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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情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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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的立正稍息之后,又走了一次方正。
  抬腿幅度参差不齐,手摆的位置不对,来回重练许多遍,有的人脚酸了弯了弯腿,被教官面无表情从后面踹了一脚。
  这就是军训。苏秦算领教到了滋味,只觉得比在家收麦子还累。
  待到终于可以休息,唱完一首军歌众人便解散去食堂吃饭,女生们自不必说,大男生们饿得像是三天没吃饭,一些原本家境就比较好没怎么遭过罪的人更是受不了,买了冰冻的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去才长呼出口气像是复活了一样。
  苏秦觉得有些犯恶心,明明很饿,却是吃不下东西。刘备和张勇义寻了过来,刘备脑筋灵活,帮他在小卖部买了一袋话梅,“喏,吃这个。”
  苏秦接过来有些不解,张勇义解释道:“你多半是中暑了,天气热又会影响食欲,吃点酸的开开胃。”
  苏秦恍然大悟,一边谢过了,一边拆开放了一颗在嘴里。
  酸得人牙疼的滋味在口腔里一下蔓延开,苏秦眯起眼,但却觉得舒服了不少。
  刘备道:“听说你今天晕倒了?”
  苏秦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沮丧的没吭声。
  
  刘备赶紧道:“没关系!谁说男人就不能中暑了?而且要我说……”他伸手捏了捏苏秦的脸颊,又捏了捏苏秦细细的胳膊,“你这皮包骨的样子,不会是营养不良吧?”
  苏秦目光在自己的手臂和刘备的手臂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和对方比起来,自己确实像跟柴木棍子,和大勇就更不能比了。
  苏秦放下话梅,刨了几口饭,远远地那头又走来几人,俱是药学院的新生。
  “你就是苏秦吧?”一个高个男生道:“我叫袁杰,药学院的。”
  苏秦抬眼看他们,道了声好,几个男生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道:“我们几个都是今年的新生,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
  苏秦又点头,随即目光落到走在最后的一个人身上,对方似乎不太确定要不要在他们这桌坐下来。袁杰顺着苏秦的目光看过去,招手叫那人,“陈鸣!坐吧!”
  这人就是陈鸣。
  苏秦和张勇义都是好奇看他,刘备也从张勇义那里听过这人的事了,也是好奇端详。
  
  陈鸣架着副大眼镜,黑色的边框,几乎遮挡了大半的脸。穿得倒都是名牌,衣服裤子干干净净的,很整洁却又莫名显出几分呆滞来。
  陈鸣走过来坐了,有些拘谨的和几人问好,待听说对面坐的就是苏秦,一直低垂的头才终于抬起来,上下打量了苏秦几眼。
  陈鸣和苏秦都是清瘦型,不过比较起来还是苏秦更瘦一些,陈鸣却是显得单薄,好像弱不禁风,就这点来看,苏秦虽然瘦,但至少看起来很健康。
  苏秦不知道母陈浩有没有将赌局的事跟陈鸣说,这里也不好发问,只是向对方露了个友好的笑容,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陈鸣似乎有些诧异,也勾起嘴角笑了笑,就是笑得有些牵强。袁杰开口道:“说起来你们俩可是药学院的一、二名,以后咱哥几个不懂的还要多麻烦你们了。”
  苏秦点头,“能帮忙的我尽力。”
  袁杰笑起来,遂几人说起了药学院的一些八卦和前辈们的事情。理科生说不到几句就扯到了课业上,刘备和张勇义吃完饭就先走了,反正话题也融入不进去。
  苏秦倒是对药学院的事挺好奇,听闻研究生导师还是一个不满三十的药剂学博士,更是感兴趣起来。
  “黄老算是理科界的奇葩了吧?”袁杰说着,又问身边几人,“是吧?”
  其他人点头,“长得帅又年轻,学历也高。听说也发表过几篇论文。”
  陈鸣推了推眼镜道:“不过我更佩服周老,他的学术论点很有建设性,比起纸上谈兵好得多。”
  这话未免说得直接了一些,陈鸣在待人接物上稍显迟钝,也没发觉袁杰等人不悦的脸色,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又将二人的论文比较了一番。
  话未说完,休息时间到了。袁杰等人放下筷子离开,陈鸣站起身,苏秦道:“你很喜欢药学?”
  陈鸣没料到苏秦问这个问题,不解道:“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苏秦一愣,笑了笑,“你说得对。”
  陈鸣却是听出画外音,道:“你不喜欢药学?”
  “也不是。”苏秦跟他一起走出食堂,在食堂里吹了会儿空调之后,再出来却是更让人无法忍受,周围的景物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了,“你这么高的成绩,为什么不学医?”
  “我不擅长和人沟通。”陈鸣闷闷道:“比起医生,我更适合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
  苏秦发现陈鸣比他表哥好上不止百倍,虽然说话直了一些,但却没有恶意,看上去很单纯。
  
  一天下来,苏秦终于在学校交到了本院系的朋友,和陈鸣关系也拉近了一些。他出外读书时,母亲就嘱咐过了,自己生在小地方,也许有很多不懂的问题,也许会被人看不起,但一定不能因此消沉,也不能排斥别人。要学会融入集体,以后也许还要在这个城市更长久的生活下去,人脉也是相当重要的。
  待累了一整天坐着公车回了家,刚一开门屋里就是一片喧哗声,那热闹劲差点将刚进门的苏秦吓出去。
  电视机开着却没人看,客厅里的餐桌被拉到房间中央,桌子边坐了四人在打麻将,周围喝酒的嗑瓜子的看戏的,麻将声哗啦啦响,其中一个就有严戈。
  苏秦登时脸黑了一半,关上门换鞋,严戈在那头叼着烟看他,“回来啦!”
  苏秦嗯了一声,又看了看那些人。一个个穿着和严戈差不多,背心大裤衩,踩着拖鞋,嗓门也大。烟味在房间里弥漫,苏秦咳嗽了几声,跑去开窗子。
  “我煮了东西,饿了去厨房盛来吃。”严戈转头看苏秦,那头桌上有人出了牌,又催严戈赶紧打。
  苏秦没吭声,走到厨房去看了一眼。炉上放着一只小锅,里面熬的粥,香味扑鼻,看起来倒是不错。
  不过苏秦没什么胃口,盖上锅盖将小锅塞进冰箱里,又进屋去换衣服,准备洗个澡。
  严戈见他一直不吭声,抬手让人帮忙打着,自己起身朝苏秦房间走去。
  咚咚咚——
  苏秦打开门,□着上身看着他。
  “你脸色不太好。”严戈道:“身子不舒服?”




10

10、09 。。。 
 
 
  “没有不舒服。”苏秦看了一眼客厅里吵闹的景象,面无表情道。
  严戈挑眉,“嫌人太多了?我这就赶他们走。”
  苏秦皱眉,“他们都是你朋友?”
  “是啊。”严戈道:“酒肉朋友而已,平日无事喜欢凑成堆打牌。”
  苏秦犹豫了一下,“至少别抽烟。”
  严戈点头,“知道了,这就说去。”
  苏秦绕过他朝洗手间走,一边问:“水温调过没有?昨天水有些烫。”
  严戈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转身走回客厅里去接着打牌。
  
  等到苏秦洗完出来,洗手间的门一开,热气跟着滚出来,扑满整条走道。
  他一边歪头拍耳朵里的水,恰逢门铃响了起来,客厅没人应声,苏秦踩着拖鞋湿哒哒的朝门口走。
  “来了。”
  路过客厅时发现桌子椅子还在原位,人却都走光了,包括严戈。
  他无声挑眉,一边拉开门,以为门外是严戈,看也不看就道:“客厅你自己收拾……”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门口站的不是严戈,但也不是陌生人。
  “教官?”苏秦惊讶,随即目光落到男人提着的两罐啤酒瓶上。
  “苏秦?”男人也是诧异,此时他没穿迷彩服,只穿了一件朴素T恤,休闲短裤下是人字拖,没了白日的威严,倒显得和蔼了不少。
  “这是你家?”男人后退几步看了看门牌,“三楼八号……没错呀?”
  苏秦反应过来,“你找人的?”
  “严戈。”男人道:“认识吗?”
  “……”何止是认识呢。苏秦叹气,侧身让人进来,“他现在不在,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秦只知道教官姓吴,名字却是不晓得。他拉开挡住沙发的椅子,又哼哧哼哧将桌子推回墙角。一边招呼人坐,一边拿了个玻璃杯给人倒凉白开。
  吴教官还一脸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表情,一边放下啤酒罐道:“你和严戈是……”
  “合租人。”苏秦解释,“教官是严戈的朋友?”
  “老朋友了。”吴教官笑起来,“高中时一个班大学考去了军校。毕业之后被分去了云南前一阵子才调回来,第一个任务就是给你们军训。这不是正巧严戈也在南城,联系到他之后就过来叙叙旧。”
  “这样啊。”苏秦点头,随即笑道:“可真是巧了。”
  “可不是?”吴教官也摇头,白日里他几乎不露笑脸,这时候竟笑了好几次,让苏秦觉得有些不真实。
  两人正说着,外面门锁响了,随即严戈出现在门后。
  他一眼看到沙发上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大踏步走进来高兴道:“怎么这会儿就到了?不是说有教官会议?”
  “提早结束了。”男人左右打量严戈,笑着站起来拍他肩膀,“好家伙!多年不见长得越发俊了!嫂子呢?”
  “一来就洗刷老子!”严戈朝沙发上一坐,摊开身子道:“哪儿来的嫂子?这倒是有个关系不错的,不过是个男人。”说着指了指苏秦。
  苏秦对他偶尔蹦出来的话已经开始习惯了,慢吞吞道:“这是我们教官。”
  “啥?”严戈一愣,“吴畏,你去的南大?”
  “刚才我和苏秦也正说巧呢。”吴畏拿过啤酒罐递给严戈,“来来,今儿个好好叙叙旧!”
  “你个小家子气的!”严戈看了一眼啤酒道:“好好叙旧就两罐啤酒?最少也得一打啊!”
  “不能喝多了。”吴畏摆手,“明儿个还早起军训呢。”说着看苏秦,笑道:“对吧?”
  
  苏秦这才想起明日早上有集合演戏,起码得比平日早起来一个小时去学校。
  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
  “你们慢聊。”苏秦转身往卧室走,“我得睡了。”
  严戈说了声晚安,回应他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声。男人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打开罐头,先喝了一大口下去。
  啤酒刚从楼下超市的玻璃柜里拿出来,一口下去浑身毛孔仿佛都打开了。严戈哈的一声一拍大腿:“爽!”
  吴畏也喝了一口,两人又碰了碰瓶罐子,吴畏笑道:“还是老样子啊,一副天塌下来都没烦忧的样子。”
  严戈翻个白眼,“有啥好烦的?你烦,天就不塌了?”
  吴畏哈哈一笑,随即又叹气,“老弟我可做不到你这么潇洒,当初去云南军区,几乎就没出过大门,好不容易调回来了,现在又是个半点职权没有的人。”
  “两袖清风,哪里不好了?”严戈劝道:“有职权了你还嫌烦呢,到时候可没这么潇洒自由了。”
  “话是这么说……”吴畏砸了咂嘴,又叹了口气,“得,不说这些!老严,我以为这回见你,起码都得有个儿子了吧,没想到还孤家寡人呢!”
  “没人看得上我。”严戈笑道:“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固定工作也没有,哪个女人看上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哈哈哈哈!”吴畏大笑起来,连着拍严戈背,直拍得男人咳嗽他才道:“想当初你可是学校的抢手货,高年级学姐都跟你表白,我记得还有男生跟你表白来着?”
  “有是有。”严戈道:“不过这世上感情就是这么回事,你喜欢我,我喜欢她,她喜欢他的。”
  吴畏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手指在易拉罐上轻轻摩挲,半响才道:“谁说不是呢,这年头,想找个人好好陪着也是难事。”
  
  严戈喝干手里啤酒,两只手一揉,易拉罐顿时皱巴巴的卷在了一起。他随手一抛,罐子在半空一个优美的弧线,毫不犹豫的落进墙角垃圾桶里。
  吴畏也跟着扔了,罐子在垃圾桶边弹了一下才掉进去。
  严戈起身拉开门朝外走,“出来吹风,屋里闷得慌。”
  吴畏点头,起身时下意识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
  两人踩着铁楼梯下了楼,漆黑的巷子里有野猫的眼睛在暗处透着光。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街边,在路灯下蹲下来,严戈扔了只烟给吴畏,自己叼了一根。吴畏摸出打火机来,两人烟头凑到一处,一起点燃了。
  青烟慢慢升上空,远处街道上有隐隐的狗吠传来。
  严戈突然道:“你还是喜欢……男人?”
  吴畏夹着烟,沉默了半响才道:“这是医不好的吧?”
  严戈皱眉看他,“为何要医?这又不是病。”
  “别人看来却是病。”吴畏自嘲笑着,手指抖了抖烟灰,火星子在落地之前就被夜风吹散了。
  严戈闷了会儿道:“我还记得高中你喜欢一个足球队的学长,鼓起勇气去告白了,却是把人吓跑了。”
  说到这里又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光景来,道:“那人之后看着你都绕道走吧?”
  吴畏无奈,“这事儿可是我心口上的疤,你倒好,拿来当笑话讲。”
  “过去的就过去了。”严戈斜斜叼着烟,看着街对面万家灯火道:“不懂你的好的人,不要也罢。”
  吴畏笑了一声,没回答。隔了会儿严戈又道:“不瞒你,我跟男人也有过……那啥。”
  吴畏一愣,差点把烟头吞肚子里去,咳嗽道:“怎么回事?”
  严戈便将自己刚毕业工作的事提了一下,说起那个投怀送抱的男人,严戈面上还有些复杂神色。
  吴畏表情抽搐到一起,半响才道:“我该安慰你吗?”
  严戈翻了个白眼,吴畏笑起来。也许是因为严戈的坦诚相告,吴畏觉得两人多年不见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甚至比曾经同校时还要亲近。
  曾经严戈虽不排斥自己,但并未表现出对同性感兴趣,就算能说上话,却始终隔着一层不能捅破的纸窗户。如今吴畏下意识就将严戈划分到自己的世界里来了。
  
  “那个苏秦……”吴畏慢条斯理道:“长得好看。”
  严戈没吭声,吴畏又道:“军训第一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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