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胄-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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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直直盯着她瞧,她急忙低下头,心脏越跳越快。
丁文长难得看到宋舞霞含羞带娇,手足无措地样子,脸上的笑意不禁又浓了几分。他很少看到她穿红色,今日这身红得耀眼的喜服,再加上凤冠的映衬,她身上散发着高贵而雍容的气质,让人无法直视。说心里话,比起七年前的清冷,他更喜欢现在的她。
若不是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丁文长真想上前说一句,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你在我心中是最漂亮,最值得珍惜的。
不过激动归激动,隐隐约约中,他察觉宋舞霞似乎有些不妥,因为她的手一直在衣袖下紧紧握拳,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偶尔还会放在胸口。再加上前两次她难受的情形,他真怕她染上心痛的毛病。担心归担心,很快他便被众人簇拥着去前厅喝酒了。
宋舞霞在喜娘、丫鬟的陪伴下等待着。她知道自己正不舒服,不该胡思乱想,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中不断出现穿越之初的记忆。新房内,丁文长的粗暴,前世的宋舞霞感知到的绝望与对他的怜悯,随即又是死于昌平王府的疯妇,那句森冷的“名不正言顺的嫡妻”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又重复。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却怎么都无法遏制大脑的运作。
从下午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夜幕降临,房门终于打开了。在众人吵着要闹新房的喧哗声中,丁文长再次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他朝着宋舞霞傻傻一笑,唤了一声“夫人”,便跌坐在了椅子上。其他人一阵嬉笑,见新郎官醉了,便不再提闹洞房,早早离去了。
众人一人,丁文长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丫鬟给他洗脸漱口,这才与宋舞霞喝了交杯酒,最后把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原来你只是装醉。”宋舞霞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却怎么都无法制止尾音的颤抖。
丁文长握住她的手,担心地问:“霞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宋舞霞摇头。她只是心绪不宁,称不上生病。
丁文长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手掌的温度也十分正常,稍稍安心,笑道:“我不装醉,今晚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他的手不安分地环住了她的腰,“*宵一刻值千金……”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宋舞霞双手按住他的胸口。今日之前,她并不抵触两人间的亲密,但此时此刻,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受。她一方面害怕他的碰触,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有他在身边很是安心。
丁文长同时感觉到此时的她并不是以往那种欲拒还迎,她确实在抗拒他。他以为是她太紧张了,稍稍放开了她,问道:“要不要喝杯酒,或者你想喝茶?”他也有些紧张。以他的想法,他们这都应该算老夫老妻了,可上一次的新婚之夜,他给了她十分不堪的记忆,他非常希望这次能有完全不同的过程。
宋舞霞当然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并不抗拒**女爱,她和丁文长也不是没有经验,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如,我先帮你把这个摘了。”丁文长指了指她头上的凤冠。
“哦。”宋舞霞愣愣地点点头,任由他站在自己身后,把发夹之类的东西一个个拔下,最后只留她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
接下去怎么办?丁文长凝视着她的侧脸。以前他们并不是没亲过,没抱过,只不过那时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想起她的热情与甜蜜,他的心开始蠢蠢欲动。“霞儿,不如……”他暗示性地看了看两人身后的床榻。
“我……你……”宋舞霞语无伦次,“哎呀,不管了,你先把桌上的蜡烛吹了,还有,外面应该没人守着吧?”赵嬷嬷之前对她说,大户人家,第一夜的时候或许会派有经验丰富的媳妇或者婆子在旁伺候。
“你放心,不会有人偷听。”丁文长一边回答,一边吹熄了各处的烛台,房间一下子变得昏暗了,只有两盏高高的喜烛散发着暧昧的红光。
丁文长走近宋舞霞,拥着她往床榻走去。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他轻声安抚:“别紧张,放轻松一点,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说着,他的手心也开始冒汗。
近三十年的人生,他从未有过现在的感受。他迫不及待想拥有她,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可是他也怕自己会伤害她。如果他再做错一次,老天绝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的。
坐在床边,互相凝视对方。两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们尽力了无数的波折才有今天的婚礼,今天之后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的儿子能光明正大地唤他们“父亲,母亲”。
“丁文长,你知道的,我第一次成亲……”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无措地低下头。
丁文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头。此时无声胜有声,在挑开红盖头的那刻他就想吻她了。他们有一个月未见面了,他太想念她了,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一切。
预告一下,下一章叫“踹下床”,我一直坚信一切都有报应。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47章 踹下床
第447章 踹下床
丁文长与宋舞霞有一个月未见过面了。虽然两人都有很多事与对方商议,但新婚之夜,再重要的事都可以留待明白再说。
宋舞霞压下心中的种种不适,轻轻闭上了眼睛。可是当丁文长吻上她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涌出无数奇怪的感觉。她告诉自己,她爱他,所以她不该抗拒他的碰触。她压抑着推开他的冲动,顺着他的动作回应他的吻。
慢慢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丁文长已经对她生出了欲望,但她却异常清醒,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她非常抗拒眼下的状况。
“霞儿,你怎么了?”丁文长也察觉到了异样,放开了她细细端详。
宋舞霞摇摇头。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当下也并不似前两次那样,有奇怪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晃过。或许我只是不习惯陌生的环境?她往丁文长身前靠了靠。从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不喜欢这里,总觉得这里令她不安,而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消除这种不安。
丁文长以为她只是太紧张了,轻声安慰:“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不会让你难受。”
宋舞霞点点头。她知道他已经脱去了她的喜服,她知道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正努力yin*着自己。她能感觉到他的亲吻,他的抚摸。就如他说的,他确实很温柔,很体贴,可是她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她根本无法专心。
这样不行
宋舞霞命令自己撇开一切思绪。她反手抱住他,近乎粗鲁地回吻他,竭尽所能与他厮磨。因她的热情,仅剩的理智从丁文长身上抽离,本能的需求让他只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他迫切地渴望她。
随着两人的纠缠越来越紧密,宋舞霞的思维越来越混沌。恍恍惚惚间,她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抽离现实,她努力想抓住那些飞驰而过的画面。
“父亲,我该怎么办?万一他是一个男孩,万一……”她看到怀孕的自己正在哭泣。
“……如果你的花轿入了丁家,你必须想办法杀了他……”
杀了谁?为什么?
面对扭曲的文字,她想看清楚后面的内容,却发现丁文长正看着自己,他的眼中带着嫌恶与矛盾,而她却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
她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脑海中的记忆,她只看到面目的红色,鲜血一眼的红色,她觉得害怕,她觉得心痛,她想逃离,又觉得不舍。
恍惚间,她又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质问她。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生不如死。
“……如果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么你必须坚定地走下去。到时候,即便是骨肉至亲,也必须痛下杀手……”
又是那些扭曲的文字,紧接着文字幻化成了郑晟睿,他一步步逼近她,她一步步后退。
“你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
她看到郑晟睿疯狂地叫喊,撕扯她的衣服。
……
“放开我你走开”宋舞霞凄声大叫。恐惧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想象,她觉得自己又一次置身御书房,皇帝正想侵犯她。她本能地抗争,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边的人。
丁文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醒悟的时候发现自己差点被踹下床,而宋舞霞正缩在床角哭泣,紧紧抓着被子,试图把自己包裹住。
“霞儿,你冷静一点”
丁文长试图上前安抚她,却再次被她推开。他看到她似一只受伤的小猫,紧紧蜷缩成一团,惊恐地颤抖着。
“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丁文长担忧地询问,不敢再上前。
宋舞霞依然哭泣着,并不作答,没有任何反应。
“你别害怕,我先帮你披上衣服,然后再叫人进来,你能听明白我的话吗?”丁文长轻声解释,试探性上前。看她没有抗拒,他抓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肩上。
宋舞霞没再挣扎,只是哭泣着。
丁文长不敢为她穿衣,怕惊扰了她,引起她的情绪反弹。可她的哭声,她的眼泪让他心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希望那不是她的答案。
宋舞霞依旧哭泣着。
丁文长见她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试着想帮她穿上中衣。虽然没再推拒他,但宋舞霞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不愿配合他的动作。
丁文长低头凝视着她。“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句他还能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宋舞霞的哭声变成了浅浅的抽泣。丁文长不敢有大的动作,在她耳边解释着:“霞儿,别害怕,我只是为你穿衣,然后唤你的丫鬟进来陪你,你明白我的意思?”看宋舞霞还是没有反应,他有些迟疑,可他们不能一晚上就这么耗着。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手,穿过衣袖。感觉到她没再抗拒,他倾身上前,再次说了一声“对不起”。
宋舞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是记得自己很难过,很害怕,她分不清自己在当下还是在过去,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她听到丁文长让她别害怕,她听到他在道歉。她想告诉他不关他的事,话未出口,她感觉到他抱住了自己。
“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一早察觉你的不对劲。”他在她耳边喃喃。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喜欢这个房间……”宋舞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丁文长回头望去。因为宋舞霞怕冷,所以他稍稍改建了房间,之后便交给他**布置新房。在他看来每间新房都差不多,所以从未在意。如今宋舞霞提起,他才恍然发现,大到布局,小到屏风上的花纹,房间中的一切都与七年前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刻意,绝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眼下丁文长也顾不上这些,他压下诧异,轻声问:“霞儿,你要不要命丫鬟进来帮你梳洗一下?”他哄着她,转念想想又觉得她的反应不像是单纯的害怕,可丁楚不在,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去外面请大夫。
宋舞霞摇摇头又点点头。哭了这么久,她反而觉得好受多了,心绪不再像刚刚进门时那般不安。想着自己一身狼狈,她小声说:“还是不要叫人进来。”穿越这么久,她依然不适应丫鬟太过贴身的伺候。
“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丁文长试着与她交谈。想想这事他们的新婚之夜,一定有人注意着他们,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再说他虽然买通了皇帝派来监视他的人,但如果她没事了,最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忆混乱中看到的画面,她不甚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记忆还是我的想象,我只是觉得很害怕。”
“恩。”丁文长浅浅应着。他知道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害怕刺激到她,所以不敢细问。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直至屋外传来四更的更鼓声。
“你要不要睡一下?”丁文长问。明日,确切地说今日,他们必须五更就起,她必须给他**敬茶,依礼还要见过他的妾室儿女。他知道她不喜欢面对那些,他一直想保护她,可偏偏他无能为力。就像刚刚,她明明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可是即便是不记得,他也能害得她如此恐惧不安。“你不用害怕,我可以去外间的榻上睡,不过这一个月,恐怕我们必须呆在一个房间内。”他补充说明。
宋舞霞不确定刚刚她的失常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还是因为他们的亲热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不过此刻她清楚地知道,现场的环境令她不安,而丁文长能让她稍稍安心。
“其实,如果只是睡觉,应该没有关系的。”她说得吞吞吐吐。
丁文长不知道她是不想他在榻上睡得不舒服,还是不敢一个人睡在这个房间。他本想让她的丫鬟进来陪她,可他们毕竟新婚,他若是这么做了,指不定会被别人揣测成什么样。挣扎片刻他问道:“你确定你可以吗?”
“如果你想睡外面,我不拦你。”
丁文长一听她赌气的语气就知道她没事了。他笑着说:“你可不要等我睡着了又赶我出去。”
宋舞霞知道他只是想缓和气氛,没有言语,自顾自侧身睡下。丁文长为她拉了拉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宋舞霞本以为以他的脾气,绝不会安安分分睡觉,没想到他只是安安静静睡觉,甚至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大概是哭得累了,宋舞霞很快便睡觉了。听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和轻缓,丁文长伸手抱住了她。睡梦中的宋舞霞顺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胸口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丁文长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长发,愧疚地说:“对不起,没想到七年前的事对你伤害这么深,即便你已经忘记了,还是会令你如此恐惧。”
好似听到了他的道歉,宋舞霞轻轻嘤嘤一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继续沉睡。
第一卷 碧琰山庄