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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整形师-第40部分

小说: 整形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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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于门外的打手们一拥而入,人数是当日的两倍。
  
  这对从小就以女人身份接受男人迷恋与保护的万菲来说,太难了。他很快被打倒在地,抱着脑袋承受着拳打脚踢与恶言詈骂——像小时候那样。
  “要查出谁是你的肮脏小情人,这并不难。”一个看上去像是韩国人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根一头异常尖削的白钢条,附耳对他说道,“只要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这句话突然点燃了男人全部的愤怒,原本已开口乞饶的他像疯了一样,野兽一般嚎叫着扑上去夺过男人手中的钢条,狠狠朝他扎了过去——尖削的一头从左边太阳穴穿入,穿透颅脑,又从右边穿出。
  
  这个行为引来了疯狂的报复,霍伯特的另一个手下用短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血液在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下流动,随即像开启的喷泉那样,沿着喉管上的伤口喷薄而出。万菲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后仰着,这让他喉管上狞笑的那张“嘴”笑得更开了。疼痛没有了,骂声也听不见了,耳边只有一个稚嫩柔软的男孩声音,“你再不用靠裙子的伪装来寻求庇护,事实上你是一个挺拔、出众、充满力量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倒了下去。
  小美人儿,你看,我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看了看倒在身边的两具男人尸体,浑身是血的迟傥也感到莫名的惬意与轻松。他跪在地上,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完全辨不出了昔日的英俊。除了瞳孔似乎在收缩转动,一动不动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和死了一样。
  他的手掌被一根尖削的钢条钉穿了。
  “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呢,听话不就好了么。”霍伯特把那根钢条从迟傥的手背中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些切断了的皮肉组织,男人的手已经废了。正当那张肥胖面孔挤着一丝冷蔑的笑意,将那根尖削的钢条抵上男人柔软的喉部时,黑桃杰克神色严峻地从门外跑了进来,附耳向自己老板低声说了些什么。
  “天哪!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宝贝儿!”染血的白钢条掉在地上,凶狠的鳟鱼眼睛一刹变得呆滞无比,他一边发出一种类似哭声的嚎叫,一边夺门而出。
  追随的众人也散如鸟兽。
  
  血腥气四散的仓库,一个男人和两具尸体,还有不断在唱着的:
  “谁值得我浴火重生……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 ※ ※
  
  所有人都以为警察局长终于得偿所愿地上了摇滚偶像,甚至在他把勃''发的阴''茎顶上那可爱的小屁股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不是很可爱?”他的美国朋友为自己的生意向他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又用粗重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说,“他既然已经向你作出了妥协,你也得大度一些。否则这可爱又任性的小宝贝儿耍起脾气来,可是叫人吃不消。”
  
  殷之纯是个小可爱,也是个淘气鬼。
  在他哼着歌吃着朗姆酒冰激凌,却令人猝不及防地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下时,李终于明白了。
  “我已坠入爱河,并发誓我的身体只能属于那个男人。”被牢牢压住的李听见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声音,“我依然可以与你共度春宵,但前提是——我在上面。”
  
  活儿干得非常草率,近乎鲁莽。连套也没戴。
  “有些松弛,不过以你的年纪来看不算太糟。”发泄般的抽''插完成后,一面起身穿衣,一面还带点儿得意地说,“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先听哪个?”没有等来床上那个动都动不了的男人的回答,殷之纯咧开一个笑容,露出一口迷人的白牙,“坏消息是,虽然我不会四处乱说,可你也得小心严守秘密,要是别人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准国防部部长会让人笑掉大牙……”
  
  看见夏左泉的头骨项链,他把它挂在了脖子上。出门前,嫣然回眸一笑,“好消息是,我没有艾滋。”
  门口居然还有几个警察,他们满城市地买来冰激凌以后就不曾离开,满目羡慕地注视着局长的窗口。
  摇滚偶像大大方方朝他们挥了挥手,单薄身影融入夜色,便不见了。
  
  李无法向任何人说起这个夜晚。
  甚至,在他的属下们忍着一脸暧昧表情来问他怎么处理迟傥的时候,他必须装出一脸满足的样子让他们放了他,来避免别人怀疑这个交易到底哪里不对劲。
  而且,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被人群拥堵得水楔不通,似乎全世界的记者和乐迷都已汇聚在此。人们拥挤、推搡、嚎啕大哭,现场报道的场面一片混乱。
  “全世界的摇滚乐迷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圣玛丽医院。警方声称是瓦斯爆炸引起的大火,但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
  “与殷之纯同时入院的男人被证实已经死亡,目前警方和圣玛丽医院的医务人员都没有透露摇滚偶像的伤势情况,但从他们严峻的面容来看,他的伤势应该不轻……”
  “哈佛医学院的教授,世界最权威的烧伤植皮整形专家斯坦?马尔萨斯的直升机已经飞抵了圣玛丽医院……”
  “数以万计的歌迷正手捧鲜花在医院门口祈祷,希望上帝能怜悯这群人的诚心……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目中无人的噪音机器,不过,好吧,祝他好运……”
  “我止不住我的眼泪了……天!我不知道我如何还能站在这里!殷之纯的伤势情况目前还不清楚,所有爱他的人现在能做的,只有向上帝祈祷了,祈祷这位摇滚偶像能够浴火重生……”
  
  ※ ※ ※
  
  爆炸来得叫人措手不及,俱乐部里大量储藏的酒让火势迅速蔓延,两个男人刚被巨大的响声惊醒,便发现自己已身陷火海。
  一楼的出口都被封了死,浓烟滚滚,火舌越蹿越高。殷之纯拧开几瓶矿泉水,把它们当头浇下,又扔了几瓶给“老枪”。
  他试图阻止“老枪”砸窗逃生,可是晚了一步——由窗口扑入的风掀起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将他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则为一团大火吞没。
  
  奋力将男人身上的大火扑灭,又将他扛于肩头,带着他往二楼寻找逃生的出口。虽然他感到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疼,似乎已经被烫伤了。
  
  “我曾有过一个美丽的妻子,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死亡的脚步声叩响头颅,远走的记忆逐步清晰,已是一团焦黑的男人忽然回光返照般喋喋不休,“我不记得我的名字,可我记得我姓什么,姓‘解’也不知道姓‘谢’……”
  “捂住你的口鼻,安静点!等我们出去了,再说不迟!”
  “后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发生的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只有那个人是对的……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对的……不想伤害我的家人,也想过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控制自己对他的爱,可做不到,完全做不到……他是一个小个子,不过长得可比你还漂亮。”
  殷之纯笑了。
  “真的!”“老枪”有点着急地辩解起来,“你不相信这世上有比你漂亮的人吗?”
  “我相信,”大火将他们包围,温度不断升高,门把手烫如烙铁,“情人的眼眸里。”
  “可是,我们得罪了一个绝不该得罪的人物,不管你隐姓埋名逃到哪里,那些可怕的家伙似乎总有办法找到你,你知道,就是那些黑手党——”
  肩头的重量让他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开玩笑说,“看来,你们缺一位整形师。”
  “尽管我被打瞎了一只眼睛,也因此伤及了颅脑,让我总记不太住发生过的事儿。但逃亡的时候我们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你肯定无法想象一边被人扛着火箭炮追杀,一边做''爱是什么感觉。噢,他那里可真够烫的!我一把我的玩意儿放进去,就觉得被牢牢吸了住,再也不想把它拿出来似的……”伏于对方肩头的男人喘了口气,结果吸进一阵浓黑的烟雾,连咳了几声后又说,“子弹从各个方向飞来,我紧握着他的手,兴许是从上帝那儿借来了力量一口气跑了几英里,可直到我们跑不动了的时候才发现,至少有五发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他骂了一声‘混蛋,别哭!’就死了……”
  依然在寻找逃生之路的摇滚偶像听到这里,停了下步伐。
  “有些事情可以遗忘,有些事情将永恒刻骨铭心……我在布洛涅森林当过伐木工,也在塞纳河上运过鹅肝酱……我和你们一样,也曾同时投身阴谋与爱情,不曾任短暂的生命白白燃尽,不曾放开他的手。时至今日我仍然爱他,毕生的时间我都在爱着他。超越了性别,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爱情本身……你也许不明白这种感情……”
  “不,我明白。”将“老枪”小心放置一旁,用肩膀撞开储物间的门,然后回头对他说,“这里的火势比较小,准备好,我们要跳下去了。”
  
  




☆、59、浴火重生(3)

  “怎么没看见迟傥。”郝透结束了《与梦同行》的全部拍摄,这部讲述“男孩与梦想”的电影只差最终确定主题曲就能登陆大银幕。导演三池把这首歌交给了殷之纯,可他却进了医院,生死未卜。
  “确实很久没看见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出现,没准儿是死了。”“大动静”指的是全球瞩目的摇滚偶像被烧伤,谢罗彬埋着头,认真翻着杂志上的餐馆推荐,“墨西哥菜喜欢么?”
  “我们该去他家看一下!”在郝透看来,这绝对不正常!
  “我觉得对于员工,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殷勤,他再不出现,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解雇他。”男人仰起脸看向自己的恋人,露出温柔一笑,“有家尼泊尔餐馆也颇受好评,喜欢么?”
  “他是我们的朋友!”单眼皮男孩撇了撇嘴。突然起身跑往门外,“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虽然我很想送你,但恐怕不行,一位重要的客人会来拜访。”谢罗彬依然挺直背脊坐在座位上,冲恋人小幅度一挥手,“他是我医学院时的导师,非常出色的烧伤植皮整形专家,也是殷之纯的主治医生。”
  于门口停住脚步,男孩回头说,“对了,为什么我最近联系不上万菲?他有找过你吗?”
  “或许已经被人杀了。”见自己的恋人耷拉嘴角似乎不怎么愉快,烟灰色眼眸泛出一个温和笑容说,“又或许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满世界地做他的古董生意去了。”
  “混蛋!离开也不打声招呼。”清澈的单眼皮眼睛蓦地一浑,黯然嘟囔一声,推门走了。
  
  ※ ※ ※
  
  还未走上楼道,单眼皮男孩就闻见了,又是那股子能将人掀飞的怪味道。
  郝透捏住鼻子,一面在肚子里骂骂咧咧一面轻推开了迟傥的房门。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电视荧屏闪着白光。男人以一个垮塌塌的姿势坐于沙发前,就像一只合乎标准的沙发土豆。屏幕里是一条刚刚结束凶猛搏杀的眼镜王蛇在吞食他的猎物,已被吞入一半的是一条丛林蟒蛇,似乎尚存一息,还在垂死挣扎。蛇口不断分泌一种黏性的白沫,配合着吞咽的“呼哧”“呼哧”的声音,看得男孩毛骨悚然。
  应该是听见了有人进门的声响,可他仍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五官英挺的面孔上有乱糟糟的伤痕,也有乱糟糟的胡茬。眼白上布着可怕的红血丝,不知多久没有阖上眼睛。男人直愣愣地盯视前方,似乎也并非在看着电视屏幕。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郝透破口就嚷,“你的恋人是殷之纯,你居然还是没有看娱乐新闻的习惯!”
  郝透注意到迟傥听见“殷之纯”三个字的时候,眼珠忽地转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还有反应。
  “你打开电视看一看吧,殷之纯都快死了!”这是他的夸大其词,摇滚偶像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医院的发言人对公众宣布,他的植皮整形手术必须一刻不殆地进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宛若行尸的男人终于彻底活转了过来。他伸手去抓遥控器,可遥控器却掉在了地上。
  单眼皮男孩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手上凌乱地包裹着纱布,黑脓脓的血从已经脏得辨不出颜色的纱布中渗出,散发出臭乳酪般的刺鼻气味——
  他的手握不住东西了。
  
  ※ ※ ※
  
  “有些事情可以遗忘,有些事情将永恒刻骨铭心……时至今日我仍然爱他,毕生的时间我都在爱着他。超越了性别,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爱情本身……”
  
  这不是他第一次从医院的病房里睁开眼睛。和上次一样,他唯一想见的那个人并不在身边。殷之纯慢慢走至窗前,伸手去掀窗帘——外面传来一阵阵轻快的啾啾的鸟鸣声,却被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给喝了住——
  “宝贝儿!我淘气的宝贝儿,你现在可晒不得太阳!一点点紫外线都有可能让你脸上的烧伤留下疤痕!”他的身上有多处严重的烧伤,像起了一片会随时会皮开肉绽的红疹,但霍伯特一点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他的脸——摇滚偶像的左脸上有一块被火舌亲吻后留下的痕迹,比鸡蛋稍大一些,不做植皮整形手术就一定会留下永久的疤痕。“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应该保护住你的脸,而不是忙着去救一个注定要死的人!十万个那样的老东西也抵不上你的一根脚趾头,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殷之纯这么有良心……”
  他已经得知了“老枪”的死讯,并时时想起他临死前的那番话。
  
  “别担心,宝贝儿,我请来了一位专家,他能让你像从前一样漂亮!”
  殷之纯没有回话,只是朝声音的方向稍稍侧了侧脸——那是他没有烧伤的半边脸。即使窗帘闭实的房间很暗,那样精美绝伦的侧颜也惹得踏门而入的马尔萨斯惊呼出声:
  “我的上帝!这样一件人间难觅的艺术品怎么能留有这样可怖的伤痕!”白人老头已近花甲,可依然精神抖擞,冰蓝色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洞察世事的锐利。此刻的他激动得不能自已,转身向身旁的美国同胞连声作下保证,“把他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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