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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整形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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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血。”
  
  谢罗彬的故事让郝透感动不已,而万菲的“画蛇添足”则让他寒毛倒竖。但没多久男孩就发现了真相:这个标榜为“真实”的故事其实无一处“真实”,故事里的每个字都与现实南辕北辙。
  故事里叫马里纳的老人确有其人,而且尚在人间。可他没有在大雪封山的冬天打过猎,也没有过嗷嗷待哺的女儿,甚至他一生没有结婚。
  四十五岁的时候,他捡了一个弃婴当作孙女。
  七十岁的时候,他每日写一封字迹稚嫩如学龄儿童却言辞诚恳的信给一位英俊的整形师——以耗尽自己毕生积蓄向他作出乞求,乞求自己不再老去。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俺猜郝透应该不腹黑。。。
那卷胶片他估摸着没看过,就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收走了》333《




☆、20、当你老了(4)

  暮色渐渐降临,夕阳若即若离,大片大片的阴影旋即尾随而至。
  大街上反倒人声鼎沸更胜白昼,万众期待的殷之纯的演唱会就快开始了。
  男孩尹启迪拎着一打挂着演出用服装的衣架走进了一间更衣室。他听从乐队贝斯手卢克的安排,将这些衣服送给殷之纯。在推开更衣室的门之前,他和自己的堂姐打了个招呼。
  清秀如水却眉目依稀哀愁的少女朝男孩温柔释出一笑,“启迪,我有幸结识了一位很不错的整形医生,也许他能帮到你。”
  
  门开了,一个半身裸''体的女人略显慌张地背转过身。透过明晃晃的巨大镜子,他看见那个那个女人以手遮掩着硕大的乳''房,微微侧过了脸。
  尹启迪是尹云的堂弟,十六岁,读书之余在签约殷之纯的娱乐公司打杂帮工。其实他的五官端正,面庞非常清秀,唯一的缺陷是有一点点腭裂。先天的畸形让这个男孩腼腆少语而目光拘谨,唯一的念想便是靠微薄的薪水拯救自己这张破损的脸。
  同一屋檐,尹启迪没少与宓娜照面——经常看见这个明艳高挑的女人,她以一个优雅的姿势夹着一支烟,用高跟鞋踩出尖锐叫声的步子走来。少年知道她与自己的姐姐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却怎么也对这个黑衣红唇、艳丽无双的女人恨不起来。他甚至经常在课堂上走神,本子上一遍遍书写一个“娜”字,字迹刻意潦草莫辨,似乎怕被人窥见不可曝光的心境。
  
  女人的手腕纤细,手臂看上去却很有力量。她用手遮挡着胸部,一头黑色卷发泻在一边,露出肩头新纹的一朵玫瑰。肤色自然健康,泛出诱人光泽,就像极细极匀地涂抹了一层植物奶油。
  少年红了脸。
  “把门阖上。”
  “啊……啊?什、什么?”尹启迪结结巴巴,紧张得心脏即将跳出胸腔。
  “把门阖上。”宓娜嫣然一笑,轻声重复了一遍。
  
  待少年顺从而又稍现手忙脚乱地去阖上了门,宓娜大大方方地伸手将穿了一半的连身裙完全穿上身,“我和你姐姐一样身不由己。”红唇轻启一笑,可她的脸上仍有鲜明的泪痕。看上去反倒更为矮小瘦弱的男孩立即心生出了对这个女人的保护欲望。
  “为什么不离开他?”他鼓起勇气向心中的女神问好。
  “离开谁?”黑衣红唇的女人停了停,“你是说……殷之纯?”
  “他是个残渣、败类、毫无感情的人偶!他根本不配享有你这样出色……出色的女人……”
  宓娜含着哀婉的笑容走向他,忽然执起他的手,放于自己高耸的胸部之上。因为自卑,从未与异性有过接触的尹启迪立马有了遭受电击般的反应。欲望突胀于他的胯间,他憋得脸蛋红涨,鼻子里嗤嗤喘起粗气。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宓娜将尹启迪推抵在墙上,随后倾过头去吻他。
  年轻的目光惊惑、贪婪而无法自控,只因不愿错过凝视这张美丽至极的面孔哪怕一秒,执意不肯闭上;他感到唇干舌燥,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那娇艳的红唇中汲取甜蜜的津液。
  当她伸出柔软无比的舌头在那破裂而丑陋的软腭处轻轻一舔时,少年立刻达到了高''潮——比用手自''慰更快乐的高''潮。奇怪的是,她根本没有触碰他的下''体,仅仅用舔吻他腭裂的唇部就让他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至高无上的快感。尚未发育完全的阴''茎不住颤挛,像安装了小马达一般疯狂地自颤不已。
  魂归天国,他发出来自天堂的快乐呻吟。
  直到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宓娜方才不慌不忙地推开了满面潮红的少年。她俯身靠近镜子,开始仔细地补起口红。
  走进门来的是殷之纯和卢克。
  
  ※ ※ ※
  
  进门来的一个男人与屋中的美丽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女人起身迎向了另一个,她的腰肢轻摆,胸前波涛起伏。
  “之纯。”
  
  殷之纯坐在化妆镜前,接受宓娜一双酥手的温柔侍弄。她把他的额发用发胶打理干净,以一种水洗的颜料在他脸上作画。
  画作完成时,宓娜倾□子靠近殷之纯,正视着镜子里的那张甚至比自己更美丽的男人脸孔轻轻一笑,“之纯,你太美了。”
  殷之纯侧过头,抬起脸,与她相视一笑。
  美丽的男人与美丽的女人便接了个吻。
  这样相衬的画面让男孩感到心肺俱裂般的痛苦,他对着这个倾倒众生的摇滚偶像怒目而视,试图将自己的愤怒与嫉恨宣泄干净,可对方却根本视若无睹,一心只关心自己的新“玩伴”。
  “票送到了吗?”他问。
  “送到了。”卢克微倾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他本来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可因为媚颜屈膝,显得就不那么英俊了。
  “他说会来吗?”
  
  还要答话,门又开了。
  一个身材肥胖的白种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俱是欧美人种,五官英挺深邃,身高魁梧高大。
  进门来的男人名叫霍伯特,一位犹太裔的美国人,既是殷之纯的经纪人,也是这个娱乐帝国的不二主人。金发蜷曲在头皮上,鼻子有些酒糟,眼睛明显凸出,长得有点像条鳟鱼。年轻时候的霍伯特其实是个面容俊朗的职业拳击手,既凶狠又狡诈,甚至拿过次重量级国际比赛的金腰带,退役后他靠走私掘金起家,渗透、扩张及并吞了石油与航空公司,资产难以计数。
  不断发福又如何?奶酪一样香甜的女人们排队等候爬上他的床。
  他看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一眼,用一口比中国人还流利的汉语赞美道,“之纯,好好保护你那张美丽的脸,”朝镜中那毫无表情的男人面孔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你的音乐很好,可女孩们听不懂也不在乎,她们只要看见你的脸就心满意足。”
  摇滚偶像一言不发,微扬起漂亮下颌,一脸冷淡与漠然。霍伯特丝毫不觉得被驳了面子,他依然以一种类似慈父般的眼神无限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极力将粗重的嗓门化为柔声一笑,“谁碰伤了你的脸,我就杀了他。”
  霍伯特说“杀了你”就意味着你真的会死。
  那二十余个保镖站在他的身后,畏惧地一言不发——这个世上,只有殷之纯胆敢以这种蔑视的态度顶撞这个男人。
  
  无条件的宠溺千真万确。他可以为了他立马翻脸将亦是一众少女心中偶像的郝透撵出门外,也可以纵容他无法无天,不断挑战司法权威与道德底线。
  仅有一次。
  霍伯特狠狠凑了他的“心肝宝贝儿”。
  
  ※ ※ ※
  
  “男人应该肉搏,应该拼杀。斯诺克那种运动娘娘腔才热衷。”霍伯特鼓励殷之纯练习拳击,甚至允许他把自己当做试练的沙袋。因为不肯沾染毒品,他常常担忧这个身材过于削瘦的男人会在演唱会现场体力不支。“宝贝儿,来。让我看看你的愤怒。”
  出拳迅速,照着那张因肥胖而松弛的面孔就挥了一记直拳。
  “噢,好样的!”曾为职业拳手的白种男人难以自已地兴奋大嚷,“宝贝儿,你的拳头可真硬——”
  话音未落,又是不藏半分力量的一拳——鼻血当即飞溅而出,牙齿都有松动的迹象。
  那个打法简直就像挑衅,可是霍伯特全无所谓,他大声地、血液贲张地吼叫,“宝贝儿!好样的!你太棒了!”
  
  直到某天,他让自己的手下给他当陪练。
  殷之纯摘掉拳击手套,拳拳照脸直击,凶狠得不留余地。用最简洁的肢体语言逼迫那个毫不懂汉语的荷兰男人对自己“动真格”,不过俄而,对方便满脸是血,像一只被踩烂的番茄。
  没人敢真的打殷之纯——如果不是生死关头。
  身高两米的荷兰男人终究忍无可忍地也脱去手套,与对方贴身肉搏。
  满身淋漓大汗,黑发透湿。嘴角破了,漂亮的下颌微微肿起。
  白若透明的修长手指由外至内轻轻划过伤口,将擦上血液的手指稍稍探入唇角,舔了舔——神色坦然,好比在品尝揉碎了的蔓生浆果。
  
  走进拳击场的霍伯特正巧看见了这幕。
  眼见自己的老板步步逼近,那个身高两米的荷兰男人一动不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这样没意思。没人敢真打——”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在他的胃部狠狠给出一拳。那一拳又快又狠,没准超过了五百磅,殷之纯当即抱着胃部跪在了地上。
  霍伯特提起他的领子,如同提起一只不服顺的猫,他脸孔堆笑,粗重的嗓音却透着凛冽刺骨的寒意,“宝贝儿,你的脸是无价之宝,你却不是。”
  
  ※ ※ ※
  
  意在提前为门票销售一空的演唱会庆功,卢克打开香槟,酒香随着白色泡沫溢了一地。“该为之纯举杯!愿他主宰世界!”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祝词起身站直,自我标榜为艺术家的男人女人们异口同声,“为殷之纯!”
  根本对这样的谄媚不屑一顾,化妆完毕的殷之纯转身就走往门外。
  “不要让那些疯狂而愚蠢的歌迷冲上台来,不要让那些热情得近乎肮脏的手碰到他,听懂了吗?!”不及离开,便听见门内的霍伯特继续对那些保镖大声喝斥,“谁他妈听得懂他的那些噪音,谁他妈又在乎他是不是在制造噪音?!他的脸价值连城,不要让别人碰它,听懂了吗?!”
  
  殷之纯在门口站了会儿,随后走进厕所。他以一个审视陌生人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视着镜子里那张美丽的脸足足超过十分钟。
  用毛巾和热水擦净脸上的妆容。
  走近另一间换衣间,换上一色的连帽衫,戴起帽子,又从不知哪里寻出一件保洁员的衣服,套上了身。
  手推停滞角落的垃圾车,绕后门而出。
  数万名歌迷如潮水般拥挤门外,他低埋头颅,从容地走过他们身旁。
  
  




☆、21、当你老了(5)

  这个的士司机是个话匣子,一打开就如何也阖不上。他不断地对着坐于车座后排的英俊男人和美丽女人说着诸如“呐,我年轻的时候一顿能吃半只羊。”或者“你们看上去像是要去大干一场!”这样的傻话。
  戚露露一边以简洁的词汇随声附和,一边不住地偷偷瞄看坐于身侧的迟傥——男人的轮廓英挺如白种人,肤色却比一般的中国人略深一些。右眼的眉弓上有一道鲜明的疤痕,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英俊。事实上在谢罗彬的医院里与这个男人一眼相见,她就打算向他奉献自己的肉体与青春。
  可这个男人目光的终点从来不是自己,他甚至无法记住自己这个简单的名字。戚露露隐约知晓这个男人生命中有过一个重要的女人,可那个女人红颜薄命,死于她最美的年华。
  
  夜雾漂泊深沉,月牙像一把亮铮铮的刀,锋芒冷冽,摇摇欲坠。本该阖静入睡的街道此刻却人声鼎沸。
  车流堵得非常厉害,几乎寸步难移。
  “Fuck you!殷之纯,Fuck you!”失望又愤怒的人群在推搡高嚷,他们一边动手砸毁车辆与商店橱窗,一边破口大骂。
  满大街的“Fuck”声,满大街那个名字。
  
  “怎么回事?”那个名字让迟傥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中活转过来,问向司机。
  “前面不远处就是殷之纯演唱会的地点,可方才电台里说,他突然失踪了。”的士大叔耸了耸肩膀,以一个无奈的口吻对身后的男人解释说,“这个人是远比飓风更为可怕的灾难。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有破坏,有人受伤——可我的傻女儿爱他爱得如痴如狂。”
  迟傥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演唱会。那个摇滚偶像派人送来了位置绝佳的演唱会门票,可自己却没有去。
  
  ※ ※ ※
  
  下了车便是一路缠绵热吻,回到家中。
  迟傥的住处不算宽敞,因为东西乱堆,显得更为狭仄。卧室大床上的被子还未叠,佝成一个人形的大团。
  无感于情意绵绵的前戏,一进门便奔向主题。三俩下的粗暴撕扯,女人迷人的身体赫然赤''裸在外。迟傥低头啃吻上她的修长脖颈,一手紧揽她的纤腰,另一手则游弋于她丰满的双胸。
  戚露露随其动作发出一阵阵娇喘与诱人的呻吟。
  皮肤的摩擦愈来愈热,□无比渴望交合,埋脸于女人柔软双峰之间的男人却感到脚底空虚漂浮,模模糊糊问出一声:他去哪儿了呢?
  无法掩藏的心不在焉。
  
  直到这对男女拥吻着倒向大床,才发现那佝成一团的被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啊!是谁?!”花容失色的女人从床上跳起,惊叫出声。
  
  被子里的人也被忽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给弄醒了——他坐起身,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瞠目结舌的一对男女。
  
  “你……你、你是……你是……”戚露露先是一愣,继而皱起眼眉努力辨认上一番,最后她扯开嗓门大嚷,完全忘记了要在自己倾慕的男人面前伪装成教养良好的淑女——这个男人拥有如此惊人的美丽,无论上妆与否,愣谁见了都会情难自控。
  “你是殷之纯吗?天哪!”她以手捂嘴,动作夸张得仿似要捂住即将蹦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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