想来是真的觉得不太舒服吧,这一路上意外不断,前三天虽然有好好休息,但是饮食都非常清淡,算起来是很久都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被这两个小魔头一折腾,会发虚也是可能的。他担忧的转身,扶着戴纳的手臂,仰脸小声关切:“要不要紧?还是我扶着你吧。”
戴纳抿唇一笑,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没有抽出手臂而是任由他扶着自己上楼。
二楼有一间起居室一间主卧室和一个书房,但是这里毕竟只是个度假公寓,而且贝琳达习惯把要看的书放在床头以便随时翻阅,所以这个略微小一些的书房就被改成了客房,她的一双儿女占据了三楼的两个客卧,其余的房间是会客室陈列室和衣帽间。熟知这一切的戴纳想都没想便带着楚衣推开了那扇精致的雕花琉璃门。
进门之后戴纳立刻变得生龙活虎,看的楚衣一愣,半晌才说:“你刚才,是装出来的?”
戴纳点头,得意的笑:“还不错吧?要是不出这招,我估计今天就别想脱身了,那俩鬼东西真是让人头疼啊。”
“你不喜欢他们?”
“怎么会?”戴纳惊叫,“我跟他们感情很好,想必你也看得出他们长相相似,的确,他们是双胞胎,我们相差七岁,可以说是我带着他们玩大的。”
“哦。”
“后来马特姑丈受命平定西郡,功成之后便封为西郡王,他们一家也就都跟着搬了过去,我每年会去那里住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也会回来看望外祖父母,所以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样很好。”戴纳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揭开蒙在床上桌椅上面的遮尘布。
楚衣接过来团成一团放在门后,打开柜子找出被褥床单铺好,打开窗子通风,然后出门喊来仆,从把刚才换下来的穿上用品以及戴纳脱下来的衣物交给他去洗。
戴纳看着他忙完了,拍着空了好大一块的床,邀请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
“我没事。”楚衣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摸着扶手上面的细腻花纹,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不知为何,里面突突的在跳。
戴纳下床唤了一名仆从,让他去拿一件艾伦斯的衬衣过来,然后对楚衣说:“还是来躺一会吧,这里的气候不比你们中土,太过湿热,你估计是热到了。”
楚衣歪在椅子上头昏沉沉的,也没有再推辞,抓着戴纳的手往前两步,躺倒床上。
仆从把衬衣拿过来,戴纳推了推几乎已经睡着的楚衣:“先醒醒,把衣服换了。”
楚衣想摇头的,他懒得张嘴了,可是稍微一动就觉得好像脑壳里面的脑子都跟着一起在动,只好软绵绵的说:“不用了……”
戴纳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动手解开楚衣的纽扣。从鬼海王那里把人带回来,楚衣那些中土的长衫就没法再穿了,全都破碎的不像样子,再者,他们到了热带,楚衣那些厚一点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所以开始几天就穿着戴纳的衬衣,后来让懂的剪裁的船员帮忙裁了两身衣裤,他这会穿的就是同样制式的衬衣马裤。
衣衫敞开,里面错纵的鞭痕赫然入目,基本都结痂了,还有些已经脱落的,露出新生的粉色,但是纠结着有些骇人。楚衣本来都没力气再理会戴纳说什么做什么了,但是他觉察到戴纳的手指正在抚摸那些伤疤的时候,心里一个激灵,双手撑着坐起来,麻利的脱下身上的衬衣接过戴纳手里那件飞快的穿上扣好扣子,回他一个感谢的微笑,头一阵发晕又躺了回去。
戴纳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他还没细想就有人敲了门进来,是那个给他看病的密斯医生,身后还跟着贝琳达姑妈以及那两个甩不开的小魔头。
密斯一进门就开始抽风大呼小叫:“哦天哪,我的病人是哪一个?”
楚衣换完衣服是清醒着的,听到这话有点耳热,把头低下了,可是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似乎不是那么友善。他循着看回去,竟然是艾伦斯。他疑惑的眨眨眼看着对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用这种不欢迎甚至是讨厌的眼神看自己,他不记得他们有什么交集,所以也谈不上交恶过节之类的。所以,为什么呢?
戴纳在床边坐下,示意密斯拉了椅子坐过来。检查完之后,密斯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注意休息就可以了,饮食方面也要多留心。他转到床的另一边,摸着楚衣的额头,戴纳见状便说:“啊对,给King也好好看一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
密斯又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听了听他的胸肺,直起身说:“没事,太劳累了,加上有点……有点不适应我们这个地方的气候之类的,嗯……”
“水土不服。”楚衣轻声说。
密斯两眼突然迸出光,就像第一次一样,抓着手里的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几笔,念叨着:“果然啊,中土真是钟灵毓秀,先生也是聪敏之人。”
面对这个众人口中脾气古怪的医生突然变得这么狂热,贝琳达和戴纳几人都很诧异,只有见识过了的楚衣还是四平八稳,只是他心里也在活动:钟灵毓秀是不假,聪敏倒不见得了,只不过重生了一次,那些当时已经存在的现时还没有的对他来说都是常识,这样说起来他倒是欺骗了他们呢。
“不过,”密斯平静下来,神情严肃起来,表情变化之快让人缓不过神来,他说:“你身上有旧疾,前些时候好像有过不太舒服的经历,不注意休养这样下去很容易复发。”
他这么说完,其余的人还一头雾水,楚衣的神色一肃,重重的点头,说谢谢。
17。2
密斯很喜欢楚衣,依照他的意思是很想在这里跟他谈一会的,但是他是医生,算得上最了解他身体的人,自己刚才说了让他休息,难道接着就要打自己嘴巴么。于是只好告辞离开,并且说好以后会经常过来叨扰请教的。
这两个人都病了,贝琳达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补养的菜和汤,然后为了让他们更好的休息,打算让二人分住两间,这样就需要艾伦斯兄妹两人挤在一起。
艾琳娜不情愿的叫道:“我才不要和艾伦斯一起,他的脚臭死了!”
“我才不愿和你住一起呢,乱七八糟的那么多东西,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艾伦斯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叫嚷什么!一点修养都没有!”贝琳达喝了一声,两个人虽然还是不服但也不敢造次,“那么艾琳娜你跟我住在一起。”
艾琳娜拉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妈妈,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跟你同住我会很别扭的。”
“这样吧,”艾伦斯□来,“我和表哥住一起,这间客房就给金先生好了。”
贝琳达刚想说如此甚好,艾琳娜就尖叫着喊不行不行:“表哥是要休息的,你睡觉还打鼾,比雷都响,猪睡着了都会让你吵醒,怎么能让表哥和你住一起!”
“你!”艾伦斯瞪着眼睛看妹妹,满脸的怒气很像要动手打她。
“好了好了,听我说行吗?”眼看着吵成这样插不进嘴去,终于让戴纳寻着一个空隙说出来:“什么都不要改动了,我和King在一起住着很好。我们的舱房比这里还要小,所以不会觉得挤,而且两个人还可以互相照应一下。所以,不用麻烦了,这样就可以了。”
贝琳达也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吵死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说:“艾伦斯,把你的房间和戴纳的换过来,不准有意见,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准你明天跟着博卡兰姆叔叔去漂流。”
去峡谷漂流,艾伦斯已经求了母亲好多次了,现在听到母亲松口答应却没有多高兴,其实相比较那个,他更愿意和戴纳在一起。但是母亲明显已经很不耐烦了,在这么吵下去绝对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所以,就听话的出门上三楼,收拾他的狗窝,一边拾掇一边心里不平,想来想去把心里的不痛快都怪到楚衣头上了。
因为,在艾伦斯出门之前贝琳达还补了一句:“从现在开始,艾伦斯艾琳娜,你们两个不准闲着没事来吵戴纳。”
戴纳说没关系,他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贝琳达看着楚衣说:“你没事,还有King呢,他也需要休养。”
因为一个外人,他不能接近他的表哥,这个外人这么让他母亲维护着,戴纳对他也很好,艾伦斯越想越不爽。
同样不爽的还有艾琳娜,在哥哥走后自己也跟着母亲出了表哥的房间,却被母亲训斥没有规矩,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郡王的女儿所该有的举止行为。还说幸亏King是从中土而来,那个地方是他们所知道的礼仪的发源地,那里拥有最神秘最悠久最浪漫的历史,那里的人们与众不同,他们拥有自己的神采,可以包容他人所不能接受的存在,可以理解他人所不能明了的事物。
因为他们是站在高处,所以拥有别人所不能的胸怀。所以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可以看得很淡然。因为富有,所以不至于苛求。这就如同,一位绅士,绝对不会对一个泼皮无赖要求礼仪。
关于房间的问题,他们已经争论了两次,戴纳无奈的回头看了看楚衣,耸耸肩苦笑一声。
楚衣其实很喜欢那对闹腾的兄妹,他们的年纪相仿,但是性情却完全不同,再说,楚衣的真实年龄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早就过了这种叽叽喳喳的年龄。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都是拼命的表现自己乖巧的一面,努力的扮演一个好孩子的形象,因为这样他们才有可能被人领养走,才能有一个完整的、更优越的物质生活。所以,撒娇任性胡搅蛮缠,这些,离着楚衣很遥远,他也很羡慕,可以这样恣意的活着。他这两辈子,都没能拥有这样的机会,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只为了生存下去。
☆、心事
18。1
艾伦斯把东西都搬了下来,戴纳和楚衣便上了三楼,刚铺完床单,戴纳还没躺下,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厨师在门口碰着一份菜单请他过目,说是夫人让来问问合不合口味。
虽然认识了这么多天了,他们吃住也都在一起,但实际上戴纳还是不了解楚衣的口味,于是拿着那张纸去问。楚衣不算挑食的人,就算有些不爱吃,也不是一点都不碰,他主要是对各种调料的挑剔。但是这是国外,口味与自己大不相同,只能是他来适应的,于是也只是粗粗的看了看,表示他没问题。戴纳刚才就看明白了,上面全是自己喜欢的,自然也没有异议。
离着晚饭的时间还有很长一会儿,楚衣还是觉得有些发晕,径自躺下睡了。戴纳闲着无聊,也不敢随便出门以免招惹那两个小魔头,索性也躺下睡觉。
长久以来,这是楚衣最踏实的一次休息,很快就进入深眠状态。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楚袂,在人群熙攘中拉着他钻来钻去,那个地方好像是庙会,很多杂耍很多小摊很多人,他们跑得满头大汗,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正午太阳高照,楚袂耐不住热了朝一棵大树走去,走得极快,他端着护院买来的冰镇绿豆汤在后面追,还差一步就齐肩了,突然不知从那里冲出一辆马车,拦腰抱了楚袂拖上去,飞奔出去卷起漫天的尘土,他扔了手里的大碗,提着衣摆拼命的跑着去追,可是去怎么也追不上,他发现自己是在原地跑步,然后大团大团浓浓的白雾飘过来,他看不到任何东西,急得团团转,不住的喊:别走,等等我!
“King,King!King,你怎么了?”戴纳焦急的推着楚衣想让他醒过来,楚衣手脚乱踢乱抓,紧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好像在和什么决斗,非常吃力非常艰难。他叫了几声也不见人有反应,翻身半坐起来,拿手拍着楚衣的脸,犹豫力道不轻几下便给他留下了红印。
楚衣终于从梦魇中醒过来,茫然的睁开眼看着戴纳,半天才缓过神来,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梦见什么了?据说噩梦说出口,就不会成真了。”戴纳轻轻的拍着楚衣的背,安慰他。
楚衣瓮声瓮气的说:“没什么,不是噩梦。”当然不是噩梦,那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是他眼睁睁看着发生而无能为力的。
这些天,他跟着戴纳的船,原本想快些到戈蓝国去,结果途中遇到这么多事,耽误了不止一天两天。也不知道护院们到了戈蓝国没有,有少爷的消息了没有,他们是不是回家了?
一想到这个,楚衣就难过的想流泪。
戴纳连想都不必想也知道楚衣没说实话,他自然也不会追着去问,刨根究底不算是他的性格,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共患难过,他已经推心置腹的人,还是没能从心里把他当做朋友,依然有着隔膜。
当然,他也会想,楚衣的确是有难言之隐的,每个人都有秘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公开的勇气和必要。这样一来,他心里就觉得轻松多了,但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两个人还是静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又过了一会,公寓的仆从来喊人吃饭。楚衣由于心里有事加上身体也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面对本来就不知味的食物更是没有尝出什么来。胡乱的吃了一些,鱼汤很鲜美,他就多添了一勺,慢慢的啜着。
艾琳娜穿戴整齐,吃饭的姿态看得出贵族的优越,细嚼慢咽很是娴静好看,她吃的不多,大概是因为那件华丽的时装太过束缚。
楚衣喝下最后一口汤,说自己还是有些不太舒服,要先上楼了。戴纳张开嘴要说话,艾琳娜放下刀叉,看着戴纳说:“表哥,等下我们出去玩吧,今天有庆祝典礼呢。”
“是啊,我们好久没一起游玩了,今天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